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與情欲系統(tǒng)結(jié)契、舉頭有神明、[足球]天生名帥 完結(jié)+番外、兒子今天也在帶債主上門、我是神醫(yī)不是神棍 完結(jié)+番外、亂倫妄想、回到過去拯救你、都市第一浪女、不軌(NP)、偏執(zhí)皇帝的黑月光師尊[重生]
夜重煜慢慢握住拳,他用力極大,手上都迸出青筋。凌清宵毀了他的人生,當著眾人的面挖了他的龍丹,奪了他的身份,將他的尊嚴踩在地上踐踏。他也要讓凌清宵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夜重煜聲音里摻著恨,陰沉沉說道:“很簡單,在他的婚禮上誘發(fā)他的心魔,讓他當場失控。也讓四海來賓、天界臣民好好瞧瞧,他們的天帝,才是最大的魔頭。” · 婚訊公告六界后,天宮忙得飛起。仙娥們來去匆匆,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個用。所有人緊趕慢趕,終于在正月初九之前,將婚禮布置出來。 婚禮前一天,大婚的主人公之一,天宮的主宰凌清宵陛下,還在立政殿里批奏折。天宮眾仙家會為了天帝大婚而讓路,但六界的意外災害可不會。婚禮前一天晚上,凌清宵還要緊急加班,將明日的奏折提前批復出來。 夜風凜冽,殿外的燈燭晃動,忽然熄滅了。 凌清宵微微挑眉,繼續(xù)寫東西。門口,一個披著白色斗篷的人無聲地合上門,說:“良辰美景,天帝陛下就打算和奏折過?” 凌清宵眼中帶了笑,放下筆,抬頭看向門口的人:“這么晚了,天道孤身前來,所為何事?” “深夜寂寞,來找天帝談談公務。”洛晗摘下斗篷,熟練地坐到凌清宵身邊,問,“你在寫什么?” 說話間,洛晗眼睛瞄到了折子上的字。洛晗嘖了一聲,內(nèi)心感受有點復雜:“婚禮前一天啊,你還在工作?明天晚上我是不是還得給你留時間看折子?” “說什么呢?”凌清宵輕輕彈向洛晗額頭,一臉嚴肅。洛晗朝后躲,握住了凌清宵的手,不甘示弱地眨了眨眼:“我說什么了?” 凌清宵和她對視,最終還是自己敗下陣來。凌清宵發(fā)現(xiàn)他在洛晗身邊很容易笑出來,即使只是眼神對視也無法例外。凌清宵理了理洛晗的頭發(fā),說:“你怎么來了?聽說未婚夫妻婚前最好不見面。” 洛晗點頭嗯了一聲,道:“你說得對,我這就走,你自己和奏折過吧。” 洛晗說著就要起身,凌清宵趕緊拉住,說:“這些都是迷信,龍族講究實用至上,我不信這些。” 洛晗冷著臉,被凌清宵重新拉回身邊。凌清宵也不關心奏折了,輕輕揮袖,將桌案上所有公文收起,說:“這里太冷硬了,我們?nèi)嫷钫f吧。” 洛晗不咸不淡道:“未婚夫妻婚前不得見面,我去你的寢殿,不合適吧。” 凌清宵就知道他逃不了這一關,他沒做反駁,半摟半抱地將洛晗拉起來,說:“你不是有公務和我說么,寢殿安靜,我們?nèi)ダ锩嬲劇!?/br> 凌清宵將洛晗帶到寢殿,一路上清清靜靜,沒有遇到任何人。凌清宵將洛晗放到塌上,他要去取茶具,被洛晗拉住袖子,說:“不用。” 說著,她就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壺酒來,放在桌上。凌清宵挑眉,問:“這是什么?” “古板。”洛晗說,“這叫良辰美景,佳人美酒。” 是不是良辰美景凌清宵不知道,但是顯然,洛晗又想折騰點什么了。凌清宵配合地坐下,說:“重要場合之前,我從不喝酒。” 洛晗剛剛斟滿一杯,聽到這話頓時惱了:“我敬你也不喝?” “不喝。” “只喝一杯,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不給。” 洛晗被噎住了,她定定看著凌清宵,凌清宵亦含笑回視。洛晗的眼睛本來就漂亮,燈火下,那雙眸子流光溢彩,越發(fā)驚心動魄。 凌清宵欣賞著眼前美景,他不至于真的不近人情,只是洛晗炸毛的樣子,尤其可愛,他忍不住想逗一逗。 他正打算說什么圓場的時候,忽然見洛晗將酒一飲而盡。凌清宵驚訝,還不等他說話,洛晗就欺身逼近,菱唇對準他的嘴唇,然后將酒渡入。 凌清宵感受到唇上的柔軟溫暖,以及齒間醇厚的酒味,心想這樣敬酒,那他確實無法拒絕。凌清宵明知道酒里面加了料,但還是咽下去了,果不其然,很快他就覺得頭暈。 洛晗喂完了酒就想撤退,被凌清宵按住后腦,不得掙脫。等凌清宵終于放開手,兩個人都暈。 凌清宵是因為藥,洛晗是因為窒息。 洛晗趕緊后退,大口大口喘氣,她見凌清宵倚在塌上,手指撐著眉心,似乎有些眩暈的樣子。洛晗緩緩湊近,問:“你喝醉了嗎?” “可能。” “那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床上?凌清宵抬眼淡淡瞭了洛晗一眼,依然道:“好啊。” 她膽子倒大。 洛晗扶著凌清宵去床上。酒里雖然加了藥,但是凌清宵神魂極其強大,這種程度的藥,說實話,其實完全影響不到他。 但是凌清宵依然裝作被藥物影響的樣子,沾到床上后,很快就閉上眼睛。洛晗坐在床邊等了一會,低聲問:“凌清宵?” 凌清宵沒有反應。洛晗臉頰慢慢湊近,一副要吻上去的樣子,一直推近到兩人鼻梁相抵,凌清宵的睫毛都沒有動過一下。 看起來真的睡熟了。 洛晗滿意地直起身,說:“呵,你也有今天。以后晚上別人遞過來的酒不要喝,會被劫財劫色。” 洛晗說著拿出一柄銬鏈,一端扣在凌清宵手上,另一端扣在床柱上。她自己爬上床,將凌清宵身上的玉佩、飾物、儲物法器全部解下。 劫財劫的還挺認真。凌清宵等了一會,實在等不到她劫色,只能自己睜開眼睛:“你就這點追求?天帝身上,最值錢的可不是飾物。” 凌清宵身形一動就感覺到手腕被限制。他掙了掙,看著手上的鎖鏈,悠悠道:“你就這么喜歡這種東西嗎?” 洛晗兇神惡煞地將他按住,說:“你已經(jīng)被我劫持了,安分點,不許亂動。” 凌清宵好笑地躺回原位,等著她下一步動作。洛晗胳膊肘壓在凌清宵身上,湊近了,問:“你是誰?” 兩人對視,床外的白紗垂下來,將燈光隔得朦朦朧朧,兩人眼睛中仿佛只剩這一方世界。凌清宵靜靜看著她,說:“凌清宵。” 他從來沒有打算瞞她。不過,洛晗記仇的程度,是真的大。 看看他手上的銬鏈就知道了。 洛晗看了他良久,說:“好。你密碼是多少,身上有哪些財物,家里保險箱放在哪里?” 凌清宵忍不住笑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還沒看出來嗎,謀財害命。”洛晗見他還笑,憤憤撞了他一下,“嚴肅點,不要笑。” 凌清宵忍住笑,將答案一一告知,甚至連自己的身家都坦白了:“口訣有點多,你可能記不住,等明日我給你整理一份單子來。如今我身上財物最貴重的是天帝方印,不過估計你用不了,還容易惹上官司。至于藏寶庫,這個太多了,我也記不清有多少,不過鐘山有一份名冊,之后我讓人取來。” 這是在炫富吧?洛晗逼近得越發(fā)緊,說:“你倒是狡猾,說了半天,其實什么信息都沒告訴我。” “嗯。”凌清宵痛快地承認了,問,“那你要如何?” “我從不做白工,你必須交出一樣對你來說最珍貴的東西,才能放你離開。” 凌清宵看著她,想都不想道:“好。” 洛晗挑眉:“你都不問是什么?” “什么都可以。” “包括你的逆鱗?” 凌清宵的目光依然平靜又包容:“當然。” 他這樣回答,反而讓洛晗說不出話來了。她停了一會,奇怪地問:“你都不問我為什么嗎?” “只要是你,無論想要什么都可以。只除了離開我。” 洛晗一直俯身壓在凌清宵上方,現(xiàn)在她有些累了,直起身,疲憊地揉了揉腰,說:“這個姿勢太累了。我找到一種辦法,可以將你的心魔轉(zhuǎn)移到體外,但是需要犧牲你的一部分做引子。我想來想去,滿足條件又傷害最小的,只能是逆鱗。” 逆鱗是龍身上唯一的弱點,可是對于凌清宵來說,卻沒那么致命。只要解決了心魔,讓他不再受到幻境蠱惑,天下根本不會有人能接近他。 而且,還有洛晗。只要有她在凌清宵身邊,即便凌清宵陷入幻境,洛晗也不會讓人有機會靠近他的逆鱗。等以后她提升了神力,或許,可以創(chuàng)造第二塊逆鱗給他。 當務之急,是解決心魔的威脅。明日大婚,天宮將匯聚八方來客,到時候萬眾矚目,魚龍混雜,萬一發(fā)生點什么,簡直不堪設想。 洛晗不敢冒任何風險。 凌清宵對此只是淡淡點頭:“好。” “那我取了?” 凌清宵輕輕頷首。洛晗手觸碰到他的衣領,一副要撕衣服的架勢。凌清宵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洛晗被看得直打退堂鼓,她悄悄松開手,道:“你都不反抗,沒有意思。你自己取逆鱗吧,我走了。” 洛晗往外挪了挪,真的要爬下床。凌清宵忍了一晚上,此刻終于忍無可忍。他手上的銬環(huán)咔嚓一聲碎裂,洛晗都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人握住,隨后整個人都被反推到床上。 “這就要走?”凌清宵擒著她的雙手,橫在她上方,不緊不慢道,“你的夫子有沒有教過你,做事要善始善終,持之以恒。” 洛晗搖頭:“沒有。我的夫子只教過我,量力而行。” 凌清宵笑了,他的笑聲低沉,氣息輕輕撲在洛晗耳垂上:“好,那我教你。” “想要對一個男人不利,要先迷惑他的心智,把控他的感官,讓他無暇注意周圍的狀況。等他最恍惚的時候,給予他致命一擊。”凌清宵說著擒住洛晗嘴唇,說,“如果對象是我,你只需要這樣就夠了。” 凌清宵的手穿過洛晗脖頸,牢牢扣在洛晗后頸處。洛晗被迫仰起頭,抵御他的進攻。她身體在錦被中越陷越深,脖頸卻越仰越高,最后,兩個人不知道是誰咬破了嘴唇,唇齒間血腥味縱橫。 洛晗推開他,氣喘吁吁地撐在床上。她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衣服都亂了,尤其是凌清宵的,被扯亂了一大半。 洛晗眼神有些尷尬地飄了一下,說:“你的衣服怎么開了?” “是你拽開的。” “你碰瓷,我根本沒動!” 凌清宵無奈,真的是她。這個姿勢,他根本不可能碰到自己的衣服。 凌清宵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說:“好,不是你,是我沒系緊。別動。” 洛晗感覺到凌清宵在拔自己的逆鱗,即便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想想也知道,這是非常痛的。 洛晗心疼,伸手想要幫他鎮(zhèn)痛。她的指尖觸碰到一片涼涼的皮膚,細膩如玉,緊致有力,隱約還有輪廓。洛晗想要再摸,被凌清宵猛地制止:“別動。” 他的手上有些溫熱的液體,握在她的手腕上黏黏的,洛晗馬上反應過來,是血。 她不顧凌清宵的阻攔,順著身體往上探去。她手指試試探探,不斷在尋找逆鱗的位置在哪兒。凌清宵另一只手握上來,帶著鮮血,握著她的手按向一個地方。 洛晗指尖感受到溫熱的血,胸腔之下,他的心有力地跳動著。洛晗手心按住那個地方,凌清宵和她五指交握,血跡從兩人指縫間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床榻上。 洛晗輕聲問:“疼嗎?” 凌清宵將一塊光潔瑩潤的鱗片放入洛晗手心,說:“不疼。” 洛晗掙開凌清宵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直接去看凌清宵胸口的傷。洛晗看到那些血跡,心疼的無以復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他自己將逆鱗生生拔下,動作不甚細致,傷口難免會很大。凌清宵沒有告訴洛晗原因,只是說:“這是暫時的,很快就止血了。” 洛晗不信,她小心翼翼地從床上撐起身,在傷口上吹了吹。凌清宵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聲音都變啞了:“很快就沒事了,你不要亂動。” 洛晗仔細看著傷口,伸出手,緩慢將傷口治愈。凌清宵感受到心口傳來暖融融的、癢癢的感覺,洛晗的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碰到那里,他簡直覺得這是在折磨他。 偏偏另一個人毫無自覺,洛晗輕輕撫摸著剛才受傷的位置,問:“你沒了逆鱗,無異于將最大的弱點暴露給別人。你真的不介意嗎?” 凌清宵忍無可忍堵住洛晗的嘴,制止她下一步動作。明日才是大婚,她再亂動下去,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這一吻和以往不同,充滿了欲望色彩。洛晗感覺到凌清宵是硬逼著自己停下來,側(cè)臉停在她頸側(cè),劇烈地喘息著。 洛晗等了一會,慢慢說:“其實……” “不行。”凌清宵都不敢聽她說完,立刻打斷。他將衣服系緊,轉(zhuǎn)身下了床。他生怕再晚一點,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