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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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湯貴妃獨享一池,池中飄散著花瓣,她仰在池壁邊,后面有宮人在替她按肩。 威帝從她對面進來,一眼就瞧到了這個渾身濕潤的美人兒,她披散著頭發泡在池子里,花瓣浮在她的胸前,遮擋了一片旖旎的風光。嘗過鮮味兒的人就算只這樣看上一眼,就能想像出那種酥軟筋骨的滋味兒。 威帝喉頭滾動,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大約察覺到屋內的氣息不同了,湯貴妃緩緩睜開眼,濕漉漉的眼神不經意間與威帝對視上了。 她輕輕一笑,用手鳧了一瓢水朝他潑去,大膽又放肆。 威帝揮揮手,屋內的宮人悉數退下。 “貴妃真是好興致啊。”他居高臨下地走過去,憑借著獨特的角度欣賞著池內的風景。 她撐著池壁微微轉身,以面對面的方式仰視著君王,長發半濕,眼眸水潤,嘴唇上的紅成為最亮的一點,誘人采擷。 她輕輕拉扯他的龍袍一角,濕漉漉的眼神像是最懵懂的小動物,又像是成了精的狐妖,一點點引人踏入她的陷阱,呵氣如蘭:“皇上這是生氣了?” 他是有氣,而且即將爆發了。 腳尖輕輕觸到最底下的池壁,她輕輕將半個身子浮出水面,花瓣不知趣地黏在她的胸前,似乎想與這世間最艷的顏色一較長短。 “皇上……” “嗯?”他喉嚨沙啞地問她,“愛妃想說什么?” 她扯了扯他的外袍,他從善如流地蹲下。 “我瞧著這腰帶礙眼得緊……”她勾著他的脖子吐氣,一邊伸手將他的玉腰帶扯下,蠻橫又無理。 他眼底浮現出掠奪之色,殘忍又暴躁。不等她再次挑釁,他已主動解開了外袍跳入了池中。 水花四濺,一室的蕩漾。 外間的宮人悄悄掩緊了房門,眼觀鼻鼻觀心,早已習以為常。 —— 偏殿暖閣里,貴妃臨窗梳發,一頭黑亮的發絲在月光下閃著動人的光芒,像是黑夜里躍出山洞的精靈,有一股野生的性感和嫵媚。 她穿著單薄的寬袍,斜靠在榻上,瞇著眼任由蓮葉幫她打理頭發。 威帝換了干爽的衣裳走來,見她這般慵懶的模樣,喉嚨生澀發癢,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貴妃抬眸,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笑著伸手。 威帝上前,拉著她的手落座,道:“怎么在窗口梳發,也不怕著涼。” “天熱,悶得很。”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額角,微微蹙眉,帶了一股讓人心疼的風情,“吹吹風心里也敞亮些。” “朕聽說今日湯國公夫人進宮了,可是她又來求你辦什么事了?”除了在她身上犯糊涂,威帝大體來說還是耳聰目明的,知道湯國公一家依仗貴妃做了不少賺錢的買賣,今日登門大概也是有所圖謀。 貴妃輕輕一笑,拋了一個嗔怪的眼神過去:“母女閑話而已,哪里就算得上求這個字了。” “呵。”威帝熟知湯家人的行事作風,不置可否。 貴妃抿唇,輕輕將手搭在威帝的手背上,遲疑地道:“臣妾一貫不喜歡摻和別人的家事,就算是自己家也不例外。可是母親自然在臣妾面前提起了,臣妾也不得不為家里求上一求了。” “你與國公夫人尚且用不到求這個字,與朕哪里就這般生分了?只要你開口,朕無所不應。”威帝對她圣寵不衰,一是圖她的好顏色,二是喜歡她會來事兒,這樣相處多年,竟然也生出了七八分的真心。只要貴妃開口,他是如何都不愿讓她失望的。 貴妃道:“湯國公膝下只有徽兒一個嫡女,她的親事家里事看了又看的。如今相中了人選,想請皇上賜個恩典,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湯國公看中了哪家公子?” “慶國長公主的長子,韓流。” 威帝蹙眉,怎么偏偏是他? 貴妃一見皇上的神色便知他有難處了,細心問道:“皇上可是覺得不妥?” “前些日子皇姐在朕這里提過一句,說是已經看中了光祿大夫宋仁的嫡次女,兩家現下興許已經在議親了。”威帝無奈地看著貴妃,道,“旁的人家還行,皇姐的面子朕不能不給,她既然已經相中了兒媳婦,就不好再硬塞一個過去了。” 湯貴妃面露遺憾之色,道:“這樣看來,是徽兒與韓家公子無緣了。” “貴妃可會怪朕?”威帝偏頭看她,心里還真有些怕她使小性子。 湯貴妃先是一愣,然后展顏一笑,粉拳輕捶了一下威帝的胸膛,道:“臣妾在皇上心中就是這般不明事理的人么!” 威帝見狀,摟著她哈哈大笑,笑聲從窗外傳出,估計都能順著這夏風爬上那最近的云端。 湯貴妃別扭地依偎在威帝的懷里,眼中閃現的是算計之色。 宋仁的女兒想要嫁給好人家,做夢去! 第7章 一字之差 入了盛夏,天氣熱得越發離譜。誰都知道貴妃苦夏,承乾宮的宮人們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辦差事,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腦袋搬家了。 蓮藕輕手輕腳地從殿外進來,見貴妃正依在榻上午睡,便悄悄地將蓮葉喚了出來。 “怎么了?”蓮葉握著團扇悄悄地溜到一邊。 蓮藕從袖子里抽出十幾張銀票遞給她看,道:“這些都是西南王托人進給娘娘的,我不敢擅自作主收下……” “西南王還沒有離京嗎?”蓮葉接過銀票,邊問邊數,這一數讓她大吃一驚,“怎么這么多?”旁的大人一年的供奉也沒有這個數,西南王出手怎么一次比一次大方了? “噓噓——”蓮藕豎起了手指壓低了聲音,“別把娘娘吵醒了……” “已經醒了。”湯貴妃懶懶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她伸展了腰肢,道,“嘀嘀咕咕的,吵死個人了。” “奴婢知錯,請娘娘恕罪。”蓮葉蓮藕齊齊下跪請罪。 “拿過來罷。”貴妃抬袖掩面,斯文地打了個哈欠,午覺算是結束了。 蓮葉將銀票悉數奉上,蓮藕在一旁道:“娘娘,是西南王派人送進來的,奴婢看數額巨大,不敢擅專,請娘娘示下。” 湯貴妃捏著這一摞厚厚的銀票,不肖去數,便知數目驚人。 “西南不是邊境之地么,這般有油水可刮?”湯貴妃掂量著銀票的份量,笑得有些輕諷。 “興許是王爺擄了幾個王帳,攢下了家底。”蓮藕猜測道。 湯貴妃一向喜歡這些朝臣們的進奉,進的人越多數額越大,越能顯示出她對這些人的影響力和把控力。只是,西南王這一出手,似乎有些破壞行規啊。 太多了。 “娘娘要是不喜,奴婢便原樣送回去。”蓮藕道。 湯貴妃頗為玩味兒地看著兩人,問:“旁人都是有求于本宮才送銀子上門,你們看西南王送了這么多珠寶銀票,可猜到他要求本宮辦什么事了?” 蓮葉蹙眉,道:“西南王位高權重,深得皇上信任,且遠離京城數年,更不涉黨爭……看起來實在沒有什么地方需要娘娘出手的。” “西南天高地遠,或許是他擔心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他壞話,提前找娘娘疏通門路呢?”蓮藕大膽猜測道。 湯貴妃撫摸著銀票,眉眼含笑,仔細瞧去,那額間的芙蓉花倒是盛開得越發明艷了,猶如她本人。 她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道:“這樣大的數額送來,他倒也不怕本宮疑心。” 西南王府里,溫如易也才埋怨馮弦機。 “太險了。”溫如易道,“若是貴妃察覺到了什么不妥,將銀票退回來或是到皇上那里說上一句半句的,王爺這么多年的經營不就打了水漂嗎?” 馮弦機拎著一把大刀正擦拭著呢,頭也不抬地道:“我看她是愛錢的人,不砸出個響來恐怕她當我與常人無異。” “就是要與常人無異才好啊!”溫如易懊惱地嘆道。 馮弦機抬頭,仍是那把懶于梳理的大胡子占據了半張臉,看起來倒是有有幾分異族人士的風采,他道:“我與旁人不同,我便是要讓她明白這一點。” “為何?”溫如易撓破腦袋也想不通這一點,低調了這么多年,為何此番要這般高調了? 馮弦機挺胸抬頭:“本王上次在她那里失了面子,自然得在別處找些回來。” 溫如易:“……”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難道王爺真的覬覦皇妃……”溫如易想割下自己的舌頭腌成豬舌,此生再不說話才好。 馮弦機哼了一聲,轉身繼續擦刀去了。 溫如易汗如雨下,當即有種打暈他抗回西南的沖動。只可惜他是弱不禁風的文人,對面是力能扛鼎的壯士,到了誰敲暈誰一目了然。 —— 威帝近來踏足延禧宮的次數大大減少,許是清粥小菜嘗過鮮就好,最愛的那一口仍舊是貴妃那般的濃烈熾熱的顏色。 陳貴人心里藏了念頭,見皇上不來,也就更著急了一些。 “jiejie也幫我想想法子,如何能讓皇上多來幾次延禧宮呢?”陳貴人坐在齊妃的殿里,揉著手絹嘆氣。 齊妃身子好了些,坐在窗口曬著太陽,道:“若是我有法子早就用上了,哪里還能讓貴妃專寵多年呢。” 陳貴人抿唇,一時有些沮喪。 “依我看,你還是要時時在皇上面前露露臉才是。御花園,養心殿,這些地方都要多去,皇上見著你自然就想起你了。”齊妃擔心她打退堂鼓,鼓勵她,“貴妃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侍奉皇上的,你得找準時機才行。” “jiejie的意思是……”陳貴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齊妃伸手,她身側的宮女將一張紙遞給了她,齊妃轉交給陳貴人,道:“這方面是一些有助于受孕的法子,你興許用得上。” 陳貴人到底還是剛出閣的女子,還有些靦腆不好意思接。 “拿著罷,這宮里沒有子嗣傍身都是曇花一現。你別看貴妃現在得意,若她膝下無一兒半女,到時候照樣得凄涼半生。”齊妃語重心長地道。 陳貴人忍著羞紅接過了單子,道:“我一定記得jiejie的大恩,日后若有了子嗣,絕不往讓他也孝敬jiejie。” 齊妃微微一笑,似有些滿意于陳貴人的上道。 “你細細打聽貴妃換洗的日子,那種時候她不方便留著皇上,這便是你的機會了。” “meimei明白。” —— 承乾宮這邊,湯貴妃召見了一位侍衛。 “本宮交代的,你可記清了?”貴妃對著光比劃著手指,欣賞自己剛剛染出來的指甲。 在她面前,半跪著的侍衛低頭應聲:“奴才明白,定不負娘娘所托。” “你可想好了,這是掉腦袋的事兒。辦得好不好都得沒命,你真愿意去做?”湯貴妃側頭看向下面的人。他的面容于她是模糊的,但她從來都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鮮有失算。 “奴才愿為娘娘效犬馬之勞,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很好,去罷。”湯貴妃滿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