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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拯救美強慘男二在線閱讀 - 第101節

第101節

    洛晗渾身都不自在了。凌清宵說花環歪了,在調整角度,洛晗不敢動,上半身僵硬得像木頭:“我都這么大人了,戴花環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凌清宵說,“路遇美人,折花以贈。剛才那個太丑了,還是這個好看些。”

    洛晗突然發現凌清宵在觀察她。他從來不和人客套,其實他情緒觀察能力特別強,很能體察到對方想聽什么,想說什么。他并不是不會說客套話,他只是不想。

    洛晗賭氣,故意說:“你不是說,不要收來路不明的東西嗎?”

    “他們的不可以,我的不算來路不明。”凌清宵見洛晗表情緊張,輕輕笑了笑,說,“遇到好看的人,就要送花環以表喜愛。我們要入鄉隨俗。”

    現在九壬城的年輕人不講究,路上遇到人就送。但是最開始,送花環是有特定含義的。

    凌清宵最后這句“入鄉隨俗”,一語雙關。

    小童躲在墻角,看到剛才和他買花的仙君站在街邊,為另一個仙子戴上花環,還為她挽起鬢邊碎發。男子清貴無雙,女子冰清玉潔,兩人并肩站在一起,美好的像是畫卷。

    小童眼睛中流露出艷羨,他看了好一會,直到對面兩個仙人走了,他才戀戀不舍收回視線,朝巷子后走去。

    他穿過長長一條胡同,眼看很快就要到家了,旁邊的小巷里忽然伸出來一雙手,將他的嘴牢牢捂住。小童本能掙扎,但是他不會說話,人又年幼瘦弱,才動了沒兩下,就被迷藥迷暈了。

    小童昏迷前,看到世界顛倒,他的家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最后,一雙大得出奇的黑靴子停在他眼前,成了他最后看到的景象。

    小童再恢復意識時是被人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周圍擠著很多少男少女,每個人都在低聲哭泣。再往遠看,是冷冰冰的鐵籠。

    鐵籠?小童倏地驚醒,這是哪里?他為什么被關在籠子里?這么多人被圈在一起,對方想做什么?

    小童驚懼,不知道是不是迷藥的緣故,他腦子里昏昏沉沉的。迷糊中,外面似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主上,貨物就在里面。”

    貨物?小童驚懼,他還沒來得及想好要不要裝昏迷,說話的兩個男子就已經進來了。被稱為“主上”的那個人帶著面具,渾身被黑斗篷包裹得嚴實,根本看不出身形長相,另外一個人……

    小童看到那個人,瞳孔緊縮。他認識這個人,不久之前,這個人和他買過花,還打聽了他祖母的事。臨走時,他送了小童一根紅線。

    小童莫名不喜歡那個男子身上的氣息,所以并沒有戴紅線。想到這里,小童回頭,見鐵籠里的男男女女,或怯弱或魯莽,或悲傷或憤怒,但是無一例外,手腕上都垂著一根紅線。

    小童了然,原來,是那根紅線的緣故。沒想到小童都繞過了紅線,結果還是被這些人盯上了。

    戴著面具的人見到他們,毫不掩飾語氣中的不滿:“怎么才這點人?”

    “主上,最近很多人夜里不再出門,貨物越來越不好抓了。這批貨少是少了點,可是質量不比前幾次差,請主上明察。”

    “罷了。”戴面具的人聲音悶悶的,像是被什么東西改變了聲音一樣,“先帶走吧,再不送去,尊上該等急了。”

    男子似乎很高興,立刻躬身應道:“是!”

    他說著拿出一個葫蘆,葫蘆上黑氣繚繞,看著就讓人心生不祥。小童猛地意識到,他不能被吸到葫蘆里,要不然,他就徹底逃不出來了。

    小童是最后一個進來的,此刻籠門打開,第一個被拽出去的人也是他。小童劇烈掙扎,最后逼急了,甚至張嘴在對方虎口上咬了一口。

    小童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可是對方的手像是鐵打的一樣,十分堅硬,完全咬不動。男子毫發無傷,反倒被小童的行為激起了火氣。他伸手,道:“小仙崽子敢咬大爺我,欠收拾!”

    男子膀大腰圓,而小童瘦瘦弱弱,腰都沒有男子胳膊粗。男子手大的像蒲扇,胳膊朝后掄圓了,這一巴掌要是落下來,小童至少都得去半條命。

    鐵籠里的人眼睜睜看著巴掌落下,許多人不忍再看,紛紛閉住眼睛。然而預料中的巴掌聲很久沒有傳來,有人試探地睜開眼,發現剛才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不遠處,落著他的半條胳膊。

    正是他剛剛想扇小童巴掌的那只手。

    鐵籠里的人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小童同樣愣愣地坐在地上,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房頂簌簌掉下灰塵,上方頓時亮光大作。小童捂著眼睛朝上望去,刺眼的逆光中,兩個白色身影幾乎和光暈融成一體。

    “原來躲到了地下,難怪藏了這么久。”

    第92章 婚禮

    強烈的白光從上方傾瀉, 晃得里面的人睜不開眼睛。小童這時候才知道, 原來, 他們在地下。

    小童剛才全部注意力都被鐵籠吸引走, 也就沒有留意到,墻壁兩邊燃燒著火把, 空氣沉悶,明顯是不流通的樣子。

    小童在地下待久了,遇到陽光本能地遮住眼。從指縫中, 小童看到一道白影如驚鴻般落下。地牢里的看守如臨大敵,紛紛抽出武器,這些人長得膀大腰圓, 武器也又黑又重,而那位白衣仙君卻清瘦高挑, 連劍也是纖細的。看守將一把半人高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風, 帶著呼呼風聲掄下, 鐵籠中所有人都捏了把冷汗。

    兩件兵器相撞, 形成極其強烈的視覺沖擊。和看守的重刀相比,凌清宵的劍越發薄的像紙片,可是就是這樣看似弱不禁風的劍刃, 毫不費力地,將看守的大刀從中斬斷。

    小童吃驚,對面的看守也驚了。他看著齊刷刷的斷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是誰?”

    這是什么劍,也太邪門了。削鐵斷金, 硬度驚人,卻又有著無可比擬的柔韌性。這是什么上古神兵嗎?

    然而看守的問題并沒有等到回答,他問話的功夫,就已經被凌清宵抹了脖子。凌清宵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追上那個戴面具的魔族,而這時,后面的魔族還呆呆站立著,過了一會,才一個接一個砸到地上。

    他們的喉嚨已經被寒刃割斷,傷口太細,連血都沒有流出來。

    小童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看守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到死都不瞑目。小童的眼睛正對著看守的,神情呆滯,仿佛完全陷入無意識中。

    他想起了他父母死時的景象,那時候,他爹娘的眼睛,就是這樣的。

    無法動彈的噩夢間,小童的眼睛忽然被一陣涼意覆蓋,眼前血腥可怖的景象也換成了燕語花香。小童猛地回過神,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占了一個白衣仙子,仙子對他笑了笑,說:“血腥的場面不適合小孩子,不想看就不要看了。”

    鐵籠里的人看到洛晗,瑟瑟發抖,不知道洛晗是敵是友。洛晗看到這些人被嚇成這樣,內心深深嘆氣。她一抬手,鐵柵全部化為細碎的鐵末,束縛這些人質的枷鎖也變成齏粉。

    洛晗說:“你們安全了。外面的障礙已經被我們清理干凈,你們可以回家了。”

    鐵籠里的人不敢置信,最開始沒人行動,后來不知道是誰打頭,眾人忽然一哄而散,爭先恐后地往外跑。小童被人群擠得跌跌撞撞,不得不縮到墻壁,把自己緊緊抱成一團。

    腳步聲紛亂,另一邊的戰局卻沒有受到分毫影響。面具男修為不低,可是再如何高,也不會高過宮堇魔君,很快,他就被凌清宵制服了。

    洛晗從后面走過來,問:“你是什么人?偷偷來仙界做什么?”

    面具男冷哼了一聲,并不做聲,不配合之意顯然。洛晗遺憾,嘆道:“你真的不和我說嗎?過一會,可沒我這么好說話了。”

    面具男依然不屑一顧,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洛晗退了一步,說:“既然你執意,那好吧。”

    洛晗將空間讓給凌清宵,凌清宵都沒有詢問面具男,直接在手心凝聚靈氣,覆在魔族天靈蓋上提取思維。

    面具魔族震驚,眼睛瞪得如銅鈴。洛晗嘆氣:“都說了和我坦白,非不聽,非要挑戰他。”

    凌清宵在中古五百年經歷過太多次審問戰俘的事情,他熟門熟路,直接找到面具男相關記憶,化成影像呈現在空中。

    面具男在魔界的地位似乎不低,在他的視覺里,他一路穿越黃沙戈壁,停在一座巨大的墨黑城池前。高大的拱門上,浮現出“雷烈城”三個古體字。

    “雷烈城……”洛晗低聲喃喃,“他竟然是雷烈王的人?”

    這還不止,面具男走入城門后,一直走到一座院落中。院內一切裝飾都是漆黑的,面具男在院內等了一會,不久后,另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進來了。

    面具男起身,行禮道:“大人,貨物我已經帶來了。”

    對方伸手,問:“東西呢?”

    面具男連忙將一個黑色葫蘆獻上。這個葫蘆和剛才小童那個一模一樣,遍體黝黑,壺嘴處有紅色的紋路,像是血跡一樣。對方接過,在手心掂了掂,道:“好了,我知道了。下一批貨要得急,你快些去張羅,這次不必局限于修為高的、天賦好的,沒有質就拿量來湊,只要有靈根就可以。”

    面具男連忙應下,恭敬地送對方離開。等對方走后,面具男又在原地等了等,等時間徹底錯開后,才披上斗篷出門。

    之后是一大堆無關的畫面,凌清宵將記憶快放,大致看到面具男又偷渡到天界,給他的手下交代任務,他自己則在各個城池間奔波,負責“收貨”。

    看樣子,被這些人荼毒的不只是九壬城,還有其他好幾個城市。

    再后來,就是面具男到地牢,然后被洛晗、凌清宵撞破。這一段他們已經知道,凌清宵將畫面抹除,隨手一劍,就將面具男殺死。

    從頭到尾,他壓根連問都懶得問。戰爭時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人命,根本沒時間留給他們浪費口舌,第一遍戰俘不說,第二遍就直接動手提取記憶,誰有耐心和魔族俘虜們打心理戰和刑訊戰。

    面具男的死法和其他人一樣,脖子上細細一條血線,連血都沒怎么流。凌清宵手指掐訣,一簇藍色火苗從他指尖落到面具男尸體身上,片刻間就將尸體包圍。

    面具男和其他魔族的尸體在靈火的吞噬下變成魔氣,隨后被靈火吞沒,連一絲一縷都沒有逸散出去。頃刻間,地面上就變得干干凈凈,要不是四壁還殘存著打斗的痕跡,幾乎讓人懷疑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凌清宵這一系列cao作行云流水,熟稔自然,快得洛晗都沒反應過來。她瞠目結舌,問:“你怎么這么熟練?”

    “做的多了就習慣了。”

    凌清宵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唯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這句話中包含著多少鮮血。洛晗想到中古五百年自己不在他身邊,油然心酸。凌清宵已經收回靈火,說:“果然是雷烈王做的手腳。雖然地牢已毀,但是不能掉以輕心,他們在其他城池還有據點,多半還會卷土重來。”

    洛晗點頭,道:“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解決的,我們需要天宮的幫助。我們先去搗毀其他據點,等回鐘山后,再給天宮上書。”

    凌清宵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兩人收了劍往外走,路過墻角時,洛晗發現還有人沒走。洛晗認出來這是那個買花的少年,似乎叫……小童。

    洛晗知道這個孩子童年受過創傷,至今沒法自如說話。洛晗放輕聲音,問:“你為何還不走?”

    小童搖搖頭,看著洛晗和凌清宵,又點點頭。他雖然一字未說,但是洛晗莫名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在感謝他們救他。

    洛晗記得小童的祖母還在重病,一家子老的老弱的弱,小童還是這個樣子,以后要怎么謀生?洛晗嘆息,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不必感謝我們。快回家去吧,你的祖母在等你。”

    小童點點頭,往外跑了兩步,又突然停下,回頭向往地望著凌清宵。他鼓足勇氣,用指頭指了指凌清宵的劍,隨后一臉渴慕地望向凌清宵。

    凌清宵看出了小童的意思,中古時代到處都是小童這樣失怙失恃的孤兒,沒想到在太平盛世,依然有很多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凌清宵想到一個人,心中觸動。他從身上拿出一個令牌,用靈力托著停在小童面前:“鐘山在下界定期有招弟子大會,時間地點都寫在令牌上。如果你能走過去,通過考核,就能隨著隊伍來到十六重天,進入鐘山學習劍法四藝。只有你自己變強了,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給你的祖母尋找治病藥物。”

    小童愣愣地看著眼前古樸莊嚴的令牌,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過了良久,小童才試探地將白木令牌接下。

    凌清宵被小童勾起了回憶,他想起他撿到小澤時,小澤也不比小童大幾歲。可惜,他們再也見不到了。

    凌清宵因此對小童生出許多憐惜,可是他再念舊,也不會直接將小童收入門中。凌清宵如今已經是鐘山的家主,他想要收弟子,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是他不會這樣做。就算是機緣也要自己拼搏,機會從來只留給有準備的人。

    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就要先改變自己。凌清宵說道:“鐘山招徒比試并不輕松,而且,鐘山不收啞子。”

    小童眼睛瞪大了,凌清宵知道這很殘酷,可還是選擇將并不美好的現實剖開,冷冰冰地呈現在小童面前:“你想要進入鐘山,就只能克服自己的心理陰影。你不能一輩子不說話,除非,你想一輩子都過這種被人擺布的生活。”

    “希望我能在十六重天見到你。”

    凌清宵說完后,沒有給小童提供任何靈藥、功法,轉身就走。洛晗心中嘆氣,對小童說了聲加油,也快步跟上。

    凌清宵這個人,有著最仁慈的內心,也有著最堅固的外殼。不必說他對一個小孩子殘酷,因為他對他自己,更加殘酷。

    洛晗追上凌清宵,兩人很快回到地面,重新站在陽光下。四周已經沒有其他人,洛晗問:“既然不忍心,為什么不多交待他兩句?他從沒有接觸過這些,貿然上路不知道該有多危險。何況,心理陰影既然叫陰影,就是因為不可抗拒。”

    凌清宵搖搖頭,語氣堅決:“這是他自己的心病,只能靠他自己走出來。他若是不將自己從父母的陰影里拔出來,那任何人都渡不了他。”

    凌清宵的話語平平淡淡,可是洛晗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凌清宵和小童一樣被童年陰影深深影響,以致于斷尾自保,小童切除了自己的語言能力,凌清宵切除了所有的歡愉。

    他不再享受任何娛樂活動,他將所有時間都投入到修煉、學習、練劍中。以致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再會笑。

    洛晗陪著他靜靜走著,過了一會,輕聲問:“那現在呢?他走出來了嗎?”

    凌清宵回頭瞥了她一眼,眼中露出了然的笑意:“這得問小童,我如何得知?不過,我認為他可以。等他真正脫離別人的看法,內心強大到可以正視自己的光明與黑暗,渴望和卑劣,他就能夠離開曾經的束縛了。”

    洛晗嘴邊露出笑意,凌清宵能這樣說,可見他是真的看開了。他曾經和家庭的關系很緊繃,對凌顯鴻、宿儀芳有一種刻意的疏遠感。他看似強硬決絕,其實,這反而代表著他還在意父母。

    等到了中古,他在另一個時代遇到了很多長輩,得到了真正強大的長輩的指引,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不依賴父母的認可了。

    凌清宵剛回到天宮時,也曾心有僥幸,對凌重煜和宿儀芳抱有最后的幻想。他期望父母對他包容而愛護,他甚至提前做出了一定的妥協,可惜最終,他失望了。

    他徹底認識到,不愛就是不愛,他在家人心中就是比不過凌重煜。他就算讓自己變得再符合世人期望,也無法引來父母的回眸。

    傷口化了膿就要剜出來,凌清宵親手將自己最后的軟弱剔除,也親手斬斷了他和父母和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