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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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恒這一番長篇大論其雨何其不懂,關于人性的黑暗她也見得不少。 所以喜歡旭恒,愛上旭恒。 因為這個男人有一顆溫良醇厚的心,能在任何時候都給她一片凈土。 “老公,”其雨把頭窩在旭恒胸口,悠悠道:“我還是難受,李青可以說她是咎由自取,但老爺子是無辜的。” 旭恒抬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心說哪有那么多無辜,能走到那個位置的人,有幾個又是干凈的? 只是有些話他不能說,只安慰她道:“你要真過意不去,等他醒來,我們去醫院探望一下,成不。” 其雨從他懷里爬起身,點點頭道:“好。” 只是沒等他們去探望,噩耗傳來,老爺子沒能出icu已離開人世。 李家人放眼望去,沒有一個真正悲傷的。 李景昊被公司那一攤子事弄的焦頭爛額。 其他人都忙著推翻遺囑,為了遺產各顯神通,打得頭破血流。 家不成家,兄弟親情在利益面前,一瞬之間蕩然無存。 記者們如聞腥而動的貓,一時之間,李家的爭產案整整霸占頭條一個月。 加之那位正宮也有心想搞垮李青,花了不少錢,將她的事置頂半個月。 弄的她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李樹先過世的當天上午,她被李文送上飛機去國外避風頭。 晚上李樹先被宣布搶救無效,已無氣息。 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等她再回來時,李家已經分崩離析,曾經呵護她長大的爺爺也永久的躺在墓地。 李景天見到她的第一秒不是安慰,而是憤怒的上前甩了她一個耳光,大聲咒罵道:“你個喪門星,如果不是你,你爺爺不會死,我也不會淪落至此。” 老爺子一死,遺囑有說明,剝奪他的財產繼承權,公司大半股份留給長房。 其他人分的都是錢和房產以及一點點股份,但沒有決策權和投票權。 為的就是讓李景昊獨掌公司,不被干涉。 然而卻引起更大的反彈。 特別是李景天,他現在日子就要過不下去。 阮真如見分不到財產,要跟他離婚。 那位小姑娘見他沒錢,翻臉不認人,連孩子都不要,直接扔給他,跟一老頭跑了,出國去了。 他也是絕,老頭子什么都不給他,這孩子他也養不了。 直接抱了往李景昊家一扔,繼續醉生夢死,日子過的越發頹墮。 現在看著眼前的大女兒,更是將所有怒火一股腦的全發泄出來。 越打越來勁。 李青的心在這種沒有血rou,只剩骨頭的親情里一點點冷卻下去。 她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李景天的一拳拳揮在身上,已讓她難有知覺,感受不到絲毫的疼。 因而,就那么麻木不仁的站在那任打。 等到李文趕來的時候,她已被打的奄奄一息。 送到醫院,肋骨斷了兩根。 阮真如過來看她,也不再替李景天瞞著,淚一把鼻涕一把,將李景天外面的事全說了。 特別是她跳樓那晚。 阮真如給李景天打了電話,他卻因要陪外面的小妖精而將她遺忘。 真相往往都是丑陋的,李青聽后,緊緊拽著病床上潔白的床單,一張小臉因怒火而變得猙獰不堪。 隨后氣昏過去。 醫生過來搶救過后都對阮真如說,還從沒見過氣性這么大的。 待李青再次醒來。 果如阮真如所愿,將李景天以故意傷人罪起訴了。 并且不接受和解。 被警察逮捕的李景天有些傻眼,滿臉不服,對警察推推攘攘的喊著:“哪有女兒告父親的?你們不能抓我。” 此時的李景天早被酒精熏的有些神智不清,早不復往日的修養與素質,整個人歇斯底里的滿是猙獰。 唇角胡子拉碴,精神恍惚。 警察不理他的反抗,堅決逮捕。 拉扯間,李景天的拳頭揮向了對方的臉,這下好了。 罪名又多一條,襲警! 跑都跑不掉,必須判刑。 得知消息的阮真如心中不無得意,她恨不得李景天在里面呆一輩子別出來。 李青看著母親唇角的那一抹笑,也不蠢,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什么父親母親?什么自小受寵? 那些于此刻的她來說,寧愿都不曾有過。 有生之年,她從沒想過一張床上睡過的夫妻會決裂至此。 也從沒想過,自己從頭到尾不過是父母用來討好爺爺的工具。 其實,誰都沒有愛過她。 李景天過往的花邊新聞和這次案件,隨同李家的爭產案一同上了熱搜。 李青被打一事,有好事者偷偷拍了她鼻青臉腫躺在醫院的照片,并且還神通廣大的拍了李景天被捕的照片。 一時之間,李家父女的拳腳相向,又為人們的茶余飯后多添一條。 到最后還是李文幫了她,李青出院后,李文第一時間又再將她送出國。 并且告訴她,可能的話, 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但這次不同于以往,李青的富貴生活一去不復返,日子一落千丈。 阮真如一輩子無一技之長,李景天又拖著不離婚。 可日子還要過,沒法跟了一老頭,跑南方去了。 也不再管李青。 她以前因著家境好,不曾用功讀書,以致畢業證都拿不到。以前想著,混個幾年,反正家里能花錢幫她買,現在好了,生存都成問題。 以致最后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去夜店當個陪酒女,茍且度日,此為后話。 相比于李家的分崩離析,大廈將傾,其雨和旭恒的生活依然平靜而幸福的前進著。 對于李樹先的死,其雨有過愧疚,但旭恒安慰她,人都有自己的定數。 有時候死亡不一定是壞事,而是解脫。 現在看來,其雨覺得還真是如此。 若老爺子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會被孩子們糟踐如此,連親情都不顧,怕也是心寒的吧。 不由想起閻家。 看旭恒時的目光里又多了幾許溫柔。 幸好她的男人是個活的明白,也不貪圖富貴的人。 其雨想,有時候被金銀珠寶堆砌出來的富貴不一定幸福。 粗茶淡飯也不一定全是苦,或許是人生的另一種幸福。 在這件事告一段落后,其雨不再看跟李家有關的任何消息,用旭恒的話說,那是跟他們的生活無關的人。 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