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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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哲派人送來干凈的衣服,遞到她手里,“盛姑娘,要不你先換衣服,我叫人送你回去,我在這里守著沈總就好。” 星晚眉眼間盡是風波后的疲態,她耷拉著眼皮,“我就在這里陪他,沒關系?!?/br> 文哲也不好再勸,只是問:“那好吧,現在我報警嗎?” “不,”星晚說,“等沈知南醒了以后,看他怎么說?!?/br> 報警與否,怎么處理,都要等沈知南醒了以后做決定。 文哲:“好。” vip病房里都有單獨的浴室,星晚置身在熱流里,周遭溫暖,卻感覺一點也不真實,仿佛剛才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換上干凈的衣服出來后,發現顧驚宴正拿著病歷本在病房里,站在病床邊,低垂著眉眼在寫什么,書寫速度很快。 聽見聲響,顧驚宴抬頭掃了她一眼,“你值了,盛星晚?!?/br> “什么?” “上午知南被你砸破腦袋,晚上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 星晚心里一動,但是面上還是維持著平靜,她沒有和他交流的欲望,“你出去吧?!?/br> 顧驚宴也沒多說什么,提腳離開。 ...... 次日,上午十點。 病床距離窗戶不遠,陽光斜斜地照進來,照在星晚的睡顏上,她在他病床邊守了一夜,最后實在是抵不過倦意和困頓,俯在床邊睡了過去。 一睜眼,就看見男人英俊溫和的臉,正在注視著自己。 星晚蹭地一下起來,愣愣地看著他:“......你醒了?”她的嗓子啞得不像話,昨晚嘶喊過多,現在聽上去像是被粗糙砂紙打磨過的。 此刻,沈知南身穿藍白條紋相間的病號服,少了許多在商場上的冷銳感,多了真實感,他伸手想摸她的臉,這個動作卻牽動傷口,疼得令他倒吸一口涼氣,手也因此停在空中。 星晚忙將臉遞過去,貼著他的手,“你別亂動阿。” 沈知南 的指腹涼涼,摩挲著她的臉龐,他說:“要是我真的死了,是不是就能替代霍西決在你心中的白月光位置,也能讓你在余生的日子里對我念念不忘。” 死這個字眼,星晚是真的怕了,喉間哽了哽,半晌后才慢吞吞說出四個字。 “你不會死。” “晚晚——”他喊了她一聲,手還停留在她臉龐上,“我是個普通人,也會犯普通人犯的錯。我的成長經歷造就現在這個狂妄的我,凡事自以為是對的,包括欺騙這件事。對于你,我等待太久,預謀也太久,我輸不起,所以選擇隱瞞,是我不對。我有僥幸的心里,倘若你一直想不起霍西決,我就一直是你的唯一。倘若你想起霍西決,任何后果也是我咎由自取,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我不愿意失去你?!?/br> 語調淡,卻字字誠懇。 星晚鼻尖有些酸,不由想起昨晚觸目的畫面,他明明是那樣驕傲一個男人,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可是為了救她,說跪就跪,沒有一絲猶豫地跪了。 “我知道的。”她低聲回。 可能是傷口有些疼,沈知南放下了手,看著她繼續說:“我愛你這件事,我從沒說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br> 星晚眼淚憋著,聲音已經有了哭意:“我也知道?!?/br> 男人點點頭,眸色溫和,“那你還要離開我嗎?” 這問題很嚴肅。 星晚搖頭,比他跪下去的速度快,“但是你以后不能對我再有任何欺騙?!?/br> “好。”他沉了聲調,很認真地,“以后我沈知南算計所有人,也絕不算計枕邊人。” 第99章 文哲進到病房里, 打破原本的溫馨和諧。 文哲停在離病床兩米遠的地方,手里拿著ipad,肢體動作顯得有些局促, “沈總......我有點急事需要匯報?!?/br> 躺在病床上也偷不到閑。 星晚收起情緒和眼淚,從床邊起身讓開,示意文哲過來, “你過來這里說吧?!?/br> 被打擾溫馨時刻的沈知南有些不悅,淡淡一眼看過去, “很重要?” 文哲先是一愣,后重重地點頭,“很重要!” 文哲走到病床邊,將ipad遞過去,上面是新聞版塊, 標題很醒目——【hk現任執行總裁沈知南系不擇手段上位者】【家族斗爭竟將親大伯遠囚西班牙著名瘋人院】【沈梟失蹤多年真相】 男人眸光掃過那些字眼, 神色不變。 文哲收起ipad,熄了屏放在身前, 小心翼翼地問:“應該、可能、大概是蘇青小姐爆的料, 畢竟只有她和您才知道......那現在怎么辦?” 是阿,怎么辦。 沈知南唇畔竟有笑意,他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懶散樣, 微微一動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 見他這個樣子,文哲更急了, “沈總,如果不做點什么的話,董事會那幫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如果聯合起來對抗您,會很棘手。” “對抗我?”男人如聞笑誕, 氣笑了,“我接手hk時,集團是一灘什么爛泥,那群老頭兒不清楚?他們拿什么資格對抗我,笑死人。” 文哲:“沈總說得對,那現在我該怎么做?” “什么也不要做,等熱度多爆幾天?!?/br> “阿?” “聽不懂?” “聽得懂......” 文哲不敢再多說些什么,轉身加快腳步出了病房。 星晚拿玻璃杯接了一杯溫熱水,重新走到床邊,剛剛的事情她也聽到了,“蘇青她,應該是因愛生恨了吧?!?/br> 她把水送到他唇邊,喝了兩口后他說:“我知道她對我的感情,一直容忍她在我身邊為所欲為,是因為我覺得她救我一命,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br> 他分得清楚,什么是包容,什么是愛。只有在看見她的時候,心底的湖泊才會蕩起漣漪,會喜會悲,與愉悅會難受。 沈煥會綁架她,也是因為蘇青找到沈煥,告訴他沈梟身 處何方,以及他的所作所為。 星晚擔憂那些新聞,“那現在外面......” 他的黑眸里是鎮定,溫和地笑:“你不相信我?” 星晚相信他,但她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身居高位,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他。當初那些人有多艷羨崇拜他,現在就有多恨不得他摔得稀碎。 流言蜚語、互聯網時代、消息飛速傳播,是個墻推眾人倒的時代。 吃人血饅頭。 他還在安慰她,“交給我,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心等我傷好,然后——”他頓了頓,眸如有千山萬水般凝望她,“成為沈太太?!?/br> 他說過的,沈太太只她一人。 事態持續發酵。 沈梟重現寧城,頂著雙眼可怖疤痕出現在眾人視線里,召開記者招待會,訴說著自己幾年來的瘋人院經歷,如何凄慘,沈知南的手段又是極其慘絕人寰。 一時間,沈知南這三個字成為惡劣的代名詞。 恨不得他立馬死去。 全城媒體都在找沈知南。 那些人圍堵在hk總部樓下,或者是桃源居的山腳下,很有毅力,風餐露宿地半夜也不肯走,啃著冷包子蹲人,一守就是幾天幾夜。 第三周時。 沈知南已經能正?;顒樱梢宰约合麓沧邉樱瑯寕銍乐貍麆荩浅D杲∩碛帜贻p有力,恢復得還算不錯。 這段期間,星晚食宿都在vip病房里和他一起。 那天,星晚剛午睡醒來,睜眼就看見男人已經脫下病號服,換上常見的黑色西裝,冷銳氣質盡顯,他聽見動靜,轉頭看她,“醒了?” “你要去哪兒?” 沈知南低眸,修長好看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開個記者招待會?!?/br> 他現在出去開記者招待會,無疑是把自己往槍口上送。 星晚下床,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帶高大男人面前,“你不能去,你這樣去我不放心,那群媒體不知道會提寫什么問題?!?/br> 看著她的一雙光腳,沈知南走到床邊彎腰拿起她的鞋,回到她面前時蹲了下去,用手托著她的白皙腳踝,“把鞋穿上,地上涼?!?/br> 星晚聽話地配合他動作穿鞋,又問:“有在聽我說話嗎?” 男人維持著單膝下蹲的姿勢,仰頭看她時,竟讓她恍然覺得這是在 求婚......他這姿勢,可真得是太像求婚了。 幫她穿好鞋,沈知南站直身體,低垂著長睫看她眼睛,與她直線對視,“在聽。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要陪我么?” 他多次在她四面楚歌時朝她伸出手,她怎么會坐視不理? “去呀?!彼f。 鴨? 男人寵溺地笑笑,又想起那個在雨天那個小晚晚了,唇紅齒白笑嘻嘻地說要嫁給他鴨。 ...... 記者招待會定在醫院不遠處的酒店大廳一樓里。 消息一放出去,所有媒體都在質疑真實性,躲了三周時間的人,怎么就直接開記者招待會了?但是消息文哲放出去的,坐實這就是沈知南的意思。 四點正式開始。 三點五十分,果然拍到沈知南的黑色賓利駛進酒店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蹲著二十幾個記者們,車都還沒停穩,就像瘋狗一樣拿著話筒和攝影機撲了上來,拍打著窗戶,回應他們的,只有男人一張冷漠矜貴的側臉。 面對這樣的場景,星晚只覺得窒息,喘不過氣。 索性帶的保鏢們足夠給力,靠著蠻力給沈知南辟開一條狹窄道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