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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何以安山河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凌安之眼珠子一轉(zhuǎn),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田將軍,我看到您軍中戰(zhàn)馬疲憊,有些已經(jīng)被凍傷了,正要提起此事,給您準備戰(zhàn)馬呢。”

    田長峰和楚玉豐互相看了一眼,還真沒想到凌安之這么痛快。

    “可是,”凌安之面露為難:“安西軍現(xiàn)在正是前線,軍中也缺戰(zhàn)馬,行軍打仗,沒有戰(zhàn)馬恐怕誤了家國大事。要不這樣吧,我看北疆軍一些戰(zhàn)馬精疲力盡,可能回不到北疆了,我們雙方置換兩萬匹,如何?”

    楚玉豐一皺濃眉,心中想這小猴子轉(zhuǎn)的倒快,北疆軍的戰(zhàn)馬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蒙古馬,可安西軍的戰(zhàn)馬是太原軍中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中原馬,平時買起來,價格都貴一倍,這明顯是占他們便宜:

    “凌將軍,戰(zhàn)馬和士兵本來就是配套的,拆分開不好吧?再說你們安西軍現(xiàn)在總共打得只剩下一萬多人,要這么多戰(zhàn)馬也沒用了吧?”

    凌安之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句:“楚將軍,你們的戰(zhàn)馬太疲累了,我先幫你們將息著,活馬總比死馬好吧?”

    “再說了,楚將軍,我們安西軍現(xiàn)在是人少了點,可是編制還在,馬上就要開始招兵了。”

    楚玉豐覺得凌安之比他二哥凌云不厚道多了,雙臂抱肩:“一萬匹換你們兩萬匹,不能再多了。”

    一萬匹北疆軍戰(zhàn)馬也比兩萬匹中原戰(zhàn)馬價格高,可凌安之討價還價,能咬一口就咬一口是他的原則:“楚將軍,安西軍現(xiàn)在人員不夠,還要守住國門,是最艱苦的時候,如果人不夠和軍備不夠兩個不利條件攪合在一起,不是壓力更大嗎?和北疆軍也是唇亡齒寒啊。”

    他伸手往西方指:“萬一回紇和突厥過一陣子卷土重來,安西軍什么都缺,弄不好還要山高水遠的再折騰你們一回,太勞民傷財了,萬萬不能讓此種事情發(fā)生,依在下看,北疆軍戰(zhàn)馬一萬五千匹換安西軍兩萬匹,不能再少了。”

    “…”田長峰和楚玉豐看他說的大義凜然,有些張口結(jié)舌,這么換怎么能是沒人吃虧呢?分明是他們北疆軍吃了虧了。

    凌安之再接再厲,拋出最后的甜頭:“兩位將軍,我看兄弟們遠路而來,糧食帶的不多,這次安西軍勒緊了褲腰帶,也要把兄弟們行軍回北疆的軍糧帶足了。”

    *

    晚上休息后,凌安之雙手抱著后腦勺靠在了凌霄的榻上,凌霄年紀小一些沒那么抗累,精神頭一松懈倒頭就睡了個天昏地暗。凌安之手欠的毛病又犯了,捻著凌霄披散的頭發(fā)陷入了沉思。

    田長峰、楚玉豐、陳恒月都說許康軼的紅夷大炮來自軍備所,確實紅夷大炮上還打著軍備所特有的利斧標識。不過他常年擺弄軍備,深知朝廷實力,紅夷大炮多方爭搶,不可能隨隨便便的給獻出來。

    他和梅絳雪相識多年,梅絳雪常年在西域江南行走,運輸藥材開設(shè)藥鋪,對運輸上的事情多有猜測,曾偷偷的和他說過北疆軍很多軍備出處不明。

    為此,他去年還和凌霄特意跟著線索暗查到了甘肅,奈何連外圍都沒有摸進去。

    他以前隱隱猜到當朝皇子中,走私的人不是澤親王許康瀚就是毓王許康乾,而二皇子許康乾有朝廷的大力支援,且走私軍火是形同謀反的死罪,許康乾沒必要鋌而走險。

    比較起來,長子澤親王許康瀚戍守北疆,朝中幫著說話的人少,斷了軍火和斷糧差不多,走私的動機更強些。

    許康軼和許康瀚一母所生,手足感情深厚,且留在京城這個中心樞紐地帶,做什么都更方便些,所以許康軼通過各種途徑為其皇兄許康瀚走私軍火也屬于正常。

    本來凌安之想著看到這一批紅夷大炮就能坐實猜想,其實也想搭一下翼西郡王走私的便車,這次竟然什么蛛絲馬跡都沒抓到,許康軼和許康瀚果然是事無巨細,謹小慎微。

    他這么一出神,忘了手里還拉著凌霄的頭發(fā),可能沒控制好手勁,扯的緊了,凌霄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睡懵了的晃了晃腦袋,伸手拍了拍額頭,懊惱道:“哎,什么時辰了?我怎么睡的這么迷糊?”

    說罷翻身下床,準備了消毒傷口的金瘡藥、紗布、藥酒等,凈手后走向凌安之,道:“都誤了時辰了,抓緊換藥。”

    一邊說著,一邊讓凌安之自己把衣服除下去,露出胸口一道皮翻rou綻的創(chuàng)口。

    凌安之在城墻上護著凌云的時候被一個不要命的回紇兵砍了一刀,之后戰(zhàn)事太緊基本沒好好處理,傷口又被凍傷了,現(xiàn)在是紅腫中透著藍紫色,再留著紅黃的膿水,腫起來老高,看著就是個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凌霄用手掌蹭了蹭臉頰,看著傷口愁容不展道:“估計是凍傷了,導致傷口好的太慢。”

    縱使凌霄手輕的像羽毛,凌安之還是疼的齜牙咧嘴冷汗順著頸子往下流,真想嘴里咬塊枕頭毛巾。

    ******

    回紇騎兵已退,來支援的北疆騎兵也在置換了戰(zhàn)馬、帶足了糧草,田長峰和楚玉豐探視四殿下確認無恙后,三日后就揮師趕回北疆都護府。

    但是不代表安西軍可以歇著,破破爛爛漏洞坍塌的城墻要修理,傷兵要醫(yī)治,戰(zhàn)馬要清點保養(yǎng),繳獲的軍備要注明入庫,關(guān)內(nèi)的城防全部要重新整頓。

    守軍六萬人最后折損到已經(jīng)剩下一萬多點,還要招募新兵,不過招兵要等到過年開春后再開展,此時剛過春節(jié),中原地區(qū)的人們還沉浸在節(jié)日的溫情喜悅里。

    凌安之也不擔心再有西域匪徒來襲,一個是西域各部難以短時間內(nèi)再有一戰(zhàn)之力,再一個一百門紅夷大炮在此,炮彈充足,只要關(guān)門固守,神鬼莫能侵襲。

    ——翼西郡王,許康軼,果然是財神爺。

    凌安之牽著他的戰(zhàn)馬“小廝”剛巡了傷兵所慰問了傷兵,缺胳膊短腿傷勢多悲慘的都有,中原地區(qū)天下太平,家家全是張燈結(jié)彩的過年;可是守住了國門的安西軍,卻已經(jīng)大部分馬革裹尸,剩下的人人帶傷,即使他是鐵石心腸,在這么個節(jié)日氛圍里,也有點情緒低落。

    他全走了一個遍,吩咐軍醫(yī)們別舍不得軍藥,好好給兄弟們醫(yī)治;再吩咐火頭軍多加兩個rou菜,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將軍帳。

    戰(zhàn)后,二哥凌云押著被生擒的拔古野和絲結(jié)入京獻俘去了,把軍務(wù)放手交給了三弟。

    城墻毀損嚴重,雖然料定西域各國暫時沒有一戰(zhàn)之力,凌安之還是不敢懈怠,他把自己的將軍帳設(shè)在了黃門關(guān)外的飲馬鎮(zhèn)軍營里,這樣隨時可以照應(yīng)黃門關(guān)。

    這么一來一往,就過了晚飯的時間了,如果沒有軍務(wù),一般凌霄和雁南飛會和他一起用晚飯,今天天都黑了,還是沒有看到這兩個人的身影。

    他走出帳門口,剛想張口問帳外的親兵小將軍回來沒,就看到兩個人繞過中軍帳外的籬笆墻,步伐一致的向中軍帳走來,頎長勁瘦的是凌霄,旁邊身材纖細的不是雁南飛,他眼睛一亮,竟然歡呼出聲:“梅jiejie?”

    不過估計他要是知道一會要遭的罪,估計就不會如此喜出望外了。

    第11章 屹立風姿

    凌安之馬上就沒有正形,也算是劫后余生第一次看到梅jiejie,心花怒放的快步迎了出去。

    梅絳雪一向穩(wěn)重,玉步在一左一右兩個將軍的陪同下進了中軍帳,這幾步歡聲笑語不斷,待她在椅子上落座,撫了撫滿頭的秀發(fā),才問道:“凌霄說你受傷了一直未愈,可有此事?”

    凌安之訕訕一笑,像是做壞事被抓到了的小偷,用手摸著脖頸道:“一點小傷,還讓jiejie掛心了。”

    “胡說,受傷十余日越來越嚴重,還一點小傷,這么大的人了,一點也不愛惜自己,”梅絳雪溫柔的斥責了他一句,凌安之聽到這么暖心的關(guān)懷,感覺賬內(nèi)的溫度都升起來了,直到聽到了梅絳雪的下一句話——

    梅絳雪轉(zhuǎn)向凌霄,吩咐道:“把他上衣除下,讓我看看傷口。”

    “啊?”他大驚失色道:“換大夫了啊?”年少時有一次練武時誤傷,換藥時差點被梅絳雪疼死的感受仿佛還在昨天,梅絳雪當時就挑著眉梢告訴他:不會輕手輕腳的給人清創(chuàng),少爺忍耐些吧。

    凌霄按著他的肩膀,讓梅絳雪細細處理他的傷口,梅絳雪凝神細看,見這傷口近一尺長,比前幾天腫的更高更顯猙獰,膿水混著血液源源不斷的往外滲,紗布粘連著全都貼在了身上。凌霄這兩天給他清理傷口,換完了也是渾身大汗,根本按不住他。

    直看得梅絳雪柳眉蹙起,咬了咬嘴唇,半晌才道:“砍傷本不太嚴重,可能是回紇騎兵刀口常年砍砍殺殺所帶的臟物太多引起了感染。幸虧天氣寒冷,如果天氣炎熱,炎癥發(fā)的快,一旦發(fā)起了高燒了麻煩了。”

    想象著梅絳雪給人治傷時所下的重手,和她的婉約氣質(zhì)可是判若兩人。凌安之渾身肌rou都繃緊了,一邊咧著嘴等著梅絳雪的辣手摧“花”,一邊貧嘴道:“梅jiejie,我身強力壯,哪那么容易就麻煩了?輕點輕點…疼!”

    梅絳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這還沒動手呢,至于嗎?抬頭向凌霄使了一個眼色,一邊轉(zhuǎn)移他注意力的說道:“越是年輕體健的人,遇到毒素發(fā)燒之后就越是危險,很容易一下子就被感染打倒了。”一邊眼疾手快的開始撕紗布。

    凌霄接到了梅絳雪的眼神,一只胳膊摟住他的肩膀,一個胳膊用肘部按著他的腰,把他固定到床榻上,頃刻間一條紗布連血帶rou的就撕了下來,凌霄看到這個狠勁都吸了口氣一閉眼,凌安之更是疼的劇烈掙動一下,牙關(guān)緊咬,鼻子眼睛都皺到了一塊,刷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頃刻間身上就泛起了一層水光。

    凌安之半身赤/裸,寬肩窄腰,肌rou絲絲分明,這一身玉做的肌膚蕩起了水光,更填三分溫潤,晃得梅絳雪一愣神。

    凌霄沒時間觀察別的,看到凌安之疼成這樣,也是心口一哆嗦,心說這梅姑娘家里世代為醫(yī),下手也太狠了。

    凌霄抿了抿嘴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謹小慎微的遣詞造句道:“額…那個,我貼身伺候習慣了,這紗布也是太臟,下次還是我來揭吧。”

    梅絳雪這才回過神來,把目光從凌安之肌膚上收回來。心理暗暗的批評自己說,這是怎么了。

    凝神后手下動作加快,更是利索:“長痛不如短痛阿。”

    凌安之剛才那一下子已經(jīng)疼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不過一到清創(chuàng)階段,才知道這撤紗布是小巫見大巫,這清創(chuàng)的藥酒、剪下來的腐rou等等,直接疼的他掙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索性不敢看梅絳雪的動作,以前看梅jiejie是美女,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美女蛇,真是太邪惡了,一點也沒有醫(yī)者的父母心。

    他把臉扭進了凌霄懷里,死死的貼在凌霄腰上,緊咬著下嘴唇哼哼唧唧的和凌霄說話:“凌霄,看到梅jiejie怎么做的沒有,學會沒有?”

    凌霄按著他,看他渾身出汗的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真是又可憐又可笑,哪像是一個陣前將軍,倒像是紈绔子弟撒嬌。無可奈何的答應(yīng)道:“學會了,全學會了,下次我給你…”

    梅絳雪雖然下手狠了些,倒是特別麻利,請創(chuàng)上藥一氣呵成——雖然這么短的時間,凌安之也感覺像是在爐火上烤了一個時辰似的。

    這會已經(jīng)全神貫注的給他包上了新的紗布,一邊柔聲的接口道:“你一碰便喊疼,凌霄可能不忍下手,清創(chuàng)清不徹底,傷口容易反復,下次還是我來吧。”

    “…”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

    “一共要換藥多少天?”三天?五天?凌安之面帶希冀的問道。、

    梅絳雪非常不忍心的打擊了他:“十四天。”

    “…”

    凌霄都不忍心聽了,輕輕轉(zhuǎn)過身去。

    ******

    凌安之畢竟年輕,躺在床上虛脫了一會喝了口水就又生龍活虎,他扶著床沿做起來,摸著下巴偏了偏頭,笑著對梅絳雪和凌霄說道:“不遠處的神女峰上有一處天臺,即避風雪景又美,今晚沒有風,月色也算美,咱們?nèi)ド衽辶锪锺R賞賞月?”

    飲馬鎮(zhèn)不到二十里,就是神女峰。此孤峰高峻細長,在黃門關(guān)方向看起來,猶如一名少女帶著冰雪做的帽子,被有緣人看到,得名神女峰。凌安之新得的戰(zhàn)馬“小廝”在冰雪中縱身上坡,竟好似不費吹灰之力,連見多識廣的梅絳雪對這匹高頭大馬都心中稱奇。

    凌霄和梅絳雪只能將馬暫時拴在山下,三人都是習武之人,牽著小廝也如履平地,沒多久踏著積雪來到了神女峰上背風處天然形成的平臺,這平臺上長著幾株蒼松翠柏,此刻都被白雪覆蓋,看起來潔白無瑕。尤其是登高望遠,絲域古道、黃沙大漠、邊關(guān)河流盡收眼底,說不出的蒼山壯美、錦繡山河。

    凌安之站在凌霄和梅絳雪的中間,他視力本就驚人,極目遠眺,南有昆侖神嶺,西有絲域古道,東是家園古國,背靠北疆高原,頭上孤月高懸,月光普照一切。他一雙眼睛中風云涌動,好像轉(zhuǎn)動萬千的乾坤。在這浩瀚空間中,一人得失、一家得失、一國得失,都是滄海一粟。

    個人置身其中,只能算是塵埃,塵埃終將落定,但是這紛紛揚揚落下的過程,也是終生之幸。

    梅絳雪被平臺上蒼松翠柏間的幾株梅花所吸引,神色驚喜,想不到這人跡罕見之地,竟然還有這么高雅素典的美景,她不由自主的走過去,雙手捧拾梅花上的落雪。

    凌霄一看凌安之那四大皆空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勾起嘴唇調(diào)皮一笑,探手在凌安之的腰間抽出雪吟劍,不等凌安之回過神來,就大開大合點腳幾步來到了梅花樹下,劍指仙人,落地起勢,雪隨劍走,紛紛揚揚的再和梅花一起撒下來,猶如天將下凡一般,說不出的豐姿俊雅,凌安之愣了愣神,感覺凌霄真是長成了少年公子,半晌才拍手鼓掌道:“凌霄,好漂亮的身手,雅致!”

    凌霄笑吟吟的斂劍垂手,欠了欠身,道:“給梅jiejie和將軍助興爾,見笑了。”

    凌安之猶如老父親看到自己兒子長大成人了,又懂事又長了本事,心理說不出的高興,他搓搓手,想賞點什么,又想到身上值錢的東西基本上已經(jīng)都送出去了,靈機一動,道:“凌霄,你一直只有名字,但是沒有表字,現(xiàn)在你也長大了,送你一個表字好不好?”

    “哦,”凌霄沒想到凌安之平時舞刀弄槍,還有這種文人的閑情雅致,好整以暇的問道:“愿聞其詳?”

    “長身玉立,風姿獨世,”凌安之側(cè)頭挑了挑眼角頓了一下,道:“表字就叫做屹姿吧。”

    凌霄多機靈,少爺親自賜名,他心里即高興又感動——少爺出身特殊,這些年只有表字,其實凌河王沒有給少爺起名字,少爺這些年雖然沒有提過,終究也是意難平吧?少爺自己心中有遺憾,也擔心他有愁情,今天這良辰美景,霜月漫天,有少爺給起的名字錦上添花,他感覺都不虛此生了。

    想罷,凌霄扶雪吟劍單膝跪倒,笑起來竟然臉上還有一個梨渦:“謝將軍!”

    梅絳雪瞄了瞄凌安之,不禁心里暗下好笑,她仿佛都從凌安之“吾心甚慰”的笑容里看到了一顆類似老父親的拳拳之心了。

    凌安之一手拉起凌霄,一手接過寶劍,一個起落就落在了梅花樹下,他和凌霄不同,動作颯爽凌厲,漫天劍光包裹著人影,霰雪紛飛,花瓣飄揚,素衣錦服,和漫天風雪融為一體,竟然快到分不清哪個是雪,哪個是他。凌安之用劍氣將花瓣聚在劍尖,揮揮灑灑說不出的恣意,梅絳雪屏氣站在旁邊觀看,竟然今天好似又第一次重新認識了這個少年將軍,人如玉發(fā)如緞,氣質(zhì)高貴笑容誘人,她心里不禁漏了半拍——

    乃至于凌安之一個起落將吟雪劍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嚇了她一跳。

    只見吟雪劍被凌安之輕輕握住,劍尖處無數(shù)花瓣排成小小的一排,凝神細看,竟然是用花瓣排成了四個篆寫的小字——傲雪迎霜。

    幸虧天氣冷,要不她還真沒有辦法掩蓋自己為何心跳的這么快,還臉紅了。

    第12章 皇家奢華

    光城城內(nèi),雖然城市名為光城,但是在這個寒冬臘月,也是奇冷無比。當然了,西域的朔風再冷,也吹不盡四殿下窮奢極欲、溫暖如春的臥房內(nèi)。

    四殿下借用了光城太守郭太守的別院,幾天下來就裝飾的豪華一新,整個改頭換面,郭太守進了大門,都有點不敢進,唯恐走錯了。

    他在門口晃了幾圈,看到了大門前燈籠就好幾種,新掛的雪燈、照燈、彩燈就不用說了,雪燈下雪的時候點亮,夜晚太黑點照燈,彩燈用來每逢初五十五烘托氣氛。

    他哭笑不得,這是彰顯皇家尊貴的,還是就是奢侈享樂的?

    ——怪不得坊間說四皇子看似高冷,其實飛鷹走狗,無幾天安生,已經(jīng)玩出花來了。

    他進了陌生的家門,冷的嘶嘶哈哈的在壁爐上烤了手,小廝就來通報,說四殿下身邊的將軍元捷來了。

    宰相門童三品官,郭太守不敢怠慢,請了進來,只見那個叫做元捷的清秀小廝進來了,進門就是開門見山的傳令:“嘿嘿,郭太守,我名字叫做元捷,郡王殿下讓我來說一聲,說過年就要有過年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