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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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幾個馬最快的回紇騎兵已經沖到了五百步的距離內,臂力強的已經拉開了弓箭,三支箭羽貼著側身一躲的凌安之頭頂、腰側就飛了過去。 凌安之看著前鋒幾個回紇騎兵冷冷一笑:“這種箭術,也他娘的敢叫精銳?” 他拉起神臂弓,彎弓滿月,力大無窮,閃電一般的就射出了三箭,將幾個沖在最前面的敵軍射的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在馬背上飛了出去。 方文杰急嘆了一口氣,看凌霄也已經彎弓搭箭:“三將軍,我們今天出來,每人只帶了二十只弓箭,一會就射沒了,如何防御?” 凌安之又是三箭射出去:“二十支箭?我看每人十支就夠了,親兵,給我遞箭。” 方文杰見敵軍更近,再勸跑也來不及了,當即招呼手下六百騎兵埋伏進了山丘上的胡楊樹林,否則敵眾我寡,站在茫茫雪地上更是自爆短處。 回紇騎兵的前鋒軍官本來帶著幾員猛將沖得氣勢洶洶,卻不想最先跟著他沖鋒的幾個偏將全被放了風箏,一時不再往前沖,放緩了步伐。 戰場上能緩一口氣的機會不多見,凌安之和凌霄對視一眼:“凌霄,你穩住陣腳,告訴弟兄瞄準了往人多的地方射,一會射他三輪,列成防御隊形。” 凌安之目光如鋼針一般,他盯住了沖鋒的軍官,專挑官大的射,三輪下來,回紇騎兵倒下數百人,剩下的盡皆膽寒,打馬躊躇,不知道沖還是不沖。 看回紇前鋒軍官已經變成光桿司令了,凌安之覺得火候成熟了,直接放出進攻的將領,來了一個反撲。 回紇騎兵見軍官偏將已經全倒了,無心戀戰,且戰且逃。 方文杰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嘆道:“三將軍,剛才真夠險的,要不是你和凌霄箭無虛發,把他們鎮住了,咱們能不能回去還真難說,現在我們快走吧,別等他們反應過味來。” 凌安之也正拎著頭盔在和親兵說話:“帶套馬桿了沒?對,有兩個桿就行了,把回紇送給咱們的戰馬趕回來。” 凌安之極目遠望,看著手下四處歸攏馬群,說的云淡風輕:“敵軍是游騎兵,本來就是順路看到咱們,只想打個秋風,沒想和我們玩命,啃不下我們自然就跑了,不會回來的。” 方文杰捻著美髯,感慨道:“話可不能這么說,三將軍和凌霄兩張神臂弓胸有成竹的左右開弓,才能穩得下軍心,列得了陣型,要不兵敗如山倒,肯定是要被一口吞了。” 剛才弓箭已經不夠了,軍心極容易渙散。 凌安之頗為遺憾:“哎,多帶點弓箭出去好了,至少能再多搶點戰馬,凌霄,記住了,下次出去,專挑馬多的部隊打。” 擾敵的回紇部隊五千精銳早晨剛沖出去,中午就全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那哈達覺得不可思議,問軍官道:“不是說早晨看到黃門關巡邊的騎兵隊,出去剿滅他們去了嗎?” 軍官大冬天的跑出了一身汗:“報告王子,確實是將騎兵隊在距離黃門關外二十里處包了餃子,可哪成想小隊狡猾的很,瞬間憑借胡楊林變成了防御陣型,躲在山口后邊一陣冷箭,我們遭到暗算的人太多,已經被射倒了五百來人,再下去沒好果子吃,只能撤回來。” 那哈達一頭小辮子全支棱著,下巴上的小胡子也編成了小辮,一副草原好漢的紫紅面氣的都漲了起來:“廢物,五千人打不到一千人,還被攆得跟喪家犬似的,帶兵的是誰?” 軍官支支吾吾:“報告,屬下不知道,只看到了黃沙昆侖的軍旗,帶頭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將,應該是凌家軍。” 那哈達手一背,眼珠子一瞪:“荒料!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我告訴過你八百次,不要輕敵,不要輕敵,可你就是不聽!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穩住陣腳、列成了防御隊形,之后以少敵多,不簡單啊。” ****** 凌云少帥對戰局有整體的認識,不像其他安西軍那樣對凌家兄弟有盲目的樂觀和信任,深知此戰的兇險—— 一旦黃門關破,將導致回紇騎兵直接由西向東橫掃中原,到了彼時,北疆的番人、東北的女真都將一起發難,來分一杯羹,大楚國力不足,本就民不聊生,根本無力全線作戰,屆時烽煙四起,大楚危矣。 天已經過了三更,中軍帳內依然燈火通明,這些天來凌云和凌安之等眾將士經常枕戈達旦的研究戰局分析戰事。 凌云少帥這一天又發了幾條緊急軍報,一邊痛哭流涕的向朝廷奏明情況緊急,一邊痛陳利弊的向駐守北疆的澤親王、拱衛京師的毓王、駐守中原的武威大將軍黃中原、鎮守西南的西南提督武慈將軍請求救援。 “回紇騎兵歷來驍勇善戰,我軍騎兵正面應敵,數量上和武器上都不占優勢。”美髯將軍方文杰跟隨凌河王和凌云鎮守西域多年,對安西騎兵的戰斗力和軍備了解深入。 此刻正以手捻著胡子沉吟道:“此刻只能盡量周旋,延后正面對敵的時間。” 右翼將軍李進忠看著就知道是蒙古人,眼睛里精光四射,整個人看起來殺氣騰騰,不過此刻正抓著腦袋吞吞吐吐: “額,少帥,各路援軍何時可以到達?單憑黃門關和守軍,假以時日,城墻被回紇用手推都給推塌了。” 凌云無奈苦笑,沒有正面回答李進忠的問題,轉頭問向正在推沙盤模擬戰爭的凌安之:“安之,騎兵整頓的如何了?戰斗力如何?” ——求人還不如求己。 凌安之聞聲抬頭,手里還拎著回紇的模擬軍旗,沉聲向凌云匯報道:“我們騎兵一萬人,戰馬也是一萬匹,我的先鋒營四千人其實也曾經用戰馬練兵,不過軍中并無軍馬配備。” 凌安之本來就是在狼場負責軍備,有一項重要的職責就是當好養馬的弼馬溫,前幾年戰事不緊,大楚和西域往來通商,凌安之時常能倒騰出戰馬來練兵。 戰場上戰馬的損耗其實比騎兵大,大楚國庫吃緊,指著國庫的三瓜倆棗,別說戰馬的編制在縮水,連軍中的大炮戰車都是古董級別的。 “不過這些騎兵,正面沖鋒的話也是杯水車薪,如果援軍久久不來,城破只是時間問題。”凌安之凝望沙盤上的城池車兵,捻著回紇的模擬軍旗,掂量著還能拖延抵擋多長時間。 “什么?”李進忠將軍不敢置信,非常詫異抬頭問到:“將軍的意思是援兵不會盡快趕來?” 凌安之彎腰,讓李進忠順著他的手指看向沙盤,聲音沉穩,波瀾不興的縱觀全局: “距離最近的是中原守軍,中原守軍本身就是養老軍,武威大將軍黃中原更看重保存實力,最可能選擇握兵觀望。” “毓王,也就是許康乾鎮守東北的同時還要拱衛京師,一個是路太遠到這黃花菜都涼了,再一個如果貿然帶兵離京,東北的女真可能直接發難,到時候京城危矣,不能犯這么大的險。” “西南提督轄區匪患橫行,武慈將軍自顧不暇,根本無暇援助。” “最有可能出兵的是鎮守北疆的澤親王許康瀚,澤親王擁兵十二萬,不過如今已經天寒地凍,澤親王如果支援,則需要跨過外蒙高原的邊緣,雖然是邊緣但是也氣溫太低,士兵和馬匹都難以抵御,一路補給過于困難。” “所以,”凌安之平靜總結道:“縱使沒直接祝我們壽比曇花,不過我們還是要自力更生了。” 李進忠一聽,壓不住的火氣和鬧心,眼眉都豎了起來:“黃門關破,一去中原再無遮攔,宋朝徽宗欽宗難道不是例子嗎?要向朝廷陳述了厲害,難道還不派中原守軍派兵馳援?” 凌安之搖搖頭,將目光落在了沙盤里的北疆,見凌安之不說話,凌云少帥接話道:“中原軍為保存實力,目光短淺,面對回紇部落恐無一戰之力,且拖延出兵,反倒誤事。” “少帥,”凌安之和凌云目光電光火石的一碰,見對方都盯著沙盤里的北疆,就知道哥倆個應該是想到一塊去了—— “澤親王雖然不太在朝中,但是這些年抵御西伯利亞的番俄,莫不盡心盡力,奮力死戰;北疆雖然遙遠,但是盡力趕路,大軍也可能在年前趕到,咱們堅守一個月賭一把!” 中軍帳里大家議完了事已經過了三更天,凌云神經緊繃了半年多,全靠意志的力量支撐,整個人雙目無神,臉上掛不住的倦怠,卻依然不想休息,正在吩咐身邊的親兵:“備馬,趁著天還沒亮,到飲馬鎮的軍營看看準備工事的如何了。” 凌安之也要去巡營,騎兵和凌云并轡而出,此時身著銀色輕甲,內里罩著棕色貼身高領薄軟的皮衣,長筒軍靴翻毛快及膝蓋,身披白狐裘大氅,縱然這樣,臉還是冷的發白。 天還大黑,凌云借著雪色倒映的熒光瞥了凌安之一眼,少年將軍,瀟瀟白衣、芝蘭玉樹,連這個當哥哥都忍不住暗贊這幅好皮囊。 ——長得確實不像他們凌家人啊。 凌云準備去巡視飲馬鎮的軍營,凌安之去巡視凌凌河上新安札的軍營,和飲馬鎮相比,凌凌河邊駐扎更為苦寒,河邊的風和刀子比起來也不逞多讓,士兵更苦。 寒風獵獵,剛出了城,兄弟兩個正打算分頭從事,這時候一個小馬隊沖了上來,領頭的小將翻身落馬,拱手稟告道:“報!” 小將舔了舔嘴唇,好像在猶豫這話怎么說:“少帥,將軍,城外五里,有個姑娘求見。” “姑娘?”兄弟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這邊境正要開戰,方圓幾十里連母老鼠估計都跑了避禍了,這姑娘來是做什么? 凌云少帥蹙眉問道:“所為何事?”半夜三更女人出現在茫茫雪原上,他突然想到妖精和女鬼。 巡哨的小將摸了摸頭,好像也知道自己這個令傳的不靠譜,擠了擠眼睛回答道:“這姑娘只帶了一個小廝,說事情重要緊急,說…”小將偷偷看了凌安之一眼,“說…” 凌云耐心耗盡,傳個令一句話都說不明白,這是在軍中吃白飯的嗎?沉下臉喝道:“吞吞吐吐成何體統,快說!” 凌安之被那一眼看的有點莫名其妙,畢竟一夜未眠,他掏出酒壺想灌一口涼酒提提神。 小傳令將心一橫,都已經答應人家姑娘的事了,必須辦到,像下了多大的決心似的:“姑娘說認識安夷將軍,且頗為熟悉,說有信物在此,安夷將軍一看便知。” 凌安之一口酒來不及下咽,直接噴了出來:“什么?” 第5章 有財黃魚兒 凌安之一口酒來不及下咽,直接噴了出來:“什么?” 真是人要是倒霉,喝口涼酒都塞牙,這哪跟哪啊? 凌云低頭看了看傳令將手中的信物,化成灰他也認識,這是凌河王府少爺們的玉佩,專人制作,絕無重樣。 凌云面沉似水,緩緩的搖了搖頭,這些天凌安之這么穩重擔當,果然是錯覺,先前那個闖禍無數四六不著的混子哪是這么容易轉性的,之前調戲的姑娘被母家送到凌河王府里還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個就又找到陣前來了! 凌云回頭狠狠瞪了凌安之一眼,對傳令兵道:“把姑娘和隨從帶到飲馬鎮軍營去。” 這姑娘應該和凌安之認識,凌云見面一看凌安之和人家姑娘的眼神就知道。只見這姑娘身著黑色男裝,進了室內才摘了帽子大氅手套,能夠看到被凍的臉色發青。 姑娘身材高瘦,二十多歲年紀,鵝蛋臉型,長相秀麗,秀發高高挽起,隨意的披著個馬尾辮垂下頸間,就是頸間一道疤痕顯得有點猙獰。 帶著的小廝一臉少年氣息,倒也不矮,身子瘦成了一塊板,系著寬腰帶,光看身材連個前后都區分不出來,兩手垂立站得筆直。鼻梁高挺下巴尖尖,一雙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樣烏溜溜的清澈,正在大大方方的四處打量,看著頗有靈氣,臉色看著挺黑但是露在外邊的一雙手凍得雪白,估摸也就是十四五歲。 姑娘看到凌云和凌安之入帳,也不拘束,近前一步落落大方的向凌云行禮道:“我名為付商,是山西省余家的家將,負責的是和西域通商的這一塊,先前販賣草藥和馬匹,和凌安之打過多次交道。這一次兩軍陣前,特意出此下策請求見面,萬望兩位將軍恕我失儀之罪。” 凌安之手里甩著玉佩,對剛才的事也沒怎么在意,反倒感覺好玩,眉眼里都是見到朋友的喜悅:“付商姑娘免禮,上次見面還是朋友,現在也不必叫什么將軍,這次來可是有事?” 他揮手招呼隨從:“天氣太冷,給姑娘上熱茶來。” 凌云長出了一口氣,要不真擔心凌安之干出點什么臨陣收妻的事來,太原余家乃山西首富,是名副其實的大家,凌云不敢失禮,連忙抱拳禮讓:“付商姑娘辛苦了,快上座。那位小兄弟也辛苦了,請坐請坐,軍中條件簡陋,見笑見笑。” 付商估計的冷的狠了,也不客氣,直接和小廝落座喝茶,扶著杯沿不緊不慢道:“我家老爺依舊如故,這次我們在西域買馬,一路走來見邊關吃緊,所以特地奉我家少主之命前來求見。” “少主?”凌安之微一沉吟,余老爺膝下稀薄,聽說只有一女愛若掌上明珠,才十多歲還沒長成,少主應該就是余老爺的女兒了,不過誰都沒見過。 付商面上帶笑,也不解釋,抱拳道:“時間緊急,我長話短說,我們這次從西域帶來戰馬五千匹,正逢戰禍,第一不容易入關,第二有心效綿薄之力;現在馬匹隱匿在城外十公里處,天快亮了,請問可否派人護送著將馬匹取回來?” 凌云聽了,看著不動聲色,但是心中打鼓,萬一是敵軍jian細,隨著取到的馬匹進城,黃門關則不戰而破了,且就算是入不了城,城中善戰的將士不多,隨行取馬如果中了埋伏,豈不是損兵折將嗎… 凌安之一看凌云拿著茶杯動作一頓,就猜到凌云是在想什么,先是對付商道謝,輕鞠一躬,彬彬有禮道:“多謝余老爺支援,安西軍銘記在心”。 之后轉向凌云道:“少帥,我負責軍備,和余家多有往來,余家亦向北疆澤親王提供戰備物資,獲得多方信任,我和凌霄愿意馬上帶人隨姑娘去取馬,取回來之后戰馬一半提供給飲馬鎮,一半提供給凌凌河守軍。天亮前可回,保證萬無一失。” 聽凌安之如是說,凌云頷首同意,看凌云點頭,凌安之向親兵打了個招呼,事不宜遲,馬上去整隊備馬、同時去接駐守凌凌河軍營的凌霄,一通命令一股腦的下了出去,幾陣腳步帶起的風聲飄過,轉眼間屋中就剩下這四人。 凌安之披上大氅,緊了緊頸間皮衣上的衣繩,觀察了一下付商和隨從喝了熱茶緩過來了沒有。 但見跟隨的小廝,年紀尚小本就皮rou不豐,穿的也不多,顯得冷的特別可憐,這么半天話也沒說一句,想是冷到話也不出來了。 他本就手欠,忍不住拍了拍小廝單薄的肩膀,跟拍在過冬的石頭似的涼,好像有點在偷偷的冷到發抖,凌安之轉過頭笑著對付商說: “姑娘出門怎么不多帶幾個人?等到接完了馬匹之后,天亮之后我親自送您二位入關,讓人給二位備上馬車,多準備點御寒的衣物。” 小廝看著自己肩膀上莫名其妙多了個爪子,感受到了付商姑娘平時所說的“手欠”,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付商直言道:“不用,我們并不入關,有其他人在夏吾等我們,還有其他任務,此行是專程送馬,送馬之后今晚還要連夜趕回夏吾。” 凌云聽了心頭一熱,大敵當前,余家一位女子竟然能連夜專程送馬,這番膽識和格局讓天下男人汗顏,心里暗暗下了一定要誓死守關的決心,想說謝謝又感覺過于太過做作—— 一堆什么“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凌家軍誓不負萬民所托以身護城”之類的話在舌頭邊上轉了幾圈,竟然沒說出口,氣氛有點沉寂。 凌安之倒是大大方方的一笑,好像早就料到似的,之后看了看付商身邊冷的臉色發青的小廝,想了一想,把身上的狐裘大氅脫了下來,帶著體溫,披在了小廝身上。 凌安之太高,大氅到了小廝身上就幾乎到了腳踝,裹了個嚴嚴實實,小廝感受著天寒地凍中大氅上帶來的少年將軍身上的火力,眸子里裝著不可置信,水汪汪看了他一眼:“將軍,你…是把大氅給我嗎?你怎么辦?” 凌安之直接把大氅的衣繩拉緊了幫他系上了,說話漫不經心不以為意,就像是只送了人家一個銅板似的:“你是頭一回到安西來吧?下次多穿點,要不碰上戰亂,有錢也沒地方買衣服去。” 確實一切順利,五千匹戰馬在天亮前順利取回到陣前。 回紇騎兵聽到隆隆的馬蹄聲,還以為是大楚的援軍到了,嚇了夠嗆,后來煞有介事的琢磨了一下聲音的方向和馬蹄印,得出僅是一批軍馬入境的結論,罵了幾句“狗日的,哪來的軍馬?”就算是完事了。 凌安之沒了狐裘大氅,盔甲就直接罩在了棕色的軟皮衣上,看著身材也沒有多厚實,他的安森雙戟直接插在腰后,八十多斤的重量他背起來倒是毫不費力。小廝看了看凌安之背著雙戟那個神態,又是盔甲又是兵器,這人受得了,騎著的馬受得了嗎?小廝緊了緊披在身上的狐裘大氅,想了想偷笑一下,走上前去,拉了拉凌安之的袖子:“將軍,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