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給畢畢留言好不好，最喜歡翻大家的評論了，嘿嘿~~~

    第123章 清蟄伏者

    “…”欲哭無淚這幾個字怎么寫？

    如果說凌安之和凌霄有什么區(qū)別, 估計就是孫悟空和猴的區(qū)別——孫悟空還沒走，又來了一個猴。

    凌安之和凌霄會合之后，折騰了一會太原軍，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 回到軍營中和幾個軍官交代了一番，旋即帶著二十騎親兵在城外和已經(jīng)等著他們的花折會合。

    之后風(fēng)馳電掣一般, 騎快馬直奔甘州, 星夜馳騁，幾日后下午先到達(dá)了蘭州，凌安之和凌霄一頭扎進(jìn)了軍營——

    甘州道亦是安西軍的轄區(qū)，凌安之之前每年都要來兩次, 和軍中幾個刺史以及當(dāng)?shù)氐母改腹偬鼐闶切市氏嘞У睦辖坏? 先暫時了解了一下情況，過幾天和花折辦完了事再來巡防。

    花折風(fēng)塵仆仆, 不顧自己重傷初愈, 撲到了蘭州城外的試藥所里，藥物病號已經(jīng)備齊。

    他將最近在毓王府里得到的線索盡最大努力的排列組合, 將和許康軼身體素質(zhì)類似的人著重看護(hù)，數(shù)百副藥一起下去——

    犀角、老參、虎骨是最便宜的成分，其他藥材如紅景天、太歲、海馬、黃魚鰾等更是珍貴稀有，是這些年他利用全國經(jīng)商的機(jī)會四處高價購買儲存下來的, 價值連城，就這么喂騾子喂馬似的分門別類的灌了下去，由手下的醫(yī)師醫(yī)童按照不同階段步驟詳細(xì)記載, 如果有效，十日內(nèi)就有反應(yīng)。

    花折等著第一批藥安排喝下去，已經(jīng)快到三更了，他獨自一人，移步到了地下鎖著的病房，這是最大的一處藥房，也是他嘗試藥性最主要的場所。

    后院地下大概有三五百間，每個病房里一個病號方便管理，對外是蘭州道駐軍的軍產(chǎn)，天王老子也查不到這里來——

    這些病號基本上是凌霄送來的俘虜，據(jù)說全是燒殺搶掠五毒俱全的，身上背著數(shù)條無辜人命，本就該死，沒什么值得同情的。

    被花折二次激起病癥，之后再按方下藥，幾年來成千上萬服藥灌下去，基本每天都有人抬出去。地下一派死氣沉沉，每天早中晚三遍的消毒收拾，還是有難以言喻的將死之氣散發(fā)出來。

    花折在蘭州主要做的就是這些，每次親自走過，對瘟石的病狀觸目驚心的就多一些，他想到現(xiàn)在的許康軼長眉俊眼，高貴持重，再看到這些人二次復(fù)發(fā)之后由內(nèi)而外爛的慘不忍睹，疼痛哀嚎，就覺得心在被一刀刀的捅個稀巴爛。

    此處是絕密，除了提供俘虜?shù)牧柘霾碌交ㄕ劭赡芰碛兴鶊D，其他的人均只能接觸到一個階段的信息，還以為他在為安西軍研究什么治療瘟疫的藥物。

    ******

    這分別一折騰天就亮了，凌安之、花折、凌霄、代雪淵等四人帶著侍衛(wèi)，策馬前往甘州的小城金昌。

    五年前，花折按照許康軼的指示，將劉心隱秘密囚禁在了金昌。

    此次毓王獅子大開口向太原余家借錢，被許康軼黃雀在后別有用心的放大，之后此事不了了之。

    許康軼心中曾細(xì)細(xì)推測過，毓王會有什么招數(shù)對付他和澤親王，思來想去，這些年來他們行事謹(jǐn)小慎微，也算是奉公守法，最大的把柄可能被查出來的，還是走私。

    花折前一陣子在京城和毓王府的四處探查，蛛絲馬跡，猜到毓王手中有一些證據(jù)，不過是陛下不想讓澤王翼王兩個兒子同時有所損傷，沒有讓毓王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而已，所以許康軼的后招也不用出了。毓王只可能老實一時，現(xiàn)在估計正想著把證據(jù)弄的更扎實一些。

    這些年來，許康軼身邊的近人經(jīng)過了層層篩選，堅如磐石，走私線路、人員、銷贓方式等一絲風(fēng)也不曾傳出去。

    毓王為求一招致勝，憑借直覺，想過在凌安之身上打開缺口，可不曾想當(dāng)年的安西提督也不是一窮二白的，青海的私產(chǎn)已經(jīng)默默開采收歸軍用多年，弄的他半信半疑，鎩羽而返。

    花折已經(jīng)猜到毓王和金國有一些聯(lián)絡(luò)，曾經(jīng)秘密的四處找尋劉心隱的下落。

    畢竟劉心隱是這些年安插在許康軼身邊最近的人，隱隱知道她被囚禁了，人還活著，偷偷尋找的范圍不斷縮小，已經(jīng)摸到了金昌附近，花折為求安全，已經(jīng)在不驚動許康軼的情況下，秘密的轉(zhuǎn)移了她幾次。

    也許在轉(zhuǎn)移過程中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劉心隱用心籌謀，可能利用各種機(jī)會和方式將消息暗暗的傳了出去，只要毓王能來救她，她就愿意成為毓王尋找證據(jù)中的重要一環(huán)。

    還活著就會說話，而被囚禁不殺也不放，估計還是知道些什么。

    劉心隱倒不用說太多，只說凌安之和凌霄在特定的時間段，曾經(jīng)絕密的去過北疆，之后一路護(hù)送翼王進(jìn)京就可以了。稍加思考，就知道凌安之一夜暴富的軍火應(yīng)該是搭了澤親王的便車。

    花折還有另外的擔(dān)憂，翼王已經(jīng)中了瘟石之癥的消息，也只有劉心隱能夠坐實，萬一被毓王知曉，恐怕還會引起禍端；此次親自審問，看能否知曉些解藥的消息。

    對于景陽帝來說，親王們自己走私，還是親兒子犯錯誤，幾個兒子相互平衡，均沒有起兵謀反的實力，大可以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斗來斗去終究翻不出他的手掌心，還是老許家的江山。

    不過，如果親王再勾結(jié)封疆大吏走私軍火性質(zhì)就完全變了，凌安之西北軍權(quán)在握，和親王在軍火上勾結(jié)，想做什么？謀反的罪名一旦坐實，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們。

    凌霄前一陣子在京陪著花折養(yǎng)傷的時候，花折告訴他毓王可能四處在探查劉心隱，凌霄仔細(xì)想透了其中關(guān)結(jié)，覺得此事關(guān)系他們家大帥安危，萬萬不能耽擱，回到太原軍中后馬上就和凌安之商議了細(xì)節(jié)。

    凌安之和凌霄對此事上結(jié)論倒是和花折完全一致——利益關(guān)系太大，一個活口最好也別留下。

    花折多年前對佘子墨和劉心隱上過各種手段，威逼利誘等一無所獲，他惦記著許康軼的病癥，這次絕望中抱著一絲希望，想要親自審問劉心隱。

    事要絕密、干系重大，花折稱自己多有不便，務(wù)必請凌將軍親自動手；三人一拍即合，這次一起回到金昌就是要斬草除根；凌安之先派人暗暗的看守劉心隱看的更緊些，正好看一下她和外界溝通了什么消息。

    ******

    大隱隱于市。

    金昌城郊區(qū)一所低調(diào)肅靜的宅府的后院，天井下還隱蔽著一個保衛(wèi)森嚴(yán)的地下室。

    月光如水，照過層層疊疊的鐵柵欄，透過小小采光井將光輝灑入室內(nèi)，地下室環(huán)境還算干凈，劉心隱多年來被花折幽禁，地點從來只有花折一人知道，翼王早年曾經(jīng)變著法的詢問過幾次，可惜花折嘴比隕鐵還嚴(yán)實，只告訴他劉心隱還活著，其他的細(xì)節(jié)絕不透露，也就算了。

    在地下室里光陰被拖慢，里外的聲音無法傳達(dá)，劉心隱被關(guān)在這大宅子的人跡罕至地帶，送飯的人每日早晚各來一次，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隔著一道鐵柵欄把飯放下，吃完了碗筷再傳出去，四時給她點針線繡活，讓她打發(fā)時間。

    閑著的時間太長了，除了自己用凳子腿磨了一個木笛，外面的世界偶爾掠過天窗的流螢和蝴蝶也能給她短暫的驚喜，更長的是陷入無法排解的憤怒和苦悶中。

    可能五年前代雪淵在她面前幾刀刺死了佘子墨，她的心也跟著多年含情守望的老鄉(xiāng)去了；多年來的牢獄生活，使她這朵金國之花過早的凋落了，她才二十七八歲，已經(jīng)滿頭銀絲，眼角長出絲絲細(xì)紋。

    嗚嗚咽咽的笛聲有時候順著夜色，能飛出去好遠(yuǎn)。

    她有時候也會想起許康軼，畢竟她一生中有那么多年，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接近許康軼，哄他歡心，騙他感情，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那個人畢生孤寂，身邊連個隨便聊幾句天放松一下的人也沒有，后來也就上鉤了。

    之后無論是把她當(dāng)做一個jiejie似的情人也好，當(dāng)做一個寂寞中的慰藉也罷，對她三千寵愛，不過綜歸是性情寡淡，毫無情趣，整日里冥想沉思，她從來不知道那個人在想什么，每一天過的太累了。

    她也曾假設(shè)，如果當(dāng)時一心一意的跟了翼王，會怎樣？許康軼心胸寬廣，言出必行，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過幾年他常駐京城，也許她會有所出，到時候來一步步的謀個母憑子貴。

    也許有人出身就是錯的，她已然作出了選擇，便要落子無悔。

    好人壞人，全要做到底了。

    思緒正在飄忽，聽到身后最外層的門響了，她有點意外，這不是送飯的時間，平常絕不會有人來，不禁轉(zhuǎn)過了身子，睜著一雙曾經(jīng)的含情目，抬頭向聲音來處看去。

    隔著層層的鐵柵欄，竟然意外的看到了老面孔——一襲黑衣的花折輕輕的隔著柵欄坐在地下室走廊的椅子里，右手握拳支著下巴，和她面無表情的對望。

    劉心隱幾年來恨透了這張臉，沒有這個人她當(dāng)年可以和佘子墨全身而退、長相廝守，這個花折看似書生，手段卻狠毒的很，不著痕跡的幾步棋逼他們露出了破綻，還自作主張的殺了佘子墨：“花公子？多年不見，你好像沒有變化。”

    花折倒羨慕過這殘花敗柳一樣的女人，他求之不得，她棄如敝帚，人間不如意莫過于此，他十指改為交握，傾身向前：“你知道我來干什么的吧？”

    劉心隱當(dāng)然知道是為了翼王，垂下眼瞼：“他還好嗎？”

    花折想問許康軼的病癥，可有解決的辦法，隨即抬眼，細(xì)細(xì)注視著劉心隱的表情：“托你的洪福，估計不會好了。”

    劉心隱一副早有預(yù)判，了然于胸的樣子，眉眼間閃爍著一點得意，說話慢條斯理：“五年過去了，他能活到現(xiàn)在，你確實有兩下子。”

    許康軼才二十多歲，像一條蛟龍剛剛要入海，就要被別有用心者卡著脖子祭天。這個女人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也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他坐直了身子：“劉心隱，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知道那點事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只要你說了真話，今晚就放你走。”

    這些話劉心隱前些年也聽過，她深知任誰也不會放虎歸山，恐怕留她一口氣也是病秧子的意思，“我都已經(jīng)被放走了，你怎么判斷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花折不慌不忙：“不放你走，你更什么也不會說，何不賭一把呢？而且就算你走了，我也自信找得到你。”

    劉心隱被關(guān)押太久，尤其最近兩年來覺得自己活的還不如地牢外的飛禽走獸，她心怦怦亂跳，她太渴望自由了：“也許我說完了，你馬上就殺了我呢？”

    花折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了：“是翼王讓我來這里，他有信在此，不過他不想見你，他若留你，誰敢殺你？”

    劉心隱不信：“信也可能是你仿他的字跡偽造的？”

    花折隔著鐵柵欄將一封折疊裝訂的信遞給她，劉心隱半信半疑拆開信封，信紙上翼王飄逸整齊可以傳世的字跡，寥寥數(shù)語，是當(dāng)年翼王被貶為翼西郡王，剛剛出京的時候沒有帶她，她深思熟慮后寫給翼王一首小詩：微風(fēng)吹動心底淚，一處相思終不悔。

    許康軼見信有感，回了她一封安西苦寒，如果愿意陪同，他馬上派人去接她。

    后來許康軼未隔多久，果然就派人把她們接到了光城。

    可惜等她以為終于可以貼近了許康軼身邊的時候，翼王身邊已經(jīng)多了一個詭計多端、佛口蛇心的花折，略施小計沒用上五天，就讓她和佘子墨露出了馬腳。

    花折見她目光中有所觸動，好整以暇的問她：“這下信我了嗎？”

    “翼王對你，信任有加，你徹底的擊碎他最后的少年情懷，這么多年也未見他再無條件的相信任何人，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到底瘟石的毒，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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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借刀殺人

    情人間的私信, 當(dāng)然不足為外人道也，可惜花折偏偏是一心撲在翼王身上的間諜探子，這些年在許康軼身邊趁著有機(jī)會，把他身邊的物品已經(jīng)全摸透了。

    劉心隱寫給他這些信件, 被當(dāng)時貼身伺候的醫(yī)官彩霞收在錦盒里鎖在書房隱秘的抽屜中，可惜后來彩霞陷在了突厥中被虐殺了, 許康軼一些價值連城之物無人打理均已蒙塵, 這些年連許康軼自己都不知道一些舊物放哪了。

    劉心隱沉思良久，身上略有些顫抖：“拿紙筆來。”

    花折站起身來，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才能不讓自己這種緊張恐懼表現(xiàn)出來, 壓住自己心下的顫抖, 緩緩的展開了這張剛剛被劉心隱寫滿了字的紙。

    果然是一個藥方，其中幾味藥藥性奇特, 他從未用過, 他心下狂喜，難道這就是甘州瘟石的解藥？

    半真半假也是好的, 他仔細(xì)甄別，至少真實的那部分可以提供些線索，他挨味藥仔細(xì)琢磨，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這副藥應(yīng)該是給翼王殿下治眼睛的, 治甘州瘟石的藥呢？”

    劉心隱關(guān)押年頭太久，似乎有癲狂之狀，先是無聲的笑, 之后哈哈狂笑，似乎笑出了眼淚：“花折，你聰明一世，這么多年也沒有來問過我，說明你其實知道那個答案，只不過現(xiàn)在找不到別的法子，走投無路才帶著絕望來我這里罷了，你心似明鏡——”

    劉心隱收起笑聲，一字一頓：“無、藥、可、救。”

    花折一閉眼，整個人瞬間有些頹然，壓下心頭失意緩了半刻鐘，他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走廊里的兩邊的燈光仿佛照不亮他掩入黑暗中半邊臉頰：“劉心隱，既然不知道藥方，你也可以說說其他籌碼來換個自由——”

    花折好像渾不在意的撣了撣廣袖：“比如，當(dāng)時你和佘子墨在殿下身邊有一些外圍的內(nèi)應(yīng)，只不過你二人出事，那些內(nèi)應(yīng)不再敢生事，潛伏下來罷了，你可以說說當(dāng)時的釘子還有誰，我也放你走。”

    劉心隱理了理白發(fā)叢生的鬢角，她那么多年的時間里，只在研究許康軼，倒是了解他一些對身邊下人的風(fēng)格：“這個問題不是他問的吧，是你自作主張？”花折抬眸淺笑：“劉心隱，殿下這些年文斗武斗，已經(jīng)將這些有隱患的人全除了，你說說間諜是誰印證一下，換自己一條生路，一點也不虧。”

    許康軼和許康瀚對下態(tài)度不同，這些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允許手下內(nèi)耗，也不會無故濫殺身邊的人，做的更多的是自己的隔離保密功夫，劉心隱、佘子墨事后，查有實據(jù)的已然處理，其余無從查起的也只不過外放或者邊緣化了而已。

    太平日子倒也沒事，可如今形勢漸近，諸多事項猶如干柴，碰到點火星便可以一觸即發(fā)，留之終究無用，花折扯幾句謊言，也是印證一下這些年自己調(diào)查名單的懷疑罷了。

    劉心隱閉上眼睛，先是冥想，后來嘴角咽了一絲笑，若說有人天生仁義，對身邊和天下人均心懷悲憫，認(rèn)為生命可貴應(yīng)當(dāng)珍惜，可能說的就是許康軼了。

    她睜開眼睛，滿面不懷好意：“花折，我送你一道送命題，可以告訴你當(dāng)時外圍接應(yīng)的名單有誰，但是我也知道許康軼不會殺他們，你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查無實據(jù)，僅憑懷疑你敢隨便濫殺無辜嗎？你應(yīng)該知道許康軼不允許任何人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吧？”

    花折輕蔑的挑了挑一側(cè)嘴角，雙腿交叉靠在了椅背上：“劉心隱，把名單列下來，你知道的那些，早就已經(jīng)過時了。”

    地下室靜謐的滲人，只有劉心隱刷刷點點寫字時紙張輕微的嘩嘩聲，彈指一揮間，一張一氣呵成未有任何停頓的名單就遞到了花折的手上。

    劉心隱將筆放下理了理鬢角，美人的姿勢還在，不過美人的容顏已經(jīng)不在了：“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辨別得出這份名單是真的，可我還真想知道你會怎么做？你如果有能力除了這些人，說明你能拿捏許康軼，你想他還能不能容得下你；你不除這些人，這些人便如芒刺在背，一直讓你cao心。”

    花折覺得這女人自作聰明的可以，殺人分幾種，不一定要親自動手，比如借他人之手，他現(xiàn)在身邊的殺手都是頂級而且現(xiàn)成的，比如凌霄和凌安之。

    他不再說話，向黑暗處的代雪淵伸手做了個向上起的動作，然后緩緩起身，順著走廊和臺階，腳步聲消失在了的暗室中階梯的盡頭。

    劉心隱本沒希望花折真會放了她，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罷了，猝不及防的，地下室一道道的鐵柵欄緩緩的依次升起來了。

    月光的清輝猝不及防的撒了進(jìn)來，全帶著誘人心魄的鉤子，涂勻了一種叫做自由的毒藥，來誘使她一步步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