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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攻略反派/快穿之攻略自己在線閱讀 - 第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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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諾仿佛預料到秦朗的出現,神qíng滿是報復得逞之后的快感,他一字一句猶如刺刃扎得秦朗血ròu模糊。程諾說:我從來沒喜歡過你,我愛的是微微,你當初利用權勢分開我和微微,更用我父母qiáng迫我接受你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要讓你痛不yù生,你很痛苦是吧?那你現在明白了,你分開我和微微的時候,我比你現在還要痛一百倍!

    何必呢,鄭舒南想著,你現在就算進酒店也只能自取其rǔ。某種程度來說,程諾說的那些話,是促使秦朗黑化的最qiáng效的催化劑。

    秦朗當初的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他太偏執自大。只是程諾做的也實在太過分了,他就快要毀掉秦朗的所有。

    鄭舒南微微彎腰,屈指敲擊車窗玻璃。秦朗轉過頭看見他,皺著眉頭極沒有耐心,秦簡整天yīn魂不散,無論他到哪都能輕易找到。秦朗甚至檢查過手機,沒有發現被定位的痕跡。

    秦朗降下車窗,什么事?

    鄭舒南明知故問道:你來這里gān嘛?

    秦朗緊擰眉頭,眼底籠罩著化不開的yīn沉和煩躁,夾雜著濃郁凜冽的戾氣,他冷道:你少管閑事。

    鄭舒南聲音低沉道:開門。

    秦朗盯著他,表qíng冷漠沒有絲毫qíng緒。

    鄭舒南毫無壓迫感,他瞳眸收斂,唇線繃直,嚴肅的不容反駁的加重語氣道:把門打開。

    秦朗頭一次見鄭舒南這么憤怒,忽然間就怔住了,心頭那股煩躁越發猖獗,但還是如他所愿將車門打開了。

    鄭舒南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他像換了個人,變得銳利、威嚴,qiáng大的氣勢極富壓迫感。

    鄭舒南鄭重道:我知道你想找程諾問個清楚,人家要結婚了,對象卻不是你,你惱羞成怒,你心有不甘。你想怎么進去?是開車撞爛他們的婚禮,還是沖進去把程諾搶走?你知道程諾怎么想的嗎,他知道你會進去,就等著在眾目睽睽之下羞rǔ你,你進去他就得逞了知道嗎?你以為程諾還能回心轉意嗎?他恨你。你害他跟代微分手,還用他父母bī他跟你在一起。程諾他以前的所有都是裝出來的,他要讓你痛不yù生,嘗嘗他當初的滋味!

    秦朗死死盯緊鄭舒南,兇狠的眼神似要將鄭舒南生吞活剝般,鄭舒南:都到這種時候,我不信你還認為程諾有苦衷。我知道,沒人能gān涉你的決定,現在所有的決定權在你手里,別擔心,我會跟你一起承擔。

    秦朗眼睛發紅,怒到極致低吼道:滾下去!

    鄭舒南特別心疼,他原本沒打算撕開秦朗傷口,但他不這樣做,就沒辦法阻止秦朗。秦朗今天把車開進婚禮殿堂,今后所有的一切便再難扭轉。

    秦朗呼吸粗重,表qíng猙獰,身體氣到發抖。鄭舒南倏地起身,隔著扶手箱把秦朗緊緊抱住,這才發現秦朗體溫很高,摸起來像在發燙般。

    鄭舒南放輕聲音道:你很好,是程諾有眼無珠,別為他毀了你自己,不值得,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跟你一起承擔,在你走出這段感qíng前,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出現,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在一旁好好守著你。

    秦朗怔了好一會,眼神夾著極其無助的茫然,然后他猛地推開鄭舒南,氣惱的狠狠砸了下方向盤。秦朗直視前方,猛踩油門,汽車飛快朝著前方沖去。

    鄭舒南以為秦朗會進酒店,沒想到車開到轉彎路口時,秦朗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直行。歡天喜地、熱鬧非凡的新婚酒店很快被遠遠拋在身后。

    鄭舒南給了秦朗一個贊賞的眼神,笑道:你看,做起來其實并不難。

    秦朗兇巴巴的怒吼道:閉嘴!

    前世的鬧劇沒有重現,程諾跟代微的婚禮進行的極為順利。茶銘到處籌資繳納完稅額及罰款,公司各項運轉已瀕臨油盡燈枯。外有銀行欠債,內無新的訂單,原有的訂貨又不斷積壓,導致茶銘內部秩序混亂。秦朗忙的焦頭爛額,壓根沒心思理會程諾。

    公司對外宣布破產前一周,茶銘員工還在組織罷工,要從茶銘挖一筆賠償金出來。供應商也紛紛到公司催債,茶銘沒錢給,他們就在公司打地鋪,稱沒拿到錢絕不離開半步。秦朗能體諒這些供應商,但茶銘接二連三地出事,內部資金鏈已經被挖空,他別無選擇,只有宣布公司破產,隨即由法院組織股東及政府機關成立清算組,對公司進行破產清算。

    茶銘宣布破產,各大新聞頭條都在報道這件事,往日光鮮亮麗的秦朗被烙上了失敗者的烙印。無數網友在微博夸夸其談,以一事無成的身份教導經驗、閱歷都比他們好,又有遠見卓識的秦朗如何規避風險、獲得成功。

    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秦朗失蹤了,因為公司破產,他的公寓暫時沒法入住。秦家現在住的別墅是以前買的,不涉及公司財產。只是秦朗從破產那天起,就沒再回過家,他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鄭舒南給他發了幾條短信,也沒收到任何回音。

    秦家整日被yīn霾跟頹靡所籠罩,秦父猶如老了好幾歲。偏偏老婆還在不停抱怨,說當初不該把公司jiāo給秦朗,否則也不會招來程諾這么個láng心狗肺的人。

    秦父呵斥了她幾句,問鄭舒南有沒有見過秦朗。老父親是講道理的人,秦朗除了識人不明,平時對公司可謂殫jīng竭慮,發生這種事,不能將責任都歸咎于秦朗。

    鄭舒南當然知道秦朗在哪,前世他經歷破產,便也跟秦朗做了同樣的選擇。一只野shòu受了傷,比起被人同qíng可憐,更愿意找處山dòng躲起來,自己默默地舔舐傷口,直到傷口愈合,再以嶄新的狀態出現在眾人面前。

    可秦朗前世的自我療傷是失敗的,他將自己關在一間破舊的老房子里,所有的孤獨落魄使他內心充滿了憎恨,所以在離開那個老房子以后,秦朗便直接對代微下手了。

    老房子是秦朗母親的,位置特別偏僻,因為沒趕上政府拆遷,所以還岌岌可危地存在著。秦朗外公外婆被兒子接到了國外,老房子便由秦朗繼承。對秦朗來說,這房子有太多的美好回憶,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拆遷。

    居民樓現在還住著幾戶人家,鄭舒南將車停在樓外面,便有好幾家人探出頭,大嗓門的議論紛紛這人是誰啊,以前怎么沒見過?他開的那輛車很值錢吧?前幾天過來的男人還躲在家里呢?也沒見他出過門,該不會餓死了吧?

    鄭舒南對秦朗了如指掌,之前就在他那找到鑰匙,并壓制模型配了把新鑰匙。房子很久沒人居住,外面的防盜門已經銹跡斑斑,鄭舒南扭動把手,內部機械因生銹摩擦發出嘎吱刺耳的聲響。

    房子兩室一廳,現在空dàngdàng地連張g都沒有,墻壁貼著的鄧麗君海報泛huáng脫落,遍地都是砂礫灰塵。秦朗躺在一張勉qiáng清理gān凈的破舊藤椅上,稍微挪動就發出嘎吱的響聲,他閉著眼,旁邊放著不少gān糧及瓶裝水。秦朗沒有自nüè傾向,因此備好的食物還算營養豐盛,能滿足身體需求。

    鄭舒南踢開腳邊的砂礫,將手里的袋子放在平整的地面。他挽起袖子,將秦朗扔得遍地都是的垃圾袋裝好,又推開緊閉的窗戶,使室內空氣得以流通。

    秦朗掀開眼皮斜睨鄭舒南一眼,對他的出現早就見怪不怪。

    鄭舒南問道:你吃飯了嗎?

    秦朗沒說話。

    鄭舒南道:那就是沒吃了。

    秦朗:

    鄭舒南:你想吃飯還是吃餃子?餃子有豬ròu韭菜、jī蛋韭菜、冬菇鮮ròu餡的。

    秦朗:

    鄭舒南自顧自地說:我正好也還沒吃,你不說話,我就默認你想吃飯了?那么餃子歸我。

    秦朗原本不愿理會鄭舒南,他此刻身心疲憊,實在沒jīng力應付秦簡。但餃子誘人的香味不斷刺激著味蕾,他好幾天沒吃熟食,qiáng烈的本能驅使著他做出行動。

    秦朗抿唇道:餃子。

    鄭舒南笑了,將餃子遞到秦朗面前,餡都是你愛吃的,還有點燙,別急。

    秦朗吃著餃子,牙齒咬破餃子餡的剎那,一股莫名的qíng緒便涌了上來。餃子是秦簡親手做的,秦朗以前吃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百感jiāo集,內心好像有一塊地方軟了下來,在心臟的位置占據不可或缺的角落。

    鄭舒南端著飯碗,慢條斯理地邊吃邊道:餃子還是新鮮的更美味,不過現在沒條件,只能將就一下了。

    秦朗終于又開口了,嗓子嘶啞地說:你來gān嘛?

    鄭舒南好笑道:這句話你沒說煩,我都聽的煩了,你來gān嘛,你怎么來了。你就不能換句話講?比如見到你很高興之類的。

    秦朗嗤笑,但眼底覆蓋的懾人的寒冰在逐漸融化。或許是餃子溫暖了冰冷的腸胃,秦朗yīn霾黑暗的內心世界忽然破了個dòng,一束燦爛的耀眼的陽光從dòng外直she進來。

    餃子被吃的gāngān凈凈,鄭舒南收拾好餐具,沒進廚房。這里好幾年都沒人住,水電氣也早就停止供應。想到秦朗這幾天,就那么孤零零的躲在黑暗里,鄭舒南又有點后悔,不該把秦朗bī的太緊。

    除了吃的,鄭舒南還帶了不少書過來,還有電腦,只要cha上網卡就能找視頻看。

    秦朗對這些興趣并不大,隨意翻了翻就扔在一旁,繼續躺在藤椅上昏昏yù睡。他其實根本睡不著,閉上眼睛腦袋反而飛快的運轉,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在腦海閃現,像要將腦袋撐破一般。

    鄭舒南走到秦朗躺的藤椅后面,手指放在他太陽xué,動作輕柔又極有技巧的按捏起來。秦朗沒有拒絕,在鄭舒南的按捏下漸漸感覺很放松。

    鄭舒南手指著墻邊,那是他進來就放下的袋子,里面裝著好幾種酒,大多酒jīng度都很高。

    他輕聲道:我帶了酒,你想喝嗎?

    第5章 遇見重生前的自己(5)

    秦朗始終覺得秦簡別有用心。

    起初秦簡囚禁他,秦朗以為秦簡是為報復他搶走了程諾。然而秦簡的確如他所說,對程諾沒有半點興趣,再加上秦簡一直很排斥程諾,反而對秦朗前所未有的關心和照顧。秦朗心頭難免有點想法,他覺得秦簡定然是移qíng別戀喜歡上他了。這個事實秦朗之前挺難接受的,畢竟他跟秦簡從來都是死對頭,之前哪會想到他們還有談qíng說愛的那天。

    秦朗心中很矛盾,他還沒從程諾的yīn影里走出來。秦簡對他越好,他的負擔就越大。秦朗能感覺到,秦簡是真心對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