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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捉鬼撩美人兩不誤在線閱讀 -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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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鬼王的落陰界時,外面天色剛蒙蒙亮,遠處泛著朝霞的海面青煙淡繞,恍若仙境。

    打了一夜,幾人皆已是身心疲憊,也沒了在瓔珞海邊玩水的心思,直接回客棧好好睡了一覺。

    這日傍晚才聚在一起把酒言歡,開懷暢飲,慶祝白玉樘的擒鬼任務完成,還順道擒了鬼王。

    在瓔珞海邊停留了兩日,白玉樘就攜云淺,還有兩個弟弟一同啟程,踏上了返回家鄉的路程。

    而孜墨早已跟他們分道揚鑣,帶著黑煞葫蘆云游四方,去往下一個目的地尋他的暖床妻去了,之于日后會不會參加白玉樘和云淺的喜宴,他依舊只留下引路軸,還有那三個字:看心情。

    約莫在路上耽擱了大半個月左右,才終于回到白玉樘的家鄉青西城。

    一踏入白府大院,白玉樘就迫不及待的帶著云淺拜見祖母,白老太太見著如花似玉的云淺,可謂欣喜萬分,當下就命人開始著手準備倆人的婚事。

    選日子,辦嫁妝,訂酒席,白府上上下下為這三公子來之不易的婚事,忙得團團轉。

    查了黃歷,最佳的黃道吉日乃是中秋佳節那天,于是婚事就定在了中秋團圓節,等一切準備就緒,這日子轉眼就到了拜堂成親之日。

    那日秋高氣爽,風和日麗,白府大院張燈結彩,到處可見高高掛起的紅燈籠,大紅喜字貼窗欞,連院子里的樹枝上都系著紅綢帶,一派喜氣洋洋。

    吉時已到,白府外鑼鼓喧天,陣陣鞭炮聲不絕于耳。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只見得新郎官白玉樘,頭戴鎏金發冠,一襲紅袍,襯得他越發氣宇軒昂,耀眼的日光下,他正安靜的站在那里,等著他的新娘子。

    門口傳來一陣sao亂,一抹熟悉的紅衣身影映入他眼簾,他不禁眉眼染笑,目光溫和的籠著那個紅紅的小身影。

    日光明明晃晃的籠絡下來,恍惚間,仿佛回到初次相見的那日,淺白梨花樹下,她一身薄紗紅衣,那雙迷人的水光眸子似是盛滿了星光,淺笑梨渦明媚動人,卻將染上塵土的半塊桂花糕放入他口中,澄白花瓣隨風零散飄落,他呼吸一窒,怦然心動。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喜慶的起哄聲,白玉樘從回憶里驚醒過來,他抬眸,不遠處的新娘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云淺緩緩走在灑滿玫瑰花的紅毯之上,鳳冠霞帔,偶爾一陣秋風起,掀起她紅蓋頭的邊角,隱約可見紅紗之下她雪白的皮膚,紅唇皓齒,那一身流光溢彩的嫣紅嫁衣,襯得她好似一朵嬌嫩的牡丹花般,越發嬌媚動人。

    新娘子一步步走過去,紅蓋頭之下,她看不到前方的路,只知道她的新郎官在前方等著,她只要走近他就好。

    * *

    不遠處的青何和華云天坐在酒席桌前,望著前方已經開始拜堂的新人,兩個弟弟頓時百感交集。

    “云天,看著玉樘兄跟云淺姑娘喜結連理,這心里頭說不出的高興,可是又覺得像是發了一場夢。”

    “誰說不是呢,總覺得我們幾個認識了好久,可回頭看看,也不過只是攜手度過了春夏秋而已。”

    兩個弟弟一一感嘆著。

    “太快了,太快了。”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青何和華云天不禁一起轉頭望去,果然身后站著一身黑衣的孜墨。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云淺姑娘怎么可以這么快,就將自己交付于他人?”

    青何為孜墨斟滿一杯酒:“墨兄,你到底還是趕過來了。”

    孜墨伸手,長指抵了下斗笠,露出一只眼望向前方:“我只是過來看看新娘子的。”他四下望了望,“誒,新娘子呢?”

    華云天在旁開心地撞了一下孜墨肩膀:“墨兄,你來遲一步,新娘子已經送入洞房了。”

    聽華云天這樣講,孜墨微怔了一下,他伸手木然壓低斗笠,跟著又雙臂環胸,悶悶的坐在那里,不再吭聲了。

    青何微搖頭:“墨兄,聽我一句勸,那生米就算還未煮成熟飯,那也不可能是你的生米,死了這條心吧。”

    孜墨依舊不吭聲,卻見得斗笠之下,有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華云天憋住笑,伸手拍了拍孜墨的肩膀:“你看你這是何苦呢?認命吧,不是你的強求不來,這姻緣啊,上天安排的最大。”

    * *

    喜宴一直持續到傍晚才接近尾聲,青何和華云天陪著白玉樘,兩個弟弟為了這個大齡哥哥的初夜,可謂是cao碎了心,不僅幫他擋了好多杯酒,還給他特地熬了一碗湯水。

    白玉樘接過湯水,只聞了一下就嫌棄的撇了下嘴:“這什么湯水,聞著就一股苦味。”

    “玉樘兄,這湯水可是相當滋補的,乃是各種名貴藥材熬制而成,當然還有我跟云天的心意。”

    “哥哥,不是給你吹,這湯水不僅補身子,還能提高那方面的興趣,所以別稱又叫做壯我男兒宏大雄偉神仙水,有求必硬。”

    兩個弟弟左右夾持著他,一一說道。

    華云天壞笑著撞了一下白玉樘的肩膀,又接著補充道:“此有求必應,非答應的應,而是石更硬的硬,哥哥,你懂的。”

    白玉樘睨了兩個弟弟一眼,眉眼染笑,眼底泛著不知名的微光:“你們這兩個小機靈鬼,何時學得這么壞?”

    “誒,玉樘兄,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心照不宣嘛。”青何拍了下他肩膀,“玉樘兄,喝了湯水快去入洞房吧,祝你們早生貴子。”

    “是啊,哥哥,可別耽誤了良辰美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白玉樘噙著嘴角淡笑,他垂下眸子,沒再多說什么,一口悶了手里的神仙水,將空碗遞給青何,與兩個弟弟作別之后,他抬腳朝洞房走去。

    初秋的傍晚,夕陽西下,迤邐晚霞漫天綴,薄暮冥冥。夜風已漸涼,吹在臉上像羽毛般輕輕掠過,令人心曠神怡。

    白玉樘一路腳步輕盈的走過院落,再穿過綠枝攀爬蜿蜒曲折的長廊后,新婚洞房已在眼前,他抑制住內心的喜悅,一步步走過去,伸手推開了貼著大紅喜字的房門。

    剛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好聞的淡香味,入眼皆是朦朧的紅色,殷紅羅紗遮窗,整個屋子暗光綽綽,只有桌子上的一對紅蠟燭散發著昏黃的光亮,如夢如幻。

    他的小嬌妻安靜的坐在床邊,紅蓋頭遮臉,一雙皙白的小手局促不安的交握著,柔柔弱弱的,看得人心里直發癢。

    白玉樘背過手,合上門,雙眸淡煙繚繞,籠著小嬌妻的身影,緩緩走到床邊,他伸手拿過玉如意,淡笑著挑開紅蓋頭。

    “淺兒。”

    云淺緩緩抬起頭,輕薄迷蒙的紅紗之下,她那明艷的新娘妝,一顰一笑美得動人心魄。

    “師父。”

    他坐到床邊,緊挨著她,掀開紅紗,整個人鉆了進去,寵溺的望著她:“還叫師父?”

    小嬌妻咬了下唇,嬌滴滴的低下頭:“相公。”

    他長指輕撩起她的下巴,眸子對上,郎情妾意,已是干柴烈火般的躁動。

    紅燭光搖曳,憑添了一股香艷氣氛,他伸手攬過她如柳葉般的細腰肢,將小小的她整個人攬入自己懷里,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朦朧紅紗之下,兩個人的身影已是越來越親密。

    * *

    夜里,云淺翻來覆去睡不著,許是初嘗禁果,一時間腦子里興奮的,像是一直有煙花般咻咻的放個不停。

    她咬著唇,一下癡癡的笑,一下又雙手捂著臉,羞答答的,小小的一只,在床上像只小蟲子般蠕動來蠕動去的。

    白玉樘緊挨著她,被她一直蹭著身體,只覺心里火焰驟然升起,洞房之前喝的那碗神仙水怕是已經起了效果,果然有求必硬。

    他翻身靠過去,緊緊將她攬入懷里:“淺兒,睡不著的話,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吧?”

    她小手扒在他胸口,甜甜撒嬌道:“不要,折騰一宿了,相公小心你的身體,別折騰散了。”

    “……小壞蛋,這么質疑我的體力,那我可更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他伸手亂摸著,直摸得她癢得咯咯直笑。

    “不鬧了,人家只想給你談談心事。”她爬起來,坐到床上,軟萌萌的小小一只。

    白玉樘枕著一只手臂,依然躺在那里,他伸出另一只手,長指輕撩了下小嬌妻的下巴:“好,我的小娘子有什么心事,說來聽聽。”

    她雙手搭在膝蓋上,模樣乖巧的娓娓道來:“其實是娘親離世前告訴我的,爹爹有一年進京趕考,因為得知娘親懷上了我,爹爹考完當日下午就往家趕,哪知半路遇上大雨,只好躲進了一家舊廟里。也就是在那家舊廟里,他遇到一位做生意的商人,娘親說爹爹和那位商人一見如故,那天夜里,舊廟里其實不僅僅有他們兩個人,原來還有個受傷的老和尚崇釋方丈。”

    “后來爹爹和那位商人,不忍心將受傷的方丈獨自丟在舊廟里,于是兩個人就暫留舊廟,一同照顧崇釋方丈,奈何方丈傷勢過于嚴重,還是沒熬過當晚,崇釋方丈臨終前將赤寒玉托付于照顧他的二人,原來這赤寒玉是慘遭滅門的血生將軍的傳家寶,血生將軍大半家產都隱藏在一個秘洞里,只有這赤寒玉可以打開秘洞。”

    云淺牽過白玉樘的手:“其實那位善良的商人就是公公他老人家。”

    “哦,還從未聽父親提起這赤寒玉的事,小時候對這半塊玉甚是喜歡,父親也只是隨手贈予我,并未講過原來這半塊玉會有這么多故事。”

    “因為公公當時對那些寶藏完全沒興趣,只覺得跟我爹爹甚是有緣,而爹爹的想法也是一樣,所以倆人就將這赤寒玉分成兩半,各拿一半,想著以后有緣再見。”云淺頓了一下,“娘親還說,當時爹爹只覺他鄉遇知己,相談甚歡,興奮之余跟公公竟一起訂下了娃娃親,說娘親肚中若懷的是女兒,將來就許配給白家三公子,也就是相公你。”

    “哦,有這等事?”白玉樘從床上坐起,萬萬沒想到,他跟自己的小嬌妻原來很早就定了婚約,“可為何后來兩家沒了任何聯絡?”

    云淺換了個坐姿,抱著自己的膝蓋:“公公和爹爹倒是相互交換了地址,只是娘親那個時候已經吃了玄冥藥丸,一心想著將來我可以嫁個達官貴人,所以自然不同意爹爹擅自做主定下的娃娃親,而且還偷偷將公公后來寄過來的信都燒毀了,斷了倆家的聯絡。”她偏了下小腦袋,繼續說道,“爹爹的性子很執拗,雖然一直被娘親阻撓,可是在我三歲那年,爹爹還是執意去找了你們白家,結果卻是白跑了一趟,原來你們已經舉家搬走了。沒過多久,爹爹不幸染上重病,撒手人寰,我們兩家也就徹底斷了聯絡。后來娘親也跟著病逝,她擔心我一人孤苦伶仃的,在這世上沒得倚靠,所以臨終前才將這件事講給我聽,讓我來投靠相公你。”

    “原來如此,我記得十三歲那年,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所以才舉家搬到如今這白府大院,也難怪仙游的老丈人找不到我們白家。”他頓了一下,眉眼染笑,“說起來你我可真是天定的姻緣,兜兜轉轉怎么著都會相遇。”

    “其實我一開始……”她悶下小腦袋,“在乎的只是那半塊玉,還有血生將軍留下的寶藏。”

    云淺記得,當玄陽師拿出白玉樘的畫像時,她也跟著拿出一張畫像,現在想來應該是公公當年留給爹爹的,年少白玉樘十歲時的畫像,所以圖上小小的人兒,圓圓的臉蛋兒看起來很像一個倭瓜。

    當時她只覺這世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但也沒有多想其他的,那時她只一心惦記著將軍的寶藏,因想得到那半塊赤寒玉而接近他,只是未曾預料到一步步走向他,竟也一步步淪陷在他的溫柔鄉中,難以自拔。

    “那為什么后來不在乎那些寶藏了?”白玉樘眼底隱著微光,“是因為我么?”

    云淺嬌滴滴地撅起小嘴:“討厭,你明知故問,人家都被你親一晚上了。”

    他抓住她的小手,反手將她攬入自己懷里,緊貼著她的背,溫熱的氣息暈在她的耳畔:“那相公我就舍命陪我的淺兒,完成你這個心愿,我們去尋那寶藏去。”

    “真的?”

    他的下巴蹭了蹭她毛絨絨的頭發:“恩,不僅我們兩個,還有青何和云天,我們四個一起開始一段新的旅程。”

    “還有花霖岐郎巴冬三小只!”她興奮的像個孩子般提醒他。

    “好,一個都不能少,我們大家一起去。”

    他眼底隱著萬千溫柔,寵溺的望著懷里的小嬌妻,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窗外散落的微光,染上如水般輕柔的紅色羅紗,透著朦朧的光亮,微光綽綽,屋外竟已不知不覺的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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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結局啦~

    下一個故事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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