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苦rou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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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跟你一個能做他爹的男人,不圖你錢圖什么? 可要不能上位,她就算生下這個孩子,得到的也有限。 人又不傻,犧牲青春陪你個半大老頭,自然把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可男人有時候就是這么的自我感覺良好,不管多大,永遠都喜歡20歲的小姑娘,以為自己魅力天下無雙,青春永駐呢。 人小姑娘就是抓住老男人的這些齷齪之極和自以為是,爬上你的床,用青春換富貴。 哪有什么真感情,真趕錢倒是有。 因而近來總用孩子做借口,把他拴在身邊。小情兒也不傻,電話里的哭聲那么大,早一清二楚的闖入她的耳際。 她認為這是大老婆在唱苦rou計,跟她爭男人呢。這會子更是使出混身解數,軟軟綿綿的窩在李景天懷里撒嬌。 撩的李景天心猿意馬,掛了電話,又各種心肝rou的哄了小情兒半天。一時將女兒的事拋之腦后。 更讓人無語的是,那姑娘也是豁的出去,大著肚子就勾著他來了一場云雨之事。 結束后又用盡各種方法纏著他,這么一鬧一夜過去。 李景天這邊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那邊被他暫時忘卻腦后的李青,見自己絕食已超過三天,父母仍不答應,心里絕望。 到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愛旭恒愛到非他不可,還只是單純的想要跟小時候一樣哭鬧不止,只為達到目的。 然而小時候次次都能得逞的事,這次卻不奏效。 如此讓她越發的不服輸,在天微微發亮之時,無法入眠的她,像一具空殼一般站在窗前,看著遠處仍掛在空中的一輪淡淡明月,大地灰蒙蒙的,放眼望去,萬物皆是朦朦朧朧。 但她卻仿佛有一雙透視眼,頭一低,定定的望著樓下的草坪。 在灰蒙蒙暗沉沉的天色里,她竟然能將腳下那片綠油油的草坪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她們剛搬進來時,這個房子里她最喜歡的一塊地方。 那會兒天天跟著家里的那條拉布拉多在上面肆無忌憚的打滾。 后來拉布拉多死了,她很傷心,許是年紀漸長,又許是睹景思狗,那以后她再沒在上面打過滾。 每天推開窗無意看到,或偶爾走過時,當年的那份傷心早已消失不見。 她想,有些東西總是沒辦法永恒。 就像她對那條狗的思念和傷心,在時光的流逝中說沒就沒了。 但旭恒是她想要的人,不管能否永恒,她現在想要就必須得到。 那塊綠油油的草地仿佛帶著初秋的露珠,在不斷的像她招手。 她推開窗,空氣中的清新彌漫開來,涌進屋子。 她慢慢的爬上窗臺,心里很是恐懼。 這里是二樓,樓下有草地,她不斷的計算著,自己跳下去到底會死還是殘。 她害怕,她不想死,也不想殘。 她只是想用這種方法逼父母就犯,逼旭恒就犯,逼閻家就犯。 她想知道,面對她的死或是傷,這些人會跟她當年一樣,只是傷心一陣,還是無動于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就這么想著,害怕著,恐懼著耗到天光大亮。 終于聽見樓下保姆阿姨打掃的聲音,很快一個園丁提著大大的灑水壺和工具走進花園,開始一天的工作。 李青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面容憂傷,整個人渾渾噩噩,她想,是時候跳下去了。 這么想著以后,背后仿佛有一雙手,將她輕輕一推,就那么輕飄飄的飛在空中。 一瞬之后,伴隨著“嘭”的一聲,她的身體重重落地。 一如她心里所計算的,這片草地溫柔的對待了她,但受點擦傷骨折之類在所難免。 不遠處的園丁被這一聲巨響嚇得驚慌失措,轉身一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往上對著的正好是大小姐的房間,頓時花容失色。 慌慌張張的朝里大聲喊著:“快來人啦,快來人啦,大小姐跳樓啦?!?/br> 跟著有人去敲阮真如的門,將她從清夢中拉起。 管家亦在第一時間跑來,撥打120。 李家別墅原本安靜的早晨,因她這任性的一跳,徹底被打破。 鬧的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一個個手忙腳亂,驚慌失措。 阮真如聽到消息后,來不及換下身上的真絲睡衣,趿著拖鞋,跌跌撞撞的往花園奔去,下樓梯時腿一軟還差點摔下去,好在旁邊的阿姨手快,扶住了她。 即使是這樣,在出了大門,下臺階時,她仍是趔趄一下,歪了腳,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這一刻,她滿腦子都是女兒的生死,她的天仿佛隨著阿姨的那一聲喊叫瞬間踏了一半。 出了門,腳上的拖鞋不知何時已跑丟一只,頭發也來不及梳,被風一吹更是雜亂不堪。 一張原本白皙的臉,此刻更是毫無血色。 “打120了沒?” 阮真如似風一般的奔到李青身邊,雙腿發軟,撲通一下蹲在地上抱起的女兒的,失聲痛哭,一邊問立在一旁的管家道。 “打了,馬上就到?!惫芗一氐?。 “馬上什么馬上,快去開車?!比钫嫒缡B的大聲器吼道。 管家不敢耽誤,手腳并用的,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找人。 阮真如抱著李青的頭摟在懷里,淚如雨下:“你個傻孩子有什么事跟媽說。 何必這么想不開,???你這是要我的命呀?!?/br> “媽.....”李青身上很疼,有氣無力道:“我要跟....旭恒在一起,要...嫁給....他?!?/br> “好,”阮真如哭著道:“媽都答應你,只要你不尋死覓活,要什么媽都答應你。” “真....的?”李青得到阮真如的承諾,心下大喜,眼淚卻不斷翻涌道:“我疼?!?/br> “寶寶,哪疼?快別說話了,我們馬上去醫院。只要你好好的,mama什么都答應你,你想要的,mama就是拼了命也會滿足你的。” 阮真如說著,抬手擦干女兒臉上的眼淚,又轉過頭去對管家吼叫道: “車子安排好了沒?怎么這么久?” “好了,太太?!惫芗規е緳C過來,想幫忙抱起李青。 阮真如沒用他們,用盡力氣把女兒抱起來往車邊一步步移動。 她的腳踩在軟軟的草坪上,卻莫名有一種刺痛。 司機拉開門,李青已經緩緩閉上眼睛,她受傷其實不重。 二樓跳下來并不高,樓下又是草坪,但三天多的滴水未盡,僅僅依靠先前輸過的那點葡萄糖已不足以支撐她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