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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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一見到他,就拍著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孟德,看看這鄴城,沒有我,你進(jìn)不來啊。” 曹cao及其親信:…… 曹cao正煩心荀彧的事,聞言皮笑rou不笑道:“正是,子遠(yuǎn)之功勞,我怎會忘記?” 他不想暴露昔日之謀,叫人找了許多珠寶、美人,丟去許攸府上,讓他閉嘴。 沒過多久,許攸又跑了過來:“我聽到有人說,官渡之戰(zhàn),荀公達(dá)(荀攸)與崔子琮(崔頌)功不可沒。這可真沒道理,如果沒有我,孟德如何取得最終的勝利?” 曹cao正研究著朝中的異動,沒空理會許攸,聞言,心里對他甚為厭惡,擺擺手敷衍道:“我自不會忘了子遠(yuǎn)之功勞。” 于是給許攸丟了個(gè)官職,試圖讓他閉嘴。 過了幾日,曹cao設(shè)宴宴請功臣。許攸在其列,見曹cao給眾人敬酒,卻未第一個(gè)提到自己,心中略有不足。 趁著曹cao一語落下,還未有人接話,他率先舉起酒,對著曹cao道: “這杯酒,孟德當(dāng)先以敬我。沒有我,你如何能打敗袁紹、占領(lǐng)鄴城?” 知情的眾人表情變得十分奇怪。 許攸一無所覺,因?yàn)椤按蠊凇倍行╋h飄然,麻痹了心智的他,只覺得曹cao并沒有對他的“功勞”放在心中,只好一次次地反復(fù)提醒。 ——曹阿瞞,你沒有我許攸,如何有得今天?不早成了喪家之犬了嗎? 曹cao見他行事如此,臉色一沉。 作者有話要說:[1]共10字出自《三國演義》。 第152章侄兒 許攸以謀逆罪被誅。消息傳來的時(shí)候,荀彧正與崔頌商討民利公事。 待問明白前因后果,荀彧久久未言。 那一日,得知荀彧忽然被圣上召入宮中,崔頌隱約地察覺到其中的暗流。他立即拎了一壺酒,在荀彧家中等候。 荀彧?dú)w來后,雖面色與平日無殊,但以崔頌對荀彧的了解,他能察覺到荀彧藏在平靜表象下的重重心事。 不管曹cao是“初心已改”,隨著霸業(yè)的漸成而動搖了匡扶漢室的志;還是“野心初顯”,從一開始就有了不臣之心,直到此刻才逐漸流露——他與荀彧之間,已然多了一條清晰可見的裂痕。 若二人維持現(xiàn)狀,不去觸碰那道裂痕,或許還能保持表面的平和與寧靜,延續(xù)主臣之誼。 反之,一旦有人拿錘子在上方輕輕敲打,細(xì)小紋路便會不斷擴(kuò)散,直至將二人四分五裂。 而這拿著錘子、順著裂紋敲打的人,正是漢帝劉協(xié)。 對于劉協(xié)這位末朝皇帝,崔頌有過好奇,有過同情,卻從未起過效死之心。 自小接受現(xiàn)代教育的他,知民權(quán)而不知皇權(quán),哪怕穿越到封建朝代,“入鄉(xiāng)隨俗”,意識深處也對皇帝這一稱呼起不了任何敬畏之心。 荀彧則不同。 多年的相處,既讓崔頌深刻地了解了荀彧這位知交,亦解開昔日閱覽史書時(shí)的疑惑—— 荀彧善德忠志,行君子之風(fēng),中正無私地為曹cao引薦各種人才,即便是在陳宮背叛、四面楚歌的惡劣條件亦未想過叛離,反而獨(dú)自一人激退強(qiáng)敵,力挽狂瀾。 能在所有人都迎合曹cao稱公的關(guān)頭,獨(dú)自一人說出“秉忠貞之誠,守退讓之實(shí)[1]”這句話的荀彧,踐君子之言而未改志,至死未絕。 然而崔頌知道,荀彧并非迂腐之人。 能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的主張,足以證明他的內(nèi)心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朝代更迭,五德終始,盛極而衰。這是歷史亙古未易的大勢,熟讀《尚》書的荀彧不可能不知。 他所忠于的,并非日薄西山、早已腐朽、無力回天的舊王朝,而是他自己的理想,堅(jiān)守的義德,不為外物動搖的本心。 他曾以為曹cao是他的同道者,不求回報(bào)地追隨,不計(jì)一切地死守。 可他最終發(fā)現(xiàn),曹cao與他堅(jiān)持的道義并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