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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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500 凱不見了。 我找了他很久, 都沒有找到他在的地方。 梅林♀告訴我不用但心, 他只是回去了應(yīng)該去的地方……我要不要找個空閑的時間去埃克托家的領(lǐng)土拜訪呢? 不,還是算了。 不管怎么想都太過突兀, 貴族們的禮節(jié)又很麻煩……既然同在不列顛, 那么遲早還會有相遇的那一天。 但是話說回來!!這個‘懶惰’果然還是有哪里不對勁吧! 你可是七原罪之一啊,你身為太古魔物和地獄君主的驕傲呢?給我對人類不屑一顧一點(diǎn)啊! 加拉哈德卿, 快用你無敵的圣盾想想辦法啊! 欸? 加拉哈德……? ― [誓約勝利之劍] 石中劍斷裂后,由湖中妖精所托付給亞瑟王的‘王者之劍’。 關(guān)于這柄劍的傳說中, 亞瑟王還曾和他的指引者梅林有過一段對話。 一日,梅林詢問亞瑟王:“如果劍與鞘任選一樣,你會如何選擇?” 亞瑟王回答說:“劍,因為它鋒利無比。” “你錯了。”面對這樣的回答, 梅林深深嘆息:“這劍鞘的價值凌駕于劍身的五倍之上。因此, 至少在任何時刻也要保存圣劍之鞘。” 不過這則傳說, 對于現(xiàn)在的立夏而言并無太大的參考價值……畢竟,無論是鞘還是刃, 此刻都安靜垂立在他的掌心之下。 少年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從心臟處發(fā)散到四肢的冷意, 和握著劍柄的手掌所感受到的輕顫。 他一時無法分清, 這究竟是星之圣劍的劍刃在鞘內(nèi)搏動……亦或只是自己的手在顫抖。 立夏深刻的知道著,誓約勝利之劍所代表的意義。 這是勇武和輝煌, 是一位年輕的國王不斷燃燒的靈魂, 是所有戰(zhàn)死的士兵臨終前所抱有的悲愿。 少年并不認(rèn)為, 自己有這個資格去持有。 更何況是魔物口中, 隨他處置的‘興衰榮辱’。 “……不列顛的象征不是可以隨意送人的物件,永恒之王的榮光也不應(yīng)該被這么輕率的對待。”少年用那雙過分澄澈的眼眸注視著魔物,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誘惑到他,也不存在什么東西可以令他產(chǎn)生錯誤的貪欲。 永遠(yuǎn)清醒,且正確。 人類少年搖搖頭,直率的拒絕了這份足以令任何存在心動的昂貴饋贈。 “這是湖中妖精,托付于亞瑟·潘德拉貢的榮耀,是星球內(nèi)部結(jié)晶化的最強(qiáng)幻想。”立夏說道。 誓約勝利之劍,它可以屬于亞瑟王,可以屬于圓桌騎士和梅林。 可以屬于不列顛尼亞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 但是…… “只有我,絕對不能擁有。”人類少年眼底的那池碧藍(lán),清光粼粼的,十分溫柔。 “這份最強(qiáng)幻想,是來自后世之人的只可思念,不可言說。” 來自少年的目光,像太陽的網(wǎng)。 令冠以‘懶惰’之罪的魔物,不自禁的,想要在其中昏昏欲睡。 他是藤丸立夏,是‘天文臺’的僅存的兩位最后御主之一。 來自距現(xiàn)在的時間……也就是公元五百年以后的遙遠(yuǎn)之外。 這也是貝爾芬格第一次對什么東西,有了如此清晰的認(rèn)知。 名為藤丸立夏的,屬于他貝爾芬格的,人類的小孩子。 多么近的距離,近到,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但是這距離又那么遙遠(yuǎn),兩者之間隔著屬于時間的溝壑。 他是蒼老的,上個紀(jì)年的產(chǎn)物。 而少年則是來自現(xiàn)世人代的,最新之子。 即使他的速度超越光年,也無法追上這個人類孩子的步伐。 “……那么,劍鞘當(dāng)屬于你。”魔物垂下眼睫,半斂著眼底的一泓湖泊。 面對這聽起來有些委屈的妥協(xié)和退求其次 ,立夏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比陽光的溫度還要暖和。 “如果一定要有個選擇。”他想著那些后世傳說,對魔物流露出了無比溫和的目光,“請至少在任何時刻都要保存圣劍之鞘。” 結(jié)合之前的話。 他已將圣劍和劍鞘都已拒絕。 貝爾芬格垂下頭去。 “你和梅林說了一樣的話。”被不列顛的子民稱之為‘亞瑟王’的貝爾芬格,靠著潔白御座的背脊滑坐在地面上。 “因為是后世之人嘛……而且啊,亞瑟王的傳說,舉世聞名。”立夏看著貝爾芬格困頓的神色,嘆了口氣。 “……哦。”魔物歪著頭,像是在沉思什么,好半天后才蹦出一節(jié)單音。 少年抬手,解下‘亞瑟王’深藍(lán)的絨邊披風(fēng),將其蓋在對方的身上。 “睡吧睡吧。”立夏輕輕拍了拍貝爾芬格蓋著披風(fēng)的肩膀,“我會保密,絕對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王正在這里偷懶的。” “工作呢?”貝爾芬格迷迷糊糊的將眼睛睜開一道縫。 “有我在,不是嗎?”少年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冰涼光潔的金黃發(fā)絲,在指縫間流淌而下。 面對身前這位從一開始就知道全部的人類少年,魔物沒有任何作為‘王’所應(yīng)有的威儀。 懶散的舉止,渙散的目光。 高大的王座將他遮在其后,殿內(nèi)一時安靜的只有呼吸。 唇角觸動,少年牽起微笑:“晚安,我的王。” 他離開亞瑟王的宮群,向遠(yuǎn)離宮群,臨近白堊之壁的居所走去。 銀月下,他看見流經(jīng)卡美洛的河流。 白泛泛的光,月亮的微笑。 少年哼著從草葉妖精那里偷偷學(xué)來的歌,講了關(guān)于一朵世界上最美麗的,花的故事。 宮殿外的星星,眨著眼睛。 月亮銀白的光輝,落在他碧藍(lán)的眼底。 那雙眼睛,藍(lán)的,像月下的花。 一汪清澈的水,月神吻向恩底彌翁的美麗傳說。 沉浸在永恒睡眠里,一直睜著眼眸注視月亮的少年。 魔物垂下頭,輕柔的吻了吻人類少年的眼尾。 無知無覺,還在睡著的少年。 他碧藍(lán)清澈的眼底,全是原罪的身影在其內(nèi)動蕩。 溫溫柔柔的,盛滿月光。 身為‘懶惰’的珍寶,他將一直在貝爾芬格的心里安睡。 魔物抽回搭在少年額頭上的手掌,他掌心翻上,誓約勝利之劍在其上沉浮。 光輝璀璨。 與勝利定下誓約的劍刃自鞘中抽離。 仍在半空中起伏不定的圣劍劍鞘,它外表是澄麗的金,并在那光輝上鑲嵌著醒目的藍(lán)色琺瑯。 正中,銘刻著妖精的文字。 劍鞘的能力是不死性,具有治愈持有者的傷勢,停止老化的能力。 其實是以持有者作為對象,施加以“移動要塞”的威能。 展開真正形態(tài)的時候分解為數(shù)百塊,使持有者置身於妖精鄉(xiāng)從所有物理干擾中得到保護(hù)。 已知的,唯一達(dá)到魔法領(lǐng)域的寶具。 所有的物理干擾、平行世界的干擾、為這個世界上所知的最強(qiáng)守護(hù),形成連五大魔法也無法觸及的絕對防御。 現(xiàn)在,‘遺世獨(dú)立的理想鄉(xiāng)’……則在魔物的注視里分化為燦金的靈子,融匯進(jìn)人類少年的體內(nèi)。 亞瑟王的劍鞘,阿瓦隆。 獨(dú)立于五大法之上,一旦全面展開,即為世間的最強(qiáng)防御。 持有此劍鞘的人,連衰老都會被停止。 藤丸立夏的時間,將永遠(yuǎn)被停留在‘現(xiàn)在’。 “晚安,我人類的小孩子。”魔物的聲音很輕,像是擔(dān)心會驚擾到他正在沉睡的少年。 貝爾芬格在人類少年那雙碧藍(lán)色的眼中,看見了他這一次的人生。 得知圣劍劍鞘‘阿瓦隆’被盜竊后,滿目焦慮的跑出王城,路經(jīng)長廊事,還冒失地撞到了近日新來的騎士。 “抱歉!蘭斯洛特卿!”他甚至沒有等待對方的回應(yīng),就匆匆擺手離去。 貝爾芬格當(dāng)然知道,他究竟打算去做什么。 立夏將去尋找今天在卡美洛附近深林中狩獵的梅林和凱。 并在離開宮城前,細(xì)心的沒有叫上任何一人,將這件事的影響力壓到最低。 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因為―― 如果說石中劍的斷裂,令勛貴們將對于亞瑟王的統(tǒng)治權(quán)的不滿搬上明面,開始議論紛紛的質(zhì)疑。 那么誓約勝利之劍劍鞘的遺失,則是王權(quán)蒙蔽陰影,和神代碎片徹底破碎的伊始。 來自后世的少年,在這件事里,或許是最為上心的人。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扼制下那場牽連了卡美洛崩潰的災(zāi)厄。 但是,他不知道。 圣劍劍鞘,正在他體內(nèi)運(yùn)作著。 在流動的血液里,骨骼中,和心臟的每一次鼓動。 不老的力量流淌著,將他的時間停止。 王座上假寐的貝爾芬格,悄然睜開雙眸。 流淌在翠色中的澄金,魔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可憐的,人類的小孩子。”他抬頭,對著穹頂上的浮雕說道:“即使你明知道,這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 他的笑容,溫和的目光。 堅定的口吻,對亞瑟王的憧憬。 還有訴說‘永恒’時的心意…… 這一切一切,都并非虛假。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這個扭曲的時間點(diǎn)里,唯一的真實。 過去,現(xiàn)在,未來。 唯一深知一切殘酷的人之子,即使面對這些不可改且一定會發(fā)生的事……他依舊,用真實的心情去焦慮擔(dān)憂著。 [我愿拔出此劍,奉您為……永恒之王。] “藤丸立夏。”魔物面對空曠的殿堂,他獨(dú)自坐在王座之上,念出一個人類少年的姓名。 名為‘藤丸立夏’的,人類的孩子。 他的的確確,是以一位騎士的身份,向王座上的魔物獻(xiàn)出忠與義。 只有這件事。 從最開始,就不存在任何的欺騙。 同時…… “你是,唯一的真實。” 貝爾芬格聲音輕的,好像一聲嘆息。 ※※※※※※※※※※※※※※※※※※※※ “你是,唯一的真實。” 懶惰說的這句話有兩個含義ww 感謝在20200513 01:01:55~20200514 17:39: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晴天彩虹 33瓶;飄然如煙 32瓶;路君 10瓶;墨踏雪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