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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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陳宗義當即臉色就不好看起來,宋承擺擺手表示沒事。 他剛一抬頭,便和一雙淺褐色的眼眸對上了,異樣的感覺如蛇一般爬上心頭。 腦海里翻涌著潮汛,卻又什么都沒有尋找,心臟卻悸動非常。 宋承下意識的收緊了手指,定神看去。 那是一個穿著守舊,頭發卻染著栗色微卷毛的男人。 他的面容透著幾分不屬于男性的美,尤其是偏長的發更加重了他的頹廢和女氣。 男人臉上浮現一抹真誠且不好意思的笑,他說: “真抱歉這位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隨后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塊白凈的手帕,遞到了宋承的面前。 “需要我幫你擦拭么——” 男人說著說著就要蹲下身去,他的動作是如此的自然,以至于好似以前做過很多遍一樣。 宋承這才反應過來,往后縮的同時,阻止了那人的動作。 “不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接過男人的手帕,笑的有幾分勉強。 “真的么?”男人蹙眉。 “真的,謝謝你的手帕。” 宋承說完連忙喊過陳宗義,兩人這就走遠了。 而那人卻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 “真可愛啊。” 陳宗義站在衛生間外面,看著擦拭鞋面的宋承,忍不住說道:“那人好奇怪啊,現在還有出門帶手帕的老古董?” 看上去還特別像個外國人,五官也很深邃。 宋承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也許只是人家的習慣——” 他的話只說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彎下來的脊背僵住了。 陳宗義一愣,立馬走過來,“怎么了?” 于是他剛湊近,就親眼看見宋承手里握著的手帕,悄無聲息的崩成了一堆細沙。 那些顆粒狀的東西快速的從青年白皙的指尖劃過,淌到了地上。 “我草?!”陳宗義懵了。 宋承僵硬了幾秒,隨后才站直了身體。 他將那只被潑了咖啡的鞋子在地上磕了磕,又一堆細小的沙粒摔在了地上,鞋面瞬間干凈了。 “哪哪哪來的沙子?”陳宗義怪叫。 宋承搖搖頭,只是看了一眼手表,語氣還算淡定的說道: “咱們要加快速度,不然就遲到了。” “對對對,還得給寧阿姨過生日呢……不是,你也太淡定了吧!”陳宗義忍不住叫道。 宋承邊快步走,邊說道:“見多了你也就不稀奇了。” 他雖這樣說,實則內心根本做不到表面的平靜。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路上碰到一個喝醉酒的男人。 他偏要向宋承問路,嘴里胡言亂語不知道在說什么,酒氣沖天。 他詢問宋承的名字,宋承告訴了他,卻立馬遭到了反駁。 那人嘟嚷著:那不是你的真名,不是你的真名,你是天空你是大地,你是漂泊在河流之上的異旅。 宋承覺得他在念詩,還是那種喝醉酒就豪氣沖天的文學家。 畢竟他大學里有個同學也是這幅德行,宋承壓根沒當一回事。 剛想要走開,那人又拽過他的胳膊,指著天上幽幽的問: 你看到天上的太陽了么,有兩個。 宋承一愣,順著那人的手指望去,差點被陽光刺傷了雙眼。 那一輪傲陽永恒不變的懸掛在天上,周遭沒有任何事物可以與其爭輝,又哪來的第二個太陽。 等到他轉過頭來再看時,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宋承覺得莫名其妙,就好像被幼稚的人耍了一道,指著外面說有飛碟一樣。 他越想越覺得傻氣,自己還中招了,自然就不會和其他人提起這事了。 宋母的生日會上來了不少雙方的朋友和同事,寧妍和宋興朝平時工作太忙,難得有放松的機會,兩人都興高采烈的和朋友們說著話聊著天。 這些稍微上了年紀的家長們,正處于不服老又深知自己已老的階段,桌面上說說笑笑還拼起了酒。 宋承他們幾個年輕人也趁著各自父母高興,一陪到底。 等到結束的時候,宋承都已經喝的兩眼冒星星,林子樓和陳宗義抱團晃蕩的走不出直線了。 宋父宋母送完客便回來看著躺在休息區沙發里的三個小的,寧妍笑著問道: “小樓和宗義今天晚上還回學校么?不如在我們家住一晚吧,畢竟夜已經深了。” “不了不了,阿姨我和粽子打車回學校了,明天還有課呢。”林子樓擺擺手,想要拉陳宗義起來。 “對,我們打個車就行,還是寧阿姨好,我爸肯定又去打牌了吧?”陳宗義感慨道。 “他們明天沒有班的都去前面茶館打牌去了,還是在我們家睡一晚吧,這么遲回去我真的不放心。”寧妍勸道。 “真的不了,您們把承承搞定吧,他醉的比我們厲害多了。”林子樓笑道,“我們車來了,寧阿姨宋叔叔,我們先走啦,再見。” 林子樓和陳宗義走后,宋承才緩過勁來。 “咋樣兒子,要不給你弄點醒酒藥吃吃吧?”寧妍關心道,“都怪你爸,老是灌你酒。” 宋興朝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想到這小子這么不經喝……” 宋父突然話鋒一轉,“承啊,鄭嚴序人呢?” 自從宋承跟他們說自己特殊的體質治好了以后,宋父和宋母大喜過望的同時,又不得不擔心他和鄭嚴序的關系。 自家的兒子他們還是有所了解的,宋承以前從來不喜歡男人,為了保命才與鄭嚴序訂了陰親。 現在沒了這一顧慮,宋父宋母就十分擔心自己那倔脾氣的兒子不服軟,吵著要走還是如何。 但事實證明是他們想多了,宋承根本沒有這種打算,也壓根走不掉。 “我沒事,我自己打車回去吧。”宋承按了按太陽xue,“鄭嚴序今天有事,我也不是很醉,你和媽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自從他懷了崽子之后,自家那位就開始神出鬼沒,除了白天的時候還能穩定在線一會,一到晚上就開始飄忽不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存在分攤了他部分的力量,最起碼宋承感覺到了鄭嚴序眉眼間的疲憊。 男人說他有必須要做的工作去做,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宋承的身旁,對此他覺得很內疚,尤其是青年又處于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 盡管他已經盡力的早點回來,但每次回來不是清晨就是青年入睡的午夜。 宋承到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畢竟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又沒了鬼怪纏身,照顧自己綽綽有余,絲毫不矯情。 即使有些孤單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什么,直到他走出飯店門隨意的一瞥,瞥見那熟悉的身影時,心頭一震。 宋承腳步凌亂的匆匆走去,宋父宋母在后面喊著他的名字,他也渾然不覺。 然而他還沒走幾步便僵在了原地,不是鄭嚴序,不是他。 黑色大奔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衫西裝褲的高大男人,楚子寒英俊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古怪的神情。 “小宋?” 他看著自己面前清瘦的青年,那張姣好的臉上露出一抹nongnong的失望,心里沒由來的一抽。 宋承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眼花了,看來喝酒誤事,還能把自家那位看錯,可是……還是好失望啊。 他突然想見鄭嚴序了,嗯,等第二天就告訴他吧。 想到這,宋承終于調整過來走上前去笑道:“楚哥,你這是來接我的么?太不好意思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楚子寒不久前在微信上給宋承發過消息,想讓他一起點一份晚飯,遲點回去正好吃。 他的臨時舍友胡容因為老家的事,已經離開好幾天了,所以他只能讓自己的鄰居幫忙拿一下晚飯。 可宋承卻在外面給宋母辦生日宴,并不在家。 楚子寒順便問了一下地點,這才知道青年喝了不少酒,還打算打車回家,還不如他順路直接過來接回家。 盡管宋承覺得不好意思的拒絕了,楚子寒還是來了。 “沒事,正好順路,而且我也剛剛下班到這里,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 楚子寒將手中的煙掐掉,將那股異樣的感覺壓了下去。 一抬眼便瞥見青年身后跟著兒子走來的宋父宋母,他迎了過去禮貌的笑了笑。 “這是伯父和伯母吧?你們好,我是宋承對門的鄰居,楚子寒。” 宋父沖他客氣的點點頭,寧妍則了然的看著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笑道: “你好你好,我聽承承提起過你,沒想到這么年輕有為。”“伯母您客氣了,我正好順路就下班過來順便接他一趟。”楚子寒解釋道。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我們來送就可以了。” 寧妍有點不放心,她總覺得眼前的男人不簡單,最起碼不是什么善類。 “沒事,您和伯父應該也喝了不少酒,開車不安全,還是找個代駕吧。” 楚子寒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宋父宋母也不好再拒絕撫了人家的情面。 “那爸媽你們先回去吧,別讓人家代駕在那邊等急了,我到家告訴你們一聲,放心吧。”宋承見狀開口道。 宋父宋母這才點點頭離去。 宋承上了楚子寒的車,除了一開始兩人簡單的交流了日常,很快車廂內便歸于寂靜。 等到了家,宋承的酒勁上來了,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的,好在楚子寒伸手扶了一把,不然他還在那撐著車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