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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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動作一頓。 “所以,別想太多,”他輕頓了下,那雙好看的鳳眼微微一彎,眼梢帶上了點兒勾人意味,“我是個正經人,不賣|身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沒多久后。 禮禮:我可以白送。 別看lily現在澄清了以后他又會開始騙人的! 現在正經人,以后不是人 忘了說還是100只小紅包! 謝謝大家的投喂=3= 手榴彈:草莓小確幸 1個; 營養液:v 15瓶;一只西柚柚、蜜桃乳酪 10瓶;奶糖 9瓶;闌予 6瓶;yayayayaya、?楊幸運 ? 5瓶;意璽~ 4瓶;三無仙女、咿呀咿呀咿 2瓶;十四頁啊、45432074 1瓶; 第5章 white 時顏覺得,人類發展至今還沒有進化出“尷尬場面自我保護機制”,真是太不科學了。 要是一想到令人不適的畫面,大腦就會強行切斷記憶,那世界上應該會少掉挺多失眠的人。 但可惜的是,大腦非但不會自動叫停,反而還生怕她忘了似的,一直反反復復播放那些讓人忍不住抱頭哀嚎的小細節。 譬如此刻,距離晏禮否認“下海”那回事兒,已經過了將近十五個小時。 深更半夜,時針指向兩點—— 她還沒睡著。 羊都數了八百頭了,可數著數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酒吧的一幕幕就開始在眼前走馬燈般重演。 她誤會晏禮確實是因為一張房卡,結果人家壓根沒有那個意思。 而且沒記錯的話,是她先把話題帶偏,問他貴不貴、技術好不好之類的,后來甚至勸他改行…… 還挺像個老手。 啊啊啊啊啊。 黑歷史太多。 時顏沒法兒再想下去了,一下子把被子拉高到頭頂,發出一聲丟臉的嗚咽。 被面上,端午在它的專屬地盤里睡得正香,突然被她這個動作從被子上掀了下去,在床上滾了兩圈,一臉懵逼地“喵”了一聲。 * 隔天是周六,時顏定了個鬧鐘起床,本來打算吃個簡單的早餐再出門,誰知一起來就看到端午蹲在拖鞋旁,一臉哀怨地盯著她。 時顏:“……” 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哄總是沒錯的。 等把氣鼓鼓的貓大爺哄到滿意,她也來不及吃早餐了,只好匆匆出門。 兩小時的高鐵后,時顏到達南城。 這是座依山傍水的小城,風景秀麗環境宜人,市中心又不乏繁華熱鬧,傅月宜的旗袍工作室就開在這里。 一見面,傅月宜就用手指戳著她的腦門,擺出審問架勢,“時小顏,老實交代,昨晚到哪里做賊去了?看這黑眼圈都快成國寶了。” 時顏之前連續熬夜背電氣術語,昨晚又凌晨才睡,皮膚雖然依舊白皙光滑,但眼下已經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還因為皮膚白而更加顯眼。 時顏打了個哈欠,慢吞吞道,“我工作呀。” 傅月宜捏捏她的臉,恐嚇道:“現在不睡覺,以后老了會長皺紋的,工作又做不完,這么拼干什么。” 她穿了條月白色的旗袍,五官溫婉秀麗,身材玲瓏有致,往那一站,誰也不會相信是時顏的親生母親。 加上一點兒不嚴肅也不慈祥,還老愛捏她的臉。 “知道啦,以后我會少熬夜的。”時顏保證完,又適時轉移話題,“今天端午鬧脾氣,為了哄它我連早飯都沒吃呢。” 傅月宜這才心疼起來,讓助理出門買了豆漿和一屜小籠包。 時顏吃完之后,在工作室里轉轉悠悠。 跟剛成立時的孤軍作戰不同,現在傅月宜有了兩名助理,三名設計師。工作室一樓光線明凈,擺著各式旗袍,二樓中央一張胡桃木大桌子,堆滿各式設計手稿和綢緞布料。 時顏興致勃勃地看他們畫設計稿,偶爾搭把手。 那個腦后扎小辮子、很有藝術氣質的旗袍設計師埃文又開始攛掇她改行,“時顏,下次秀展你來給我們做模特吧,憑你的身材跟顏值,一炮走紅沒懸念啊!” 時顏一手捏著設計稿,一手拿著筆,幫忙描摹輪廓。 聞言她抬了下頭,“我沒興趣的呀。” “干嘛沒興趣呀,”埃文學她講話,“做網紅多好呀,發條廣告分分鐘好幾萬入賬的呀。” 旁邊一個jiejie忍不住了,一本圖冊不偏不倚甩他腦門上,“時顏是申城女孩兒才這樣講話,你再給老子呀一個試試。” 埃文哎喲一聲,梗著脖子反駁,“那還不準人有顆軟妹的心了怎么的。” “你看看你那胡子。” “胡子怎么了?胡子是我年輕力壯的象征,”埃文挺挺胸,又故意捏起蘭花指,“人家就是傳說中的鋼鐵軟妹呢。” “還鋼鐵?我把你打成廢鐵信不信?” 埃文:“嚶。” 時顏看著他們互相斗嘴,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 申城人講話都愛用“呀”結尾,有些男人也會無意識這樣,似乎已經成了公認的地域特色。 她在申城生活這么多年,口音不自覺被同化,自己并不能感覺出來,但到了南城,大家卻都能一眼斷定她是“外地人”。 也沒幾個人知道,她其實出生在這里。 那時候,時安平和傅月宜帶著她,生活在一幢帶花園的房子里,還養了只貓。 她在市立小學念書,每到放學就跟幾個小伙伴一塊兒飛奔回家,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鳥。 后來時安平的公司有了起色,身價成倍成倍地漲,短短幾年就在國內旅游界搏斗出了不俗業績。 為了更好地發展,他們決定搬到申城,時顏也跟著轉了學。 然后沒幾年,就有傳言說時安平在外邊跟女人糾纏不清了。 事情做得還挺過分,那對母女的存在感刷到了爺爺奶奶面前。 傅月宜不喜歡摻合這些破事,干脆搬回了南城,任憑時安平這些年怎么解釋求和都不為所動,事業線走得風生水起。 這些事就導致,有那么兩年,時顏對南城的感情一直挺復雜的,甚至壓根不愿意去回想兒時美滿的記憶。 至今關于小學時代的回憶還是大片空白。 不過現在,倒也沒之前那么耿耿于懷了。 一方面是因為傅月宜本人看得很開,還讓她不要為不值得的事煩惱;另一方面,也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慢慢知道,小時候看的故事書總以“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為結尾,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現實的事情。 王子跟公主結了婚可能會為了要不要小孩,要幾個爭執不休,也可能會因為三觀不合產生矛盾,或者被隔壁國王子公主橫插一杠直接一拍兩散。 生活的瑣碎總會磨平愛情的棱角。 時顏年紀輕輕,在這方面已然有了十分豁達透徹的認知。 不過她之所以沒談過戀愛,主要原因倒不是這個,而是如趙千霓所說,她是個很神奇的吸渣男體質。 來撩她的男生基本都是長得不賴的海王,一個網里三四條魚的那種——也不知是她的問題還是對方的問題。 * 時顏在南城過完周末,周日晚上六點才回到申城。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又跟這么多人擠地鐵,時顏坐下的時候只覺昏昏欲睡,還有點兒疲倦。 晚下班的高峰期還沒過去,地鐵里依然很擠,從高鐵站開出,經過互聯網園區上來一波,經過cbd又上來一波。 男人大部分穿格子襯衫戴眼鏡,拎著個公文包頭發還不太茂密,女人穿著及膝套裙踩著黑色高跟鞋,拽著吊環直打哈欠,脫了妝的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態。 透過他們背后的車窗,是申城霓虹閃爍的黃昏。 摩天大廈拔地而起,銀行閃閃發亮的徽標將要融入暗淡天空,高架橋上汽車堵得像條長龍,尾燈紅成一片。 這是申城,跟南城截然不同的摩天都市,連生活節奏都是二倍速。 看見眼前情景,時顏聯想到了自己即將被各種合同條款專業名詞支配的一周。 兔死狐悲的心情油然而生。 不過她沒悲上幾秒,就因為手機的連續震動回過神來。 “顏顏,你在哪兒呢?”小敏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急切,“我好怕啊,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地鐵行駛的過程中,耳畔被“呼呼”的噪音灌滿,小敏的聲音也因此顯得不太清晰。 時顏調大了音量,手機緊貼耳朵,微微側身,“怎么了呀,你去鬼屋玩了嗎?” 她記得周五的時候,小敏興奮地捏著一張宣傳單,在辦公室里拍桌呼喚有志之士一起去申城號稱“亞洲最恐怖”的鬼屋玩。 “不是的,我要幫我jiejie抓jian,這會兒一個人在酒店里,”小敏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走投無路,“這消防通道怎么烏漆麻黑啊,好恐怖,我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時顏抬頭去看車廂里的電子屏,“你在哪個酒店?” * 中盛大廈坐落于市中心商業區繁華地帶,上回時顏買牛奶就是在這里。 嘉里酒店則占據了這棟大廈第56到78層,透過走廊偌大的落地窗往下看,申城數不盡的高樓被壓縮成灰色一片,與廣袤天幕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