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開封府第一戲精_分節閱讀_65
龐元英大驚,撒腿拼命往山上跑。會不會是展昭和白玉堂出了什么意外? 到了山頂,龐元英見到一紅一白站在哪兒,松了口氣 “怎么回事?”龐元英問。 “人好像掉下去了。”展昭望著下面黑洞洞的山崖,回答道。 白玉堂:“他跑那么快作甚。” “人不會是被你們逼下山崖了吧?”龐元英抓著展昭的胳膊,往山崖下面瞄了一眼。他覺得眼暈立刻縮脖子回來,退了幾步。 白玉堂見龐元英沒站穩,按住了他的肩膀,似乎也怕他一沖動跟著滑到山崖下面去。 展昭解釋道:“我們到的時候沒看到人,只看到樹枝微微晃動,接著崖下就傳來叫聲。他應該是被追慌了,自己跑太急。” 展昭從龐元英那里得了火折子,照亮山崖四周。懸崖邊有一棵人大腿一般粗的樹,枝椏伸展向懸崖外,半懸空。一盞燈籠倒掛在樹杈上,燈籠外層的糊紙被劃破了很多處。 燈籠是重要證據,但懸掛的位置太危險了。龐元英轉頭去找樹杈,琢磨著找個合適的樹枝給它勾下來。 白玉堂縱身一躍,腳尖點在了在粗樹杈上,樹葉微微動了動,再沒其它的聲響。他彎腰迅速拾起燈籠,便跳了回來。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白玉堂穿著飄起的白衣袍,那一飛一跳的樣子,灑脫帥氣,特別像翩翩飛舞的白飛鵝子。其實用蝴蝶來形容應該更美些,不過蝴蝶似乎都是用來形容女人的,所以龐元英就把蝴蝶換成了飛蛾子。 飛蛾子真棒! 龐元英拍拍手鼓掌。 白玉堂斜睨一眼龐元英,隨即晃了晃手里的燈籠。 “里面的蠟燭應該是掉了。”展昭再看一眼崖下,叫大家立刻去崖下看情況。 “掉……掉……掉下去的真是我師兄?” 張道士腿軟了,跌靠在石頭邊,受驚不已地仰頭看著展昭和白玉堂。不及二人回答他,他眼淚就下來了。 張道士用手掌擋著眼睛,似乎羞愧于落淚,他肩膀抖了抖。接下來他便忍不住了,大哭起來,喊著呂哲的名字,埋怨呂哲做糊涂事。 龐元英把張道士扶起來,讓他別太過傷心。而今要緊的是先把尸體找到。 “我去喊人,備些燈籠。”回到道觀后,張道士立刻召集長音等人,拿著燈籠火把還有鐮刀下山。 龐元英還奇怪為什么要拿那么多把鐮刀,到了地方才明白,原來崖下那片樹林,長滿了荊棘叢,很難下腳走。被荊棘刺刮一下生疼,又癢又痛。縱然道觀的弟子們人多,個個拿著鐮刀砍,也免不了會被傷到。因為天色黑,一邊挑著燈籠一邊砍荊棘,非常麻煩。 龐元英瞧著前頭那幾乎望不盡的一大片荊棘,琢磨著這肯定要花費很多時間。搞不好天亮都弄不完。 “開條一人能過的路就行,不必耗費所有人力,讓他們輪著來。”展昭跟張道士商量道。 張道士點點頭,覺得這法子可行,立刻遵循展昭的建議吩咐下去。 “估計是要到天亮了,三位大人先回去歇息,等回頭通了我就讓弟子們告訴三位大人。”張道士說罷,就沒精打采地垂著眸子,緊緊鎖著眉頭。看起來他還沉浸在失去師兄的悲傷之中。 長音見師父如此悲傷,忙攙扶他,勸他回去歇息。 龐元英附和:“對,我看他精神似乎也不太好,是該讓他好生歇息去。” 龐元英跟著長音送張道士回房前,對展昭嘀咕了一句。讓他去山下把他的手下們叫上來,順便也可派一人去通知開封府,這邊出了人命案了。 龐元英隨后就一直跟著張道。長音伺候張道士喝水就寢的時候,他就坐在桌邊遠遠地看著他們師徒。等長音忙完了,他沒借口繼續留下,才和長音一起出來。 龐元英努力拖延時間,站在院內,仰頭假裝看天氣。隨即聽到院東頭有蛐蛐叫,明白堅守的人已經就位了,方起步離開。 長音問龐元英是不是會看天象。 “會啊。”龐元英自信地指了指天空,“現在就是陰天!” 長音尷尬了下,指了指自己的屋子,“我到了。” 龐元英伸脖子瞅了一眼,屋門廊下放著幾盆蘭花,還有兩個不用的小香爐,一個水缸,水缸里開著碗蓮,水缸邊上還有一個不完整的躺椅,邊上放著幾根木條,一大一小刻木刀。 “你還會做這個?”龐元英去摸了一把那沒做完躺椅,木條粗細均勻,表面光滑,“手藝不錯。” “師父最近總腰疼,卻還是堅持自己看丹爐,覺得我們毛手毛腳的不行。普通丹一練還要三天,這日夜守在丹爐邊上,哪會受得住,有時他坐在板凳上就睡著了。我便琢磨著給他做個躺椅,好歹看爐瞇覺的時候,能稍微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