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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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人吵起來的時候,她也是一臉意外,茫然地站在那兒,還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大概是驚訝于自己那句話居然產生了如此轟動的效果。 然后,她搖了搖頭,滿臉寫著“算了你們愛吵就吵吧別來找我就行我好累了”的生無可戀。 那次在酒吧,晏禮也覺得她挺有意思的。 清純乖軟的外表下似乎藏著挺大的膽,他隨便逗了兩句,她居然深信不疑,倔強地拄著拐杖在那跟他問價格。 像是有點躍躍欲試想嫖|他。 后來還一臉無辜地騙他不是盛外的。 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晏禮最近難得無所事事,也釀出了份閑心。 所以今天徐潮之興致勃勃地說自己打探到了小美人的工作地點,問他要不要一起來。 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那個,你找我有事嗎?”出神間,時顏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這會兒她看上去又有點不好意思了,白皙臉頰上泛起薄紅。 她的確是徐潮之說的清純款,不過并不寡淡,相反,越看越覺得有種獨特的明媚艷麗,偏生眼神純稚,將兩種氣質很好地合二為一。 也不像個會膽子大到會去嫖的。 晏禮掐斷思緒,一只手插在西褲袋里,側了下頭。 他不太認真地說話時,聲線聽上去就天然帶點兒繾|綣,不太正經的樣子,“有個生意想和你談談。” 生意? 時顏頓時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方面。 沒記錯的話,酒吧那晚趙千霓出現之前,他們就是在談“生意”,還沒談出什么結果來。 這還帶續集的嗎。 她腦袋死機半秒,猶豫道:“在這里談不太合適吧?” 晏禮:“?” * 時顏現在的感覺就是,特別尷尬。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自從那次見過面,就把晏禮跟某一行掛上了鉤,不受控制地老想著。 以至于他說正事,她都覺得他在暗暗指代什么。 這才鬧出了剛才那個笑話。 會客室里,徐潮之笑瞇瞇地給她遞了份文件,“我已經跟你們老板講好了。這是我那幾個客戶的資料,你先了解一下,沒什么問題的話,等他們來了我給你電話啊。” 沒錯,晏禮所說的“生意”,指的就是,讓她周末接一份陪同翻譯。 并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時顏接過文件,深吸一口氣,勉強保持鎮定,“好的。” 她壓根不敢往晏禮坐的方向看,但有幾次余光不小心掃到,發現他在看這邊,目光悠長、玩味又戲謔。 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找個地縫鉆進去算了。 徐潮之這趟過來,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談完正事也不會立即離開。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會客室沙發上,跟時顏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聊著,整個人都樂顛顛的,美到冒泡。 朋友們知道他打聽到了小美女的公司,都在那瞎起哄,說是不是馬上得改口叫嫂子了。 但徐潮之對時顏還真沒那方面的意思。 女孩子確實長得非常漂亮,不過一看就是宜室宜家的類型,跟他不合適。 來找她,純粹就是想看看小美女。 再進一步的話,交個朋友也成。 讓徐潮之意外的是,晏禮居然會答應跟他過來。 一個想法蹭的一下冒出腦袋,讓他興奮不已。 時顏還有工作,不可能半天都陪他們耗在這兒。 等她走了,徐潮之迫不及待問,“阿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小美女有點兒意思?” 晏禮沒正面回答,輕嗤了聲,“你又知道了?” “裝吧你就,”徐潮之一臉了然,隨即又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不過,你要是對小美女有意思的話,困難還挺多的吧?你爸媽,你叔伯,還有沈思寧那個潑婦,都不會讓你想娶誰就娶誰的。” 晏家是什么地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也就是主場不在申城,不然哪有本地幾個姓氏耀武揚威的份。 就像這次,晏禮跟晏家鬧矛盾,徐潮之當然是義不容辭站在自己哥們這邊,但他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晏禮多半還是得乖乖回去結婚,只是時間問題。 雖然很現實,但這是圈子里的常態。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注定要放棄許多自由。 既然談到了這個話題,徐潮之也就順著多問了一句,“對了阿晏,老爺子退下來也就是這兩年的事了吧,你打算什么時候回晏家?” 氣氛安靜了一小會兒。 晏禮從沙發上起身,原本有些輕佻勾人的鳳眼沉靜了一瞬,又帶上了平日里一貫的漫不經心,“不回去了啊。” 面對徐潮之驚愕的目光,晏禮也沒多解釋。 晏家其實,從始至終都不能算他的歸處。 * 直到回了辦公室,時顏才想起自己忘了問“小騙子”是什么意思。 其實她并不是全程沒想起來,只是這三個字怎么聽怎么親近曖|昧,當著第三個人的面,她更加說不出口。 ——就這么斷斷續續地想起,忘記,欲言又止的,最后憋回了辦公室。 時顏無奈地想,既然問不出口,就讓它爛在肚子里算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沒一會兒,晏禮又把她叫了出去。 光線敞亮的通道里,時不時有人走過,偶爾投來打探的目光。 晏禮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西裝革履地站在她對面,“你沒什么要跟我解釋的?” 他指的是什么呢。 時顏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搖頭。 “是嗎,”晏禮目光不偏不倚地看著她,隨即話鋒一轉,“那你騙我干什么,怕我以校友名義纏上你?” 男人這會兒跟她的距離不算近,但壓迫感卻很重。 細小的風從走廊里吹過,綠色散尾葵的細長葉片相互刮擦,發出很輕很輕的聲響。 時顏終于把前因后果聯系上了。 小騙子這個稱呼,原來是這樣來的。 她張了張口,“我沒想故意騙你來著,就是……” 太急于解釋,時顏連思路都沒有理順就開了口,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就是當時,我有點緊張……啊,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我緊張之下就說錯了。” “后面也沒好意思糾正,只好將錯就錯了。” 說完后,她內心涌上了類似視死如歸的悲壯。 這都扯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好像見了帥哥就走不動道似的。 心緒起伏了好幾輪,一道亮光忽然劃過腦海。 這個答案似乎也不算很差勁。 寧可他將她誤會成一個花癡,也好過被發現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同情心思。 時顏又說服了自己,定了定神看向對面。 “哦?”晏禮像是認可了這個說法,略一思忖,柔聲提議,“那我給你簽個名?” “啊?”時顏慢了半拍,沒跟上他的節奏。 “不是說,我長得很好看么?” 時顏愣愣地“噢”了聲,隨即大概是覺得自己態度過于平淡,又很敬業地補充道,“那真是太好了呀,謝謝你。” 還挺能演。 晏禮看著她歡快的小表情,溢出一聲低笑。 時顏回辦公室拿便簽紙,一路上忍不住皺眉思索,事情怎么往這個地步發展了。 不過,目前看起來,他是相信了她的說法吧。 她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筆,默默地想。 果然人不能說謊,說一個謊,就要硬著頭皮拿無數個謊言去圓。 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真的蒙混過關。 …… 便簽紙上,“晏禮”兩個字,筆跡如行云流水,迤邐又鋒利。 當著他的面,時顏小心地把紙折好,兩只手捏著邊邊,非常虔誠地表達感謝,“我會好好珍藏的。” 晏禮心情挺好似的,懶洋洋地“嗯”了聲。 就在時顏以為對話就要這樣結束的時候,他忽然又極自然地提起另一茬,“那天在酒吧的事是個誤會,我以為那張房卡是你掉的,才會遞過來。” “后面那些話,是在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