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4
可傳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半真半假,若是……這恰好就是“真”的部分呢? 謝清霽莫名有些煩躁,這種情緒不該屬于風(fēng)止君,更不該屬于弧月。 他走到司暮門口,頓住腳步,定了定心神,剛抬起手。 然后他就聽見了司暮在里面笑了聲,懶懶散散地在勸酒:“……再喝一杯啊。” 司暮似乎還喊了個什么名字,不過謝清霽沒聽清。 男人低沉的聲音里全是醉意,慵慵懶懶的語氣,透著親昵,和平時同謝清霽說話的語調(diào)完全不一樣。 謝清霽腦殼突突只跳,他深吸一口氣,叩了叩門,過了一會沒等里面回應(yīng),就用靈力震碎了門閂,直接推門而入。 滿室昏暗,燭火搖曳。 謝清霽抬眸望去,司暮正倚靠在軟榻上,一手曲著撐著榻,一手拎著酒壺往嘴里倒——這回壺里的不是茶,是真的酒,那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熏得謝清霽眉頭緊皺。 ——這人酒量差成那樣,也敢喝酒? 謝清霽按捺住想立刻掉頭就走的心思,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司暮面前的小案幾上。 小案幾上還擺著一壺酒一只酒杯,從它們擺放的位置和司暮現(xiàn)在喝酒的架勢來看,這是給別人用的。 謝清霽不動聲色地環(huán)視了一周室內(nèi),沒看見別的人,倒看見一卷畫軸全展著,上半張掛在軟榻邊,下半張垂落地。 畫卷上除了落款日期和司暮的私印,再無別物,空蕩蕩的,就是張白紙。 司暮在勸誰喝酒? 謝清霽皺了皺眉,順手掩了門,緩步走過去看司暮的狀況,正打算想辦法讓司暮清醒過來,就看見對方忽然擱下酒壺,朦朧醉眼里陡然爆發(fā)出銳利逼人的光。 “你回來了……”司暮喃喃了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他視線渙散了片刻,最后聚在謝清霽臉上。 謝清霽本能覺得司暮這句話并不是對自己說的,這人也不知將他認(rèn)成了誰。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里立時不痛快起來,臉上表情冷冰冰,如寒冬之季,忍不住就將視線挪到了旁邊酒壺上——潑一次是潑,潑兩次是潑,不如…… 謝清霽這念頭還沒轉(zhuǎn)完,司暮就看也不看地一揮袖,將案幾連帶著上頭酒壺酒杯通通拂落地! 案幾落地的悶響聲和酒杯破碎聲交錯響起,他伸手拽住謝清霽的手臂一拉,一個旋身,就格外熟稔而順暢地將人壓在了軟榻之上! 謝清霽猝不及防,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他就被摁到軟榻上,司暮那張臉與他隔不過一拳距離,呼出來的酒氣噴了他一臉。 他上半身被司暮牢牢壓著,只有腿還暫且自由。謝清霽想也不想地抬腳就踹,然而喝醉了的司暮反應(yīng)倒是很快,長腿強勢地一壓。 好了,這下謝清霽是連腿都動彈不得了。 這個姿勢太危險,謝清霽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來一些堪稱微妙的回憶,他嗓音緊繃,緊張之下甚至都忘了自己眼下的身份,近乎失態(tài)地厲聲怒斥:“司暮!給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捉x現(xiàn)場。 摸摸司豬豬的頭,你康,師叔邁出第一步主動找你了,剩下九十九步你努力一點哇。 第19章 抗拒的情緒瞬間騰涌上來,謝清霽也說不上為什么自己反應(yīng)會這么大,大概是有過前車之鑒的緣故。 他掙扎起來,試圖推開身上這沉沉的男人,然而司暮喝了一天,早就喝到斷片了,眼前朦朦朧朧的甚至連人都看不清,只潛意識里覺得自己等的人回來了。 得捉住,不能再讓他跑了。 男人模模糊糊轉(zhuǎn)過這念頭,腦袋一耷拉,就埋在了少年頸窩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動了。 謝清霽只覺頸窩出沉沉的。 司暮發(fā)質(zhì)偏硬,蹭得他有點兒癢,司暮呼出來的熱氣更是一團接一團地旋在他頸窩鎖骨處,guntangguntang的,燙地他一個哆嗦。 謝清霽用了點靈力,掙脫了司暮扣著他的手,想到司暮拎小狐貍的架勢,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掐住司暮后頸軟rou,想將他提溜起來。 然而司暮拎小狐貍跟捏根蔥似的,謝清霽拎司暮卻很費勁,好不容易才推開他一點,艱難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