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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何以安山河在線閱讀 - 第59節

第59節

    余情眼睛里淚光又起,顫抖著嘴唇囁喏道:“對不起。”

    凌安之繼續撫摸著余情散亂了的幾根頭發,“就算是澤王上位,怎樣上位?需要一個造反沖鋒的將軍嗎?我本就無父,再目中無君,不真成了無君無父的畜生嗎,怎么對得起凌氏列祖列宗,對得起百年中立、忠烈滿門的名聲?凌氏的名聲,不能毀在私生子的身上。”

    余情自言自語的重復:“無君無父?”

    凌安之:“就算萬一能茍活到最后,功高震主不算,造過反的將軍有幾個能夠善終?澤親王眼里不揉沙子,凡事不留把柄,十之七八,還是要砍我的腦袋。”

    余情猶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直接一個透心涼,從凌安之的腿上滑坐到地上,“當今圣上就沒有傳位給澤親王的可能嗎?”

    凌安之嘴角像被一根繩子扯著,笑的要多勉強有多勉強:“那我就是站在他背后的兇器,第一對不起老凌家百年的名聲和安西軍百年的清譽;第二將我全家老少千余口和安西軍八萬五千余人全都推在了鬼門關前面。”

    要是別的什么人覬覦他,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心血放在心上了;而花折確實能抓住要害,利用余情來拉攏他,是對的;可他還沒糊涂到拿老凌家和安西軍來冒險的程度。

    他凌安之一生,最大的成就只有兩個:殺得了別人,禁得住自己。

    “所以,情兒,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余情呆呆的發愣,像是被取了魂的木偶,面上好似無憂無怖,坦坦蕩蕩的裝了滿臉的羞赧歉意,“三哥,我對不住你。”

    凌安之安慰她:“深情厚意,受之有愧,何來對不住之說?”

    余情凄慘的笑了,神態一副四大皆空,“三哥,我配不上你,我太自私了。”

    凌安之看著她緘口不言。

    她空咽了兩口口水,臉色好像已經灰了,可能說完凌安之會極度瞧不起她,可是不說她更瞧不起她自己:“三哥,我們余家和兩位皇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像牽線木偶似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了。”

    凌安之第一次聽余情直接提起她們家族和澤王翼王的關系,心里有些發緊。

    余情咬咬嘴唇,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我第一是真心戀你、是為了我自己,第二是為了我兩位皇兄,第三也想保住余家。我把自己和皇兄都想到了,唯獨沒有考慮到任何情況下首當其沖的都是你,對不起。”

    果然是為了澤王和翼王,凌安之剛才不自覺睜大的雙眼又微微的恢復了,他雖然心中一直有猜測,可是從來不愿往這方面想,如果不是從余情嘴里親自說出來,他還是不會相信。

    他笑的春風拂面,心中卻不是滋味起來,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吧,原來調皮大氣的小黃魚兒一盤棋可以下這么多年:“環境逼人,你也不敢不早慧,世人皆在找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別說對不起了,我理解你,以后還是你的好三哥。”

    他心里發苦,像是吃了幾口黃連,也許不是因為他是國之利器,對澤親王和翼王兄弟確實有用,那山東提督裴星元,名聲性格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

    他站起身來轉身開始把衣服套上,準備送余情回去休息。

    余情自背后環住他的腰,利害關系已經戳破,渾水摸魚不再可能,好像她從來沒有這么平靜過:

    “三哥,想幫一下皇兄是真的,想保護家族是真的,對你的感情更是真的。你是國之利器,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能輕舉妄動隨心所欲,我也懂你。從今天開始,只要你再說一個字,想要一個乖巧聽話的meimei,我就絕對不再逾矩。”

    凌安之心里空落落的,他拉開余情的手臂轉身面對她:“太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余情站直了身子,向后微微退了一步,眼神克制而且精誠,她說話輕輕柔柔,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三哥,以后不會再糾纏你,和那么多莫須有的利益比起來,我更怕你活不到老。”

    她情意綿綿的繼續:“三哥,下次見到余情了,別老想著我姓余。我上次說愿意沒名沒分的跟著你,置幾處別院,沒有人知道我們,就沒有人為難你,是情兒心里想的。你信我情意是真的,信我在說真話,信我沒那么處心積慮,好不好?”

    凌安之心下百轉千回,終于眼底帶笑了,這回是真笑,他自小觀察萬物人群,知道自己是不會看走眼的,余情能這么坦誠的告訴他,更讓他覺得余情對他愛重之深:“嗯,你哪那么多心眼一盤棋能下這么多年?不疑你,你也別多想,走吧,你該回去休息了。”

    ******

    一路沉默無言,余情感覺今晚把話能說的全說了,多說無益反倒顯得欲蓋彌彰;凌安之四處看著夜晚月色雪景,也好像已經不受剛才情景的困擾了。

    凌安之回到房中,天已經四更過半,他一進屋就看到了坐著喝茶的凌霄,看他回來,沖他似有似無的擠出一個苦笑。

    見到凌霄,凌安之終于一口氣松了下來,走過去直接席地坐在凌霄椅子旁的地毯上,后腦靠上了凌霄的大腿,閉著眼好似無比疲憊說道:“怎么?專程等著笑話我的?看來我這個光棍子確實娶不到如花似玉的媳婦,你笑吧。”

    凌霄按了按他家少帥的頭頂,目光無意識的劃過房間里幾枝梅花。腦海里五味雜陳,心中有,不能說,個中滋味非親身經歷不能知其苦也,命中不該有,人力就不能強求,左右人生不如意,十之七八罷了。

    緘默半晌,凌霄方惆悵的道:“以后別逼著我娶凌忱了,你再把我舍了出去,身邊就沒人管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追文的小伙伴們,我想了很久,還是讓文中的人物,按照他們的性格,做他們應當做的選擇,結局是美好的,可能彼此心下堅守的東西全太牢固,走在一起,還需要再下一些決心吧。

    第96章 覓個封侯

    子夜, 北疆都護府和捕魚兒海萬籟俱寂。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夜空。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明天就是農歷的新年了,今日是臘月二十九,如果說之前余情對凌安之的孺慕之情像是火山根本壓不住一樣, 最近可能隨著心境的變化,變成了捕魚兒海一般的靜水流深。

    她終于有時間沉淀心境, 開始理一理這千絲萬縷。

    她一直在想, 是什么時候對凌安之感情越來越深厚,卻覺得他與自己越來越遙遠,最后兩人中間形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現實溝壑;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是多年前那一次在北疆嗎?應該不是,那時候凌安之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拳腳功夫了得的紈绔子弟, 教她功夫帶她打魚, 扮裝落水淹死的嚇她,那時候和她距離最近。

    是這次來到北疆嗎?更不是, 她認識了裴星元之后, 才意識到被自己強壓下去的思念橫亙心中,有多綿長, 山東提督晃在她眼前,好幾次差點叫出了凌安之的名字。

    應該是沒見到他那三年,那三年凌安之磨出了西北軍、平定西北、威震青海、還協兵蕩過甘州,是大楚最年輕的一方大員,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余情和凌安之相處過,知道他一草一木也關情, 不是只好殺人的瘋子。

    他在乎什么?來往的商隊說過那里有殺神鎮守,經商太平;從甘州寧夏太原遷往安西的農民牧民說那里沒有搶劫的土匪,少帥從不生事;一些世家子弟竟然自請去安西做武官,稱治軍雖嚴格但賞罰分明,可以做點事。

    ——不過世家大族的小姐們紛紛表示不能找他,躍馬橫戟,整日拼殺,國公爺的兒子,最年輕的一方大員,竟然毫無私產,恐怕是腦子有些問題。

    她模模糊糊的好像琢磨出一些輪廓來。

    終于有點知道為什么自己曾經滄海難為水了,這個男人談笑風生、無妻無子、無房無產,這點心血全自然而然的鋪在了保一方平安上。

    他這么做,注定得不到私愛,因為沒有心血給與,所以這些年也沒有什么黨羽朋友,連少時的紅顏知己梅絳雪都對他漸行漸遠。

    他這么做,注定從頭到腳都值得她去愛,因為襟懷坦蕩,光風霽月。

    余情自從認識凌安之那一天起,總能感覺到這個人奔流體內的巨大能量,這種能量如此完美,強烈而且流動的又如此自然,這種力量的名字是什么?

    凌安之是這江山的,不是誰的工具,誰手里都沒有他想要的東西;凌安之也不會歸屬于哪個不懂他的胭脂俗粉,否則可能只是暖床鋪被的物件,畢生都難以成為靈魂伴侶,所以他誰也不娶。

    她這些年費盡了心機討好靠近,汲汲營營的小恩小惠,情意縱使是真的,和凌安之流過血的河山比起來,簡直是滴水之恩,想著他涌泉相報。她感覺自己在凌安之面前,狹隘的像一條泥鰍。

    愛是真的,不過這斬不斷的千絲萬縷的牽扯也是真的,所愛隔山海。

    所以,那天晚上她看到凌安之墨綠色眼睛里深不見底的深情,心痛卻果斷的舍棄,她自慚形穢油然而生。

    西北是大楚軍事重地,安西飛騎平西掃北;凌安之是將星降世,得凌安之者得天下,凌安之站了誰的隊,誰就有了奪取天下的資本。

    她縱使情意是真的,可一點付出,卻妄要那么大的回報,那人一直都懂,卻一直沒有點破,還對其中她摻雜著權謀利益的真情動了心。

    他放下的還不夠多嗎?她不應該步步緊逼的為難他,逼著他斷—舍—離。

    所以,這些天,她心突然就靜了,她就應該把生意管好,把青海幾個礦經營好,為他做一點力所能及的,有機會遠遠看一眼,知道那個人平平安安的,也就夠了。

    厚愛是祝愿付出,不問不怨,不糾纏。

    以前想到分開,她柔腸百結,凌安之心比昆侖山還大,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把她忘了;而今想到分開,她覺得遠一點對他也好。

    “咚咚。”外邊有人敲門,余情收回心緒,“是誰?”

    外邊隔著門傳來代雪淵的聲音:“余姑娘,外邊王府后山上,花少爺準備了十車煙花,一會就放了迎接新年,請您出去看一下。”

    后山景觀精致,四時景色不同,尤以冬季最為大氣剔透,黑山覆雪,水似玉鏡,松柏挺直,矮松梅樹層疊盤旋環繞,給王府增加了不少姿色。

    花折前一陣子受傷,又被澤親王收拾了一頓,最近剛能起身就又開始倒騰這些風花雪月的,說是要熱熱鬧鬧的給許康軼過一個年。

    許康軼也放松的站在花折身邊,明藍色披風系的嚴嚴實實,狐貍毛的領子簇著下巴臉頰,平時矜傲精明之氣隱了去,看起來像個馬戲團里無害的小獅子,眼睛上掛了一副特制的琉璃鏡。

    花折也裹著黑色帶白色翻毛的大氅,站在他身后,一手攬著許康軼的肩膀,一手指著成車的煙花給他言笑晏晏的簡短指點解釋下煙花的內涵:“殿下,這些煙花是內地專門的能工巧匠制作的,前些天專程運了來,放上了天的時候和水墨丹青一樣,俱是畫作,你一會仔細看看,看煙花作畫的內容你是否眼熟?”

    一向矜傲冷峻的翼王頻頻微笑點頭:“你就會玩這些罕見又費錢的,幸虧我皇兄沒在現場,要不弄不好又要罰你”。

    花折眨了眨明眸挑挑眼眉,一轉頭毛領幾乎蹭在了許康軼的臉上,笑的高貴:“大過年的,澤親王忙著打仗,我也算是放點煙花吸引一點敵軍注意力,無過有功,他沒理由罰我。”

    談話間人到齊了,代雪淵看花折對他示意的點了點頭,開始點火。

    這些煙花全都經過了設計,北疆的浩瀚湖泊,京城的森然高墻,安西的遼闊草原,流淌的波浪運河、太原的百里馬場、新建設起來層層疊疊的烽火臺等等全都描摹在內,好像除了兩廣沒有涉及到,其他的真如同用火光制作的水墨畫一樣,一幕幕閃現在夜空中。

    最后幾幕讓許康軼和余情實在忍不住笑,幾年前翼王在城隍廟里砍貪官腦袋的場景也能設計的出來。

    風刀霜劍嚴相逼,一蓑煙雨任平生。

    自畫何須廢筆墨?不光歲月記得他,花折也記得。

    一場煙花一直放了一個多時辰,直到了三更天,如同悶雷的炮聲依舊隆隆的不絕于耳。

    余情忍不住墊起腳尖去揪花折的耳朵,笑罵道:“你到底賺了多少錢,能這么只聽個響的扔到天上去?我看用不了幾年,我這個北方的首富小黃魚兒就要被你這個花公子取代了。”

    花折和許康軼同時春風一笑,一齊看往城外:“總攻開始了。”

    ******

    北疆都護府正面戰場上六座城門突然毫無征兆的全都打開了,凌安之從最中間的德勝門打馬而出,剩下的凌霄、元捷,陳恒月、陳罪月,相昀,楚玉豐,田長峰等一干悍將從其余五門帶兵魚貫出城。

    紅夷大炮緩緩排開,番俄以為明天是大楚農歷的新年,至少會過了年再打,剛才還以為大楚迎接過年的氣氛不錯,全抬著頭欣賞漫天畫風別致的煙花來著,誰成想突然連招呼也不打,就這么真刀真槍的沖出來了。

    ——不過凌安之要是能被敵人猜準,墳上的草也應該一歲一枯榮好幾回了。

    凌安之早就利用jian細、舌頭、探哨等把對方摸透了,一改之前的謹慎和試探,直接開始總攻,六路騎兵沖撞,把紅夷大炮直接快懟到了城下,將大炮升上云梯開始在半空中向敵營和城中氣貫長虹的開炮。

    太兇殘了,沒這么干的,番俄從來不知道紅夷大炮還能這么用,一時間沒有防備的人仰馬翻。

    城門一破就簡單多了,神機營前陣,舉起三眼神銃連射三輪,再驍勇的騎兵也擋不住火器,三槍打完將神銃掉了個頭變成鐵榔頭,神機營又變成了驍騎營,兩萬黃甲的安西飛騎和三萬玄甲的北疆騎兵像流淌的巖漿一樣,扇子面一樣掩殺了進去。步兵隨后沖入清掃,所到之處消融一切所向披靡,番俄節節敗退,簡直是一場屠殺。

    凌安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戰場上從沒什么惻隱之心,風水輪流轉,今天敵人不死,明天可能就死到自己了。早就向所有將領士兵下了死命令,要求消滅有生力量為主,無需手下留情,只要死的不要活的,讓番俄五年之內無力再戰。

    這場戰爭屬于客場作戰,打的極苦,從春季一直綿延到了春節,隨著安西軍的援戰,戰局從頹勢變成了平衡,從平衡又到了勝勢,而今更是收割果實檢驗成果的時候,將士們早就想打了勝仗拿了賞金回家過年,一心求勝勢不可擋。

    ******

    北疆大捷的消息八百里加急送至朝中,滿朝文武欣喜若狂,一干老臣們更是痛哭流涕。

    ——安西已平,北疆又勝,大楚國天下太平矣!

    朝廷文武百官全部猶如有人指揮似的齊刷刷的同時跪拜:“大楚中興之時得澤親王和凌少帥,是萬民之福,社稷之福,是陛下之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萬歲的聲音一直飄出了紫禁城,氣勢萬千直沖云霄。

    景陽帝在位三十年,第一次得到了真正的太平,是敵軍再無力一戰的太平,縱使九鼎至尊,也難掩激動神色。

    他愛屋及烏,一掃眼見凌安之的大哥內閣大學士凌川位列朝班,直接口諭道:“凌家滿門忠烈,拱衛安西已經百余年,全家人才濟濟,長子凌川在朝多年來兢兢業業,功績顯赫,有功于社稷,加封凌川為太保。”

    景陽帝在龍椅上站立起來,老皇帝腰背挺直,雙目灼灼有神:“皇長子澤親王許闊平定北境有功,加封天佑上將!”

    “皇四子翼親王許季身體羸弱,仍在北疆協助抵御外虜,加封北督道將軍!”

    “安西提督凌安之戰功赫赫,先平定西部而今支援北疆,一力擒殺丹尼斯琴,功不可沒,實在天佑大楚所以降下英才,擢升安西提督凌安之為定邊總督,總領安西軍、天南道、青海道、甘州道各省軍務!”

    “封凌安之為平西掃北侯,簡稱西北侯!”

    “中原守軍黃中原最近剛剛病逝,將中原軍并入安西軍統一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