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再見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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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的股東大會越來越近,秦夕遠程遙控著一切,事無巨細,恨不得將自己忙成一個陀螺。因為嚴重的缺眠,他在結(jié)束了一個會議后,不小心睡著了。 被理智強行鎮(zhèn)壓的種種情緒和不能說出口的欲念,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剎那,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一鼓作氣沖破了層層桎梏。絕地反彈后,為了報復曾經(jīng)遭受過的拒絕,那些如幽靈一般的負面情緒開始瘋搶周圍的一切養(yǎng)分,讓自己肆無忌憚地生長壯大。眨眼間,便生出了無數(shù)的鬼怪,他們在黑暗中憤怒地咆哮、撕扯、掙扎。 “秦夕,你好無能,竟然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接,膽小鬼!” “秦夕,你太糟糕了,一個草根,卻妄圖蚍蜉撼樹,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放棄,可笑啊,可笑!” “秦夕,承認吧,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貪心不足蛇吞象!哈哈哈哈哈!” 忽然,一個溫柔的身影出現(xiàn)了,她微笑著,同時呼喊著他的名字,“秦夕,秦夕,你快過來,快過來呀。”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她的臉就突然猙獰起來,像一個正在被吹氣的氣球,迅速膨脹,所有的五官都在那一剎那被拉扯成無數(shù)條鋒利的線,恐怖而丑陋。突然“砰”地一聲響起,那張臉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崩裂成無數(shù)碎片,再次沒入幽深的黑暗中。 影影倬倬的鬼魅聲又一次響了起來,它們帶著嗜血的恨意盤踞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不斷撕咬著秦夕脆弱的神經(jīng)。 “都事你的錯!全都是你的錯!” 他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蒼白眼皮下的眼珠飛速地轉(zhuǎn)動著,“不,不是這樣的,這都是夏氏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猛然驚醒的那一剎那,秦夕的心狠狠地刺痛起來。他掙扎著看向四周,墻壁上鐘表的分針堪堪只走過了四分之一圓的距離,窗外露臺上不知何時停留了一只飛鳥,它探頭探腦地往室內(nèi)張望,然后在與秦夕對視的剎那,撲著翅膀飛走了。 秦夕下意識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在觸碰到那片粘膩時,徹底清醒了。 原來只是一個夢,還好只是一個夢,他如釋重負地想。 茶幾上的茶水已經(jīng)涼了,他卻不在意,直接拿起來猛喝了幾口,同時毫無征兆地想起了此刻正被拘留的戚淺淺。 夏氏辦公室里發(fā)現(xiàn)的那張收據(jù),他在第一時間就聽說了,包括后來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憑一張連指紋都找不到的收據(jù)就想作實戚淺淺偷盜的事實,不知道該笑那個幕后之人愚蠢還是幼稚。如果讓他來辦這事,絕不會讓這所謂的證據(jù)如此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 想到這里,他突然心中一凜,一個可怕的念頭從他腦海中冒出,也許這收據(jù)只是一個引子,也許…… 沉默了這么多天的秦夕,忽然坐不住了。他一直安慰著自己,等夏氏的事情塵埃落定后再想辦法幫她。可這會卻終于開始擔心,萬一來不及呢,萬一對方今天就下手呢? 秦夕的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持相反意見的小人,他們爭吵不休,難分高下。 小人a:“一個女人而已,都忍了這么多天了,再忍兩天不行嗎,難道要前功盡棄嗎?” 小人b:“誰說去看她一眼就會前功盡棄,小心一點不會嗎?” 小人a:“這種節(jié)骨眼上,鬼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著,怎么小心?要真小心就是什么都別做!” 小人b:“只是去看一眼,難道你不想搞清楚兩個戚淺淺的關(guān)系嗎?!” 小人a:“想啊,但不是現(xiàn)在,也不應該是現(xiàn)在!” 小人b:“現(xiàn)在怎么不行了,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如果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這樣的技術(shù)多可怕,光想想就是巨大的商機,如果能把握住,那就是巨大的商機啊,到時候夏氏算什么!” 對!他怎么之前一直沒想到這一茬呢?! 無休止的爭吵,終于在小人b打出最后一擊重拳后告一段落。秦夕迅速動用了一些資源,并獲得了下午探視戚淺淺的機會。 *** 秦夕再次見到戚淺淺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而且她顯然沒料到來見自己的人會是秦夕,所以在看見他的那一剎那,她下意識便睜大了眼睛,“怎么是你?” 秦夕沒吭聲,他不動聲色地等著送戚淺淺過來的警察退出房間,關(guān)上大門,才開了口,“肖揚一次都沒來看過你吧?” 戚淺淺一愣,反應過來后立馬被他挑釁的話語給激怒了,“他來不來關(guān)你屁事!” 見她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力氣與自己爭吵,秦夕也有些哭笑不得,可礙于有限的時間,他并不能好好和她切磋一下,只能直奔來意,“我提肖揚不是為了和你吵架,是想告訴你,有錢有權(quán)就能使鬼推磨,這也是我作為一個嫌疑人,現(xiàn)在還能坐在這里的原因。” 還炸著毛的戚淺淺被他這段話給說懵了,整一個摸不著頭腦的丈二和尚,“你什么意思?” 秦夕看了看墻角的攝像頭,按他的要求,此刻的攝像頭應該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了,但他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我想你也知道收據(jù)的事了,在你以前辦公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的。雖然找不到你的指紋,但對你也很不利,而且誰都說不準,下一個證據(jù)會是什么。” 戚淺淺這下不說話了,她還記得何律師的囑咐,此刻搞不清秦夕的來意,她就干脆挑著眉毛瞪著他,擺出一副不好糊弄的樣子。 秦夕倒也不在意,只是再度將嗓音壓低了一些,“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不認識也不知道另外那個戚淺淺,說實話,我也用蛋白質(zhì)檢測方法對比過你們兩個的頭發(fā),從結(jié)果來看你們的dna并不一樣。可是你們實在太像了,不管是筆記還是身上的氣味,哪怕是雙生子都沒法像你們這么像。” 戚淺淺愣住了,這段話里的信息有點大,她剛想質(zhì)問他,“你什么時候拿我的頭發(fā)去做檢驗了?”對面秦夕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急切,“你就沒懷疑過,也許你就是她嗎?也許是邵澤汀對她做了什么,讓她變成了你嗎?!” 戚淺淺震驚地看向他,心道這個人真的是她認識的秦夕嗎?這腦洞大的都夠她反過來懷疑他的身份了!她有些無語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你就是來警局說胡話的嗎?” 秦夕看了眼墻上的鐘表,終于有些急了,他伸出手想抓住戚淺淺,卻被她迅速地躲開了,然后在她的瞪視中咬牙道,“我可以想辦法讓你見到邵澤汀,他一定知道真相,甚至很可能還保留著改變你的技術(shù)。”說著他又焦急地瞥了眼墻角的攝像頭,進一步加快了語速,“如果你能從邵澤汀那里拿到這個技術(shù),我就能想辦法把這個技術(shù)變現(xiàn),淺淺,你知道有多少人渴望著重活一次嗎?等我們成功了,我們就能擁有無盡的財富和權(quán)力,到時候,你想把什么人送進這鬼地方都可以,就像他們現(xiàn)在對待你一樣,你懂嗎,淺淺!” 戚淺淺,“……” 誰能告訴她,面前的這人到底是被什么鬼玩意附身了?這亂七八糟的,確定不是她又做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