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tempt”的對街有一家酒店,也是喬燁開的。他這人雖然不務正業,但挺有賺錢的頭腦,在酒吧附近開賓館開私人影院,為富二代們提供的一條龍服務十分到位。 祁柚頂著混沌的腦袋去酒店辦入住手續,前臺服務生遞給她房卡,她拿上包晃晃悠悠地朝電梯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軟塌塌的云上。 恍惚間,有匆忙路過的行人撞了她一下,她腳下一軟身體后仰,眼看就要和地面來個背對背擁抱,一雙溫熱的大掌及時扶住了她的腰。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年齡差,小叔只是輩分。 快上車,車門焊死了~ 感謝在20200702 17:00:44~20200707 14:4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rou滾滾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elicate 3瓶;啵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章 三顆甜柚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祁柚睜開眼,看見男人深邃的五官。 這么優越的長相,女人一般很難忘記,她指著他的臉喊:“是你,119!” 喬椹琰微微蹙眉,卻沒理會她,掰過她的肩膀指著酒店門口一個長相油膩挺著肥肚腩的男人問:“你認識他嗎?” 祁柚強打著精神辨認,“不認識,他是誰啊?” 喬椹琰瞇了瞇眼睛,冷冷盯著那男人。 十幾分鐘前,他從酒吧的洗手間出來,看見這人在和一個女的交談,現場音樂太大,只依稀聽到“醉了”“跟著她”之類的字眼,隨后那女人便給了他一疊錢。 偶然撞見他沒怎么在意,回包廂拿外套又被灌了幾杯酒。 他今天喝了不少,但他自控力極強,醉了也不讓人看出端倪,想著第二天還有事要處理便提前離了席。 夜色已深,喬燁在名下的酒店為他安排了房間,喬椹琰行至酒店大堂門口再次撞見剛才那個肥肚腩,鬼鬼祟祟地跟蹤著他身旁這個女人。 聯想到之前聽到的對話,不難猜測他下一步將有什么動作,喬椹琰目光逼人,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肥肚腩氣急敗壞,眼瞧著就要得逞,卻被不知從來冒出來的男人攪了事,他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做賊心虛地壓了壓帽檐,立刻轉身灰溜溜地跑了。 “誒,他怎么走了?”祁柚云里霧里地問。 “不然呢,你還想找他也要個號碼?” 頭頂傳來一聲淡嘲,喬椹琰突然松了手,祁柚沒了支撐力,瞬時雙腿發軟,“哎呀”一聲摔在地上。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她吃痛地捂著自己無辜的小rou墊,五官都皺成一堆。 什么人啊,這是! “算什么賬?”喬椹琰清沉的嗓音毫無波瀾。 “當然是你給我假號碼的事!火警電話算怎么回事!你才需要滅火呢!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欸……你別走啊!” “回來!” 喬椹琰仿若未聞,徑直去了服務臺辦理入住。 前臺新來的服務生不是認識他,查看了入住登記委婉地告訴他沒房間了,幸好他們經理正在旁邊交代工作,得知他姓喬立刻笑臉相迎,告知19樓的總統套房專門為他留著。 他取了房卡,回頭見女人還坐在電梯口冰涼的大理石上,似乎是醉意上頭,歪著腦袋搖搖晃晃地要躺在地上。 “你女朋友都很快睡著了,你還不去拉她嗎?” 旁邊一對目睹全程卻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年輕看不下去了,用一種“你這人怕不是個死渣男”的眼神打量他。 喬椹琰正欲解釋,人家已經摟摟抱抱地進電梯上樓了。 他沉了口氣,走回祁柚面前,蹲下身碰碰她的肩膀,“醒醒,你住幾樓?” 祁柚聞聲睜開眼睛,整個世界天旋地轉的像坐過山車,眼前出現好幾個男人的重影。 她在包里摸了一會兒,就是沒找著房卡,一氣之下將包里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稀里嘩啦散了一地。 “找到了,在這!好像是9……9081。” “你房卡拿反了。”喬椹琰面無表情地提醒。 “是嗎?哦……那就是1908。” “是1806。”喬椹琰無語,替她把滿地的東西一股腦撿回包里,站起身,“起來,我送你上去。” 祁柚哦了一聲,卻沒動,仰著頭可憐巴巴地朝他眨眼睛,漂亮的杏眼黑白分明,人畜無害的模樣像極了某種可憐巴巴的小動物,讓人無法抵抗。 “又怎么了?”喬椹琰覺得自己的耐心被推到了懸崖邊緣。 “我腿麻了,站不起來。” 等了幾秒,祁柚如愿以償地看見他朝自己伸出了一只手,她及時握住,順勢站起來,仰著朝他粲然一笑,“謝謝。” 喬椹琰眉峰微斂,目光緩緩往往向下,落在被她緊緊握住的手掌上。祁柚有所感應,觸電般的松開了手,他這才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嗯”,轉身按亮電梯走了進去。 祁柚撅了撅嘴,也一瘸一拐地跟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關上,兩人各站一邊,狹小密閉的空間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祁柚貼著墻,勉強站立。 不知是不是地方太小還是電梯里空調太低,她貼著冰涼的金屬墻還是熱得厲害,渾身火燒似的。 她燥熱地動來動去,扇風的手打到男人的胳膊上。 “你別亂動。”喬椹琰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我熱~” 祁柚又動了兩下,語氣中有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嬌嗔。 她摸了摸自己額頭,好像很燙,她歪著腦袋觀察身邊的男人,“你不熱嗎?” 距離猝不及防地拉近,女人的嬌俏的五官近在咫尺,喬椹琰微微不適應,蹙了蹙眉后退一步,避開女人亮晶晶的眼睛,喉結微滾,“不熱。” “那你耳朵怎么紅了?” “沒有。” “就有。” 酒壯慫人膽,祁柚忽而湊近進一步,冰涼的掌心覆上他的臉頰,“你的臉也是燙的。” 喬椹琰握住她的手腕,暗啞著嗓子低聲警告:“讓你別動了。” 祁柚真的不動了,靜靜地凝視著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 不得不說陳今安很有眼光,眼前這男人骨相周正,鼻梁挺直,身上散發著上位者的強大氣場,比那些個紈绔的二世祖更多了幾分禁欲氣息。 大概是喝了酒,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但不難聞,夾著一絲清涼的薄荷香氣,清淡而清冽,反而撓得她心癢。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她呢喃著,愣愣地看著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 喬椹琰垂眸看她,女人臉上有種流動的光彩,眼睛里有星星。 是他后知后覺了,電梯里真的很熱。 “你每次撩男人的時候都這么說?”他嗓音暗啞地問。 祁柚輕哼一聲,“不管你信不信,你是第一個。” 她盯著男人性感的薄唇,鬼使神差般地拉過他的領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陳今安說的沒錯,她不要等到以后吃不到了才去后悔,她才不要管什么聯姻不聯姻的,第一次,要睡就睡個帥的。 她沒有經驗,憑著本能親吻,萬籟俱寂,只剩下心跳搏動的聲音。舌尖輕輕舔在男人的唇上,可他始終沒什么反應,似乎連呼吸都暫停了。 正當她想要放棄、脫了力離開他的嘴唇時,祁柚突然感覺腰上一緊,喬椹琰將她摟在懷里,掐住她的下巴,吻鋪天蓋地得落下。 血液在叫囂,欲一一望似久旱荒漠里的狼,熱烈、急切,從電梯延續到房間。 初經人事,更多的是探索與尋覓。她就像一杯粘稠的冰淇淋,被人攪拌,攪拌,化成了甜膩膩的奶油。 關于那晚,祁柚最后的記憶是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和男人在她耳邊炙熱的喘一息。 一夜漫長…… // 祁柚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夢里她是一葉扁舟,漂泊在汪洋大海,浪花拍打著,瘋狂地將她推向極致,水花交疊,翻來覆去。 畫面非常十八禁。 陽光從窗簾縫隙溜進來,天花板白得晃眼,空氣中彌漫著繾綣的幽香。 祁柚醒來時,渾身像被人暴擊過一般酸痛,腰快斷了,腦子也還是昏昏沉沉的。 她翻了個身,下意識去摸手機,卻在床頭柜摸到一盞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歐式水晶燈,被子和枕頭也是陌生的觸感。 這不是她自己的房間。 身體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禁錮著,她睜開眼,男人清雋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 祁柚驟然屏住呼吸,腦子轟一下炸開。 是他! 足足愣了半分鐘,她緩慢地掀開被子,將頭埋進去。 潔白被褥下她是真空的,什么都沒穿。 混亂的記憶撲面而來,夢被月光糊了一層,腦袋要被痛炸。她依稀記得他們是在酒店大堂相遇的,然后他們一起進了電梯,然后…… 然后是她主動先吻了他,情意迷亂時更是她主動要求在他上面。 所以…… 這晚的混亂是她見色起意,酒后胡來……把這男人給睡了。 完完完完球。 身邊的男人已經有漸漸轉醒的跡象,祁柚沒多想,立刻閉上眼揪緊小被子繼續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