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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何以安山河在線閱讀 - 第60節

第60節

    “雖然凌河王春秋尚健,但已經致仕,定邊總督西北侯再叫做少帥不合適,改稱凌安之大帥。”

    “北疆與安西參戰將士,皆有封賞,請速提交名單報朕審閱。”

    ——催凌安之出戰催的實實在在,賞的也是實實在在。

    ******

    北疆戰場已經清理完畢,凌安之封侯的消息已經傳回了西北和天南,不憑祖蔭,但憑軍功,扶搖直上,二十五歲——西北侯,本朝前所未有。

    余情境隨心轉,心里懂了,也平靜了,和凌安之的相處也自然了。凌安之這幾天正在準備班師回安西軍,澤親王將戰利品也讓安西軍分走了一半,他和凌霄晝夜清點指揮,將東西打包分裝,將馬匹等歸攏成群,啟程定在了后天。

    許康軼和花折也已經收拾啟程,不過許康軼是打算和凌安之一起先去安西,以視察軍情為名,看看能不能在安西也籌出款項,幫忙建設烽火臺。

    凌安之知道翼王最近日子也不好過,來錢沒那么容易了,本已經婉拒,誰知道許康軼又眼一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只看住了北疆其他地方四處漏風有什么用?此事就這么定了,休再爭論。”

    余情要是從前,肯定一起跟著去了,不過她覺得凌安之已經是總督,且已封侯,和之前身份有所不同,要謹慎些;自薦枕席結果被男人拒絕,再賴在人家身邊自己臉皮再厚也熬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伙伴們的追更,愛你們,么么噠。

    此文30日休息一晚上,31日晚上的12點01分更新,1月1日——1月5日每天一萬字,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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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

    第97章 如月之恒

    所以她稱家里事務太多, 她打算屆時同行一段路程,之后再各奔東西,先回太原再去山東等地。

    此時還有近十天才是中元節,余情知道凌霄是正月十五生的, 打算給凌霄提前過一次生日,用罷了早飯想去探探凌霄的口風。

    凌霄一向隨意, 對身邊的朋友寬仁, 她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剛從外間進了書房,結果發現凌安之也在凌霄的房里, 兩個人俱著便衣, 凌安之彎腰手肘支著桌面,臉色沉沉著難看, 凌霄說一句話, 他搖一次頭。

    見到她進來,兩個人也沒怎么打招呼。

    余情感覺奇怪, 一打眼看到桌面上有一封信,上有凌河王府的印章,看來是家信。

    余情拿起信來,捏了捏笑道:“難道又是凌大小姐的鴻雁傳書飛星傳恨?”

    ——凌忱對凌霄, 那情意如綿綿流水,滋潤這塊不解風情的鹽堿地好幾年了。

    凌安之還是面沉似水的不說話,凌霄覺得略有一些尷尬, 解釋道:“是王爺的家書。”

    余情知道老王爺和凌安之素來不睦,爺兩個基本上說到第三句就開始吵,從來沒有好好說過話:“老王爺給大帥寫信了?太陽從西邊出來的?”

    她對信的內容非常好奇,不過也實在是不好意思直接看,就想在這兩位的臉上找點端倪。

    看凌霄一副欲言又止,無數句話要說的樣子。再看凌安之已經坐回到了椅子上,雙手抱肩,眼睛也不知道在凌霄這熟悉的書房里四處瞄什么,就是不看凌霄;知道這二人可能有事要說。

    她有三個不好對付的爹,也理解父輩們有時候放不下的尊嚴和架子,剛隨隨便便的勸了凌安之一句:“那個,老王爺這么多年也是望子成龍,對你嚴格了些,怕你一直紈绔下去,給你臺階你就下了吧。”

    凌安之一記眼神殺就沖她飄了過來,像暗箭似的眼神差點將她射個對穿,嚇得她馬上禁聲,看來老凌家的家務事不是外人能隨便插嘴的:“我還得回去收拾行李”,轉身就溜了。

    就算是凌安之不想聽不會聽,凌霄不說也得說,因為老王爺料到這個畜生可能收到信裝沒看到,在信里點名了讓他游說:攜凌霄一起歸家。

    “大帥,老王爺這就算是低頭了,我們反正班師回去也要路過文都城,要不咱們就回去看看吧。”凌霄實在不知道怎么遣詞造句,反正說什么、怎么說全不對。

    凌安之冷哼一聲,抖起了二郎腿,想起三年多之前讓他透心涼的往事來:“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封了個侯竟然就開始請我回家過生日;之前可說過馬革裹尸都不配進祖墳來著。”

    凌霄知道凌安之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冷面冷心、六親不認,老王爺從小到大連打帶罵,連個名字都沒給起,只給起了個“安之”的表字以示留下了他的小命,除了允許了凌安之拜師學藝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問不理。

    凌安之打小知道自己的身世,雖然和他父親還是不能平心靜氣的說上三句話,不過自從景陽二十一年回家了一次之后,有空也惦記著往家跑,說明也沒怎么太往心里去。

    可惜好景不長,關系緩和了才一年,當時的安西提督二哥凌云在巡邊的時候遇襲身亡了。

    凌云打小跟著老王爺東征西走,是老王爺最偏心的兒子,當時才三十出頭,老王爺聞聽陣亡大口吐血差點心疼死。后來聽說凌安之居然沒有全線出征,更是攜著熊熊怒火直接沖到了安西軍的中軍議事廳。

    當日是月初一,正副高級將領有二百余人在廳中議事,一些將領還認識虎背熊腰、方臉豹眼的老王爺——

    “王爺?”眾將領看到老王爺突然到訪闖進了議事廳,非常震驚。

    凌霄知道老王爺來者不善,回頭看了凌安之一眼,見凌安之也是面有惴惴不安之色,他回頭向少帥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快躲。

    之后幾個箭步走到凌河王面前,跪倒行大禮:“王爺一路辛苦,快請里邊坐,看茶,議事馬上結束,請王爺稍等片刻。”

    老王爺來勢洶洶,根本不搭理這緩兵之計,像裹著一團火似的一腳踢開了凌霄,“滾開!”

    徑直沖到了議事廳盡頭的凌安之面前,凌安之知道凌河王是為了二哥的事來的,已經惶恐的站了起來,剛叫了聲:“父親…”

    凌河王就已經伸手揪著凌安之的衣領把他隔著帥案拎了出來,二話不說,“啪”一個實實在在的耳光響徹了議事廳——

    安西軍的全體將領們都驚呆了,凌安之當時是御封的安西提督,總領安西邊關軍務,老王爺這不分青紅皂白的當堂教子,少帥臉面何在?

    對于怒不可遏的凌河王來說,這只是一個開場,他暴叫如雷的當場開罵:“無能豎子是怎么帶兵的?!連個主帥都保護不了,當日怎么沒出城把你炸死?!”

    凌安之對二哥凌云陣亡無比愧疚,也顧不上手下將領全在眼前,怯懦的說道,“是我無能。”

    “你還知道無能?”凌河王揪著他的衣領子,打一個耳光問他一句:“踩著你自己二哥的鮮血坐在這個位置上,心理舒服嗎?!”

    “啪!”

    “連全力報仇都不敢,不僅是個畜生,還膽小如鼠,不配進我們凌王府的大門!”

    “啪!”

    “還有臉無妻娶妾,你怎么不早點瘟死,免得以后生個小雜種來混淆我們凌氏血統!”

    “啪!”

    “你個喪門星,馬革裹尸,道死道埋、路死路埋!就算對得起老凌家滿門忠烈的名聲!死了都不配進老凌家的祖墳!”

    “啪!”

    左右將領都大驚失色,面面相看的不知所措,有心上前勸導阻攔,又不敢置喙老王爺的家事。

    凌霄實在受不了了,淚流滿面,也不管主仆有別了,飛身撲上來往自己的臉上拉老王爺的手,雙膝跪倒叩頭哭訴道:“王爺,三少爺因為二哥的事已經寢食難安,好多天不怎么吃得下飯了,當日配合巡防的是凌霄,您打我罵我吧。”

    老王爺征戰半生,豈是投鼠忌器的凌霄能攔得住的?飛身又一個窩心腳將凌安之踹飛出去十幾步遠趴伏在地上,猶自怒發沖冠罵罵咧咧的走了。

    凌霄膽戰心驚的看著老王爺出了議事廳,才敢回頭踉蹌著走過去,跪在地上去拉凌安之,“少帥,王爺走了,你沒事吧?”

    凌安之伏在地上,臉埋在胳膊里,一動也沒動,凌霄擔心最后那一腳把凌安之踢壞了,他低頭去看凌安之的臉色——

    嘴角鼻孔流血、面頰上重重疊疊的紅腫指印自不必提,凌安之眼圈通紅,用力睜著眼睛把臉藏在臂彎里不看他,眼睛里淚光閃閃。

    凌安之一雙眼睛本身就是目橫秋水,因為敏捷好動殺伐決斷雙眼寒光四射,平時看起來只感覺水汽氤氳秋波瀲滟的有神;其實眼神渙散的時候,是一雙淚眼。

    淚眼再含淚,凌霄自小跟在他身邊,從來凌安之活蹦亂跳嬉皮笑臉,再苦再委屈未見他流過淚。

    凌霄起身,虛脫了似的揮揮手讓眾將士退下:“今日算了罷,明日再議。”

    回頭呆坐在地上,席地抱起凌安之默默流淚。

    凌安之摸了把眼睛,翻身躺在了凌霄的大腿上,強扯著嘴角哂笑:“他養的軍犬死了,也進了祖墳;那祖墳擠擠擦擦人狗混住有什么好?我看道死道埋還清靜些。”

    ——惡語傷人六月寒。

    凌安之秤砣似堅固的心,都能捅個透心涼。

    從此之后凌安之就不怎么主動回家了,偶爾有事、逢年過節、或者思念母親meimei了回去也是入夜了翻墻進去,到家看看母親meimei說會話,瞇一覺天蒙蒙亮了翻墻再走,從來不在家里吃飯。

    凌霄想到那個場面,心里也過不去那道坎,可是想到畢竟是父子一場,總不能一輩子不說話吧,苦口婆心的苦勸:“大帥,你今年二十五,是個整生日,王爺信中說要和你喝一杯,對他來說就算是賠禮了;再說今年大哥凌川在家,幾個小侄子也全在,你不看老王爺面上,也看下大哥和小侄子們的面子。”

    放涼了的熱水還能再次冒熱氣嗎?凌安之想想就鬧心。

    “別說了,軍務繁忙,百廢待興,你替我回去走一趟呆幾天。”凌安之一口下了定論。

    “…”

    ******

    來北疆的時候剛剛入夏,天藍水碧,雜花生樹,回去的時候雖然依舊白雪覆蓋,不過春天也快到了。

    在途中迎來了中元節,晚上剛剛扎營休息,凌霄本想回中軍帳拾掇一下再仔細理理回安西之后的事,卻在帳門口看到了負著手專門等他的余情,看他回來,余情神秘兮兮的笑:“小將軍,今天你干犯軍法,跟我走一趟吧。”

    凌霄無奈:“別鬧,天都黑了,我還一堆事要做,你也快點回去休息。”

    余情一伸手就扯住了凌霄的衣袖:“小黃魚兒特批,今天小將軍不cao心了。”說著話也不管凌霄同意不同意,直接把他扯到了營盤幾里遠的小山后。山后篝火熊熊,凌霄看到凌安之原來也等在這里,見他正燙的一個勁的抖手,親自翻轉架子在烤一只黃羊,凌霄摸著手臂笑道:“今天元宵節,大帥這是藏在這給三軍加野味嗎?”

    凌安之笑而不語,余情則捧著兩個煮熟了的野鴨蛋:“過生日的都要吃了鴨蛋滾滾運氣!”

    凌霄才恍然大悟,是自己過生日,直接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摸著脖頸道:“承蒙大家美意,我不大不小的,過什么生日?”

    說話間,花折和許康軼不知道什么時候全在了篝火前,許康軼席地而坐,面前擺著一把長琴。

    許康軼面色是放松的,隨意撥動了一下琴弦;花折端著一把長蕭;二人沖凌霄點了點頭,一坐一站,一吹一彈,直接來了一曲琴簫合奏;余情也會唱歌,聲音歡快熱鬧,余音裊裊:“…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連花折也是第一次看到許康軼撥動琴弦,如行云流水,委婉清麗,以曲傳情,曲中喜悅祝福之意似山間清泉般綿綿不絕。

    花折一邊伴奏,看著許康軼昔日握劍拿筆的指節靈活似花間穿梭的蝴蝶,嘈嘈切切的彈出了如羨如訴的美妙,不禁心蕩神馳,一雙明眸流光溢彩,俱是欣賞仰慕之意,根本錯不開眼神,幸虧注意力全在凌霄身上,沒人看他。

    軍中不能久作樂,所以一曲彈完,再圍火而坐吃點烤羊rou,每人三杯薄酒,就算是規模宏大的慶祝,已經折騰的挺歡了。

    最后一個盒子被余情捧出來,凌霄打開一看,長長的折疊著一個禮單,在場的所有人全用心準備了禮品,從鎧甲、能吃能玩的到馬匹等一應俱全。

    尤其是花折禮單最簡潔、出手最闊綽——文都城別院兩座,價值數萬兩就這么輕飄飄的送給了凌霄過生日,連許康軼看到也忍不住挑眉戲謔道:“這是把黃金斑點犬賣了?好像給凌霄攢出了不少娶媳婦的彩禮。”

    花折啟齒一笑:“書籍家具被褥全已經備好了,連廚娘、家丁都是現成的。”

    凌霄覺得禮單過于厚重,他本想著留下幾樣好吃好玩的,剩下的給大家拿回去。他剛一抬手,凌安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按住了他的手:“安西軍的實職副手,平日里拒絕了的禮單可比這個長多了,既然是翼王首肯,花公子…”

    凌安之稍微一頓別有深意的掃了兩個人一眼,繼續說道:“知恩圖報,你也不算欠他們人情,全收著就是了。”

    “…”凌霄之前覺得他就一直是這窮樣了,沒想到一夜之間好像也不用奮斗和攢錢了。

    ******

    余情和大家一起走到了西涼關附近一百五十里的地方,西涼關地處大楚的正北,從這里入關,距離太原的直線距離最近,路途也最平坦。

    她帶著胡夢生和二十個侍衛與大家告別了:“皇兄,三哥,我離開家的時間太長了,家里生意冗雜,這次回去好好的打點一下,就此別過;你們也是先去安西軍中忙活,來日再見吧。”

    凌安之沒理會大伙的眼光,吩咐了凌霄一句:“我往南送余情進西涼關,之后去追你們,你們帶著大軍向西走,不改變路線即可。”

    余情本來想說不用,一天的路程自己也不可能迷路,不過看凌安之已經將事物吩咐好,也不再拒絕,余情本來是坐車的時候多,這回和凌安之一起換成騎馬,一路上踏著荒煙敗草,不疾不徐的往西涼關的方向去。

    胡夢生抖機靈,眼珠一轉:“那個,少主,這草原上春天的兔子卻肥,枯草還矮,容易被看到,我帶著侍衛們沿低矮的草叢攆兔子去了,你和大帥邊聊邊走,哈哈。”

    說完也不等余情搭話,直接向著侍衛隊一揚馬鞭子,打馬帶他們遠遠的跑開了。

    余情望著遠處的禿山,幾只禿鷲在山頂上盤旋:“還沒找機會恭喜你擢升定邊總督西北侯了。”

    凌安之對升官發財倒是云卷云舒,風輕云淡:“虛名罷了,不過也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