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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怎敵她如花美眷在線閱讀 - 第20節

第20節

    天漸漸黑下去,月出東方,被墻頭厚重的枝葉承托著。

    別院外頭全是顯國公府的府兵,團團圍了三層,連蒼蠅都飛不進來,可院里頭就只有主仆三人。春纖和春信去廚房忙活晚飯,剩沈黛一人坐在秋千上。

    四下悄然,一盞八角料絲燈在風里慢悠悠打旋,灑落昏慘慘的光。風浪涌過,沈黛由不得哆嗦了下,仰面望著天上逐漸圓潤的玉盤,荒蕪在心頭蔓延。

    別院里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什么都好,就是太孤獨了。孤獨到,她每時每刻都在想他,都快成一種本能,像呼吸,鐫刻在她身體里。

    他現下在做什么?可是知道,她被送走的事,在想辦法救她?此時此刻,是不是也在想她?

    為什么他們明明都已袒露真心,還要天各一方?

    越想越委屈,沈黛長長地嘆了聲,纖濃的長睫搭落下來,輕顫著,宛如風摧下的蜻蜓翅翼。

    忽地,墻邊傳來一陣“簌簌”響。沈黛神經一緊,屏息循聲望去。腦海里飛快閃過無數種可能,都被她一一排除,只剩最后一種,她最不敢相信,卻也是最想相信。

    就聽輕盈的一聲“咚”,頎長的身影躍然立在墻邊,帶起的勁風吹動料絲燈,搖曳開一片迷蒙的光。

    他站在那片柔光里,一身玄底織金的長袍,玉帶束出細腰,夜色里瞧著,濯濯如風中修竹。許是急奔而來,他眼底微有憔悴,可低眉淺笑間,眸光浮在這寂寥夏夜,是舊時月色,更是春風詞筆。

    只輕描淡寫地一挑,便在沈黛心底留下濃墨重彩的痕跡。

    “王爺!”

    她迫不及待奔過去,忘了貴女矜持,忘了父親的責備,一下撲進他懷里。熟悉的溫暖瞬間填充滿懷,透過衣衫沁入心脾,只一瞬,便拂去她心中所有不安。

    “你怎么來了?”

    “同陛下告了幾日假,來處理私事。”

    戚展白側頭輕蹭她腦袋,柔聲牽起唇角道。最后兩個字在停在舌尖,同他低啞的嗓音糾纏得格外旖旎,仿佛不舍得離開似的。

    畢竟,是一輩子僅有的一件私事。

    胸口一陣溫熱的血潮涌動,沈黛欣喜地將臉埋入他胸膛,忍不住揚頭,蜻蜓點水般飛快在他下頜啄了下。

    戚展白混身一僵,冷玉般的面頰抽了抽,泛起紅暈,卻是越發沉著臉,低呵道:“安分些,莫要胡鬧,真當本王不敢收拾你?”

    話還沒落地,沈黛便捧起他的臉,惡作劇般啄了下他的唇,下巴囂張地昂起,眼皮散漫掀開。眸光流轉間,有種介乎少女和女人間的清媚,隨著她指尖的一點柔膩,似有若無地在他臉頰畫出一道蜿蜒的軌跡。

    “王爺來收拾我啊。”

    一句話,就把他堵得啞口無言。

    沈黛心底一陣暗笑,明明沒她膽子大,還敢威脅她?歪著腦袋欣賞了會兒他錯愕的表情,她心滿意足,從他懷里鉆出來,“走吧,我帶你……”

    話音未落,她就被拉住手腕,往后一拽。周遭景物飛速旋轉間,她踉踉蹌蹌靠在墻上,沒等反應過來,唇就被人狠狠咬住。

    亦霸道、亦溫柔,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攻擊性,在她唇舌間攻城略地。趁她不備,還輕輕碾了下她唇瓣。

    沈黛由不得呻/吟出聲,伸手去推,卻被他攫住手腕,高舉過頭頂。

    緊接著下巴被他抬起,侵略變得越發放肆,她不禁暈眩,朦朧中,似聽見他克制地啞笑,唇瓣間細膩的蠕動就貼著她的唇,帶起一陣心顫。

    “這可是你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昭昭:誒?我翻車了?

    小白:我不是永遠只會臉紅害羞的。

    沈父:???我把你弄這來,是讓你風花雪月的嗎?!

    第19章

    夜色靜謐,嬋娟就懸在天邊。浮云在玉質的光暈里舒卷,如絲如縷,像風吹散了美人的裙擺。蟲袤的鳴叫一陣陣如浪涌來,伴著細微的嘬吮聲。

    沈黛還懵懂著,腦袋轟然一片,天地良心,她不過是只是想逗逗他,怎的就變成了這樣?

    平日她瞧著是大膽,但于這事情上,她終究是一張墨點都沒沾過的一張雪白白紙。所謂的“親”,不過是歡喜了,便親親臉頰,最多不過碰一下嘴唇,這后頭的奇妙,她全然不知。

    隔著一堵院墻,府衛們井然有序地巡邏換崗,鏗鏘的步子撞在耳邊,黑暗中的唇齒交纏,便有了偷/情般的刺激快感。

    沈黛不禁紅了臉,素手抵在他胸口,想推開,可唇上的輾轉又熱烈一分,像是手執大印的侵略者,不容反抗地給她落款蓋章。

    蒸騰的氣息里有不知名的冷香,像寒冬的烈酒,格外醉人。

    沈黛無力招架,像臥在云端,每條筋脈都似掠過無數驚電,一絲絲穿越縱橫,將她震軟,唯有抓緊他身側的衣袍,由他牽引著,在這片浩瀚春色中沉溺。

    眼睛睜開一小道縫,偷偷瞧他。

    清風朗月下,他的臉依舊冷硬如初,像個無欲無求的和尚,萬千紅塵眼前過,明鏡菩提自在心。此刻卻沾了些許侵略,跟孩子得了糖似的,狂熱執迷到忘乎所以。

    倘若眼睛睜開,只怕眸底都是猩紅的!

    沈黛由不得一陣臉紅心跳,趕緊閉上眼不敢再看。

    隱約摸索到了游戲的規則,她抬起兩只纖細的胳膊,環住他寬厚的背脊,笨拙地回應他。纖濃的睫毛似一雙雨蝶靜棲花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顫著,掃過戚展白面頰。

    戚展白心頭酥癢,睜開眼迷蒙地望住她,像望住一個夢。

    墻頭臥著一株低垂的紫藤枝蔓,剛好將月亮裁成兩截。光在扶疏的花葉間錯落,映出她一張恬然美好的臉。許是因為天熱,又或許是因為緊張,她唇上隱隱沁出細微的汗珠,呼吸間有種果露的香味,是一絲甜,又帶著清幽的涼意。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的嬌憨,對男人而言,有多大的吸引力。

    只一眼,就叫他欲罷不能。

    其實親吻什么的,他也不會。若不是被這丫頭的氣焰激到,他大約這輩子都不會這般主動。起初抵上她唇瓣,他緊張得手心全是汗,生怕哪里做得不對,惹她恥笑。

    直到真正嘗到她的滋味,他才知道,有些事無需刻意去學,她唇間的香甜就是他最好的老師,每一點觸碰,都將他的感官放大數倍。

    他一面滿足著,一面又叫囂著不夠,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終于撞見一汪清泉般克制不住。

    方才那句“告假”,他說得云淡風輕,可為了那一刻的云淡風輕,他這幾日著實快忙嘔了血。

    但心里卻是甜的。

    一想到她就在這兒等著自己,他干活都比平時來勁兒,流出來的汗彷佛都是甜的。

    這丫頭該不會給他下了什么蠱吧?否則怎的相隔千山萬水,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嗔,依舊能牽動他的喜怒哀樂。以至午夜夢回時,仍不講道理地占據滿他的心。

    下了蠱又如何?他就是想嘗嘗。

    她大約是覺察到了他的視線,眼睫顫得越發厲害,紅暈一絲絲從鬢角蔓延到眉心,像春風里的漣漪,一層層暈染,想收也收不住。眼睛卻是不敢睜開,蹙著眉,跺著腳,發不出聲,就只能哼哼唧唧地捶他的肩。

    奶貓子一樣的力氣,沒打疼他,反而捶化了他的心。

    戚展白嘴角幾不可見地泛起一絲笑,閉上眼,情不自禁扣緊她柳腰,力道之大,恨不能揉進骨子里,唇上動作倒是放柔不少。

    從侵略,變成了取悅。

    隔著茫茫夜色,兩顆心急促地跳動,黃鐘大呂般,“隆隆”震響在彼此腦海中,卻都默契地沒點破。

    這一吻,也因這心照不宣的悸動,蕩漾得沒了邊。

    也不知糾纏多久,柳梢頭的月亮都爬得老高,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人還緊緊抱著。

    料絲燈還在風中悠悠旋轉,琥珀色的光在兩人身上雀躍,有什么東西,似乎已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還疼嗎?”

    戚展白抬手,輕輕覆在她臉頰,動作溫柔得仿佛她是世間最精美的瓷器。想起那日自己剛走,小姑娘就挨了一巴掌,他心如刀絞,自己在戰場上挨了致命一箭,都不曾這般痛苦過。

    沈黛貓兒似的瞇起眼,輕輕磨蹭他溫厚的掌心,搖了搖頭,“我沒事的。”撅著嘴,指尖捏著他衣袖,忸怩地問,“你、你告了假,可是打算在這兒住幾日嗎?”

    戚展白眉尖微挑,捏著她玲瓏的下巴,“你希望我留下?”

    “才沒有呢!”沈黛撇開頭,否認得很干脆。片刻,她小眼神又飄回來,巴巴仰視著,燦若繁星的眸子里帶了點楚楚的味道,“所以你留下嗎?”

    戚展白忍不住笑開,低頭輕輕撞了下她額頭,“只要你不轟我走,我便在這兒賴一輩子。”

    “什么一輩子,怎么就一輩子了?你還想我在這關一輩子呢!”

    沈黛嬌嗔地瞪他一眼,唇角卻是壓不住往上揚。許是今日出格的事做多了,她膽子大了不少,纖指隔著衣袖在他小臂上畫圈,柳眉耷拉下來,細聲細氣地嘆道:“我嘴巴疼,都怪你。”

    眼梢卻輕俏地揚著,像生了鉤子,綿軟地吊在他身上。

    當真是會下蠱。

    戚展白心底無聲暗恨,卻一點也沒掙扎,順從地俯身,輕輕抿了抿她嫣紅的唇珠,“還疼嗎?”

    溫熱的鼻息撩起頰上一陣酥麻,一句話摩擦著喉嚨,由舌尖輕輕推送,細而沉啞,混著初夏夜晚的涼風,游絲般慢悠悠蕩進她心里去。

    沈黛臉紅得滴血一般,手緊緊揪住他衣袖,好端端一片金絲竹葉都快被她揉爛。

    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很聰明,什么東西都能一學就會。這才幾天的工夫,他就學會了她撩撥的招數,明知自己最受不住他的聲音,還刻意壓低……

    怎么回事?不過親了一回,他們兩人怎就跟調了個個兒似的?

    耳邊傳來他得逞的笑,沈黛又氣又恨,圓著眼睛嗔道:“疼啊!當然疼!”

    戚展白心領神會地展了眉,合眸要再親,卻被她一根柔若無骨的玉指輕輕擋了回來。

    他詫異地睜開眼,就見小丫頭飛揚著眉眼,得意道:“王爺弄疼我了,當罰!就罰王爺不準再親,除非我點頭,否則……”妙目一轉,顛倒眾生,不費吹灰之力,“否則王爺以后都休想再親昭昭,如何?”

    戚展白斂了眉,拉長著一張臉,不置可否,一看就是不愿意。

    沈黛踮足在他深蹙的眉心上印了一吻,搖著他手撒嬌:“好不好嘛,王爺?”眼珠子轉了轉,又改了口,“展白哥哥?”

    一聲聲嬌滴滴的嗓音,直把人的心都喊化了。

    戚展白輕嗤了聲,到底還是點了頭。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他從來都拿她沒辦法。

    *

    別院里歲月悠長,流光仿佛都不會在這逗留。

    因沈知確早已打點好,外間的府兵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兩人白日出門登高遠望,攜著晚霞歸來洗手共做羹湯,夜里則坐在秋千架上賞星星。

    沒有流言蜚語,沒有軍務滋擾,“幽禁”的小日子過得,竟比在京中還自在逍遙。

    舒坦日子過多了,總有人上門找事。

    院子里的秋千架因年歲過久,有些不穩,兩人準備翻修。戚展白蹲在院子里忙活,沈黛領著春纖和春信,出門尋有用的木材,各自打趣地正當熱鬧,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昭昭這是在做什么?”

    那旖旎的聲調,沈黛不用回頭看也知是蘇元良,好心情頓時毀了大半,她也懶怠搭理,領著兩個丫鬟轉身便走。

    蘇元良搶先上前一步,抱走她懷里的木頭,抬袖擦了把額角的汗,笑得格外殷情,“向家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放心,我已同指揮使打過招呼,絕不會放過那向榆。”

    堂堂二皇子,天潢貴胄,為一個姑娘大老遠跑山上受罪,還一心一意為她出氣。若換做別人,早感動得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