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42
司暮在謝清霽身上靠了一會,在一片醉意里忽然尋到了一道光,意識到了他們的疏漏之處:“小師叔!” 他猛地抬頭。 謝清霽被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去摁他腦袋:“……你別抬得那么快,小心頭暈。” 司暮果然頭暈了一瞬,不過旋即他就抬手握住了謝清霽的手腕,不讓謝清霽亂動:“酒中客請刀客喝酒這應當是沒錯的,可他不可能只坐在這看著刀客一個人喝酒啊!” 他們都被秘境、被這單獨一只酒杯給誤導了! 刀客獨居許久,沒有多余的酒杯很正常,但酒中客不拘小節(jié),怎么會因此就不喝酒呢! 他或許是干脆就著這大壇子咕咚咕咚直接喝,又或許是找刀客要了個碗來喝,總之他肯定不會只眼睜睜看著刀客獨自喝酒。 謝清霽茅塞頓開,短促地“啊”了一聲,就拖著個拖油瓶醉鬼去小廚房里找碗。 小廚房里一干二凈,什么都沒有。謝清霽翻來覆去沒找著碗,又回屋里四處尋了尋,最終確認了屋里除了司暮用過的這個酒杯,再沒別的能盛酒的東西。 家徒四壁的貧窮刀客。 真是令人發(fā)愁。 謝清霽沒奈何,他做不來抱著酒壇子灌酒的舉動,只能強忍不自在,往小酒杯里倒了一小杯酒。 他見司暮雖然面帶醉意,但還沒像前兩次那么瘋,只以為這酒不會太烈,正要仰頭飲下。 而方才提出這猜測的司暮卻猶豫了,他攔了一把:“……小師叔,要不算了,我們想別的法子,你酒量不行,要是喝醉了怎么辦?” 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 這是對他尊嚴上的侮辱。 謝清霽微微睜大眼,對司暮這句話很是不滿:“區(qū)區(qū)一小杯酒,不礙事。” ——他之前那兩回,根本就不是喝酒醉的!分明是給司暮氣醉的! 謝清霽拒絕承認自己是個一杯倒,司暮喝了三杯都沒完全醉倒,他只喝一杯,怎么可能醉! 謝清霽躲開司暮想攔著他的手,仰頭一氣喝下。 登時被嗆住了。 謝清霽偏頭咳嗽了幾聲,只覺喉嚨被火燒了一遍,咳得白玉般的臉頰都泛起淡淡的緋紅,眸底泛起朦朧水光。 他好不容易壓下喉嚨燒意,轉(zhuǎn)過頭來,一雙唇因沾著酒液而顯得殷紅潤澤,看得司暮心里一個咯噔。 小師叔可爭氣一點,可別真的一杯酒落肚……就給醉倒了吧。 事實證明,司暮的擔憂不是白擔憂。 而謝清霽對自己的酒量,是真真實實有點誤解。 謝清霽喝完酒之后,忽然就沉默了,舉著酒杯,也不知在想什么,呆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呆了一小會,他才慢騰騰地松開了手,任由酒杯骨碌碌地滾落桌面。然后歪著頭看司暮,眼底漸漸浮起疑惑。 他好像不認得司暮了。 司暮舔了舔唇,心頭有些蕭瑟,他試探著抬手,在謝清霽面前晃了晃:“小師叔?你還認得我嗎?” 謝清霽水潤潤的視線順著他的手來回了兩遍,眉頭一皺,低聲喃喃:“你別動……” 他似乎想往旁邊走,結果第一步就同手同腳,第二步就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慌得司暮酒意都被嚇飛了幾分,忙不迭拽住他,將他抱回懷里來:“小師叔!你醒醒神。” 他見謝清霽唇邊還沾著一滴酒液,沒多想,抬手想替謝清霽擦掉。 結果指腹剛碰著謝清霽的唇角,謝清霽就偏了偏頭,準確無誤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司暮僵住了。 面前人微微瞇著眼,長長的睫毛半垂,很認真地…… 在啃他手指。 堅硬的齒在他指腹上反復咬磨,有點疼,濕熱的舌頭一遍遍舔舐過他的指尖,又充滿無聲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