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皇帝的黑月光師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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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靈溪簡直要哭出來了:“師兄,你別說了……小師弟他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說不定……” 謝晚亭沉默了許久,忽然道:“靈溪,是我害了雨桐。” 桑靈溪勉強忍著淚意,澀聲道:“師兄,雖然當初你確實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讓陸霄那個孽徒帶走小師弟,但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弄成這個樣子……” “不是這個。”謝晚亭搖了搖頭,“你不明白,是我害了他。” 桑靈溪不解道:“師兄,你什么意思?” 謝晚亭的聲音輕得出奇,幾乎像是自言自語了:“當年,師尊他老人家不幸隕落,我匆匆接任了掌門的位置,可是我的資質(zhì)雖然不錯,但也算不上驚才絕艷,又太過年輕……那個時候,你們?nèi)齻€都很小,朔雪城的日子,實在是很艱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什么人都能踩一腳,什么人都能唾一口。朔雪論劍之后,我又廢了雙腿……我真的沒辦法,我只是想護住朔雪城,除了你們?nèi)齻€,其他那些人,我沒把他們當人。” “師兄,你到底在說什么?”桑靈溪聽得稀里糊涂。 “算了,也沒什么。”謝晚亭閉了閉眼睛,淡淡道,“你出去吧。” …… 陸霄低著頭,渾渾噩噩地往山下走去。 翠微寒潭以東,一千二百里的一處山谷…… 混混沌沌之中,一聲憤怒的清斥,忽然傳入了他的耳中:“魔頭,你來這里做什么!我?guī)熥鹉兀浚 ?/br> 陸霄微微一愣,緩緩抬起頭來,只見一個十□□歲的清俊少年,正怒氣沖沖地望著他,手里還持著一柄細細的靈劍。 是陳悅麟。 是師尊的……新徒兒。 “你倒是說話啊,我?guī)熥鹉兀浚∧惆阉麚锏侥睦锶チ耍磕惆褞熥疬€給我!!”陳悅麟狠狠瞪著陸霄,一雙眼中仿佛要冒出火來,簡直像一只不知死活的小狼崽。 “你說什么……”陸霄死死盯著這位清俊少年,只覺得胸口一股難以言喻的晦暗妒火,陡然冒了出來,燒得他幾乎頭腦發(fā)昏。 是了,這就是師尊的新徒兒。自己在寒潭水底的時候,他們或許正朝夕相處,言笑晏晏……師尊也輕輕摸過他的頭發(fā)嗎?也手把手地帶著他練劍嗎?也笨拙地教他讀書寫字嗎?也……也會對著他那樣笑嗎? 下一瞬,陳悅麟只覺得眼前一花,陸霄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只用兩根手指,就毫不費力地捏住了他的靈劍劍尖。 “魔頭,你做什么?!”陳悅麟大吃一驚,趕緊使了一招“蒼山落雪”,手肘猛地下沉,用力往回抽,可是怎么也抽不動。 陸霄冷冷一笑:“你這招蒼山落雪,連他的一成皮毛,也沒有學(xué)到。你這個樣子,居然還有臉叫他師尊?” “你,你……”陳悅麟一張清俊的臉,霎時間便漲得通紅,不由得怒道,“要不是你這個該死的魔頭,要不是你這個叛出師門的孽徒,他早就收我為徒了,我又怎么會,只能成天對著一本劍譜練劍?!” 陸霄的腦海空白了片刻。 過了許久許久,他才十分艱難地開了口:“你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陳悅麟死死盯著他,恨恨道:“我是這批新進弟子里面,資質(zhì)最好的一個,就連掌門師伯謝城主,都一直勸他收我為徒,可是他總是說,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徒弟,不愿意再收徒了。我賴在飛來峰上,成天跟著他,纏著他,磨著他,一點用也沒有……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個什么樣的好徒弟,讓他那么掛念你,結(jié)果,結(jié)果你居然是個魔頭,還把他給擄走了!你,你這種人……” 陳悅麟說著說著,聲音都嘶啞了,幾乎有些哽咽,而陸霄呆立在原地,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完全無法思考。 陳悅麟在說什么? 他什么意思? 他說……師尊說,因為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徒弟,所以不愿意再收徒了? 師尊沒有收他為徒? ……是因為自己? 是了,師尊曾經(jīng)說過,他只有一個徒弟,唯一的一個徒弟……自己當時勃然大怒,妒恨到了極點,只覺得一顆心都在滴血,可是,難道師尊所說的,那個唯一的徒弟,不是陳悅麟,而是……而是自己? 那個唯一的徒弟,那個讓師尊不愿再收徒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嗎? 陸霄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痛得幾乎要裂開,連聲音都顫了:“他真的沒有收你為徒?那,那你怎么會叫他師尊?” “我樂意那么叫!”陳悅麟咬牙道,“怎么,你很得意嗎?我告訴你,就算你擄走了他,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我一直跟著他,纏著他,磨著他,他心腸那么軟,他一定會收我為徒的,然后把你這個該死的孽徒,逐出門墻!你這種魔頭,根本就不配做他徒弟!等師尊回來了,我……” 陸霄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陳悅麟接下來又說了些什么,又罵了些什么,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此時此刻,某種巨大的悲痛,和某種極度的狂喜,混合成了一片滔天巨浪,狠狠擊中了他,淹沒了他,吞噬了他……他就那么呆呆站著,眼前的景物,忽然一片模糊。 云霞峰漫山遍野的雪楓紅葉,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鋪天蓋地的殘忍血色,漫漫向他涌來……他眼前一片朦朧,耳邊嗡嗡作響,他什么也看不明白,什么也聽不明白,什么也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