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開封府第一戲精_分節(jié)閱讀_64
張道士已被白玉堂的陰戾嚇得心驚膽顫,爆紅著臉嗑巴地回道:“這是呂哲的住處!” “他對官府撒謊在先,” 白玉堂隨即抽走張道士脖頸上藤子,對龐元英解釋道。 “以下犯上,欺瞞官府,理該受罰。”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欺負人了,還能找正當?shù)睦碛勺鼋杩?讓人叫委屈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夠壞了!不愧是包黑子的手下,隨他芯兒黑! 張道士因受藤子抽離的余力,身體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跌坐在了地上。他咳嗽了數(shù)聲,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張道士特別怕白玉堂,趕緊挪步子道龐元英身邊,激動地解釋著自己撒謊是情非得已。 “那是我?guī)熜职。麃砬笪遥以跄懿粠退W蛱煸缟纤蝗痪蛠砹耍艺f他有危險,被官府追殺,讓我?guī)退乙惶幉厣碇帯N冶静幌霂停f這是他最后一次求我,便扯平了當年他救我一命的恩情。” 張道士紅著眼,沙著嗓子繼續(xù)回道。 “我和師兄有十年的情義,雖然平常我看不上他的行事風(fēng)格,但而今他有難,我于心不忍,沒辦法不幫。這處山洞是我平常閉關(guān)畫符修煉之所,就給他暫住了。后山是禁地,鮮少有弟子知道這處地方。只有長音知道的,我責(zé)令他守秘了。” “那呂哲現(xiàn)在人呢?”龐元英追問。 張道士搖頭,“我真不知道。” “張道長,這呂哲從始至終都是從你一個人口中說出來,近兩日除了你和你的大弟子長音,根本就沒有別人見過他。怎知道呂哲不是早年就消失了,而你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故意編出個這樣的人來。其實所有的一切,就是你做的!”白玉堂逼問道。 “不,真不是我。” 張道士慌忙擺手,退了幾步,轉(zhuǎn)頭懇請龐元英幫自己說幾句話。 “龐大公子,我平常什么為人您該最清楚,我是被冤枉的!” “沒事沒事,別怕,你這算什么。我也被冤枉過,還住了兩天大牢。開封府就擅長冤枉人,沒事的哈。”龐元英安慰地拍了拍張道士的肩膀。 張道士點點頭,忽然反應(yīng)過來,更受驚得看著龐元英。他根本沒被安慰到! 展昭讓龐元英別胡說。 白玉堂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可惜那會兒爺不在。” 龐元英:“還好你不在。”這要是在了,若對他嚴刑逼供,他更受罪。 嘩啦啦—— 洞外似有人。 白玉堂立刻飛奔出去,展昭隨后而至。龐元英和張道士也跟著沖了出來,就見山西南方樹叢后有光亮,亮光就一直朝林子深處移動。好像是盞燈籠,似有一人提著燈籠在跑。 “什么人,站住!”展昭喊畢,就去追。 白玉堂隨即從展昭身邊沖出,快兩步跑在前面。 龐元英腿腳不行,被落很遠的一截跟著。張道士則同龐元英一起。 那人的腿腳還不錯,有兩大高手追著,竟然絲毫沒有拉近距離,反而越跑越快。 “怪不得兇手有自信再回在案發(fā)現(xiàn)場,還敢和開封府正面杠,這腿腳也忒厲害了,他這是飛嗎?”龐元英氣喘吁吁地抱怨。 張道士攙扶龐元英,也跟著喘幾口氣,“應(yīng)該是我?guī)熜郑饶_好,自小天生如此。這些年在外游歷,有時候沒錢太餓了,他就偷東西吃,沒少被人追著打,但從被追上過。” 龐元英點點頭,“本來就牛,還天天這么練的話,是比較厲害了。” 現(xiàn)在陰天,光線不是很好。 龐元英覺得太黑了,從兜里拿出個火折子點燃,接著跟張道士一起往山上跑。 就在倆人努力奔往山頂?shù)臅r候,忽然一聲怪叫劃破夜空。 “呃啊——” 隱約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有人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