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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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站的正是主演之一。 廖松琴沒想到他會這么輕易地開門,尚未反應(yīng)過來。 慕稚也有點尷尬,“什么事?” 廖松琴皺眉看了他一會兒,抬手虛點了點慕稚眼尾,“怎么哭了?” “……”慕稚呆呆地低下頭,摸到一手濡濕。 “不知道。”他略過這個話題,“有事嗎?” 逐客的意味太明顯,換個人大概已經(jīng)走開了,可惜門口這位是廖松琴。 他盯著慕稚泛紅的眼眶看了會兒,臉上掛起那種面對慕稚時一貫會有的笑容,“我是想問問你實習(xí)的意向。” 慕稚毫不松動,“我不是已經(jīng)在實習(xí)了,不然怎么會站在這里。” 廖松琴眼神沉下來,語調(diào)依舊溫柔,“你是說,這個實習(xí)?” 確實很兒戲,慕稚來這里這么久,一天天都在往景點跑,連慕寧是在談什么項目都不知道。 他臉上掛不住,別開頭。 “慕寧來談的項目涉及到布展空間,和藝術(shù)相關(guān)的方面我覺得你會感興趣。”廖松琴簡略地說明,“正好下午你要去美術(shù)館,如果需要的話,我給你一份文件,逛的時候能幫助你看到更多細(xì)節(jié)。” 慕稚很有些意動,“好,那給我把。” 廖松琴沒有動。 慕稚看他兩手空空,生出些不妙的預(yù)感。 “文件在我手機(jī)里,不能外傳。”廖松琴低頭看他,輕聲問,“要和我一起去嗎?” 原來如此,慕稚想,早該預(yù)料到的,廖松琴鋪墊許久指向的答案只會是“追求”,而他竟然可笑地被迷惑了。 “不要。”慕稚笑了笑,帶了些諷刺,“你還是找更專業(yè)的人去吧。” 廖松琴非常迅速地后撤一步,“那我把對外公開的版本給你。” “……” 慕稚深吸口氣,“謝謝你。” 接受完文件后廖松琴依舊沒有走開,堵在門前,不時往慕稚臉上瞟兩眼。 正巧陸隅發(fā)消息問他午飯想吃什么,慕稚不再管他,切出去回復(fù)。 廖松琴語氣酸溜溜的,“前門那家湯太酸,不合我們的口味,別去那里。” 慕稚就回:【換一家吧。】 陸隅發(fā)來新的:【這個呢,風(fēng)景很好誒。】 廖松琴:“室外的,風(fēng)太大,當(dāng)心感冒。” 慕稚低頭打字:【室外的……】 他猛地回過神,刪了文字,收起手機(jī),“你還有事嗎?” “沒有了。” “那再見……” “只是覺得追你很難。” 慕稚噤聲,看向他。 “或許是因為追求者是我,才會這么難。”廖松琴面部的神情很溫柔,很早以前慕稚就覺得他看自己時眼眸里像打翻了奶油,甜膩又柔軟,會讓他臉紅。 慕稚小聲嗤笑,“你做什么了,就覺得難。” “是,我做的太少了。”廖松琴跟著放輕聲音,“不管追上你要多久都沒關(guān)系,只是不要太快接受陸隅,好嗎。” “我不會太快接受任何人。”慕稚說。 不等廖松琴松一口氣,他又接著說,“但如果追我的人是你,絕對不行。” 廖松琴:“阿稚……” “還有剛剛實習(xí)的事。” 慕稚深吸口氣,“我的前程會由我自己決定,再不濟(jì),也有我哥cao心。” 他嘴角發(fā)顫,說話的聲音倒很清晰,“你已經(jīng)不是我哥哥了,明白嗎?追求者都這么多管閑事?你已經(jīng)沒資格插手我的生活了,很難接受這一點嗎?” 不是。 慕稚的一顆心直直下沉。 他不是想說這些。 冷靜下來,冷靜……瘋了嗎?怎么能對廖松琴說出這些話? 他緊握著拳,躊躇了會兒,終于抬起頭去看廖松琴的反應(yīng)。 廖松琴有些愣怔,見他看過來,下意識想笑一笑,卻沒能扯動嘴角。 慕稚幾乎想回到兩分鐘前,殺死那個口不擇言的自己。 廖松琴是……除了慕寧外,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他卻刺傷了他。 廖松琴沒有再說什么,留下一句“玩得開心”,刷卡進(jìn)了對面房間。 慕稚一整個下午都因此神游天外,館長風(fēng)趣地介紹著畫作背景,他盡可能集中精力和陸隅聊著天,目光卻總飄向與畫作無關(guān)的東西。 “吱吱,”陸隅小聲說,“你看穹頂映進(jìn)來的光。” 慕稚早就注意到了,圓形玻璃穹頂引納日光,在展館中心撒下萬花筒似的光影,隨日頭偏移變換著。 館長捋了捋棕色的小胡子,笑呵呵介紹,“那附近放的都是光影裝置類展品,保存條件要求高的畫,都集中在避光側(cè)。” 陸隅湊近那些展品好奇地看,慕稚則依舊盯著穹頂,廖松琴給的文件里提到過旺里美術(shù)館的這一設(shè)計,旺里多雨,于是穹頂設(shè)計了許多裝置,在陰沉的雨天用燈光把雨水“引”進(jìn)館中,打在畫作上。游客們就得以在雨幕中漫步著欣賞,被稱為最浪漫美術(shù)館。 他有些出神,直到陸隅叫他,才跟著往前走去。 臨走時有人小跑過來,對著館長耳語幾句。 他連連點頭,從那人手里接過一個手掌大的東西,看向慕稚。 “這是teddy先生送你的小禮物。”館長俏皮地眨了眨眼,“希望你度過愉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