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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在古代搞科研在線閱讀 - 第90節

第90節

    尤其是和矩子一起鑄刀以后,柳鐵比之前還要沉默。他學著矩子的習慣,自己給自己準備了一個樺樹皮本子和一根炭條,每次開爐都要記點什么,沒事的時候就拿出本子來自己琢磨。

    最近大家都說柳鐵就睡在火爐前,木東來還有些不相信,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也沒什么。”

    柳鐵抓了抓頭,眼神一直瞄著火爐的送料口。

    見爐溫燒得差不多,柳鐵先是查看了一下爐中鐵液的情況,然后抓起炭筆在樺樹皮上刷刷寫了幾行。

    “你記的是什么?”

    木東來好奇地問道。

    “是爐中鐵水的狀態,還有高度。”

    柳鐵一邊寫一邊回答。

    “之前和矩子一起鑄刀的時候,矩子曾經給我講過一些溫度,含碳量啥的,我一直沒搞明白,就只是按照矩子說的做,但是步驟我都記住了。這次我想自己試試看,把每一步都分解出來看看有啥用處,搞清楚矩子到底為啥要加這些東西,不加又能差在什么地方!”

    “我那時候不明白,矩子就說可以多做多觀察,標本數量足夠大一樣總結出道理。”

    說著,他把樺樹皮本遞到木東來面前,黑紅的臉上略微放光。

    “矩子說的沒錯啊!就那個含碳量,不是說只能百中取一的含量?我現在有點搞明白了!我們用之前爐子煉出來的鐵含碳量不夠百一,用高爐燒出來的又高于百一,只要把兩種摻和一下,再記錄下百一時候的狀態,不就能推斷出來合不合格了嗎?”

    “師父你看啊,我之前有一爐就燒的時間過長,結果里面的鐵水混合后就有點硬。我現在這爐準備少燒一會兒,希望這次能出點好鋼!”

    第88章

    木東來回家的時候, 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他以前很少在這個時間點出門。他們鐵匠坊若是沒有特殊事,一般都是天亮以后才上工的,熬夜是常事, 但早起的時候卻很少。

    所以眼前的場景,讓他略感陌生。

    入眼所見, 女人占了一多半。有的剛走出家門, 有的是從新食間出來,包括他家老婆子和兩個閨女兩個女兒, 都腳步匆匆向舊食間的方向匯聚。

    據說那里就是織機班的所在。

    年老的年少的都有, 大丫二丫一點都不顯眼, 因為還有五六歲的混在里面,一起跟著去聽課。

    木東來抹了一把臉,忽然覺得現在的墨宗有點陌生。

    來宗門沒兩天的劁豬丫頭造出紡織機, 和木工班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得了水泥房。他徒弟柳鐵開始熬夜推算打鐵含量。還有他老婆和閨女,竟然信不過他這個一家之主的能力,想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看不上鐵匠坊的小子, 以后難不成要自己立戶?

    木東來的疑惑還沒找到答案,試刀會的結果卻搶先出爐了。

    出乎意料的是, 他和徐進的方案都落選了。落選的原因不是質量問題, 而是在于制造工藝太過繁瑣,無法實現大批量生產。

    對這一點木東來有點想不通, 千百年來鐵匠都是這樣干的,每一把兵器都關系著匠人的名聲, 當然要精益求精。

    “但如果冶煉出的鋼料合格, 那鍛打的過程就可以適當縮減。”

    寧非是這樣給他解釋的。

    “你們所說反復鍛打的傳統,那是因為原本的工藝需要用鍛打控制含碳量。我們現在采用灌鋼法,冶煉出的成料只要比例混合適當, 本身就符合鋼的標準,自然不需要多余的加工。”

    “就像這個方案。”

    少年矩子舉起手中的一張樺樹皮。

    “這個方案就在燒料這個步驟下了大功夫,所以鋼料本身就勝出了。”

    木東來知道,寧矩子說的就是柳鐵的方案。

    這次試刀都是匿名提交作品,他那天晚上看到過柳鐵記錄冶煉結果,知道那就是他小徒弟想出來的。

    柳鐵入圍,木東來只驚訝了一瞬,心中隱約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結果在那兒擺著,入選的三個成品各有千秋,而且按照提交的工藝流程,可以還原復制。

    沒得作假,大家心服口服。

    他只是有些感慨。

    灌鋼法打破了鐵匠坊傳統的冶鐵工藝,他們這個老頭腦沒跟得上變化,現在已經有了落伍的兆頭。

    可這只是一個變化的開始,他有預感,未來還會更加顛覆想象。

    十一月二十八,雍西關外剛剛下過一場雪,寧鋸子坐著小馬車晃晃蕩蕩走在去往定安城的路上。

    今天的人設是西海來的“寧小先生”,裝備不能太寒酸,車馬配置是一定要有的。

    朱雀大街的店還是采用“暗箱cao作制”,不給梅大娘送禮那是一定拿不到貨的。偏偏前不久南郡一個末流世家送了陸家幾套“君子皂”,深得陸家幾位郎君的喜歡,連帶著家主也大大長臉。

    陸家在南郡經營多年,打個噴嚏都能掀翻南江古水道的大船,更別說陸家幾位郎君的喜好,從來都是引領著岐江城里風向。

    于是,君子皂迅速在南郡流行了起來。尤其是陸濤鐘愛的青松味,陸時己常用的翠竹味,都是南郡世家大小郎君搶購的重點。不過這東西據說是從西海國遠道而來,有錢也買不著。眾人還是拐彎抹角從那小世家里挖到了消息,摸到了雍西關定安城。

    按照慣例,依舊是先花筆銀錢打點胡人大娘子,然后再花十幾倍于成本的價格偷偷拉走一批禮盒,這還是走關系從送去京城的貨中貪下來的,挨刀挨得心滿意足。

    很快,洗護用品大禮包成了世家郎君和娘子們的心頭好,只要用過一次就難以忘懷的清爽感覺,簡直不能更匹配世家高潔的血脈!這真是只有高姓大閥才能用得起的好東西,尤其世家郎君最愛寬袖袍服,風一吹墨發飛揚,這才是先代名士的瀟灑風儀。

    如今出門身上要是不帶著點皂香,小娘子都不好意思和手帕交講話。沒用牙膏潔齒而被人嘲笑的大有人在,羞得小郎君當場掩面而走,好幾日都不敢出門。

    不僅僅是在南郡,在閶洲,在闔霊,在京城,西海來的洗化大禮包簡直掀起了一場風暴!黑市之中超出百倍的高價,即便這樣還是一朝出貨,幾家哄搶,根本供不應求。

    于是,定安城朱雀大街那家黑店忽然就火爆了起來。

    這次梅大娘倒是不賣黑貨了,言稱主家應付不過來各家求購數量,又摸不準中原世家的脾性,干脆把貨品都開放購買。不過西海國距離中原路途遙遠,就算車馬日夜不停也不可能供得上需求,自然還是先搶先得。

    消息一出,風暴刮成了泥石流,連帶著整個定安城都跟著不安生。

    世家就是地方豪強的風向標,越是有錢就越想謀求社會地位。雖然短時間內不能名列世家譜系,但享受一下世家才能用的東西,那還是能用錢做得到的。

    于是大小家族都派管事前往定安城,論做生意,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世家還真比不過地方豪強,有機靈的干脆在附近租了一處宅子,長期駐扎,順便做起了黃牛倒賣的生意。

    每日一早,先去附近的早點攤子上喝一碗嫩嫩的水豆腐,澆頭咸香豆腐醇厚;或是一碟香干粗饃配白粥,溫熱飽腹,然后趕著寧村作坊開門的時辰去排庫存。運氣好直接能拿到現貨,運氣不好也沒關系,只要打點好管事的胡人娘子,再繳交一些訂金,下次總能搞到一些,再轉手賣給各家族的管事賺一筆,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若是膽子再打一些,干脆自己組一個商隊,最近定安城里也新添了不少好東西,若是能販運到其他地方,也能賺下不少銀錢。

    只是這樣一來,就沒人再去細究這西海商人的破綻。比如為什么宣稱是西海首富家的管事,第一次進定安城的時候穿得如此寒酸,而世家專用的花皂套盒只送往京城,南郡陸家卻不曾擁有?

    是以這一次,再度公開亮相的“寧小先生”就來打補丁了。

    手頭寬裕的寧鋸子買了一匹小馬,又在木工房定制了一架馬車。馬車外廂的雕花極盡繁復,與市面出售的套盒同款,一打眼就知道是西域風格。

    寧鋸子吃過木駕車的苦頭,對減震格外執著,為此不惜冒著生化毒氣的危險,跑到鐵匠坊定制了一組彈簧,安裝上以后果然舒適度大大提升。

    于是今日,西海國的“寧小先生”穿著紡織組剛剛縫制好的棉袍,坐著他華麗的四輪馬車前往定安城。

    隨行的“護衛”都是宗門里有胡人血統的弟子,如今換上了統一款式的棉袍,腰間束著豬皮革帶,高大健壯,十分威武。

    大家都覺得這棉花做的衣服十分保暖,就算頂著塞外十二月的寒風在外面走也不覺得冷,周身都暖洋洋地舒坦。他們是第一批棉袍的試用者,很快就要在塢堡中推廣,讓大家都能溫暖過冬。

    “氣派”的西海商人進了城,徑直朝著朱雀大街走,一路收獲羨慕的眼神無數。

    朱雀大街上的“寧村作坊”,從昨天開始就清掃店房,說是為了迎接主家前來巡店。

    消息一出,有些人便蠢蠢欲動,無數雙眼睛盯著朱雀大街,客棧一夜爆滿,尤其臨街的客房供不應求,恨不能馬上看清楚這西海商人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晌午,封大公子帶著胞弟低調出現,引起一波小sao動。不過大公子和西海商人交情好在定安城可不是秘密,不然寧村作坊也不會開張的第一天只做封府女眷的生意,這次不過是坐實了傳聞而已。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輛帶著薛家徽標的牛車也悄無聲息的進了朱雀大街。

    車上坐著的是那位薛三帶來的小娘子。她本名薛卉月,族中行七,仆役下女都稱呼她為七娘子。曾祖父薛壁還在世的時候,七娘子在京城的時候素有才名,若不是年歲不足,說不定還能頂了堂姑薛儀微的位置,入宮做皇后。

    可惜薛壁去世,兩薛分家,薛卉月一家便由嫡支變成旁系,歸了恒壽薛氏。不過他們這一房倒是衡壽薛中比較出彩的一支,薛七小姐的胞弟薛輝瑭有神童之名,小小年紀已然是云浮學宮的弟子,此次姐弟倆跟著堂叔薛義梟來邊城定安,恒壽薛家也是帶著誠意來的。

    能嫁最好,娶個回來也不是不行。封家手中的黑甲軍威名太盛,都是從刀山血海中歷練出的精兵強將,不由得旁人不動心。

    前兩日京中傳來消息,投了西河王的薛義欒贈了一批刀劍給西河府軍,那可都是閶洲坊壓箱底的一等品,如今西河府軍如虎添翼,厲兵秣馬,大有爭位不成就自立為王的架勢。

    連帶著,余下兩家也有點著急,都盯著恒壽薛家這塊肥rou,開始向薛家二房施壓。

    可壽平郡王年老德薄,昏庸不濟;東山王暴躁寡恩,馭下刻薄,都不是個好選項。

    最理想的情況,自然是擁兵自重,支應宮中的太后娘娘另立幼君,如當年的李太后一樣,挾天子以掌朝權。

    可李太后手中的隆成帝是皇室嫡支血脈,登基名正言順挑不出毛病,薛太后選中的卻是個遠房宗子,比不上三王血脈近便。

    所以必須有強援,有手握大軍的強援,方能壓制得住朝中的爭議。

    封家是個好選擇,只是他們來定安城住了半月,始終沒見到封大都護,據說封伯晟月前外出巡查邊城戰備,一時半刻回不來。

    而另一目標封大公子,卻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觸。三堂叔和胞弟也想了不少手段,但對方就是不接茬,只讓個封十二郎出面。十二郎是封家嫡系,又是三堂叔的舊識,身份上說得過去。

    可他畢竟和七娘子差著好幾歲,說起來還是個小孩,不懂男女之情不說,聞名京城的才女配個傻小子,這搭配薛卉月自己也不甘心,便一直這樣拖延了下來。

    只是近來家族催得愈緊,再拖下去怕是要出大事,無奈之下,七娘子只得咬牙出手。聽說今日封大公子迎接西海商人,薛卉月一早便帶著仆婦下女到了朱雀大街,就停在寧府作坊對面的小巷中。

    她在牛車里整理好儀容,對著銅鏡檢視了半天,確定自己沒有瑕疵以后,這才款款走下了牛車。

    剛一下車,薛七娘子就愣住了。

    只見街角對面,一個青袍少年也正從馬車上走下來,眼若墨玉,相貌疏朗,正和一旁的封大公子談笑風生。

    這兩個,一個高大俊美,矯悍鋒銳;一個文雅灑落,風度翩翩。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男子,站在一起便格外引人注目,周遭的許多小娘子都紅了臉,卻還頂著害羞,不錯眼地暗中偷看。

    薛七娘子的眼只落在那青袍少年的臉上,一處一處細細端詳,越看越覺得恍惚。

    便這些眉眼口鼻,也不知道在她夢中出現過多少次。

    通水河畔,芝蘭玉樹的少年一身白衣,一樣的清貴文雅。

    只是陸家的芝蘭玉樹,如何會出現在這荒涼的邊城?!

    第89章

    陸時己怎么可能出現在雍西關定安城?

    薛七娘子心中一片茫然。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緒, 視線在少年臉上一遍一遍的梭巡。

    五官和輪廓都是對的,世上沒有人能像陸時己長得那般清雋文雅,那是陸家幾百年底蘊培出的美玉, 一代代人的高姓聯姻,血統精純潔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