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番外日常
某日晚上,白楹因為宵夜吃太多撐的睡不著,她趴在枕頭上撐著下巴欣賞傅南岐的美色,時不時摸摸他的眉毛,碰碰他的睫毛,發出一聲贊嘆: “你怎么越來越好看了呢?” 傅南岐微微揚眉,道:“真的?” 白楹重重點頭,嘻嘻道:“好看的人上了年紀也照樣風華絕代呢。” 明天要去宮里,奈何白楹這幾天沒控制住自己,一直暴飲暴食,光是冰糖葫蘆今天就吃了四根,白楹怕傅南岐明天在靜太妃跟前告狀,所以想拍他馬屁討好討好。 誰知道,“上了年紀”四個字戳到傅南岐痛腳,他眼神幽深看著她,意味不明重復了一遍道:“我上了年紀?” “......”白楹干笑兩聲,發現自己好像,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她咽了咽口水,不著痕跡往后面退。 傅南岐快速將她撈了回來,撐著手俯視著她,慢條斯理道:“阿楹,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 天地良心!她真沒覺得二十七歲算老! 這個年紀也就比她從前大三四歲而已,她只不過想夸夸他奉承一下,意思是哪怕他七老八十了,也照樣風華絕代! 白楹欲哭無淚,過了年后除了那一步沒做,他幾乎就差把她拆骨腹中了。 白楹顫顫巍巍道:“明天,明天還要去看太妃呢......” 傅南岐善解人意道:“我會克制的。” 這一克制,就是一個多時辰將近三個小時。 白楹精疲力盡,腦子里就一個念頭。 這還沒做到最后一步呢就這么累,真要是......她還不得被他弄死在床榻上? 清洗干凈,他抱她重新回到被褥里,他心里還對那句“上了年紀”耿耿于懷,想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好叫她知道自己厲害,又顧及明日進宮,權衡利弊最終選擇把這一筆賬記在小本本上面。 來日方長,他總有機會一筆一筆討回來的。 因為記恨白楹時刻牢記他的年齡,傅南岐第二日不動聲色在靜太妃面前把白楹近日所作所為說了個遍,然后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白蓮花作派,感受到白楹暗暗掐他,他神情慌亂一瞬似乎才想起來來之前的“警告”。 看了眼靜太妃,他默默補充道:“我開玩笑的。” 靜太妃一聲冷笑,她會相信就有鬼了! 白楹:“???” 要不要這么記仇啊! 一番cao作行云流水,簡直不要太狗!!! 白楹道:“太妃太妃你聽我解釋,我真沒吃這么多東西,我前不久才病好,怎么可能又原形畢露?你你先放下東西,你先聽我說啊啊啊!” 靜太妃二話不說拿了竹條要抽白楹,暴脾氣控制不住:“你瞪誰呢?你以為他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是不是覺得嫁人了我就管不了你了?你翅膀硬了啊!我的話當耳旁風!” 白楹一邊躲一邊狡辯道:“沒有!沒有!我真沒吃這么多!” 她恨恨道:“都是傅南岐胡言亂語!他栽贓我!” 傅南岐沉默半晌,“嗯。”承認了。 靜太妃冷笑道:“你是現在乖乖站著讓我打,還是等把我氣死了再讓我打?” 氣死了還這么打? 白楹心里腹誹一句,趁竹條落在身上前快速躲開,不管不顧把傅南岐往前推,“你不能打我!要打也是打他!是他縱容的!” 說完不等靜太妃反應,就跑的沒影。 靜太妃氣喘吁吁,她這樣的年紀,實在不應該這么劇烈運動。 她用竹條指著傅南岐,邊喘氣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傅南岐扯了扯嘴角,還是很愿意對著靜太妃尊老的,道:“多謝太妃。” 靜太妃扔了竹條,心氣不平,她煩白楹,更不想看見傅南岐,趕人道:“滾滾滾!” 傅南岐立馬走了。 也不跟她客套。 舒嬤嬤輕輕撫著靜太妃后背,替她順氣,滿臉擔憂道:“楹丫頭看來被秦王吃的死死的啊。” “那是她自己蠢!”靜太妃冷哼道,語氣隱隱恨鐵不成鋼,“我怎么養了這么一個蠢丫頭?” 舒嬤嬤知道她嘴硬心軟,笑道:“不過好在秦王是真心疼愛楹丫頭,這點小心機,也無傷大雅。” 靜太妃慢慢平靜下來,“等有朝一日愛消失,只希望他不要把那些心計用在白楹身上。” 舒嬤嬤道:“您又開始了,要是被楹丫頭聽見,還以為您老盼著她不好呢。” 靜太妃輕輕笑,道:“我比誰都希望她過得好。” 她希望她過得好,肆意張揚,耀眼如烈日,無人敢欺,只憑自己心意過日子。 她沒有圓滿的一切,她都希望她可以擁有。 可惜她沒有本事。 這一切,她不能親手給她。 ...... ...... 在傅南岐獨守空閨的第四個晚上,他按耐不住半夜偷摸進了國師塔。 其實就算他正大光明也可以,畢竟已經是自家人了。但一向不管事的國師大人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白楹單方面和傅南岐冷戰,他有點高興,趁這個機會給白楹布置了兩倍的任務,還讓輕風阻攔著暫時別讓傅南岐上門。 輕風:“......” 國師大人,您真是天真吶。 以傅南岐的身手,想要進國師塔,其實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傅南岐記性很好,找到白楹房間,并沒有第一時間敲門,他知道她這個點還沒睡,自從成親,她以前養成的好習慣全被她改了,大概就像是靜太妃說的仗著沒人管她了,所以怎么高興怎么來。 傅南岐琢磨著該怎么賣慘認錯才能求得原諒,想得太認真,等丁元走到身后才聽到聲響。 傅南岐回頭,淡淡看她一眼。 意思很明顯。 丁元還以為半夜三更哪個鬼站在白楹房門口,嚇得她差點心臟跳到來。 誰知道是傅南岐。 她有點無語,轉了個身假裝沒看見,手里的冰糖雪梨看來是沒福氣被白楹享用了。 不是她不盡心,是惡勢力逼著她低頭啊。 傅南岐滿意收回目光。 很好。 很識時務。 他繼續在心里組織語言。 而屋內,白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夜宵,手里頭的書也看不下去了,準備去廚房看看。一開門,就被門口門神似的杵著的人嚇了一跳! 白楹拍著胸口,道:“你想嚇死我吧?” 傅南岐:“沒有......” 白楹幽幽道:“你真惡毒。” 傅南岐閉了嘴,輕輕拉住她的手,白楹總算知道為什么左等右等她的夜宵都沒到了。 她很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別吵到別人。” 傅南岐乖乖跟她進去了。 白楹考慮了幾天,決定攤牌。 “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傅南岐微微皺眉,他不喜歡白楹用這么正經的語氣跟他說話,好像距離一下子拉開了。 “你說。”他捏了捏她的小手,想到前幾日還是這只手被他逼迫在床榻上干苦力,就越發覺得這幾日獨守空閨過的凄慘。 白楹很認真地看著他:“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我是一家之主這種話?” 傅南岐想也沒想點頭了。 白楹又道:“那你想想,自從成親,我過得什么日子。” 傅南岐還沒說話,白楹就幽幽道:“過著不是人過的日子。” “......”傅南岐算是明白了她的意圖,好整以暇道,“所以?” 白楹激動起來:“所以我要說一不二!我是一家之主......” 傅南岐打斷道:“我記錯了,我是一家之主,你是一家之王。” 白楹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什么事情你都得聽我的!” 傅南岐“哦”了一聲,道:“就這樣?” 白楹輕蔑道:“你能做到?” 傅南岐將她打橫抱起,穩穩當當走向她那張睡兩個人有點勉強的床榻,聲音漫不經心:“做不到。” 白楹:“傅南岐你這個混蛋!你就是騙婚!你不要臉!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放我下來,你不準上來,你給我打地鋪!” 傅南岐堵住她的嘴,冠冕堂皇虛偽無比:“夜深了,不要吵到別人休息。” “......”死渣男!欺騙她感情! 白楹惡狠狠道:“我算是看透你了!” 傅南岐懶洋洋道:“沒關系,反正已經成親了。” 他嘴角上揚,笑得惡劣又撩人:“后悔也沒用了啊。” 回應她的,是白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鐵頭功! 她疼的齜牙咧嘴,念念有詞道:“我撞死你算了。” 傅南岐非常寬容大度給她揉額頭,忽然轉了話題:“我今日從外面挖來一個廚子,祖上是御廚,專門做點心的。” “......”白楹眨了眨眼睛,變了臉色,沖他甜甜一笑,“天一亮我就跟你回家。” 白楹語錄:唯有甜食與愛,不可辜負。 至于她心心念念的家庭地位,所謂的一家之主,一拖再拖,直到懷陽郡主第二個孩子出生,辦滿月酒那日,徹底沒希望了。 那日,白楹和秦眉坐一塊一起喝了點果酒,等天黑回到家,酒勁發作,她抱著傅南岐不肯撒手,一會兒撒嬌要吃澆了蜂蜜的桂花糕,一會兒嚶嚶嚶假哭說傅南岐不做人就知道欺負他,一會兒強盜一樣沒有章法地對著他一通亂親,嘴里還嘟囔著遲早有一天讓你跪著喊我爸爸...... 于是當晚,傅南岐真的不做人了。 趁著白楹第一次喝醉,把她里里外外吃干抹凈,禽.獸不如地把她折騰的下不了床,第二日還一臉委屈。 “你先動手的。” “還說讓我跪著喊你......”傅南岐不確定道,“爸爸?” 他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但看見白楹氣勢洶洶的表情一僵,就知道拿住了她的把柄。 傅南岐故意道:“爸爸?” 白楹不再懷疑他話中真實度,以頭搶地,沒臉見人了:“請你,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吧。” 傅南岐憋著笑意,捧起她撞枕頭的臉,溫柔道:“那你要補償我。” 白楹胡亂一通應了,只要傅南岐把昨晚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凈,讓她喊他爸爸就行。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為,白楹覺得羞愧難當,尤其是傅南岐身上遍布各處的抓痕,讓她低著頭不敢看。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停道歉,心想自己是有多喪心病狂啊,還說等到十八成年,結果比他還要迫不及待。 傅南岐噙著笑,大度道:“沒關系,反正...你覬覦我的美色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換作平時,傅南岐厚顏無恥說這種話白楹能把他噴死——臭不要臉!也不知道每晚誰跟個餓狼似的! 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白楹一個屁也不敢放,盡管身上酸痛無比,連下床都做不到,還是跟傅南岐保證:“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傅南岐笑的像只狐貍,很好說話:“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