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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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塊小梅花玉精美可愛,昨日阿晉才新給她制好了一個荷包,她正好可以用來做荷包上的掛墜,或者是做頭上的小釵。 玩了會和田玉,她又想起了剛才的話題,頓時唉聲嘆氣起來,“可別提這事了。” “怎么了?”雍淮不解的看著她,莫非中間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南知意嘟著嘴,極為不高興的模樣,“我不太喜歡這個封號。” “這個封號不好聽嗎?”雍淮懵了,他試著跟南知意解釋:“圣善周聞曰宣,執事有制曰平。”雍林懶得想封號,原本是交給底下官員去做的,雍淮便接過了手。恰好他正在看一封宣平縣的奏報,宣平既是縣名、分開看寓意也不錯,他便用上了,哪想到小姑娘竟然對他選的封號這么不滿意,雍淮開始了自我懷疑。 南知意原本只是想跟他感慨一下自己新封號有多難聽,沒想到他竟然跟自己解釋字意,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抬頭懵懵的、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人都傻掉了。 她用力哼了幾聲,帶著糾結的反駁道:“你覺得我有圣善周聞、執事有制這么厲害?反正就是不夠好聽,我以前的清河可好聽了。”她哪里知道這種字解,又不想承認自己不知道,便梗著脖子去爭論。 雍淮深切反思自己的錯誤,“嗯,是不夠好聽,配不上阿綃。”看來他還需要多多學習才是,選的封號竟然被小姑娘這樣嫌棄,他仔細一想,之前的清河確實要好聽些。 南知意不好意思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呀。”這也太難為情了吧? 兩人又就這究竟難不難聽、配不配得上的問題爭執了半晌,南知意最后氣咻咻的說:“我說的本來就是對的,你不許再說話了。” 她生氣時雙眸圓睜,兩只拳頭都握的緊緊的,微醺而起的紅暈本來已經消下去了,卻因為生氣而再次出現。 南知意想,她這一會不想再理雍淮了,他太能說了。 雍淮被她給瞪得不知所措,她這次似乎是真生氣了?意識到這一點,雍淮手忙腳亂的上前哄她,“是我錯了,雖然不好聽,那也是配得上阿綃的。” 南知意暈乎乎的,不知這話題究竟歪到哪去了,也記不清兩人先前討論的是什么,她微微仰頭,試圖去回想一遍他們究竟是因什么而起的爭論,一片梧葉從樹上掉落,被暖風撩到了她的面頰上。 連一片樹葉都欺負她,真是太過分了!南知意惱怒的將覆蓋在臉上的那片梧葉扯下來,雙手使勁揉搓著,低頭看著自己繡著石榴花的白色繡鞋。 雍淮依稀記得那些書上說過,女孩子若是生起氣來是極難消氣的,這時候要是不哄,她就會更生氣,要是哄了,也應該要哄對地方,不能亂說話。雍淮不知道什么叫亂說話,又害怕自己某句話讓她更加生氣,只得一再道歉,“阿綃,我錯了,我不該這么說的。” 南知意雖然是低頭看鞋,卻一直豎起耳朵在聽雍淮的話,聽他不停地重復這幾句話,像個念經的和尚似的,終是繃不住笑了,“我可沒有生氣。” 她這心口不一的模樣,竟是比小貓還要嬌縱幾分,雍淮也不敢再逗她,也嚴肅的點點頭,“阿綃這樣氣量大的人,當然不會隨意生氣。” 被他又哄了幾句,南知意漸漸飄飄然起來,看他的目光也變得和善了許多。 兩人又說了一會的話,討論了一會馬應該如何喂養,這是倒是沒有起爭執,甚至還約好了下次一起出去騎馬的時間、在何處碰面。日頭從東方偏移過來,時間臨近晌午,兩人便起身往回走去。 南知意回到筵席處時,從高處看去,烏壓壓的一大片小貴女們,她緩緩步入其中,房悅容急忙朝她招了招手,小丫鬟上前將她引到房悅容身側空著的位置坐下了。 “你可好些了?”房悅容關切的問她,仔細觀察著她的面色,發現她起色頗好才放下心來。 南知意笑著點點頭,“好多了,就是不敢再喝你家的蒲桃酒了。”再喝她估計回去要被打死。 房悅容滿含歉然,“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喝這個酒,沒想到勁這么大。” “無妨。”南知意笑著搖搖頭,“我這不都好了嗎。”雖然菜還沒上來,每個人的桌案上都擺著不少糕點,她伸手拿了一塊綠豆糕慢慢吃了。 房悅容見狀,也開始吃小點心,她胃口倒是好,眨眼間就把自己面前的豌豆黃消滅光了,百無聊賴的看著眾人發呆。 “綃綃。”身畔的何寧寧突然戳了戳她,低聲問道:“你得了多少錢呀?”她嘴里還含著一塊粽子糖,聲音含含糊糊的。 南知意據實以告:“五千兩銀子。” “哇!”何寧寧低呼了一聲,“好多哦。”本來她還覺得自己那點已經很多了,現在跟綃綃一比,壓根就不夠看。 南知意笑了笑,“少在外面說這些。”就算她有錢,也只有關系好的才知道點大概的數額,沒必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這里人多眼雜,肯定不能多討論這些事。 何寧寧點點頭,興奮的跟她說:“那我們后日一起去逛街好不好?錦華樓新出了一個鳳釵,我可想買了,這次總算有了錢,可以買個夠。” 她花起錢來一向沒個止境,到手的錢幾天就能花個精光,手上一直都沒什么閑錢。南知意提醒道:“你別總是瞎買,買了又不用,不是浪費?多少存點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花光的。”何寧寧正在興頭上,哪里會聽她的話,只敷衍著應了,又要商量著她們去完錦華樓去哪里吃飯。 她聽不進去,南知意也不好再勸,只能搖了搖頭,隨她去了。 時辰不早,衣著鮮艷的婢女們端著一道道佳肴款款步入小院,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悉心布置著桌案。房悅容正要給眾人介紹自家菜譜,卻見前方來了一行人影,為首兩人相攜而入,一群小姑娘涌入此處,走動間似乎帶著幾縷香氣。 “阿容,你這邊怎么沒等我就開始了?”穿嫣紅對襟短衫那人笑著開口,“小心我告訴姨母去。” 她身側那穿著朱青長衫的少女道:“阿悅,是我們來晚了,怎么能怪嘉魚縣君呢。” 南知意來的早,又去荷池邊同雍淮聊了許久的天,沒見過這人,便有些疑惑了。因著房悅容還有個叫房云容的meimei,從東昌長公主到旁邊這些人,都是稱呼她為阿悅,怎的這人稱呼她阿容?她旁邊那人又叫她阿悅,聽起來亂糟糟的。 何寧寧看出她的困惑,解釋道:“她是新昌長公主同翰林院王侍讀的女兒,名喚悅秀。說來跟你還有點親戚關系,她姑母是你大舅母。” 南知意“噗嗤”一聲笑了,這名字,取的跟房悅容可真像姐妹啊,兩人恐怕是不合吧?否則她怎么會故意稱呼房悅容為阿容,又讓身邊人喚自己阿悅呢。 只是她身旁那喚了聲“阿悅”的人看著很有幾分眼熟,南知意總有個答案在腦子里呼之欲出,卻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怔怔的盯著前面那人瞧。 房悅容輕笑一聲,看了南知意一眼,提醒道:“她是賀郎中的愛女,就是定元十二年中過探花的那位賀郎中。” 南知意恍然大悟,難怪她瞧著有幾分眼熟呢,原來是同賀庭玉有幾分相像。賀庭玉父親賀朝金多年前曾在殿試上中了探花,由此被宋國公看中,選做了小女婿。 古時杏林宴上,選取相貌最為出眾兩位新科進士去折花給眾人戴,是為探花郎,傳聞說賀庭玉本身才學沒有出色到殿試第三的地步,原本該排到二甲的。而太|祖對這種風雅之事很有幾分興趣。見他生就一副好相貌,將他同前面那人換了換。傳聞真假尚且未知,賀朝金卻是真生的風流俊秀,為人又溫柔體貼,當初同小杭氏著實度過了一段舉案齊眉的神仙日子。 賀朝金不僅生得風流,為人也是真風流。他先前在老家時,曾與鄰居家的小女郎青梅竹馬、年少相戀,兩人身份不匹配,自然而然就分開了,事情也本該在他高中探花、做了宋國公的東床快婿后畫上句號。然而他那位青梅竹馬卻舉家搬到了京城,且尚未婚配。兩人一二年不見,曾經的溫情霎時涌上心頭,干柴勾動烈火,鄰家女郎便做了他的外室。 等小杭氏發現這事的時候,外室已經懷有了身孕,賀朝金許諾等外室生下孩子就將她送走,宋國公府又考慮到當時已經有了賀庭玉,父親名聲不好對他將來也有礙,這才忍下了這口氣。然而那外室生下孩子后,賀朝金又反悔了,不肯將她送走,小杭氏本就因為他養外室而氣憤,后來更是郁郁而終。賀朝金也不知是真愛還是知道自己再難娶高門女,守過妻孝后就把外室娶了回去。 宋國公府這些年雖因著賀庭玉的緣故投鼠忌器,不好明著對賀朝金下手,暗地里的打壓卻沒少過。饒是如此,他也憑借年少高中探花的資歷,加上自己的手段坐上了正五品的戶部浙江清吏司郎中之位。 “阿容,我就坐你旁邊可好?”王悅秀等人對著南知意和房悅容行過禮后,她又指著房悅容另一側的位置,笑語盈盈。 房悅容仍然是帶著笑,溫聲道:“這是阿云的位置,桌案上的糕點都被她啃過,現在也不知跑哪去玩了,待會應該就回來了。” 被侍女帶著坐下后,王悅秀才道:“她這年紀喜歡亂跑也是正常的。” 南知意盯著那賀家女看了半晌,估算著她的年歲,想必她就是賀朝金同外室的第一個孩子了,也是還在腹中時被她姨母發現的那個。她雖同姨母沒什么感情,那也斷然不可能跟她玩的。 她目光又挪向王悅秀,她跟那賀家女好,敵人的朋友自然就是敵人;再看向房悅容,雖不知她跟賀家女關系如何,明顯能看出是跟王悅秀不和的,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且剛才她故意提醒自己那是賀郎中的女兒,不就是想讓自己不跟她們玩嗎? 思及此,她看房悅容的目光更溫和了幾分,感應到她的視線,房悅容也回過頭來,同她相視一笑。 “你們兩個打什么啞謎呢?”何寧寧迷迷糊糊的看著這兩人,低聲問著南知意。 南知意低頭飲了一口茶,語聲淺淡,“小孩子別老問這些。” 在一起玩的人里頭,何寧寧一直是最小的幾個之一,聽到這滿是敷衍的話,立馬就炸了,怒道:“我才不小呢!”似乎是怕南知意沒聽清楚似的,她又湊近了些說:“不小!你聽到了沒有!” 南知意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這舉動就挺小的。” 何寧寧還要跟她爭論,一聽這話,瞬間就萎靡了下來,神態懨懨的,哼唧了幾聲。 趙圓無奈的搖了搖頭,“都這么大個人了,別人一激你就跳起來。”她拿著紈扇點了點何寧寧的額頭,“可長點心吧!” 何寧寧努力捂住頭,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正說著話,菜肴一道道上齊了,房悅容讓自己的婢女給南知意舀了小半碗酸筍雞皮湯,“你剛喝了不少酒,先喝點湯壓一壓,這酸湯也能緩一緩酒意。” 南知意低頭飲了一口,鮮味直涌入口中,人都清醒了幾分,又撿了幾塊酸筍吃,頓時胃口大開。 東昌長公主府上的菜品確實不錯,種類又多,幾乎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愛吃的,南知意自己動手剝了好幾只炙蝦吃,擦干凈手后戳了戳房悅容,低聲問出了自己想了好一會的問題:“你跟她誰大些?” 她沒指名道姓、也沒伸手示意,房悅容卻很快反應過來她所指的人,撇了撇嘴道:“她大些,大了大概三四個月吧?” “那怎么——”南知意疑惑的看著她,兩人為了一個字相持不下,誰都不肯讓出來,房悅容看起來又十分不耐煩,她還以為她要大些呢。 房悅容看著她笑了笑,忽然對左側說:“阿春姐,你嘗嘗這酥瓊葉,我聽姨母說你北上的路上感了風寒,可好些了?這酥瓊葉有化痰的功效,你多用些。” 王悅秀面色一變,握著食箸的手都在顫抖,“酥脆可口,蜂蜜又甜滋滋的,甚是好吃,多謝阿容關心,我好多了。”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離得近些的人都能感覺到。 南知意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倆,連調羹上的那顆魚丸都忘了吃,就一直舉在半空,呆呆的看著這幾人。眾人沒聽到她和房悅容的對話,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尤其是那些從應天府來的生面孔,顯然是見兩人針鋒相對的次數多了,又本就知道王悅秀的另一個名字,更加不在意,要么默默吃著自己桌案上的食物,要么面帶微笑的看那兩人。 跟王悅秀說了幾句話,房悅容才繼續吃東西,悄悄歪頭說:“阿綃聽到了吧,她本來□□娘的,我有了名字后我姨母非要給她取個類似的,春娘便做了她的乳名。她后來嫌春字俗氣,出門不準別人這么喊,都是一起長大的,誰能不知道誰呢。” 南知意憋著笑,她也真是會插刀子,春娘這名字倒不是太俗氣,但是王悅秀自己嫌棄啊。她故意挑著王悅秀討厭的名字說,也是順帶報了王悅秀故意喊她阿容的仇了。 房悅容突然當眾喊了一聲“阿春姐”,許多還是第一次見面的人,一直到用晚飯漱口的時候王悅秀都沒繼續作妖,而是安安靜靜的用著飯,時不時同身邊的人說笑兩句。 一眾小姑娘在這,總不能只坐著聊天,飯畢后,一群人開始討論著要玩些什么游戲,房悅容提議道:“要不玩投壺?”雖然玩的好要技術,但是卻誰都能玩一玩,要是有不會的教她也容易。 她是主人家,且身份高貴,這提議又十分中肯,剛一提出來就得到了眾人的認可,何寧寧甚至開始摩拳擦掌:“那是不是要添些彩頭?這樣有意思些。” “投壺玩的也不少了,不如今日玩飛花令?”王悅秀慵懶的搖著扇子,啃著手中的桃子,說完后還似笑非笑的看了南知意一眼,這一眼極為意味深長。 南知意被她看的很不舒服,輕輕揉著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往身后椅背上一靠,“你們玩吧,我這會累了,先休息一會,看你們玩。”看來都是跑去了解過她的人啊。 她不玩,平常跟她一起玩的小姑娘們也覷了覷她的神色,有的也說不玩,趙圓更是掩面打了個呵欠。 王悅秀跟看穿什么似的,挽留道:“還是一起玩吧,人多玩起來才有趣味。”她看向身旁的賀家女,“妙兒,你說呢?” 南知意冷笑一聲,“玩吧,你先來,什么字?”又朝趙圓等人使了個顏色。 “既是飛花令,就先從‘花’字開始,簡單些,接不上的人罰酒。”王悅秀笑得溫柔。 這玩法簡單,眾人都應允了,玩過兩輪后,除了一些年紀小的、或是自己想的被別人說了后一時想不起來的外,皆相安無事。 就在這時,賀妙兒登場了,她笑著說:“單玩這個也沒意思,大家都能說出來。依我看,不如仍舊行‘花’字,只是花在一句詩中排第幾,那下手第幾人就要飲一杯酒,這樣如何?” 同她們一起來的人也覺得這提議不錯,總比干念詩要好,其他人也有些動搖。 喲呵,南知意雙手繞著自己的發絲,她同房悅容等人都在她們下手,這還得了?房悅容擔憂的看著南知意,她倒還好,只是南知意早上才醉了一次,現在又喝怕是不行的。 她皺著眉頭,正要說話,南知意卻覆住了她的手,攔住她將要說的話,“聽起來是不錯。”王悅秀眼睛亮了亮,她又道:“單是下手的人喝可不夠,不如左右兩側的人都喝?” “有道理!你說的對!”何寧寧十分給她捧場,她坐在南知意下手,要是只有下手的人喝,她就虧了,現在南知意提出這個玩法,她自然是百般贊同,恨不能喂給南知意喝。 房悅容愣了愣,隨即撫掌大笑,“阿綃說的甚好!”她是南知意上手的人,連她都贊同南知意的話,其他人當然不好反對,更何況這樣玩還能有報仇的機會。 兩相比較之下,先前那個下手喝酒的玩法令人興致全無,眾人仔細思量后,齊齊同意了新的玩法。 王悅秀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另一側的同伴拉了一下。她環顧一圈,發現眾人都是興致勃勃了模樣,只得同意,否則顯得她玩不起似的,她本來也玩慣了這些東西。 南知意數了數,賀妙兒在她左側第七位,王悅秀在她左側第八位,而夾在房悅容和賀妙兒中間的都是認識的人。這次先從房悅容開始,她開口便讓王悅秀飲了一杯,王悅秀倒是毫不意外,木著臉舉杯喝了。南知意看了賀妙兒一眼,也說了一句花在第七位的詩。 大部分人都知道南知意早上喝了不少的事,故而說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避開她,等她周圍的人玩了一輪,她也只喝了賀妙兒的一杯,這杯子是白玉所制,僅僅一寸高、半寸寬,一口的量而已,她也能受得住。 輪到王悅秀時,因著喝了不少,想的又被別人說了幾個,暫時沒能讓房悅容喝上,她的同伴們倒是想替她說,奈何位置夠不上,只能干著急。 等第二輪到了南知意時,她說了一句詞,恰好花字在第八位,王悅秀急道:“不是說好了只能說詩嗎!” 何寧寧憐愛的撇頭看了她,“那是上一輪的規矩,你莫不是喝糊涂了?再說了,也不是就你一個人,怎么別人沒意見,就你有意見?”南知意下手第八人是南歌,已經自己將酒喝了。 “那也沒說這一輪可以用啊!”王悅秀眼睛都瞪大了,這人太不講道理了,那人是她meimei,怎么可能跳出來反對她呢。 “別爭別爭。”房悅容笑著出來打圓場,“要不這樣,阿綃去投個壺,投中幾支箭她就再說一句對應的。” 南知意也跟著附和,“對,既然歌兒已經喝了,就不管我下手的人,投中幾支箭我就說對應的詩,說出來了你再同那人商量,說不出來我再喝?” 先前房悅容提議投壺,工具是一早備好的,急忙讓人奉了上來。一輪投壺一般準備八支竹矢,王悅秀也正好是第八位。 南知意捏著竹矢,瞇眼看著前方的漆壺,漫不經心的將竹矢一支支扔進壺中。 隨著她越中越多,王悅秀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她的動作,眼睛隨著她的手中竹矢一路移向壺中。周遭安靜,她只聽得到竹矢投入漆壺的清脆響聲,以及......她自己心臟的“砰砰”跳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