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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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民道:是啊,我每天都在感謝他們。 后來,農(nóng)民的兒子羆因為吃多了碩鼠,竟長得越來越像碩鼠。 農(nóng)民覺得很害怕,可地主卻覺得農(nóng)民的兒子最近變順眼了,破天荒地推薦他做了一名小吏。 羆的臉一天天地向碩鼠接近,他的官職也一天天地升高。 終于有一天,羆不再是羆,他的身體,臉,手腳,都長成了碩鼠的模樣。 而此時的他也已身居高位,手執(zhí)縉紳,封侯拜相。 …… 崔頌雖然沒看懂這個故事,但從字里行間,也能猜出這篇賦暗藏“諷喻”。 熊羆常被古人代指勇士,由羆至鼠,其中的暗指不言而喻。 這篇賦當(dāng)真好的人神共憤嗎? 未必。 可配上其主當(dāng)時的年齡,含義則完全不同。 三年前,崔家頌郎才15歲。 假若此賦有三分才,因著他的年紀(jì),這才便成了七分。再加上名師不絕于口的贊嘆,這七分才,也就成了十分。 然而,不論原主的名聲是否存在水分,他的文才究竟是三分還是十分,對崔頌而言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一個連高考作文都寫得撲朔迷離的理工漢子,你指望他作詩作賦? 是以,當(dāng)荀彧提及那《碩鼠賦》的時候,崔頌整塊后背都炸起來了。 ……臥槽該不是想跟他來一場斗賦吧? 崔頌連忙正襟道:“今一人言市有虎,荀兄信之乎?” 這是戰(zhàn)國策中“三人成虎”的典故,荀彧能將原文倒背如流??纱揄瀱柕猛蝗?,令他不由微怔了下。 “三人言而成虎,”崔頌詞窮地斟酌著,低嘆一聲,“如此抬舉,頌愧甚?!?/br> 面子里子算什么,與其老想著怎么蒙混過關(guān),提心吊膽地害怕自己露餡,倒不如老實地承認(rèn)自己不行……要能打消別人關(guān)于他“很有才”的想法,那最好,他一定會去燒高香的。 荀彧露出一絲不贊同之色:“君子百行盡,一賦笑千秋。君……何必妄自菲薄?!?/br> ……這劇本不對?。?/br> 崔頌有些不敢置信:“非頌自輕,只恩師私溺,將頌視若親子,故覺千好百好……然頌頑劣駑鈍,偶有所得,當(dāng)不得如此盛贊?!?/br> 意思是:這不是謙虛,而是恩師偏愛我,把我當(dāng)親兒子看待,所以覺得我哪里都好……其實我是個渣渣,千萬不要找我拼賦! 隨后,崔頌感覺再談下去估計就要發(fā)生文化界的慘案,于是找了個合適的借口,再次尿遁。 崔頌離開后,未過三息,一頭戴進賢冠,身穿紺色直裾的男子信步而來,于荀彧席前停下。 “叔父?!蹦侨诵辛艘欢Y,撫衣坐于荀彧身側(cè)。 荀彧攏袖回禮,若有所思地道:“公達以為崔公之子如何?” 荀攸抬眸反問:“清河崔郎?何子之徒?” 見荀彧頷首,荀攸正跽而坐:“可是方才那人?” “正是。公達莫非見過?” 荀攸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將昨日發(fā)生的種種一一道出。 “……崔郎站立的方位,與我尚有一段距離。要說他不慎脫手,隔著數(shù)丈沾污我的衣擺,我是不信的。大概是他見那老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賠禮,十分可憐,怕我為難于他,故蓄意將飴糖擲出,托言不慎弄臟我的衣裳,以攬賠償之責(zé)?!?/br> 想到后來被送到他面前的貴重馬車,荀攸不由一嘆, “只為了一陌生老叟,甘愿折損千萬家財……如此赤子之心,溫恭直諒,實乃春秋遺風(fēng),當(dāng)為罕見?!?/br> 如果崔頌此刻還在這,他必定是一臉的黑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