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為君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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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頭上的痛意全然抵不住那股羞臊之意,他慢慢找回了昨日里的記憶,這次過后他恐怕再不敢在路瑾胤面前喝酒了,每次喝完便是胡言亂語,甚至……他臉上燙得起火,難堪地捂住臉,羞于面對路瑾胤,“不,不痛。” 路瑾胤偏偏還要去逗他,眉眼一彎湊過去捏他的手心,“那尾巴呢,尾巴還痛么。” 楚江離雙手捂得更緊,記憶的找回讓他逐漸想起昨日晚上路瑾胤的一片剖白,嘴唇緊緊地繃著卻掩不住上翹的唇角,他的聲音有些飄渺不定,從指縫里露出來,很輕很輕,“不,不痛了。” 路瑾胤知道他是想起昨夜的事了,手指引著他的手落到膝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昨夜里說的可是真的?” 楚江離卻不記得自己又說過什么承諾,他清潤水亮的雙眼瞳孔微微放大,露出一絲茫然,不過路瑾胤只要找他要,什么他都是能給的,即便是命。 于是,他斷然地開口承諾道:“自然是真的。” 路瑾胤一步一步地引導(dǎo)他,“你說了什么還記得么。” 楚江離便沉默了,他不記得自己有說過什么承諾,而別的話他是說不出第二遍了,含糊其辭說了幾句,“尾巴什么的么……” “誰同你講尾巴了。”路瑾胤的手順著他的脊背往下,在尾椎揉著,“當(dāng)然,你尾巴是孤的。” “你也是孤的。” 楚江離沒想到他說話這樣直白,緋紅一下子漫到了兩腮,他眼神不知安放在何處,只能落在手上,尾椎被揉得酸麻,無奈又含盡包容之意地嘆了一聲,“殿下想聽我說什么,便直說罷。” 路瑾胤又去捏他的手心,好像此刻必須捏著什么才能解他心底的渴,楚江離的手被他抓抓放放,一顆心也是這樣,在路瑾胤手上拿捏著,全憑路瑾胤高興。 楚江離不會去忤逆路瑾胤,只要他想要,楚江離什么都能給。 路瑾胤壓低了聲音,提醒他,“為什么我能抓你的尾巴,別人不可以?” 楚江離恍惚想起自己刻意忽略過去的記憶,原來路瑾胤要的跟自己想的那些權(quán)謀心計并不相關(guān),他再想起路瑾胤說過的話,自己那時只當(dāng)是哄自己,卻是真的捧上了一片真心。 他小拇指指尾輕輕勾了勾路瑾胤的手心,嘴唇燥得發(fā)燙,在路瑾胤以為他 定要裝傻到底的時候,他卻開口了,“因為……” 他猶豫著,垂落的一片睫毛扇動、掀開,目光動人地落在路瑾胤臉上,將那張在夢里出現(xiàn)無數(shù)次的臉深深刻進眼底,“臣愛慕殿下。” 而那張臉驟然在眼前放大,他呼吸一滯,柔軟的唇瓣便貼到臉側(cè),干燥的吻烙滿兩腮,他臉只要一偏,就能碰上那雙唇,但那樣太不矜持,他只微微偏了一些,不動聲色地,偏了那么一些。 干燥柔軟的唇果然游到了他唇邊,灼熱的呼吸交織纏繞著,他的手漸漸上移,虛虛搭在路瑾胤的肩上,淺嘗即止的一個吻,他便是被品嘗的糕點。 他眼見路瑾胤故意舔了舔他的唇,才慢慢挪開,他的手還搭在人肩上未落下,他目光下移落在被褥上,路瑾胤的聲音一下子傳進他的耳眼里,沙啞低沉,“孤也是。” 他突然又回到昨夜飄渺的記憶中,路瑾胤對他說的不僅這些,還有那些皇室秘辛,他卻又震驚于皇室秘辛,端順皇后的死竟然與皇帝有關(guān),也曾有過傳言是這樣,起因還是皇帝對賀家下的狠手,卻沒想到這是真的。 他不用向路瑾胤求證,他也能猜到這話的真實性,他不知道路瑾胤從哪里得知到這些,也許是找回的記憶中便有這么一段,但路瑾胤把這些話告訴自己,也是真正的讓自己站到身側(cè),這樣的信任讓他臉上一陣火熱。 而楚江離又為大夏皇帝的狠心一時驚訝道說不出話,沉默了半晌,而門口的人聲一下子炸響,打破了這陣沉默,凌云看著兩個人坐在床邊,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一下子變了神色,他的腳剛踏進門檻,進也不是出也不是,頓在那里。 楚江離一怔,身體忽然彈開,脊背直接撞在了床頭,一聲悶響,他面容忽然扭曲了一瞬,路瑾胤手忙往后一探,回頭將來人狠狠剮了一眼。 凌云沉咽了咽唾沫,手中的托盤忽然沉重了幾分,上面的補藥還散發(fā)著一陣陣苦味,他卻覺得這味道還不如他心里苦。 一大早的,誰能知道會撞到這樣的場景呢,誰想一大早就被主子嫌棄呢。 第114章 眼見著兩人是不會再有什么不合時宜的舉動了,凌云便硬著頭皮把東西端了進來,他心中發(fā)誓,再要他清晨來送藥,他定是不肯的了,讓古承安那個厚臉皮的混蛋自己來,他開始悔不當(dāng)初了,就不該自告奮勇來送藥。 他把托盤放在了桌上,眼睛一直盯著腳面,一聲不吭地默默往外蹭,還沒蹭到門口就被路瑾胤叫住了,他身子一顫,抬起眼干巴巴地擠出一個笑,“殿下?” 路瑾胤伸手揉了揉楚江離撞紅的背,低聲耳語幾句,便走到門口沖凌云揚了揚下巴,凌云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凌云求救地朝楚江離望過去,楚江離卻坐在床上,眼神飄忽不定地不知落在哪兒,怔怔地出神。 凌云臉皺著,苦大仇深地朝外面走,自從路瑾胤恢復(fù)后跟以前是大相徑庭,他沒由來的怵得慌,看見路瑾胤就想躲,他過去伺候殿下這么久,按理來說不會這樣,也許是過去他習(xí)慣了把殿下當(dāng)孩子哄,現(xiàn)在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驟然陌生起來,他實在克服不了心中的怪異。 屋外的日光直直鋪了人一身,曬得滿頭滿面都是暖烘烘的,光禿禿的樹枝堆著雪,雪水一滴滴沿著枝杈往下淌,寒意從雪中鉆出來,沿著地面漫過去,從鞋底往上爬,直到把人骨頭都腐蝕。 凌云身上穿著一件古承安的衣服,外面跟普通外袍無兩樣,里面卻縫細(xì)密的兔絨,他的膝蓋上是一塊兔皮護膝,整個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臉也吃圓了一點,跟原先在宮中的時候比,好了不止十一點。 路瑾胤回頭看著他,“孤需要你幫忙。” 凌云被他鄭重的語氣驚了一瞬,臉上呆滯茫然的情緒迅速褪去了,他沒有仔細(xì)去問,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屬下答應(yīng)主子的命令,有什么問題,他剛答應(yīng)完又想起古承安冷冰冰的一張臉,吞了口唾沫,已經(jīng)開始想怎么去討好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