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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初秋知深冬gl在線閱讀 - 一卷三十八章

一卷三十八章

    秋式微在榻上翻來覆去了好幾次,橫過胳膊支起身子,秋波婉轉地看著門口,但是又覺得有些過于風sao,就趴著身子微微翹起圓潤的臀,可是又覺得不夠風情,于是就再試一下抱著膝蓋巴巴地朝門口瞧的姿勢,但是不消一會兒腿就麻了。

    怎么這么慢。

    她忍不住嘆氣,干脆把衣服一扒只留著巴掌大的遮羞布,就那樣玉體橫陳地側躺在榻上。

    燭光昏黃,曖昧得緊,秋式微本來拿定主意巫馬冬亦能在一刻鐘內趕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哼,就一點兒也不急嗎?她才不信,明明剛剛貼近她的耳朵時,明顯感覺到她身子顫了兩顫。

    她順著窗口看向夜空,月亮似乎也在看她。月色越發皎潔,美不勝收,但心煩意亂的花辭樹卻覺得它在嘲笑自己獨守閨房。

    她坐到鏡子前面,額頭上竟然一些細微的汗珠。

    難不成天氣還轉熱了?

    秋式微心虛地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她只比巫馬冬亦年長四歲,但是卻已經沒有了少女的姿態,在環采閣那一年羅mama受她打點,于是冉瓔過得滋潤不用接客,只做做樣子適時撫琴就好,她卻要日日晨練舞,夜夜勤琴瑟,而在環采閣的姑娘哪有資格青澀呢?秋式微輕輕對著鏡子笑了一下,眉眼間盡是媚態。

    哼,就憑長相,也不該獨守空房吧!

    巫馬冬亦本來是不打算多喝酒的,雖然她酒量尚可,身邊又是幼年玩耍的好jiejie,可心里還揣著點旖旎的小心思。雍洲之行雖然忙碌,但沒有一分鐘不是在想秋式微。上午她撲上來緊緊一抱,多日來的苦思迸發成淚水涌出,加之傍晚與秋式微在花邊一吻,已經讓她難以忍受意馬心猿。

    想的當然是美,但現實很骨感,李清暄一杯接一杯地敬,她沒有不喝的借口,于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她的酒量也只是不錯而已,李家世代釀酒,家中上下連貓都能喝上兩口,作為家主,說她酒量無底都不太相符,酒量酒量,在她這,是說酒能有多少量。

    巫馬冬亦很快就被灌的暈暈乎乎,額頭上密密麻麻布著汗珠,與此同時秋式微已經收拾完畢,頭發松松垮垮地挽了個結,單一個玄色外衣裹著香肩,伏身在榻上更襯得她細腰款款,豐乳肥臀,她一只手撐著下巴,等著巫馬冬亦推門而入。

    一個在苦等一個在硬撐。

    喝到巫馬冬亦耳朵都紅得滴血時,李清暄才在巫馬冬陽的勸說下放過她,巫馬冬亦心里惦念著和心上人的魚水之歡,可實在是醉的不行,回房的路上手舞足蹈,氣都喘不勻活。李清暄還在正廳就著葷腥,美滋滋和巫馬冬陽喝酒,哪里知道巫馬冬亦趴在地上都不會動彈了?

    倒是秋式微耳朵靈,聽到了外面有異響,趕緊披上衣服出門去看。

    巫馬冬亦一身酒氣側倒在門前,嘴巴還在咂摸。

    “冬亦,能聽見嗎?”

    秋式微支撐起她,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嘖!”

    她慢慢撐著她挪回了里屋,喊了青鳥打來了熱水,一點點地給她擦拭。

    怎么喝成這樣了?記得自己也與她喝過酒啊,酒量不至于這么差吧…

    月亮還是那么亮那么大,守了一晚上空房的秋式微又氣又惱,憤憤地把窗戶關死,強壓著不滿給巫馬冬亦擦好了身子,待到她換上褻衣睡覺時,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她瞥了一眼沉睡著的巫馬冬亦,她眼下還掛著黑眼圈,估摸著雍州之行勞累,這又回來陪了酒肯定更累了,馬上又開始心疼她。

    可就算如此還是有點不開心,她叁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衣服,攬著巫馬冬亦的腰緊緊地抱住。

    “呼呼-”

    懷里的人無意識地夢囈一聲,秋式微反應了一會兒,把耳朵靠近她的嘴唇。

    “咕,嗚咕-”

    這說的難不成是北狄的方言?

    秋式微沒聽到什么,合上眼睡也睡不著,抱著巫馬冬亦這里摸摸那里捏捏,可隔著衣服又覺得不盡興,干脆把巫馬冬亦扒了個精光,軟香溫玉入懷,那淡淡的酒氣也變得醇香起來,她一只手握住巫馬冬亦豐滿的混圓,另一只手還要貪得無厭地摸著她豐腴的大腿,玩弄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地睡去。

    倆人睡得特別沉,第二天日上叁竿了秋式微才堪堪睜眼。

    “什么時辰了這是…”

    她隨手披上大氅,迷迷糊糊來到門口,青鳥已經在門外了,家仆正端著洗漱的用具等著。

    “青鳥,現是幾時了?!?/br>
    “日中了夫人,您錯過了朝食?!?/br>
    青鳥微笑著看她一邊洗漱一邊張望,附在她耳邊悄悄說。

    “李小姐也沒起呢?!?/br>
    秋式微挑挑眉,滿意地點點頭,她遣去了青鳥讓她先不要備午膳,又把門關好躺回榻上。

    巫馬冬亦睡得特別深,發出細小均勻的呼吸聲,秋式微眉眼含笑地望著她粉敷敷的臉頰,忍不住抱緊她只耐一攬的窄腰。

    或許是抱得有些緊了,巫馬冬亦不安地左右動了動,竟然也醒了過來。

    “哼?”

    并未開窗,也未掛床簾,視線里還是灰暗的。

    “什么時候了?”

    “日中,”秋式微抵著她小巧的耳朵,手不老實地滑過她的小腹,“睡的好么?”

    巫馬冬亦感受到自己緊緊挨著秋式微豐滿的渾圓,甚至還能感受到兩個小巧的凸起,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先伸了個懶腰,一個翻身將秋式微壓在身下,佯裝惱怒地問。

    “是誰把我的衣服脫了,嗯?”

    如墨瀑的頭發滑過肩膀,垂落在床榻上與秋式微的長發匯成一流,好不綺麗。

    秋式微看著她的眼睛,毫無避諱,反倒是讓巫馬冬亦先臉紅起來,面前的人氣若蘭芝,面若桃花,初見時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清冷的氣息,如今她看著越來越明艷動人。

    “想你了?!?/br>
    巫馬冬亦被她的話晃了一個愣神,隨即笑了起來,捧著秋式微的臉定定地看她。

    “真是癡了不成,至于這么想念?”

    “不至于么?”

    秋式微委屈極了,攀著她的肩膀抬頭輕輕吻她的耳朵。

    癢癢的感覺蔓延到了心底,秋式微的手也從她的腰肢逐漸向下,意圖十分明顯。

    “式微…”

    “嗯?”

    手掌已經摸到了大腿最柔軟的地方,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挑逗著有些濕意的rou縫,有一探究竟的企圖,巫馬冬亦知道強行反抗是沒用的,還不如撒個嬌來的管事。

    “我現在頭疼得很,晚上再做好不好~”

    巫馬冬亦內心真的不想打斷她,只是昨晚酒喝得多了,現在是眼睛疼,腦子疼,就連肩膀和膝蓋還有一側的腮幫兒也疼得不行,她甚至有理由懷疑昨天晚上自己被一只馬踩過。

    嘶—不會真的被踩過了吧?

    “這你也好跟我推辭嗎?”

    勾引她的手一停,秋式微的眼神幽怨起來。

    “怎么是推辭?”巫馬冬亦主動抱住秋式微,照貓畫虎地學她平常勾引自己的身姿,雙手貼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是素日聽不到的軟又媚,“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br>
    秋式微也想起來昨天這醉鬼結結實實摔了一下,估計身上哪兒哪兒都疼,于心不忍但還是要不滿意地哼唧一聲,在她身上四處煽風點火的手老老實實地抽了出來。

    “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啊,我讓青鳥去準備熱湯你暖暖胃?!?/br>
    “沒什么大礙,不要緊?!?/br>
    巫馬冬亦先坐起了身,喚了幾聲青鳥卻沒人應。

    “我讓青鳥先退下了,還要躺一會兒嗎?”

    雖然美人的邀請很誘人,巫馬冬亦思來想去還是拉著秋式微起床,自己去洗漱了。距離巫馬冬原回來的日子十分接近了,她們必須做好準備。

    變故只會越來越多,她心底盤算好了最差的結果,而且按照她所推測的,冉瓔應該差不多找上了巫馬冬原了。

    那天她和凌珞出手相助,并不完全是善意之舉,團結起來一致對敵?那絕對是瞎想。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巫馬冬亦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冉瓔已經坐在將軍府里了。

    她與凌珞喬裝打扮,憑著殘耳一事受到巫馬冬原的接待。在皇帝面前,殘耳被巫馬冬原描述成了戰場英勇殺敵的勛章,皇帝“龍顏大悅感激涕零無以為表”,不僅賞賜了千兩黃金,竟然還破天荒地允許了巫馬冬原擴張龍武衛的請求。

    皇帝也不傻得徹底,說是添兵,下的圣旨里清清楚楚地寫著只添一百個名額,他自認為自己手中的大統數十萬大軍,抵御新增一百兵力的龍武衛綽綽有余。

    呵,多么荒唐。

    大堂上,冉瓔看著巫馬冬原,她知道面前的人那二兩才學經不起考驗,但是老謀深算也不能說是假,畢竟是經歷千百戰場磨礪的將軍,不容小覷。進門之前,若不是她們帶著見面禮,那殘耳的真相反倒容易招來殺身之禍吧。

    “你若認定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喝了,長痛不如短痛。”

    凌珞的調侃反而讓巫馬冬原放下心來,他將碗里的藥一飲而盡,轉頭對副將說。

    “給兩位俠女安排廂房?!?/br>
    “是?!?/br>
    巫馬冬原看著面前兩個包裹嚴實的神秘人,雖然抓心撓肝地想要將她們殺之后快,但是還是按耐住了殺心,擺出那副天然的笑臉,想從她們口中探點消息。

    “二位既然出現在此,是否有與我和氣的誠意?”

    “喏,那藥你不是喝了?”

    凌珞對于巫馬冬原的行為表示了嘲諷,但巫馬冬原還是那副笑臉的樣子,他輕輕叩了叩桌子,四周立刻排滿了龍武衛。

    “將軍這個樣子就不地道了,我們親自送藥上門已是誠意。但是,將軍的誠意我們可沒看見。”

    “哈哈哈哈,你們投我門下,我還要擺出誠意?”

    “那將軍確實是誤會了,我們也不是非將軍不可,那日說的清清楚楚,這藥一旦發作必死無疑,既然我把解藥分成叁分,定然是想拿著這籌碼和將軍搏一搏?!?/br>
    巫馬冬原背著手捏緊了拳頭,回都之后他曾經去見過太醫,但是太醫說他的脈象還不錯,體內稍有寒毒并不是大礙,或許會拉肚子冒虛汗,調養一下就好。

    但他這一路以來從微有眩暈到回府之后頭疼欲裂,明顯不是寒毒的癥狀。

    這樣的奇藥,江湖上卻不曾有聞?

    藥在她們手里,動手搶么?萬一魚死網破怎么辦…

    偷。

    這是最好的辦法。

    冉瓔和凌珞相視,只是一個眼神彼此明了,魚吃掉了拋下的餌。

    雖說巫馬冬原起了偷解藥的心思,但是并不敢輕舉妄動,皇宮那群吃飯不干事的家伙多少有點本事,連太醫都沒有診斷出他的病癥,估計短時間內也找不到可以治療的人,不能打草驚蛇。

    于是冉瓔和凌珞安全地度過了將軍府的第一個夜晚。

    當然,第二天她們發現已是事與愿違。

    冉瓔的本意是想借巫馬冬原之手為自己登基搭橋鋪路,可是巫馬冬原卻一副白蓮花的樣子,先是在冉瓔暗示已經看透他有異心時,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大表對皇帝的忠心。然后又表現出對皇帝與群臣戒備,手握所有兵權一事的擔憂,說是擔憂,其實就是怨言。

    如此態度曖昧,冉瓔反倒不敢行動,她心里明白巫馬冬原班師回朝另有蹊蹺,八成就是假傳消息,趁著外患意圖謀反。

    她當然不愿大統江山落入外人手心,但又想接這股東風登上皇位。

    看來巫馬冬原還是對她滿是戒備,不過“解藥”在手,總歸能抻他一番。

    可凌珞卻不這么想。

    皇帝圣旨允許龍武衛添兵一百,但是龍武衛沒有從兵部挑選精兵的意思,反而是想要當街招兵。晌午,她看到幾個人在后院釘了一大塊木板,印上了龍武衛武試的字樣,還有巫馬冬原的副將與兵部侍郎在前廳攀談,雖然聽不清說的什么,但是副將手里那副千古名畫可是十分顯眼。

    巫馬冬原手下龍武衛對他言聽計從,像沒有思想的犬馬,而且龍武衛的士兵皆是武藝上乘,不是簡單的鄉野武人,這樣的軍隊添兵怎么會當街武試如此草率?

    凌珞越想越怕,想勸冉瓔走為上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就這樣一直拖到了晚上。

    冉瓔端坐案前看著兵法,凌珞看了一眼快要燃盡的蠟燭,思忖片刻后道。

    “夜已經深了,我喚人打來熱水,咱們早些休息吧?!?/br>
    “不急。”

    “日中時我看到幾個龍武衛在做武試的牌子,還在搬運兵器,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龍武衛武試招兵,巫馬冬原大概是想將自己培養的死士悄悄招進軍隊中,名正言順地成為正規軍。他那半拉草包的功夫,肯定很沒有安全感?!?/br>
    “殿下真的這樣想?”

    “嗯?”

    冉瓔好奇地抬頭,挑了挑眉示意凌珞有話直說。

    “在水州時巫馬冬亦所說的話令我思慮再叁,若真的是大獲全勝,巫馬冬原一己之力舉兵造反未免可笑,若戰事未捷,巫馬冬原必須與其他邊關將士合謀才能暫時壓住戰火,率領大批主力軍班師回朝,可滿朝武將沒有一人手握重兵,他又與誰謀反呢?無人合作,邊關戰事未定,可邊關卻沒有攻陷的消息,我…我懷疑,巫馬冬亦并非串聯我朝文武造反,而是…與外敵勾結…”

    “嘶——你的意思是,他此番招兵要讓外敵混進皇宮,來個里應外合?”

    “可是僅僅一百兵力能干什么呢?”

    冉瓔凌珞相視,突然寒風大作窗葉大開,屋里蠟燭具滅,黑暗中倆人不由得一僵,同時想到了最壞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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