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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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1220 流星一條。 ― 風聲安靜, 月光溫柔。 埃及的特異點,只有夜晚和月亮,沒有星星。 氣流卷起嗚嗚咽咽的飛沙, 一切安靜的希冀與期待里,有一個人的身影, 逆光而來。 月光動蕩, 藏于其內(nèi)的魔物在暴怒。 憤怒的嘶吼,鯨鳴一般悠長, 呼喚著上古和蒼老。 法老端坐于王座上,神色默然,他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顯得愈發(fā)璀璨,其內(nèi)情緒微暗,直指月海。 暗夜的太陽船隨至神之王的心念, 光輪偏轉(zhuǎn), 與爆裂而來的光兩相抵消。 此時,天空被烈光渲染,恍若白晝。 一切的一切,都在動蕩的光和熱里霎時清晰起來。 他們終于能看清來者的身形, 披了一層模糊熾烈的光, 他的輪廓則在這濃麗的明光里顯得十分溫和。 聲音也清悅。 “都準備就緒了啊――那么,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拂過的風,卷起他話語里最后的笑意,清爽豁達。 月海上瘋狂輪轉(zhuǎn)的眼睛在這一刻出離的安靜了短短一瞬。 緊接著, 就像是不可置信那樣, 最后在嘶吼里燃燒出憤怒的暗光。 那些在嘶吼里破碎的句子, 自天上的遙遠之域而來, 模糊而不真切。 太古的密言在暴怒中支離破碎, 僅剩碎屑般微小的情緒落在沙海中。 立夏捂著因直視光而發(fā)熱的眼睛,莫名理解了那一句句嘶吼中的真意―― ‘摩西,摩西。’ 魔物因何而暴怒,魔物因何而嘶吼? 在橘色發(fā)少女困惑不解的目光里,少年對詭異月色而嘆息。 因為―― 直至此刻,來者的容貌,才在月光明亮里看得清晰。 不管來得究竟是誰,那都不是希伯來的圣人摩西。 一步一步,不急不緩。 他逆光而來,容顏模糊。臨近之后,清晰俊朗。 裸/露的手臂肌rou線條既不夸張,也不瘦弱。 青年帶有種特別的氣質(zhì),是一個看著就會令人感覺舒心的人。 黃金澆筑出的暗夜的太陽船上,他站立在王座之后。 青年雙臂自然下垂于身體兩側(cè),手里提著一張質(zhì)樸的弓,弓身通體赤色,沒有任何花紋。 法老與他相背對。 而青年模樣的人,則帶著爽朗的笑容邁步,直至暗夜太陽船的最前。 他站立在危險的地方,足下半空,只要再邁出半步,就將會墜落高天。 可這個人笑得那么輕松,那么大膽。 黑發(fā)黑眸,容貌普通的青年,他轉(zhuǎn)身,笑容明快的直視那位至神之王。 腳下,是高空萬丈。 卷動的氣流,帶著月光的灼熱和夜的寒冷。 極速奔騰,令人心生畏懼。 而那人的笑容,無端令人感到心安。 “放心吧。”他說。 “終于……”看到大船上的狀況后,立花松了口氣,垂下仰到酸澀的頭顱,來回活動著脖頸緩解。 她用還粘著沙粒的手掌抹了一把臉,“今天,一切都能結(jié)束了。” “欸?”立夏愣了愣。 “發(fā)什么呆呀。”立花捂著嘴,壓低上翹的尾音,偷偷笑話立夏,“在這里吃沙這么久,就是為了現(xiàn)在。” “笑一笑啦。”她推了推坐在自己旁邊的少年,“立夏夏總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好啊。”少年笑了起來。 他們兩人一起,仰頭向光。 這大概是最奇妙的一次旅行了吧? 奇異的月色,奇異的時間和沙漠。 以及抱膝并排坐在沙海里的他們,在這樣的時間里,于危險中忙里偷閑的微笑著。 雙方的眼眸清冽著粼粼的光,愈發(fā)清澈。 “法老引領(lǐng)埃及人民,在尼羅河流域構(gòu)架起魔術(shù)的領(lǐng)域。” “尼羅河附近,來自月亮的光束威力會下降,并且沖擊的速度會減緩……原來如此。”立夏若有所思。 “但是啊,其實我稍微有點困惑。”立夏撓撓頭發(fā),“為什么,暴怒……我是說薩麥爾,為什么這么強的存在,一直只藏在月亮里呢?” 明明被尼羅河抑制住了力量。 這么一來,橫沖直撞豈不是破壞的更快? 緊接著,不待他細細思索。 他們就看見太陽王所乘的船只,于高天微落,藍金的光束編織如湖,鋪成一條通向至高的路。 金眸的法老,垂眸邀約。 “過來吧,天文臺來的人類御主。”法老的右臂撐在王座上,目光垂落,睥睨眾生。 “走啦。”立花小小聲的和立夏咬著耳朵,拉起他的衣袖,與他一起走向前往太陽船的路。 輕薄的魔力洪流托舉著他們,光非常溫柔,一步一漣漪。 他們一同在王座之后站立。 一左一右,恍若臂膀。 “不敬。”法老輕哼一聲,并無不滿,視為允許。 王座之后的少年,細細看著拉美西斯二世被頭發(fā)遮蓋些許的側(cè)臉。 順著月色光潔,他看著這位至神之王的下頜線,神色微恍。 “怎么?”覺察到側(cè)后而來的視線,法老出言簡短,目不斜視。 “……雄姿英發(fā)。”少年回答。 氣氛安靜了一瞬。 拉美西斯二世陡然爆出豪情颯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哈……說的好!” “允許了。”他金眸淺含笑意和歡愉,“你們就在這,好好看著余的上下埃及。” 有一套啊,立小夏。 立花擠眉弄眼的,偷偷用手肘拐了拐他。 立夏笑笑,將目光在奧茲曼迪亞斯的臉上挪開。 王座之前,略顯遙遠的地方。 有位黑發(fā)青年在沉靜的笑,他站在高聳的船頭,尖尖的角將他拖起。 來自月海的光束和暗夜太陽船的炮擊相抵消,迸濺的月光如雨。 飛灑墜落,消融進地底。 渲染如白晝的光,霎時黯淡下來。 天地寂靜,唯有月亮,還如亙古長存那般不變。 “那么――就要開始了。”他的衣擺,在風里獵獵。 青年漆黑的發(fā)色融入深夜,眼眸在魔力飛揚出的光輝里熠熠生輝。 少年站在拉美西斯二世的背后,看著那個人,目光滯澀,喉結(jié)微動。 他想說句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去搭話。 這也……并不是好的時候。 那個人敏銳的注意到立夏此時的低落,笑著向他點點頭。 “可不要眨眼睛啊。”青年調(diào)笑道:“接下來,就是流星。” “啊,那就拜托你了。用弓的勇士。”不出立夏的意料,拉美西斯二世正如他印象里一樣,不怎么會去拒絕那個人。 在立花詫異的注視里,印象中這位不可一世的法老,非常平直普通的對青年英靈道謝。 “謝謝。” 阿拉什(arash )。 其為古代波斯傳說中的大英雄。 曾靠究極的一箭,為波斯和圖蘭劃分國境,割裂大地。 這一箭為波斯和圖爾庫結(jié)束了長達六十年的戰(zhàn)爭,阿拉什也因此成為了為兩國民眾帶來和平與安寧的救世勇者。 但是,他在德馬峰射出的那一箭,達成這一光榮的瞬間,英雄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迎著朝光烈烈,死在和平降臨的那個時刻。 箭光如希望,逶迤著十分美麗的色彩,照亮一個時代。 自此,往后每一年的星節(jié),正是為了紀念這個傳說而存在。 無論是作為拯救人民的英雄而存在的事,還是為黎民百姓賭上自己的一切的事。 時至今日,他也從未曾忘記。 “我正是因為這樣,才成為英靈的。”青年身形的英靈從高天上,一躍而下。 風流似洋,翻卷如浪。 仰面向月海,一只只放大的眼球在陰暗的月海里冷戾注視。 青年背對著大地,于下墜的高空之中,拉起長弓的弓弦。 長弓赤紅,明光烈烈。 他抬臂,遙指月亮。 少年和少女一同跑到暗夜太陽船的邊沿處,將頭探出船外,附身看向他墜落遠天的身影。 “好好欣賞,然后謹記。”法老依舊端坐在王座上,他面對悠悠長風,目光曠達,“從后世來的你們啊。” “我知道。”立夏的神色很空,他目光無意識的緊追著阿拉什的身影,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 “嗯。”立花緊繃著臉,神色嚴肅,“我不知道這一次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樣的,實際上從到達迦勒底之后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像是夢一樣。” “我接觸到了從前沒有想過,也不會相信的東西……如果不是接下那份獻血的表格,我或許還生活在現(xiàn)實,將上學和回家當做日常。”飛沙和風,在他們眼前悵然若失的吹過。 “立夏夏有沒有后悔過?”少女眼底的眸色映著夜色漆黑,略顯渾濁。 她問他:“有過嗎?就算只有一瞬間。” 問完,卻沒有等立夏的回答。 “我有過。”立花眼里空落落的,只有一人的身影在向著注定的命運,飛蛾撲火,燃燒自己。 埃及的人民被兩座白堊之壁和光輝復合的大神殿所庇佑。 這之上,阿拉什的身影形單影只的,就像是游走在黑夜里的孤島。 “面對暴食的時候,還有靈子轉(zhuǎn)移每次都開在天上的時候,看著迦勒底外總是下著大雪……各種各樣的時候。” 立花簡略的說著自己的情況,或許她也只是想要借此宣泄堆積的情緒。 夜晚是個令人總會多想的時間,黑漆漆的,就像伸手不見五指的未來。 命運擰成回旋的花樣。 立夏看著少女,心生懷念,一如過去還青澀的他。 “我沒有過后悔。”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也有過……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所以,我記不太清。”少年臉上沒有笑容,眼中也沒有一絲笑意。 他側(cè)臉沉默肅然得,如同只適合用來供奉膜拜的神像。 “我們在編織如海的愛和希望里前行。”少年驀然笑了起來。 他光潔的肌膚落著月光。 眼底碧藍,溫和泛泛。 “只要記住他們的身影,和所做的一切就夠了。”他看著阿拉什的身影以很緩慢的速度下墜,一次次的彎弓拉弦,將月亮的光束射落。 沖擊的轟烈聲,一次次的在耳畔傳來。 這讓他們不得不抬高聲音,才能聽到對方的話,得以正常交談。 炸裂的一道道光,如夏日怦然的煙火。 立夏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一個人,和那個夏天。 “如果誰都無法記住,那就由我們自己來記住。”他對立花說道:“如果所有人都會忘記,那我們一定不可以遺忘。” 少年眸光溫熱,點燃了真實的熾熱。 有一簇火焰在立花心里燃燒,轟轟烈烈,愈燃愈烈。 那雙澄金的眼睛重新恢復了光彩,再無怠倦。 “是的呀!”少女重新?lián)P起大大的笑臉:“如果連我們都忘記了,那又讓誰來謹記英雄的榮光呢?” 但是…… 立夏第一次,從少女總是活力滿滿的神情中,讀到了悵然若失的迷離。 被人記住,被人得知。 隨人類史,一直一直存在。 生前作為英雄的榮光和事跡,死后升為英靈仍然崇高。 “――只要還有人呼喚我‘阿拉什’,就會一直一直,為此而回應(yīng)!” 一聲重喝,響徹云群。 堅定的目光,不屈的意志。 對所有人致以爽朗的笑容與信任,脾性最溫和不過的英雄。 拉美西斯二世,奧茲曼迪亞斯。 王中之王,功業(yè)蓋物。他是上下埃及的太陽。 阿拉什和奧茲曼迪亞斯,他們是同代的英雄,生前就相互得知姓名,知曉對方的存在。 但是,卻是在死后升為英靈,于后世才能相遇的人。 英雄向法老獻上尊敬和力量。 而人間的神王,則付諸信任和敬意。 奧茲曼迪亞斯欣賞那些人性的光輝,喜歡著那些平凡里可比日月的人。 太陽的真言,太陽的加護。 埃及神紋的咒唱落在阿拉什身上的,泛著一層金色的光輝。 奧茲曼迪亞斯手執(zhí)埃及王權(quán)的權(quán)杖,神色很淡,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謝啦。”波斯的大英雄回以微笑,他已身形平穩(wěn)的落在群沙之上。 獅身獸群一哄而來,將他團團圍繞。 “好,好。”阿拉什抬手摸了摸星空斯芬克斯的黃金羽翼,目光遙遙投向月亮,“你們在這等我回――不,沒什么。” 四周寂寂,獸群有些躁動不安。 星空斯芬克斯以羽翼將青年英靈圈錮,遮住他必須要前行的路。 寬闊的金翼帶來的安全感,無法令英雄留戀。 他帶著標志性爽朗豁達的笑容,輕輕撫摸了一下那片羽翼。 黑眸的視線,落在斯芬克斯頭部的那片宇宙星光上。 “我出發(fā)了。”很輕,很溫和的聲音。 抬步,向前。 獸群嘶吼。 而遠天之上的暗夜太陽船中,奧茲曼迪亞斯背對阿拉什所在的方位。 “去吧。”法老在王座上斂起眼睫,微垂的睫毛遮掩著他眼底的光,“讓那些無光之物恐懼,知曉人類的光輝可比日月。” 明明隔了這么遙遠的距離。 英靈依舊敏銳的差距到了什么,于是他回頭,看向空中的太陽船。 大船在漆黑寂寂的夜里,散發(fā)著屬于太陽的光。 “唔。”阿拉什笑著,低聲說道:“既然被法老小哥這么拜托了,那可就不能讓他失望了啊。” 風里隱約傳來這位英雄清悅的笑聲。 他在于某位不知名的存在對話。 那是……匿藏在月亮里的,象征‘暴怒’原罪的魔物薩麥爾。 他也曾是絕對高潔無垢的神之造物,擁有素白的羽翼,卻不曾向人類傳播來自神的福音。 薩麥爾(samael),曾位列七大創(chuàng)造天使之一。 他在上帝創(chuàng)造世界時,是第一創(chuàng)造生命成功的天使,原具熾天使位格,身負十二枚翼之蛇形天使。 就算墜落無間之前,在生靈眼里也并不是什么溫柔仁慈的存在。 他是天軍,是死亡天使。 薩麥爾是天神的利刃。 而墜落深淵后,卻成為‘毒’和‘暴怒’的象征。 不過,不論如何……無論是哪一個時期的他,都是絕對強力的存在。 現(xiàn)在,阿拉什在和這樣可怖的存在進行著交談。英靈笑得輕松,全無壓力。 即使被質(zhì)疑多管閑事,被威脅。 他也沒有后退半步。 “――雖然我生前和他不在同一國家,但是我知道這位法老,他雖然流淌著神性的血脈,卻是真真正正的,我們?nèi)祟惖耐酢!?/br> “他的埃及我見過了,生活在埃及的人民我也見過了。” 法老治世,人人景仰。 立法嚴明,澤及眾生。 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亂跑的貓咪被溫柔對待,胡狼被視為庇護死者的存在。 頂著罐子的小孩嘻嘻哈哈的從英靈身邊跑過,問他要不要吃東西。 作為食物的回饋,小孩子們想摸一摸他自制的弓。 “真好啊,這樣的國家。”英靈發(fā)出和他剛被召喚而來時,同樣的贊嘆。 月亮中的存在‘嗤嗤’的笑了,薩麥爾念著韻律奇異的太古神音,嘲諷著身為英雄卻被利用的他。 “這個嘛……說到底我只是士兵,不懂貴族和王之間的事。”阿拉什拿著他那柄看著其貌不揚的弓,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自己黑色的頭發(fā)。 英靈看不見自己現(xiàn)在的目光到底有多堅定,“但是,能被上下埃及深愛的法老,也一定一視同仁的,平等的對待著他的人民。” 靈子鋪在他的腳下,魔力托舉著他,在沙丘上浮起,沒有留下半個腳印。 阿拉什主動離開這片背光的沙丘,走向月亮的注視。 “可不能坐視這樣的法老失去一切啊,他是值得稱頌的人,是值得被記住的王。” 英雄目光堅定。 拉滿長弓,遙指月亮。 “――如陽至圣的吾主啊!” 阿拉什指間的弓弦,綻開奪目的光輝。 “賜下萬般睿智、尊嚴、力量的光輝的吾主……敬請明鑒我這真心、我這信念、我這力量!”他的目光,比箭還要更為鋒銳,冷靜的直視著將會被射落的目標。 “請看吧,星辰與月亮的締造者啊!見證我這舉止、我這終局、我將成就的神圣獻身(spentaarmaiti )。” 立花可以看見非常非常美麗的,不遜日月的光輝。 大英雄的長弓上。 他的臂膀上,軀干和骨骼里。 細密的紋路密布,奇異的美感,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 少女注視著這樣的奇跡,呆呆的,澄金的眼底全是英雄的身影。 耳畔,是他全然無私的高喝―― “放出這賭上全身的一擊之后,我那強韌的身體,將會立即散落破碎吧。” 是的。 密布全身的光紋,并不是什么神明的血脈,或者古老的魔紋這樣神奇的東西。 這只是一個包容明朗得,像是笨蛋一樣的英雄,將自己的生命點燃。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笑著的,沒有半分陰霾怨憤。 阿拉什,古波斯語里,有爽朗、正直之意。 正如這名字一樣,他是英雄中的英雄,是純粹的人類之子。 阿拉什身上沒有任何幻想種的血脈,亦不存在任何神的祝福。 就連他手里的弓都顯得尤為普通……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沒錯。 弓箭的本身沒有任何神秘的傳說,也不是什么特別稀有的材料所制作。 那是阿拉什自己制作的弓箭,這位來自波斯的大英雄不僅弓術(shù)超絕,同時也精通制作弓箭的技藝。 他看上去相貌清秀普通,皮膚也不白皙,連穿著都是最普通的存在,沒有任何神秘的加護。 阿拉什沒有什么托付于圣杯的愿望,和生前的時候相比沒有絲毫的改變,他會作為拯救無辜的人的‘英雄’而繼續(xù)存在下去。 如果一定要深究個‘為什么’,那么―― “身為拯救世人的英雄之意義,就是為世人豁出性命。”熾烈威光,迸濺開來。 他在那燃盡自我的光中微笑,目光正直無霾。 “早上好。”他向熱砂獅身獸群問好。 獸群沸騰咆哮,遠天上的法老王鎏金的眼眸通過星空的斯芬克斯注視著一切。 他是至神之王,他是波斯的大英雄。 “早上好,用弓的勇士。”法老眼睫微闔。 鮮血熱烈里,點燃了塵埃,靈子的光河在流淌。 “──流星一條(stella)!” 究極的技藝,最后的一箭……所有的一切,都有次而改變。 以人類之身,射落不可觸及之幻想。 于明烈天光里微笑,身體四分五裂。 穿越朝霞映照的天空,箭失劃越天際,為人們帶去慈愛的七色之光—— 只要還能為世人帶來平穩(wěn)和安定,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去回應(yīng)呼喚的,也是值得去為之努力的。 阿拉什沒有寄托于圣杯的愿望。 他回應(yīng)呼喚也并不是為了圣杯,他只是為了某片土地、國家……族群,或者只是一個人去響應(yīng)召喚。 不管將面對什么,只為了那份平穩(wěn)的期盼和渴望。 無論多少次。 都愿意消失在黎明到來之際。 archer·阿拉什――回歸英靈座。 嗨,抬頭看看天空吧? 黎明終于到來。 天亮了。 ※※※※※※※※※※※※※※※※※※※※ 被小天使奶中了嗚嗚嗚,我果然一章結(jié)束不了。 下一章摩西出現(xiàn)ww感謝在20200610 22:54:45~20200617 02:42: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三筱 22瓶;涼薄時光葬空城_百里、小狐丸、晴天彩虹 20瓶;三千世界鴉殺盡 10瓶;dr、藤丸立香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