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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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匹馬不疾不徐的往天山谷口走了一天,又過了一次夜,這一次從撒藥粉到升火挪火堆烤野兔全是一手包辦,上半夜實在扛不住了睡了兩個時辰,三更剛過半就又兩只眼睛燈籠似的醒了過來,和昨晚一樣換許康軼去休息,許康軼又不知今夕何夕的睡到天光四亮。 第三天兩個人已經到了青云鎮,花銘卓找客棧住下,終于在鎮里也給衣衫不整的花銘卓混到了衣服,許康軼有事在身,和花銘卓道了再見留下點銀子,轉身騎馬趕往谷口。 當日和風細雨,花銘卓也看出他心里有事,不多說話,只是抱著要來的許康軼雪白中衣,站在青石板路上,笑瞇瞇地說了一句:“來日再見”,就目送他消失在客棧門口的甬道上。 第29章 沒臉見人 景陽二十一年 五月初八 京城艷陽高照,一派繁花似錦、欣欣向榮的樣貌,無處不繁華、處處不精致,世家大族高門大院,門口的石獅子俱爭奇斗艷似的造型精巧,一看就所耗不菲。 秦樓楚館夜夜笙歌,日進斗金;世家老爺公子們白天忙著爭名奪利,到了晚上倚紅偎翠、微醺放松一下已經成了京城為官的時尚;夫人小姐們也常去廟里寺里以燒香禮佛為名琢磨些精巧玩意兒。 這種賺錢機會余家梅家世代經商怎會放過,在京內悄悄的多有產業,外人不完全知道罷了。 如果不是凌安之久在江湖行走,沒看到那么多餓殍滿地、戰事禍端的話,他差點就以為大楚國已經潛慶靈長、大殺四方了。 他最近心情不錯,和翼西郡王走了這一趟總體上還順風順水,由于準備工作充足,一路順利的過了北疆軍、突厥的地盤,悄悄的自天山谷口入了安西軍的境界。 西部就是凌安之和凌霄家的后院,之后化整為零,將貨物斷斷續續自河西走廊、甘肅、寧夏一路運到了太原,到了太原就是山西余家的領地,軍備到了太原之后被清分出去的速度讓他們兩個嘆為觀止,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就蒸發了差不多。 翼西郡王自年前就開始陰溝里翻船,奔波勞累尚且不論,輕傷重傷不斷,本應修養,不過他事情太多,只在太原余家靜養了幾日,一行人除了小黃魚兒留在太原開始籌集軍備籠絡錢財之外,剩下的又微服秘密來到了京城,住進了余家在京城悄悄置下的一套別院里。 這套別院變成了許康軼辦公的場所,京城中有要事需要處理,且梅絳雪在京城準備了醫師一名,過幾日送了來以后就可以隨身侍奉調理身體。 許康軼一言九鼎,進了天山谷口剛到安西軍的地界就先將一半現銀放下了,剩下的軍備在太原生產,日后先運回給安西軍,由安西軍負責洗白后投入軍中。 在太原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弄得凌安之和凌霄哭笑不得,小黃魚兒家里在太原新開了一個置辦西域美食的飯莊,主要以燒烤為主。 凌安之和凌霄馬上要隨許康軼進京,許康軼諸事煩雜,沒時間出門胡鬧。小黃魚兒則拉著凌安之和凌霄出來飯莊嘗鮮,兩個人常年在西北,什么美味的烤串沒吃過?不過盛情難卻,任由小黃魚兒拿著菜單亂點。 小黃魚兒一身男裝,身量較兩人也差了一截,像是隨行的小廝,她想看看飯莊的生意如何,就坐在了大堂中央,發現高朋滿座,生意還不錯。 小黃魚兒知道凌霄素來一口青菜也不吃,所以專往rou上點,她拿著菜單發現很多烤串的名字不認識,皺著眉頭隨口問凌安之道:“羊鞭是什么東西?趕羊的鞭子也能烤了吃嗎?” “…”凌安之和凌霄對著看了一眼,都犯了難,實在不知道怎么解釋。 “牛鞭和羊鞭不是一樣的鞭子嗎?為什么要分兩個菜名分別烤呢?”小黃魚兒感覺家里派出來的掌柜的可能做了重復工作。 “…” 小黃魚兒繼續拿著菜單琢磨,問二人道:“你們怎么不說話,是不是也不知道?” 凌安之堪堪繃住一張臉,看著這個一身男裝的小黃魚兒,心想這個冒牌貨也不好好做做功課。 小黃魚兒又發現了不認識的菜名,她不再問也三杠子壓不住個屁來的兩位凌將軍,直接隔著大堂沖店小二喊道:“小二,羊蛋是烤什么東西?” 大堂突然間鴉雀無聲,凌霄臉都紅了,急切小聲的制止她:“別問了!” 小黃魚兒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副難言之隱的凌安之和滿面通紅的凌霄一眼,還沒有領會,“羊也會下蛋嗎?問問怎么了?” 旋即又轉向店小二,用更大的嗓門喊道:“小二,牛蛋又是烤什么東西?” 寂靜了片刻的飯店大堂里“嗡”的一聲哄堂大笑,所有人的眼光都戲謔的注視著這一桌,幾個食客一口湯含在口里,直接噴了出去,“哈哈哈哈哈”。 凌安之和凌霄羞臊的直接把臉圈在了胳膊里,受了內傷似的緩緩趴在了桌子上,尷尬的欲哭無淚,怎么會和這種人為伍?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后來都不知道是怎么出了飯莊大門的。 ****** 凌云給凌安之傳來密信,將他年后進京的情況和招兵的情況和凌安之大致說了一遍: 安西提督凌云在年后入京獻俘虜,面圣后請求增加軍備,重整安西軍,圣上未當場給與答復,將奏折也留中不發,扣了三天才意思了一下給加了一成的軍費——和打發要飯的差不多。 可能也感覺過意不去,特意下旨稱大楚國繁榮昌盛,八國來朝,尤其是西域各國都特請往來通商,以互通有無,安西軍多年來駐守西域,特添加西域絲路看護一職,所收取的稅費先收歸地方財政,之后再由地方下撥給安西軍作為軍費專款專用。 意思就是說國庫沒錢給你,你有本事就自己賺,賺不到也別再來討債。 凌安之守城有功,圣上也給與了褒獎,安西軍已經有了少帥凌云,圣上就將凌安之的官位提了半級,由安夷將軍提為平西將軍,繼續鎮守西域,位同副帥。 招兵一切順利,但是都是一些窮困人家的子弟,缺少那么些悍不畏死的血性,恐怕得多加以訓練和實戰。 凌安之一雙眼睛泛著綠光全都盯在密信中可以和西域通商的部分上了,內容果然不出所料,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翼西郡王的“酬金”一言九鼎,短時間內還會源源不斷,他缺的就是一個洗白的方式,可以將絲路稅收“專款專用”,那他還不克忠職守,牢守“財路”? 凌霄在旁邊一看他那副的賊笑,就知道他大概在盤算什么東西,將手搭在凌安之肩膀上,壓低了聲音提點道:“毓王和澤親王素來不和,且毓王把持朝政,走私軍火黃金本是重罪,何況和親王扯上關系,一旦他日毓王登基繼位,徹查此事,咱們弄不好就是謀反的大罪。” 凌安之臉上的賤笑不收,不過也咬了咬嘴唇,看似渾不在意的道:“這不是長遠之計,飲鴆止渴吧,翼西郡王心思縝密,只要籌劃好了自然會開辟其他路徑,走安西駐軍境內只不過是解今年的燃眉之急罷了。” 說罷凌安之把密信一收,就著點燃的蠟燭燒成灰燼。 他一轉身,換了一副饞嘴貓的嘴臉,對著凌霄嬉笑道:“天色還早,咱們好不容易進京一趟,我看永壽巷那邊熱鬧非常,去見識見識?” 永壽巷是京城最大的花柳巷之一,什么京城八姝、絕代雙驕、戲劇名伶都在其中,以高雅端莊為主要賣點,吸引了不少既想聞花香又想立牌坊的文人sao客。 凌霄愛理不理:“祖宗,你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潔身自好一點?” 凌安之嬉皮笑臉:“小凌霄,我又不娶媳婦,總是這么打仗說不上幾年就得馬革裹尸戰死沙場了,趁著三寸氣還喘得勻給自己找點樂。” 凌霄也知道他是這個想法,不再反對,不反對就是默認的意思。凌霄不愛此道,不過軍中極苦少有放松,凌安之極偶然的聽個曲喝個花酒凌霄便不管他,他縱容的摸了摸脖子,提醒道:“梅jiejie說今晚會來找你,有事情商量。” “梅jiejie每天三更天能忙完算快的了,且那么勞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你快去換衣服。” 凌安之一向來去如風,說走就走,說話間他已經轉到了屏風后邊,轉眼間換了一身深藍色滾金邊的廣袖長衫,緊腰墨色腰帶,腰上掛著吟雪劍,一副紈绔子弟的打扮,倒顯得面如冠玉、長身玉立,不知道還以為晚上出去約會的。 ****** 愛仁堂是京城最大的藥房之一,是梅家在京城的產業,坐落在緊挨在永壽街的太平直街上,已經占了大半條街形成了規模。 臨街的門臉上開的是藥店,天價的藥材在愛仁堂稀松平常,黎民百姓常用的藥物也很常見,十幾個醫者小廝負責抓藥仍然供不應求。 后院不臨街,建了幾排房子,分別是大夫坐診的房屋、重病的病人留觀和夫人小姐們問診的單間,由于醫術高超價格公道,每日里來往求醫問藥的人不絕如縷。 梅絳雪今天一上午都在聯絡新藥商,午飯后過了申時才回到了愛仁堂,翼西郡王許康軼已經坐在包間里喝茶看書,等了她近一個時辰了。 這是回京后,梅絳雪第一次看到許康軼,見許康軼面色蒼白,唇色鐵青,一臉倦容,雖然先前也知道他在突厥境內重傷的消息,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 她和許康軼認識多年,就直接直言不諱的說道:“殿下雖然年輕,不過這次連番受傷,恐怕是傷了根本,要好好休養個半年一年才行,手里這些事情能交給別人的,就讓別人去做一做吧。” 許康軼低頭靜靜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推了推鼻梁上的水晶鏡,要是能養誰都想養,巴不得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骨酥床爛才好,不過最近這些事情他親自處理尚且危如累卵,實在無法加以人手。 他將書合上道:“這次出京之后事情就告一段落,能夠休養一陣子。一會我晚間還有事,姑娘盡快吧,這是最后一次了?” 說完了這句話,許康軼就輕輕的閃掉了青色外衫掛在墻上,擼起袖子,將整個左胳膊露了出來。 梅絳雪看他這副病骨支離的樣子,實在于心不忍,蹙著秀美緊抿了抿雙唇,輕輕勸道:“我來的時候,沒想到郡王殿下身體較平時更差,年輕人講一個血氣方剛,可是郡王殿下…自身尚且這么缺血,怎么能輸給別人,往年身體好時每年一次也不算什么,這次還是算了吧。” 第30章 愛博心勞 此事說來話長,許康軼在十三歲那年春天,有一天晚飯時一時興起,到底是小孩子,多吃了一些還沒完全烤熟的鹿rou,之后半夜就突然間的吐血不止,眼看著血成盆的端出去,沒幾個時辰就氣若游絲,虛弱的快不能活。 虞妃病急亂投醫,恰好梅絳雪的父親梅玄在京城的愛仁堂內,宣梅玄進澤親王府診治,梅玄診治后稱可能是胃里有創面,又吃了硬物刮傷了血管,才血流不止,唯有服用止血的藥粉下去,禁食七日,方有可能活命。 而此止血藥粉有刺激性,吞下去之后短時間內會刺激創面產生應激反應,短時間吐血更多,許康軼當時的情況,吐血更多只有死路一條,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梅玄提到有一種輸血療法,如果不同人的血液能夠相融,就可以用特制消毒后的軟管刺穿手臂皮下血管輸入體內,可幫助度過難關。聽到有辦法,虞妃當即開始令下人甚至御林軍開始排隊驗血——反正許康軼吐血盈盆,做成人血豆腐都幾個人管飽了,也不怕原材料不夠,結果沒有一個能夠血液相融的。 梅玄這才發現許康軼血型過于特殊,可能萬里無一,他突然想到愛仁堂里最近來的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富家男孩。 這個男孩癥狀也怪,據說以前是每年五月或者六月入夏時候就鬧一次高燒,之后渾身刮骨療毒似的疼痛三五日,人扒皮抽筋都沒這么疼痛,牙都咬碎過,可能骨子里有什么胎毒熱癥,家里也富裕,遍求天下高人無藥可解,更可怕的是一年比一年嚴重。 只有一個在云南請來的老苗醫,稱這是生長時身上胎帶來的熱毒,二十歲之后長大成人,便不治自愈了,但是這種疼法,再熬一年都難,后來老苗醫給想了個主意,讓孩子的父親每年五月初在毒發前就給孩子輸血一次,癥狀便能緩解到可以忍受的程度。 沒想到去年的時候,男孩父親死了,家人看著這一顆獨苗,不禁擔心男孩今年挨不過去,就千里迢迢的帶到了京城的愛仁堂,尋找相融的血型——至今也是沒有找到。 梅玄想到之后馬上著人驗兩個孩子的血型——果然相融。 來求醫的富家本來不想輸血給別人,也可以理解,畢竟人家也是十三四歲的孩子,進京是來治病的,倒是這個男孩聽到了,連給誰輸血都沒問,挽起袖子就把血奉了出來,算是及時雨一樣,吊回了許康軼一條小命。 梅玄給許康軼治療完畢,回到家中剛想感謝富家男孩和家屬,家屬還沒有說話,小男孩倒沉著臉穩重的說道:“倒不用謝我,世間之事想要得到,必先要冒一些風險,我這種血型至今未見過,偶爾碰到一位,我也求之不得,如果今天另外一位小公子死了,那我就當就沒這事,不過他既然活了,勞煩梅大夫去幫我問一下,可否每年五月初為我奉血一次,直到七年后我不再需要為止,每年五月初我進京輸血。” 梅玄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心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個可是金枝玉葉的四殿下,以后可能貴不可言,憑什么每年為你傷一回龍體;再說就算今天答應你,明天反悔了當沒這回事,你連去找誰都不知道,他剛想張口拒絕—— 那個男孩倒像是看出了他的意思,明眸一閃,將手背在身后說道:“梅大夫幫我們問一下則可,看那邊答應不答應,不需要馬上回復;再者就算是他們答應了不作數,我也不過是每年在京城白等數日而已;最后血型既然是稀有,那就是對我們雙方都很珍貴,萬一日后對那位小公子也有用呢。” 梅玄被這么個小孩說的啞口無言,感覺小孩說的也有道理,又進宮回稟了一次,四殿下許康軼一向早慧,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并且讓梅玄傳話,每年五月初一至初十來京城等血,一直奉至七年后。 后來梅玄漸漸的將家中生意交給了梅絳雪來打理,幾年前取血這個事就自然落到了梅絳雪的手里了。以前都是梅絳雪去澤親王府取血,今年情況特殊,四殿下是秘密回京,就把取血的地方換成了愛仁堂。 梅絳雪看了看許康軼的臉色,輕輕嘆息著搖了搖頭,四殿下心性堅韌,勸是沒有用的。其實在她看來,取血的和用血的,雙方都不認識,四殿下完全沒有必要遵守小時候的承諾,直接不回京讓那個吸血鬼等幾天自然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不過她也是一手托兩家,知道等著輸血的那位如果沒有血,發病的話可能一天都熬不過去,真是吸血鬼碰上了二傻子。 果然,許康軼淡淡的開了腔,他說話總是那樣,好像一潭怎么吹都不會起波瀾的水,沒什么語音語調:“算了,天下蒼生,都以活著為先;對我只是舉手之勞,他既然千里迢迢每年都來等血,說明還是不可或缺;我既然在京,也不多這一遭事;我一會馬上要走,請梅姑娘盡快。” “…”特意在太原沒有修養幾日趕回京城的舉手之勞… 第31章 被占便宜 梅絳雪在愛仁堂里這邊取血那邊輸血,一折騰就到了快三更天。她摸了摸酸痛的肩頸,見京城夜景不錯,馬路寬闊干凈,道路兩邊綠柳依依,亭臺樓閣各有意境,就在愛仁堂后門對著永壽街這一塊上了馬,打算溜溜達達的直接回到別院休息。 許是眼睛累了,梅絳雪揉揉眼睛往外眺了一下,在永壽街聽云軒的馬廄里看到了一匹罕見且熟悉的高頭大馬——再定睛一看,“小廝?” 難道凌安之在這? 她看了看聽云軒晚間花紅柳綠的彩燈,心念動了一下,微一沉吟還是翻身下馬,想去看一看。 凌安之帶著凌霄沒用晚飯就到了聽云軒,包了個單獨的雅間小樓。接客的老鴇一看氣度馬匹,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哥偷偷跑出來瀟灑,笑得滿臉直掉粉的安排了幾個年方及笄的小主子,先是陪著他們兩個吃了點珍饈美食,給他們助興彈唱了幾個小曲,現在要將二人送進屋內的溫泉伺候著小泡一下,然后就是攀花折柳了。 聽云軒不虧是京城出了名的雅致風月場所,小主子們個個不僅歌舞樂器精通,情趣玩的也是一流。 三位花紅柳綠的小主子們將二人牽著手領進溫泉池更衣的內室,拿了兩件合身的浴袍出來,但聞香氣撲鼻,嬌滴滴的說道:“二位公子,天色晚了,估計身上也乏了,讓奴婢們給二位更衣,再好好的按一按。” 凌霄無福消受,左支右絀的按住了小主子們不安分的手,笑道:“jiejie們饒了我吧,去樓下陪我喝茶如何?” 小主子們玉手掩口,以為是凌霄羞澀,不喜歡人多,吃吃的嬌笑著道:“那我們姐妹兩個就陪公子到樓下分別伺候著。” 轉眼屋里就剩下凌安之和一個叫做玉袖的小主子兩個,凌安之見玉袖楊柳細腰,伸手就要人家腰上摸。 玉袖嘴里說著“公子,別這么急嘛。”身子卻往凌安之的懷里貼,她欲拒還迎的捉住凌安之的手,一只手卻拿著一個什么東西,說道:“公子,我先給您更衣。” 一邊雙手摟著凌安之的脖子往下拉,把手里的東西往凌安之的眼睛上系:“更衣的時候可不許偷看哦。” ——手里原來是個純黑的眼罩。 凌安之此時最會憐香惜玉,稍稍彎腰低下頭任由玉袖用眼罩把眼睛蒙住,玉袖滑膩膩的手牽著他轉了兩圈,問道:“公子能看到我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