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姑父
“你把人給帶走了就算了,暗搓搓跟長輩告狀我也能原諒。”白楹不可置信道,“但你是哪兒來的勇氣在做了這些事兒后,有臉栽贓給王妃?” 還好她當(dāng)時沒有相信他的鬼話! “……”傅南歧慢吞吞道:“你當(dāng)時那么生氣,我又不傻,自然不會承認(rèn)。” 白楹叉腰:“那你現(xiàn)在怎么傻的承認(rèn)了?” 不承認(rèn)回頭被她主動發(fā)現(xiàn)想起來,不是更加糟糕? 白楹氣的爆錘他兩下,“你成日就知道算計我。” 傅南歧握住她的手,“沒有?!?/br> 頓了頓,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說:“我在認(rèn)錯。” ……好吧,何必跟美色過不去? 長尋那件事都過去這么久了,再算賬也沒意思。 白楹道:“那扯平了,這次也不是我提出要聽人家撫琴的,就連臉,我也沒多看兩眼?!?/br> 雖說一碼歸一碼,但這次傅南歧很好商量地點(diǎn)了頭,一個承諾都沒用上還順利解決了這個隱患,他眼底笑意愈濃,冷硬的棱角都被唇畔的笑柔和幾分。 白楹看癡幾秒。 傅南歧的顏值真的被他那陰冷古怪的性子給耽誤了。 明明能做絕世美男子,偏偏因?yàn)橐簧須赓|(zhì)被人避之不及。 不過這樣也好,她還少了情敵。 白楹摸了摸傅南歧的臉,不死心地問:“你真的什么都不擦嗎?” 白楹每次照鏡子都要為眼角笑紋唉聲嘆氣不下三次,這個地方?jīng)]有眼霜,她真的只要未老先衰了。 但很不公平的是,為什么像淮南王妃傅南歧這種顏值爆表的人,他們皮膚都一如既往地好,且沒有一丁點(diǎn)問題? 傅南歧比她大了整整十歲! 一點(diǎn)皺紋都沒有! 皮膚光潔如玉! 細(xì)膩的看不見一點(diǎn)毛孔!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難道是因?yàn)樗粣坌Φ木壒剩?/br> 白楹戳了戳他眼角,壞心眼道:“將離哥哥,你多笑笑嘛,你笑起來最好看了?!?/br> 傅南歧:“……好。” 他無奈又縱容,不過是這點(diǎn)小要求,還能不答應(yīng)? 白楹沒說謊,傅南歧笑起來是真的絕色,他要是個女的,她說不定都得被他笑彎了。 看傅南歧的臉可以想象先皇后有多傾國傾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皇帝也算是個人物了,竟然能不為美色所動,在昭貴妃和先皇后之間選了前者。 可見白月光這種生物是真的神奇。 不過,現(xiàn)在的話,昭貴妃對上海棠小jiejie,是完全被ko的。 白楹問道:“那個背后主使有查出點(diǎn)線索嗎?” 傅南歧眸光暗淡下來,“還未?!?/br> 背后之人早就把線索處理的干干凈凈,又怎么會輕易被他查出來? 白楹想到那方奇寫的那封信,“先皇后在的時候,嬪位以上的妃嬪你查一查,一個都不要錯過。” 他喚那人為娘娘,說明背后之人的位分要在嬪位或是妃位之上,雖說現(xiàn)在高階妃嬪沒幾人,但之前十幾年內(nèi)被廢掉的,不是沒有。 白楹心里覺得是昭貴妃李皇后的可能性很大,但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不能妄下定論。 那封信,她暫時也不準(zhǔn)備給傅南歧看。 除了那句娘娘,其他沒什么可用信息,看了只會讓人生氣。 白楹倒是想過讓小可愛帶她去看看是從哪里找來的錦囊,但它卻難得不配合,神出鬼沒有時候連她都找不到它。 白楹只要作罷。 傅南歧應(yīng)了好,眼睛一錯不錯看著白楹……的嘴巴。 “你腦子除了這些勾當(dāng),還有其他嗎?”氣的白楹又狠狠錘他一下。 傅南歧悶哼一聲,皺眉道:“疼。” 白楹:“???”他什么時候這么弱了。 白楹半信半疑給他揉了揉,沒兩下手腕就被傅南歧捏住,他開口嗓音微?。骸皠e動了。” “……” 她覺察出點(diǎn)什么,訕笑著退出傅南歧的懷抱,才走了兩步就被他抓回來,傅南歧聲音委屈:“阿楹,還有兩年……” 白楹安撫地拍拍他手臂,“忍著吧?!?/br> 沒成年之前,她是不會跟他越過那條線的。 就算身體好了也不行。 這是原則是底線。 傅南歧看了白楹一會兒,移開目光嘆了口氣:“你在外頭等等,我讓人弄水……” 白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我要回去了?!?/br> 傅南歧:“不行?!?/br> 白楹:“……” 讓她在外面等他解決完生理需求這種事不是人干的吧?! 傅南歧輕輕捏著白楹的手,語氣忽然變了變,有點(diǎn)飄忽:“不然,用手……” 還沒說完,腳上傳來一陣酸痛。 白楹狠狠踩了他兩腳,跟只炸毛的小獸一樣:“你想都別想!” 傅南歧:“……哦。” 白楹用眼神譴責(zé)他,“你敢不敢再禽.獸一點(diǎn)?” 傅南歧:“……難受。” 他倒是敢,這不是怕惹惱了小姑娘以后都不能被允許親近了嗎? 白楹冷酷無情道:“憋著!” 說完她搓了搓guntang的耳朵,推了他一把:“自己看著辦,我走了!” 傅南歧忽然說:“海棠前幾日給我送了幾個伺候的宮女?!?/br> 白楹腳步一頓,回頭看他:“然后呢?你想說什么?” 傅南歧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白楹繼續(xù)問:“人呢?” “府上。”頓了頓,他道,“趕不走?!?/br> 趕不走? 這種鬼話誰信?。?/br> 白楹憋氣道:“還給華貴人。” 傅南歧眼中笑意終于藏不住傾瀉下來,“阿楹,你吃醋了?” “如你愿啊。我要是不吃醋,你才要不高興吧?”白楹又踩他一腳,把他干凈鞋面踩臟,尤不解氣,“我身邊都沒男的,你也不能有女的。” 傅南歧:“好。” 白楹又道:“除非一拍兩散,否則自己桃花自己處理,你別讓我生氣,我也不讓你吃醋?!?/br> 傅南歧:“好?!?/br> 白楹冷哼一聲:“要分開也提前說,不接受任何戴綠帽行為?!?/br> 傅南歧壓著躥上來的火氣,開始后悔不該多嘴,他又答應(yīng)一聲,拉著白楹的手十指相扣不放開,“我送你回去。” 黏人精! 還敢試探她吃不吃醋。 白楹撇了撇嘴,“算了,難得出來一趟,再待會兒吧?!?/br> 傅南歧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好。” 反正沒事做,白楹就手把手教傅南歧放風(fēng)箏,雖然傅南歧沒玩過也沒碰過這種玩意兒,但他聰明,一教就會,不消片刻藍(lán)色的蝴蝶風(fēng)箏就被放到了天上。 白楹靠在傅南歧身上,手里頭拽著線,輕輕扯動。 傅南歧側(cè)目看她,輕聲道:“阿楹?!?/br> “嗯?” 傅南歧慢慢道:“我就像這風(fēng)箏,掌握在你手里,你要我飛,我就飛,你要收線,我就從天上下來。但是,你不能松手。” 這已經(jīng)是他最低的要求。 白楹心頭微動,把提線塞到傅南歧手中,“少說有的沒的,你自己拿著吧?!?/br> 傅南歧面露不愉,臉頰忽的傳來溫?zé)嵊|感。 白楹親了他一下,坐的端正無比:“別看我,看風(fēng)箏。依依選的這個一點(diǎn)都不精致,下回我們自己做?!?/br> 傅南歧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沒忍住笑了。 “好?!?/br> 和傅南歧膩歪了大半天,白楹前腳剛回到國師塔,后腳就收到了沈宴的信。 “世子親自送過來的,姑娘不看看嗎?”丁元見白楹放著不動,有些不解。 白楹不想拆開,她知道信里寫的什么。 丁元說起另外一件事,“聽說昭貴妃近日召了幾位大臣家的小姐進(jìn)宮,許是要給祁郡王相看正妃側(cè)妃的人選了?!?/br> 白楹打了個哈欠,“阿元jiejie,這些事情,沒必要和我說?!?/br> 丁元訕訕,她這不是覺得祁郡王情深一片,說不定有機(jī)會嗎? 不過他要是娶了正妃側(cè)妃,那就沒半點(diǎn)可能了。 在丁元看來,白楹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她還希望白楹早些認(rèn)祖歸宗,淮南王府的小郡主,這等身份可遠(yuǎn)比靜太妃的養(yǎng)女要來的顯赫多。 白楹不知道丁元想法,她趴在桌子上研究了一會兒丹方,看的昏昏欲睡,就不再折磨自己熄了燈睡了。 至于沈宴那封信? 明天再說唄。 淮南王府。 冬落院。 燈火通明。 姚依依靠著枕頭喝完安胎藥,瞅沈宴一眼,“你還睡不睡了?” 沈宴坐在那,放在膝上的手緊握成拳,清俊無雙的臉被陰沉覆蓋,姚依依還能聽見他咬牙聲。 姚依依同情地看著他:“還不能接受嗎?” 沈宴硬邦邦回了兩個字:“不能?!?/br> 他不能接受失而復(fù)得的meimei有了心上人,更不能接受這個心上人是秦王! 這跟半只腳踏進(jìn)火坑有什么區(qū)別? 姚依依說:“你別生氣啦,阿楹沒有第一時間回信,可見她是鐵了心的,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勸過,但她不聽,我也沒辦法?!?/br> 要是白楹肯聽勸,她就不用跟沈宴說了。 她還以為沈宴能有用呢,畢竟這些天兄妹倆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再怎么說,沈宴這個哥哥也肯定比傅南歧要重要的多吧,誰知道…… 還是不肯分開。 想到今天傅南歧那張陰沉臉,姚依依心有余悸。 她惆悵地摸了摸肚子,覺得寶寶是不會想要有這樣一個小姑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