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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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之覺得這孩子倒很可愛:“現在在什么部隊里?這么小不能上戰場吧?” 楚玉豐怕外甥出意外,沒敢帶他上戰場,不過不敢告訴孩子:“少帥,這孩子對水軍戰船打小便感興趣,北疆軍太需要一支水軍了,所以這幾年全在捕魚兒海上水軍編隊里,挺有靈性的。” 凌安之攬住孩子的肩膀,一起往軍營外走:“我進軍營的時候比你還大兩歲,比你入行還晚,郝英,陪叔叔出去走走?!?/br> ****** 許康軼這回不敢再輕易把花折交給別人,直接抱他上了馬車帶回王府自己住所的外室,進進出出的醫官終于給花折清理包扎完畢,花折倒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似的,輕輕松松的給自己下了個方子,安排左右熬藥去了。 許康軼坐到床頭,看著花折頭發隨意披散脆弱的慘樣,撇了他一眼,歪著嘴角竟然有些幸災樂禍:“整日里不學無術、張狂游蕩,這回挨打了吧?” 花折倒是認罪認罰:“平時看凌安之如入無人之境的隨意馳騁,還以為安全,把殿下這么危險的隨便拉出去,確實該打。” 許康軼深知澤親王為人:“你知道我皇兄不單是為了這個,他就是震懾你一下,不過以后少不了要盯著你一些。” 花折想到身邊凌安之派過來的代雪淵和覃信瓊,心道許康軼雖然也敲打了他幾次,不過還真沒打過他。凌安之和凌霄更不用說,刀插在他枕邊了,也沒見把他這些小動作報告給翼王。 澤親王今天要是二十鞭子打下來,估計要他半條命,可能幾個月都起不來,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 他拉著許康軼的手臂,對著許康軼賣笑道:“澤親王太兇了,殿下,還是您來盯著我吧?我什么事都向您匯報還不行嗎?” 許康軼看他這可憐樣,忍不住揶揄他:“怎么?這回碰到兇神,知道害怕了?” 花折知道疏不間親,多求也無益,低下頭手摸著紗布怏怏然的道:“怎么可能不怕,沒有武藝傍身,又不會自保,身邊除了殿下全是虎狼,跑都跑不掉,掐死我和碾死個螞蟻一樣?!?/br> 許康軼最怕他這樣,當即舉白旗投降,笨手笨腳的想拍拍他肩膀,又怕碰疼了他,改拍了拍他的頭發:“我在這里誰敢輕易動你?過完了年我們就回中原了,到時候不讓他派人看著你,行嗎?” 花折感覺一股暖流順著許康軼的手從頭頂溫暖到腳下,再想到剛才許康軼抱著他出了軍營上馬車那段路,感覺周身沉浸在翼王身上淡淡的藥味里,要提前知道受點傷能換到許康軼垂憐,早讓自己多用用苦rou計了。 他當即轉著心思得寸進尺:“殿下,您剛才帶著我上馬車,手為什么那么穩?” 許康軼不知道為什么花折突然提到這個:“你的手更穩?!?/br> 他看到過花折給重傷的兵士縫補傷口,十指翻飛猶如蝴蝶,是一般軍醫速度的數倍;有幾次給緊急需要處理的傷兵以手托住固定傷口,一手托舉一手醫治,一兩個時辰托舉的手分毫不動。 花折吸口氣道:“我曾以為軍中的人手都會穩一些,剛才的軍醫卻不是如此,清理傷口直接在傷口里東撞西撞,本來鞭痕和刀傷就重合的,弄的我更疼?!?/br> 繞了半天許康軼終于聽明白了,低頭直盯著他:“花大醫生,你不會以為我清理傷口和上藥比軍醫做的還好吧?” 第93章 討寵回疆 花折馬上順著桿爬上去, 扯著許康軼的袖子盡量展露出最楚楚動人的笑顏:“我告訴殿下怎么弄,殿下,頭三天最疼了,你就幫我三天好不好?” 許康軼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竟然偶爾帶了點少年的調皮和可惡——他現在在花折面前很放松,經常被逗笑:“我覺得還是凌安之的手更穩一些, 眼神還好, 明天開始讓他來照顧你換藥。” “…”花折發現許康軼也變壞了,笑容凝固在嘴角:“那還是疼死我算了。” 許康軼知道花折雖然是家里逃出來的,可看做派在家里之前應該是個極受重視的千金之子,估計這些年沒怎么挨過打, 全身除了多年前被狼抓的幾個白道子, 一點傷疤也沒有。 今天先是替他擋了刀,又無緣無故被飽含惡意的給了幾鞭子, 縱使再表現的云淡風輕心里多少會覺得委屈, 估計讓他親自擺弄一下也是為了討寵。 想到這他不打算再逗花折了,落下臉子來教訓他:“一會教教我, 我這幾天有時間正好擺弄一下你,以后不要隨隨便便沖過來擋刀,我經年習武,刀到了眼前一寸, 憑風聲也躲得開。你不一樣,砍上就是實實在在的;而且砍的還好,要是捅傷可能傷及重要臟器, 瞬間致命,記住了沒?” ****** 今天的北疆熱鬧非常,凌霄在前來北疆的路上,大致知道凌安之病了一場,擔心他獨木難支,換快馬帶著余情、元捷等人晝夜兼程的趕了回來。 等他進了澤親王府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兩個月不見,前線戰局已經逆轉,番俄雖然還沒有退兵,不過全無了當日二百里聯營的氣勢,只能守住天險變攻勢為收勢,北疆都護府和蕃俄聯營之間的空地陡然寬敞了起來。 余情還沒回到北疆之前,歸心似箭,眼前全是凌安之的影子,聽到他在水下憑著鐵肺擒殺了丹尼斯琴,猜到他命懸一線,又驚又氣。回到王府看到他和先前離開時除了額頭靠近鬢角添了一道細疤,別無二致,才算是剛放了心。 她好不容易抓到了小哥哥許康軼,聊了一會北疆打仗的事,問的極其仔細,許康軼沉吟半晌,還是把凌安之重病的前后始末告訴給她。 尤其聽說凌安之突然心臟失常,要不是花折偶爾撞到可能已經不知緣由的清晨猝死房中,更是心神動蕩,完全沒有辦法再正襟危坐,假托旅途勞累,草草用了晚飯就回房了。 元捷是許康軼的心腹,此次去安西一是給余情和凌霄幫忙,再一個也是借機了解情況,歸攏線索知道二陰毒毓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下一步是要做什么,好再和翼王商量應對之策,用完了晚膳也自去和澤王以及翼王詳談。 凌霄知道凌安之病了,后來之后詳細的問花折,花折已經被凌安之警告過不許胡說八道了,風輕云淡的搪塞道:“凌霄,少帥當日的脫了力,躺了幾天才好”。 凌霄不太相信,凌安之體質極佳,他還曾經發個燒咳嗽幾聲來著,凌安之從來生龍活虎,怎么脫了力就躺了好幾天呢? 他又拉來了凌安之的親兵首領魏駿,魏駿強壯的像個小鋼炮兒似的,雖然當日清晨在現場也被瞞著,只告訴他是凌安之脫了力有些氣促:“小將軍,少帥是完全力竭了,肌rou也拉傷了,躺幾天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再留下什么病根”。 凌霄算是被搪塞了過去,直接站直了身子對魏駿臉一沉:“魏統領,你是少帥的親兵隊長,保護照顧好少帥是你的肩上責任,這次無論如何是越來越重的躺了幾天,為什么第一個發現的人不是你?你如果不能及時發現,少帥指著誰去?平白無故的遭了幾天罪,疏忽大意的過失還是要罰你的,兩軍陣前,經常打仗,就不打你二十軍棍了,不過罰奉三個月!” 魏駿咧著大嘴苦笑,叫苦道:“小將軍,我內心愧疚,確實該罰,不過皮糙rou厚,打二十軍棍也比沒錢花強啊,要不過年期間拿什么喝酒吃rou和寄給老婆孩子?” 凌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家里缺錢我可以借給你?!?/br> 等到晚上進了凌安之的房間,凌霄終于逮住了和凌安之單獨說話的機會,先從頭到尾捏著檢查了一番,看無大礙之后才坐穩了抱怨道:“好好的給自己找了場病,幸虧不嚴重,也不等我回來再從長計議?!?/br> 之后才將此去青海如何平賬、安西軍中情況、突厥阿史那部可能要統一等等詳細向凌安之匯報了一番。 又打開隨身攜帶的盒子,展開了安西全境的地圖,指著上邊的勾勾點點道:“這些是宇文庭、雁南飛帶著眾將領先勘探了烽火臺的位置,我這次也走了一圈,真要建造即使三十里一臺也所耗甚巨,最多只能先在邊界緊張的地界建造一部分?!?/br> 凌安之深知安西軍實力,他現在遠在北疆有些鞭長莫及,點頭道:“只能等咱們北疆戰事收了尾,之后回到軍中再從長計議?!?/br> 凌霄覺得事情說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像是要走的意思。 凌安之一直在給他倒茶,伸手拉他要留他:“走什么?晚上留個宿,正好詳細聊聊天。” 凌霄已經站起來了,先是將熱茶一飲而盡,后低頭捂著眼睛笑道:“余情想你要想瘋了,估計正在等我滾蛋,我回去收拾一下,詳細的事我晚些再來講吧。” ****** 短短時間內在北疆和安西打了一個來回,又是辦事又是趕路,旅途異常勞累。可余情基本不敢休息,累慘了。聽到凌安之多次命懸一線,更是心亂如麻,她心里裝不了其他的事,就是的要去見那個人,急不可待。 她梳洗了下換上一身精致些的深綠色女裝衣裙,水流過臉頰心里稍微冷靜了下來,知道凌霄也是歸心似箭,現在肯定在凌安之的房里。 余情抱著個盒子穩了穩心神,也不顧得晚上天冷了,一直等在會客廳外梅花叢中的涼亭里,看到凌霄出了凌安之的門順著回廊拐進了他自己的房間,才直接從院墻一側的月亮門進院,敲了敲凌安之的房門。 可能是房門敲的急了些,凌安之初以為是哪個冒失不長眼色的小廝,不耐煩的開門發現竟然是女裝的余情,先是愣了一下,由下往上打量她一番開懷笑道:“情兒穿女裝真漂亮,凌霄說你要來找我,快進來。” 凌安之又是一番沏茶泡水,又是將暖手爐給她放近了些:“本來昨天我想去往南迎你們一段路,不過番俄像食腐的禿鷲似的又來摸哨,三千人誤圍住了正在城外游蕩的翼王和花折,幸虧番俄不知道圍住的是誰,要不肯定沒那么輕易退兵?!?/br> 余情捧著茶杯,有些貪婪的看著晝思夜想的這張臉,鼻子發酸半天沒說話。她臨行的時候,就擔心凌安之可能要自己對付丹尼斯琴;這兩個月,她無時不刻的不是在惴惴不安中,他今天會不會上陣?會不會受傷? 丹尼斯琴那么大的力道,根本就受不住,她一閉上眼睛想到凌霄倒地差點被砸的肝腦涂地的那一瞬間,思此及彼,想到凌安之也可能鋌而走險以命相搏,就忍不住肝腸寸斷,所以她一分鐘都不敢讓自己停下來。 今天和許康軼談話,發現她果然猜對了,凌安之的確單獨對陣了丹尼斯琴,她對了對時間,原來在青海發現碳化金礦石的那一天,就是凌安之擒殺了丹尼斯琴的那一天。 凌安之看余情眼睛發直,神情呆滯,還以為她累壞了還沒緩過神,“你本來就怕冷,還因為我惹的事跑了兩個月,這兩個月累壞了吧?” 剛才在更衣的時候她想到許康軼波瀾不興的話,心就一直在哆嗦:陛下催命的戰書一道接著一道,催的全是安西軍的凌安之;丹尼斯琴禽獸一般,幾次差點將凌安之砸死在陣前;之后又是萬箭齊發,連小廝都中箭了;最后竟然和街頭混混一樣滾著打做了一處。 她也是習武之人,凌安之的功夫她連邊際都不知道在哪里,卻被逼迫到了這種境地;最后還是在暗流洶涌的水里,憋氣了小半個時辰才從水里冒了出來,據說出來的時候渾身俱已經發紫;后來脫了力,心臟和肺負荷過重,一天比一天疼的厲害還不算,竟然差點清晨猝死在房間里。 可能就是年紀輕一些,如果是丹尼斯琴那個年齡,就算是能從水里熬出來,也極有可能熬不過第二天清晨這一關。 余情看著眼前這個人心里越想越后怕,兩只手抑制不住的哆嗦,茶水濺了出來。 凌安之感覺不對頭,他心道這屋里溫度可以,再怕冷也不至于凍的渾身哆嗦,他起身探手摸向余情的額頭:“你是不是累病了?” “啪。”余情再也端不住茶杯,茶杯落地而碎。 “你怎么…?”凌安之手剛撫到了余情的額頭,這難道是生病發燒了?一句你怎么了還沒問完,就一點防備都沒有的被余情狠狠的抱住了。 余情抖的像篩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淚開始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凌安之一頭霧水,完全不明就里,他只能輕輕拍著余情的后背,低頭輕聲哄她:“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快別哭了,三哥給你出氣。” 余情哽咽著斷斷續續:“我害怕?!?/br> 凌安之任由她死死抱著腰,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占他便宜沒邊,“怕什么?” 余情強忍住一會眼淚:“我走的時候,就擔心…你要單獨對付丹尼斯琴,我真怕回來再也見不到你了,這兩個月,我一閉上眼,就經??吹侥銣喩淼难僖膊槐犙劭次伊?。” 凌安之才知道余情這不對勁是怎么回事,墨綠色的眼神在懷里這個可人的臉上凝固了一會,掏出絲絹給她擦眼淚慢慢安慰:“別哭了,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這個碎嘴子的花折,看我怎么收拾他。一會講個笑話給你聽,好不好?” 余情心中的恐懼釋放不出來,依然體如篩糠,說話也氣力不足:“不是花折說的,是小哥哥說的。你怎么…可能好好的?小哥哥說你…那天差點被砸死。水下全是暗流,他水性那么好,都…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再找到一塊浮冰破裂的地方浮上來?!?/br> 凌安之得意的笑:“哪那么危險,我心里有譜?!?/br> 余情在他胸口錘了兩拳:“你還有譜,第二天早晨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猝死在房中,…要是真的那樣,你讓我…回來之后如何面對?” “花折就不能少和翼王殿下嚼幾句舌根嗎?”真是事無巨細的報告一個詳細,凌安之最討厭嘴不嚴的人,有點怒的立起眼眉道:“小題大做,這分明是借著翼王傳話!” 余情今天眼淚要決堤,她咬著嘴唇,想讓自己自制些:“你那天要是有一些閃失,我心里得有多難受,你說話不算數,你不是說等凌霄回來一起對付他的嗎?” 凌安之把下巴墊在了余情頭頂上,慢慢磨蹭:“太危險了,我怕凌霄為了我逞強。” 余情頭顱抵在凌安之的胸口,聽著沉穩的心跳聲好像心安了一些,咬牙切齒的輕輕問他:“你們兩個旗鼓相當,還覺得危險,你一個人就不危險嗎?” “這不是拖著翼王墊背嗎?”凌安之嬉笑。 “別哭了,情兒,你看三哥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本來像個小子兒似的,這哭的都不好看了,好不好?”凌安之稍微彎下腰,扶著余情的單薄的肩膀,額頭貼著額頭的逗她。 余情就著凌安之的衣袖蹭了蹭眼淚鼻涕:“胡說,誰說我不好看?裴星元說我英氣嫵媚來著?!?/br> 凌安之用手指給她擦了擦眼淚,一雙墨綠色眸子里星光閃爍:“不哭就好看了,看現在情兒多清麗可人,院子里梅花開了,我帶你辣手摧花,采幾枝來玩玩?”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追文的小伙伴們,辛苦啦~~~ 欠揍鬼凌安之在這里給大家請安了,鞠躬 第94章 真的懂你 會客廳外院落里的梅花映雪而開, 白紅粉色一應俱全,還有幾株綠梅更是難得,余情用手托著腮感慨:“世人皆說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可我總覺得,其實人心可能和初見的時候是一樣的, 不過這花今年的和明年的, 一定是不同了?!?/br> 看余情這偶爾流露出女兒家嬌憨的小樣,凌安之忍不住笑了:“要我看,這梅花驕矜的很,年年映雪自芳菲, 管他樹下人是誰?我們揪它幾枝, 高興一會是一會?!?/br> 余情嘟了嘟嘴:“在如此苦寒之地盛開,怎么可能不傲嬌呢?”她不舍得糟蹋太多, 仰頭挑了幾枝含苞待放的, 指使凌安之幫她折下來。 進屋將花瓶注入清水,梅花淡雅的清冽香味充斥室內, 余情才終于回歸了現實,從過去兩個月的無限擔憂中解脫了出來:“剛才看到你額頭上受傷了,你坐下給我看看?” 余情終于不哭了,凌安之心理也舒坦了一口氣, 馬上乖乖坐下。這次他病了幾天,除了魏駿晃進來幾圈他故作鎮靜之外,前兩天真是臥床不起, 連屋也出不去,行動全需要花折攙扶,連喝幾口粥都深覺累得慌,是花折喂下去的,直到第三天把肺里的淤血吐出來才開始見好。 他以前忙的像小旋風似的,沒時間想自己這些事。這回連凌霄都不在身邊,他有了時間也胡思亂想了一會,不過倒不至于多矯情,只不過是打小爹不親娘離得遠,一直縈繞在身邊的孤獨感罷了;余情失控的這一哭,哭的他心里又開始發疼。 “嗯,三哥破相了,這回不好看了?!北坏つ崴骨賱幉淞艘幌?,正好斷了額頭一根血管,血當時流了不少,不過是皮rou小傷。 余情輕輕撫摸他已經變成疤的小傷口,看他挺乖的挺配合,大著膽子輕輕吻了一下。 凌安之往后一躲,無奈道:“干什么呢?你這看的什么傷?” 余情突然想到了什么:“三哥,我有一件東西送給你。” 凌安之又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感覺自己已經快混入了小白臉吃軟飯的行列:“我說北方首富,你怎么隨隨便便又送我東西,這不符合規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