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釣魚
請問,忽然發現身邊有個高富帥是什么體驗? 白楹:謝邀,這個問題我最有發言權了。首先,我必須正視自己仇富的內心,其次,我悔恨自己不能縮小十歲了抱緊大佬大腿做人形移動掛件,指哪掛哪。最后,我覺得我心動了。 好吧除了最后一句摻了點水分外,以上全是心里話。 京城郊外的一個大莊子,里頭還有溫泉,這價值,沒個二十萬兩白銀絕對買不來。 就算有這個銀子,也不一定買得到。 位置好,面積大,環境優渥,最主要的還是這個溫泉! 嫉妒使白楹丑陋,“我酸了。” 傅南歧:“?” 什么都沒吃,哪里酸? 傅南歧問道:“釣魚?” “這里還有池塘?”白楹覺得自己好像泡在了檸檬水里,她以前竟然會覺得傅南歧沒錢! 她為什么會如此天真?!! 這個莊子范圍,都相當于皇宮兩處宮殿的面積了。 傅南歧見她有興趣,就讓人去拿了魚竿和魚餌過來。 天氣有些熱,白楹撐了傘,池塘邊只有一塊地方有樹蔭,她搶先一步占據了塘邊那棵楊梅樹,意思很明確:先到先得,這是我的地盤。 傅南歧笑了一下,笑容轉瞬而逝。 他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并不在意這點太陽。 可能是因為他態度太好了,白楹那點仇富的心理很快就沒了。 因為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饞傅南歧的臉,反而開始饞他莊子了。 心虛。 白楹默不作聲把魚餌弄到魚鉤上。 傅南歧的動作不知道比她快多少,兩人距離不遠,但也隔著十幾米左右。 一刻鐘過去了。 兩刻鐘過去了。 ……白楹的額頭開始冒汗。 她看了眼空蕩蕩的木桶,又瞅了眼傅南歧那邊,沒動靜。 小人心理讓她松了口氣。 大家都沒釣到魚,所以不是她的技術問題,是這個魚的問題吧? 現在的魚都成精了嗎?這么好吃的魚餌都不上鉤。 白楹的肚子有點餓了。 她將魚竿小心翼翼架在邊上,拿出小布袋里的糕點開始啃。 嗯? 啃到一半,白楹忽然冒出個想法。 不然把魚餌換了試試看? 不是她的問題,也不是魚的問題,那肯定就是魚餌不夠吸引魚。 白楹偷偷看了眼傅南歧,他目光沉靜,盯著水面,沐浴在陽光下的身形紋絲不動。 ……是個狠人。 白楹拿出東西,做賊似的搗鼓半天,終于做了種新的魚餌出來。 她假裝水里頭的魚餌掉了,拿上來重新添過,把自己做的魚餌放了上去。 嘿! 還真是神了,換了個魚餌,沒一會兒白楹就感受到了魚竿一沉,魚餌被咬住,一股不小的力氣扯著白楹。 白楹沉住氣將魚竿往上一提,水珠濺起,不少落在她臉上,白楹抹了把臉,哈哈大笑。 被魚竿拽上來的魚躺在草面,撲騰個不停。 好肥! 大概有快兩斤重。 白楹廢了好大力氣折騰一番才把它弄到有水的木桶里。 日光耀眼,即使白楹坐在楊梅樹下,也無法完全避免。她抬手遮眉沖傅南歧甜甜笑,明知故問:“將離哥哥,你有沒有釣到魚啊?” 傻子。 傅南歧哼笑一聲,“沒。” 白楹裝模作樣唉聲嘆氣:“這么久了,阿楹也才弄上來一條,今天運氣不太好啊。” 傅南歧就沒搭理她了。 白楹的表演欲得不到滿足,非常難受。 她決定好好釣魚,到時候統統帶回去,給靜太妃一條清蒸,洛妃娘娘一條燉湯,給霍家送個幾條,淮南王妃那也送一條去好了。 完美。 白楹又開始暗搓搓地制作魚餌。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新魚餌太好使了,白楹的好運氣一直沒停下來過。 一條接一條,一條接一條,雖然有大有小,但總比兩個時辰里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傅南歧好啊! 白楹看著滿滿當當的木桶,第一次懷疑傅南歧的福氣是不是被透支了。 還是她作弊做的太狠了? 看著傅南歧平靜的俊臉,白楹于心不忍:“給你幾條吧。” 傅南歧瞥她一眼:“這個莊子里的東西都是我的。”所以,他要什么沒有? 他要是真想要魚,釣不到,他不可以讓人直接把池塘水引到其他地方,然后把里頭的魚一鍋端? 白楹讀懂了傅南歧的意思,表情瞬間就綠了。 有莊子的人真討厭。 酸死她吧。 傅南歧今天對白楹挺大度的,不禁許諾了下次還帶她來莊子上玩,還主動幫她提了那一桶活蹦亂跳的魚。 白楹看著傅南歧沉默的側臉,總感覺他好像有點失落。 她猜測,“將離哥哥,你今天運氣好像不太好誒,一條魚都沒有。” 傅南歧“嗯”了一聲,說:“畢竟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白楹聽到他這句話,差點被口水嗆死! “咳咳咳……”就好像一個有著歐皇體質的人忽然一本正經且還帶點委屈的跟你說,啊我這次刮刮樂沒中獎。 白楹:???我見識少你別逗我。 但傅南歧也是個影帝級別的人物,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眸微斂,薄唇抿起,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像是……在自閉? 白楹:總感覺不現實。 她嘆了口氣,跟在他后頭,沒忍住說:“哎呀你還天煞孤星,你明明就是福星高照的命格嘛……這次是我作弊了。” 她把僅剩不多的魚餌拿給他看,得意洋洋道:“我果然是個天才啊,就連魚餌都做得這么好!” 唇畔傾瀉出一抹笑意,傅南歧抿唇,不讓她發現自己在笑。 白楹還在安慰他,畢竟傅南歧身世給白楹印象太深了,“別難過了,不就幾條魚嗎,我分你一半啦。” 畢竟是他莊子上的東西。 白楹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被刺激到了,忙上前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將離哥哥?” 她這才發現,傅南歧似乎……在憋笑?! 我了個大草! 白楹:“再見。” 傅南歧皺眉,“別亂走。” 莊子是云妃留給他的,面積大得很,白楹第一次來,若是亂走,難免要迷路。 白楹惡狠狠說:“騙子!一條魚都不給你!” 這么惡劣的人。 她真的是同情心沒地方用,下次拿來喂狗也不相信他了。 余光瞥見白楹氣呼呼的小臉,傅南歧眉眼柔和下來。 他說:“把傘撐好。” 白楹“哦”了一聲,她不太記仇,沒一會兒就在打算著分魚的事情。 “太妃一條,洛妃娘娘一條,霍家四條,依依一條,畫畫一條,秦老太君一條,淮南王妃一條,沈宴哥哥一條……” 傅南歧越聽臉越黑,說了半天也沒聽見他的名字,打斷道:“我呢?” 白楹笑了,眸光熠熠:“不會把你忘了的呀。” 白楹非常大方地給了傅南歧三分之一的魚。 傅南歧的臉色才好看了點。 不過心里還是不舒服。 其他人也就算了,不是長輩就是姑娘家,沈宴又是什么玩意兒? 傅南歧涼涼道:“怎么,想通了要做淮南王妃兒媳婦了?” 白楹翻了個白眼,道:“神經病。” 傅南歧:“……” 可以說是非常生氣了。 白楹現在,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怕他了。 果然是有恃無恐。 偏偏他還真的無法再用剛認識那會兒態度對待她。 傅南歧冷聲道:“沈宴不適合你。” 白楹:“我當人家是哥哥,您可以停止您的腦補了嗎?”她忽然瞇起眼睛,看了傅南歧一眼,“差點忘了,上次,你為什么那么肯定說是王妃告的狀?她明明沒做過。” 傅南歧語氣很危險:“你信她?” 白楹理所當然點頭:“不然呢?” 傅南歧的眼神驟然冷下來,冰雪覆蓋的那種,氣壓低到白楹瞬間感受到了強烈的不適! 有武功的人,果然不一樣。 羨慕的同時,白楹顫顫巍巍地想,傅南歧和淮南王妃有仇嗎?為什么聽到她相信淮南王妃就這么生氣? 情緒轉變之快,讓人嘆為觀止。 白楹咽了咽口水,故意落后傅南歧一步,嚶嚶嚶麻麻她要暫時和這個人保持距離。 這個氣壓太踏馬讓人害怕了。 傅南歧當然注意到了白楹的小動作。 他眼神無法受控地陰冷下來,她這么相信淮南王妃,是因為沈宴? 正如當年她甜甜蜜蜜地喊他將離哥哥,如今也一口一口“沈宴哥哥”,帶著天然的親近,比起對他,有過而無不及。 強烈的嫉妒腐蝕人的心臟,像有蟲子在咬,細微的疼痛難以察覺,傅南歧的眼底醞釀著風暴,他淡淡道:“信她,還是信我。” 這是一個送命題,同時也是一個送分題。 白楹用平生最快的語速果決回答道:“當然是信你啦!” 她現在站在的土地,可是傅南歧的地盤。 白楹:“將離哥哥說什么我都信!” 這個釣魚的代價好大,太可怕了麻麻我想回家!!! 白楹敏銳地感覺到,傅南歧的心情雖然還是不太好,但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嚇人了。 她試探著問道:“淮南王妃……和你有仇嗎?” “……” 沒有及時回答,那就是沒有仇。 白楹舒出一口氣,安心了。 傅南歧忽然問道:“如果有呢?你站在誰那邊。” 白楹:“……” 傅南歧回頭,陰冷地盯著白楹看。 她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