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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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夠了嗎?”林宴終是咬著牙開口。 回答他的,卻是耳畔吹過的一股氣息,她已然貼近,唇湊在他耳邊,似觸非觸,語氣如絲:“不夠。你不是最有耐性,最能隱忍,就讓我瞧瞧,你能忍到幾時。” 林宴閉了閉眼,在她的指尖再度觸來時驟然轉身,一把摟住她往下倒去,咬牙切齒道:“玩火者必**,我以為你懂這個道理。” 神仙般的男人,終是沒了理智,被煙火浸染,七情六欲俱盛。 幔帳落下,掩去滿室燭色。 ———— 屋外昏昏思睡的兩個侍女被驚醒,捂嘴瞪眼聽著房內動靜,半晌都紅了臉。 燕檀已攫升成宋星遙身邊統管丫頭的大管事,這會剛好過來巡視,一見兩個侍女豎著耳朵快貼到墻壁上的模樣,不由分說各敲了兩人后腦一下。 “聽什么聽?這是你們能偷聽的嗎?”燕檀壓低嗓音道,“去去去,都下去,這里不用你們服侍了。” 兩個小丫頭悻悻退下,燕檀怒瞪了她們兩眼,才將注意力擺回正房。房里似乎沒什么聲音,也不知那兩個丫頭在聽什么,燕檀不解,站近一些,不妨絹紗糊的槅扇門猛地一震,將她嚇了一跳。 兩道重疊的人影被燭火打在了門上,那門便有節奏地動了起來。 燕檀怔怔了看了片刻,陡然間紅了臉,飛快轉身,暗暗罵道——這簡直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新婚頭一夜就這么刺激嗎? 她邊走還邊低吼路上當值的丫頭:“走走走,都給我出去,不要留在這里。” 虎狼之地,這些小娘子留不得。 ———— 屋里動靜不小,床和門穿都逐一被搖得“咯吱咯吱”作響,也不怕外頭人聽到,床帳子被扯得半垂半吊,滿床滿地的凌亂,好似遭劫了一般。這陣仗也不知多久才偃旗息鼓,聲響漸漸低伏,糾纏的人影一分為二。 宋星遙平躺著,腦中白花花的激閃半晌才褪,她方瞇眼看倚在床尾的男人——這位讓她二嫁的前夫,英俊的皮相還是天生的清冷,不過因著激烈動了一場,他面頰泛紅,仿佛被人從九重天上拉拽到泥地里。 她有種染指謫仙的快感,想著想著,她吃吃笑開。別人不了解他,她能不知道?嫁都嫁了,就該什么皮都扒個精光才痛快,不是嗎?和她裝什么謫仙高人? 林宴與她對望,她卷著被,露半截小腿在外,染過豆蔻的腳趾還保持著繃緊微翹的痙攣姿勢,她猶不自知。不知是否因為跟著長公主有段時日的關系,她身上沾染了幾分長公主放浪形骸的氣息,不過到底年輕,還學不來長公主風流放縱的媚態。 他想起剛才一番糾纏,于是蹙蹙眉點評她:“虎狼婦人。” 宋星遙笑得更大了些,卷被下床,慢步到妝奩前,從最底下的暗格里摸出巴掌大的匣子來,打開,里頭是個九宮格,一格一格分裝了九枚棗紅的藥丸。 “你在吃什么?”林宴見她拈藥便服,隨口問道。 那藥丸龍眼仁大小,和蜜調的,甜滋滋的味道。她不用水,嚼了兩口吞下,才飛他一記眼波:“你說呢?” 林宴一點便通,眼色漸沉,兩步過去,從她手中搶過那匣藥丸,道:“上輩子遭的罪,你想再挨一遍?” “這是殿下也在服的藥,你以為是上輩子縣主給我下的寒物?”宋星遙打了個呵欠,吃了藥她才放心。 畢竟與他經歷過那般沉重的過去,誰知道往后會發生什么,有了孩子便牽扯不清,到時怕抽身困難,故她并不準備這么快要孩子,過兩年再說吧。 “殿下吃的藥就不是藥嗎?是藥三分毒。”林宴按住那匣藥道,“不許吃。” “我不吃,那你有本事別碰我!”宋星遙挑眉。不過就算他有本事,她也不想守活寡,這好不容易成了親,她得把那些樂趣找回來。 “我沒本事,但我能忍。”林宴把匣子往身后一藏,伸手將她拉進懷中。 “哦?怎么忍?”宋星遙納悶了。 “天色未亮,試試就知道了。”他將她攔腰抱起,又扔回了床上。 又是一輪不可言述之歡,待到終時,他抽身而退,宋星遙瞪大了眼。 半晌,她道:“這……就是你的辦法?” 他有些倦,回她:“嗯。” “那你要是沒忍住可如何是好?” “那就當是上天賜子。” “不成,萬一你耍賴……” “宋星遙,天快亮了,話這么多我瞧你也不是很困,那便別睡了。” …… 第102章 第二日 天明時分, 宋星遙和林宴這新婚頭夜才算真正偃旗息鼓平靜下來。 都是久旱逢甘霖的男女,誰也沒含糊。林宴開頭還念著她這輩子好歹 第一回 有所保留,怎架得住她三番四次撩撥,隔了十五年才重新摸著rou的老男人, 哪有辦法留手?宋星遙跟紙糊的老虎一樣, 開頭叫囂得厲害, 作天作地的, 可兩人體力差距到底大,她到后半夜就吃不消了, 只能迷瞪著眼任其擺弄,將魂魄丟到九重天外去, 最終沉沉睡在林宴臂彎里, 人事不知。 一覺至午。 宋星遙慢慢睜開眼,魂魄尚未歸位, 看什么都像幻覺。 屋里屋外都靜悄悄的, 光線透過窗戶蒙的絹紗朦朧灑入, 看那斜下的影子,時辰已然不早, 可一個侍女都沒出現,留給她的只有狂風浪卷后的一地狼藉與散不去的曖昧氣息。 宋星遙的意識便漸漸回籠,陡然想起昨日大婚這事, 猛地驚醒。大婚次日要拜見公婆長輩, 可她卻睡到過午, 也不知會被人如何詬病, 她忙要起身, 只道:“完了。” 林宴被她吵醒, 只睜開一道眼縫, 問她:“你在說什么?” “時辰晚了,要拜見公婆……”她迷迷糊糊道,掀被之際卻發現腰間纏著林宴的臂。 林宴收緊手臂,把她箍得更緊,嘆口氣道:“什么公婆,哪來公婆長輩給你拜見?” 宋星遙這才徹底醒來,發現自己兩世記憶出現了混亂。這一世,林宴已恢復韓家子的身份,從林家搬出,韓家長輩都已亡故,哪來的長輩? “這宅子里頭你我最大,安心睡吧。”林宴把人拉下,撈回懷里。 他的聲音沙啞,是繾綣過后帶著倦意的慵懶語氣,有別樣味道。被下二人俱未著衣,肌膚兩相一貼,宋星遙打個激凌。她是睡不著了,于是推他:“松手,我要起身。” 林宴被她鬧得也睡不著,徹底睜開了眼,清冽眼眸染著嫵媚,著了魔般盯她,盯得宋星遙發怵,便拿手遮他雙眸,道:“你看什么?不要看了!” “幺幺,擰我一下,讓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林宴扒下她的手道。 “什么夢?”宋星遙反問。 “我又娶到你了。”他仍舊纏著她,“快點。” 宋星遙掙不過他,狠狠擰了一下他的手臂:“疼了吧?清醒沒有?你幾歲了?前后加起來該有四十好幾了吧,韓伯父……” 一句戲稱剛冒頭,余音就消失在他唇間。 又是一番耳鬢廝磨,等到二人各自起身,果然已經過午。 ———— 起身后又好一陣折騰,二人先后沐浴更衣,丫頭進來收拾滿地狼藉,開窗透氣,均憋紅了一張臉。 宋星遙比林宴先洗,眼下披著一頭濕發坐在妝奩前,邊等林宴出來用午飯,邊翻箱倒柜地找她那盒小藥丸。她明明記得昨天取出后,順手放在桌上了。 “你們誰見到我放藥的匣子了?”翻了半天沒找著,她只能問收拾房間的丫頭,“就那盒裝著八顆藥丸的匣子。” 丫頭們紛紛搖頭,那廂凈房里林宴拭著發出來,聞及此語回道:“別找了,我替你收了。” 他換了身寬松道袍,散著發,自然流淌出一股出塵風流來,叫屋里丫頭都紅了臉,靜默地退出屋去。宋星遙氣惱道:“你憑何藏我東西,還來。” “別的都能依你,就這一樁,辦不到。”林宴很固執,又勸她道,“你一天不想要孩子,我就不會逼你,但這藥你不能吃。若你實在不放心,我去問問太醫,看有沒男人吃的藥。” 他那一世孤獨終老,對子息并沒執念,要與不要皆可,反而是宋星遙因為癸水疼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在他心中余悸猶存,只是那時誰都沒發現原因,及至察覺為時已晚,他于此既愧疚又心疼,是以無論如何都不松口。 “你說的!”宋星遙沒再堅持,估且……再信他一回吧。 外頭飯食已經擺好,有丫頭來請,宋星遙便與林宴出了寢間。 燕檀正在外間替二人布菜,見著宋星遙挑了眼,道:“娘子起了啊?” 宋星遙聽她這話語氣不太對,料來是昨晚鬧得太過分,把她這貼身大總管給惹毛,臉悄悄一紅,訕笑著過去:“起了起了。” 燕檀沒說話,只將一碗熬得nongnong的湯端到她面前:“喝湯。” 那湯水聞來一股中藥味兒,也不知用何所燉,宋星遙蹙蹙眉,看燕檀打開另一盅湯遞給林宴,里頭湯色鮮亮,與自己手里這碗不同,她便道:“要不……我和他的換換?” 燕檀回頭皮笑rou不笑道:“娘子,這兩碗都是今早我特地讓廚房燉上的,您這碗是滋陰潤燥的湯水,郎君那盅,是補腎壯陽的,您確定要換?” “咳。”宋星遙尷尬地咳了咳,沒再吭聲。 “郎君,別怪燕檀多嘴僭越,您與娘子好歹……節制些。娘子年輕不懂事,您也心疼心疼她,這大婚頭夜就……”燕檀說到一半說不下去,昨晚那動靜大的,想想就臊人,今早她去敲了四五回門,也沒把門敲開,可見是把人累得不輕。 “知道了,我會注意。”林宴極難得地被一個丫頭說得垂臉尷尬,耳朵都紅了。 宋星遙便道:“燕檀,這話你說不合適吧?我怎么覺得你越發像個管事老嬤嬤了。” “娘子以為我愿意?但凡這宅里能有位經事的老嬤嬤提點提點,也輪不著我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丫頭多嘴。”燕檀冷笑,“不過娘子倒是提醒了我,回門的時候我得與娘家主母提上一提,讓送個得力的老嬤嬤過來……” “別!別和我阿娘說!”這要是傳到孫氏耳中,宋星遙準沒好果子吃,她忙擺手,“知道你是心疼我,好燕檀,饒了我吧。” 燕檀哼了哼,見好就收,替二人都盛了飯,又叮囑兩句,就退出屋子,留他二人獨自用飯。 “你這丫頭,倒是厲害。”等她出去后,林宴才點評。 “刀子嘴豆腐心罷了。”宋星遙笑起。 這就是個愛cao心的丫頭,更難得的還不怵林宴,遇事從來堅定不移地站在她這邊,她可不得寶貝著。 “你的人,自然都是好的。”林宴點點頭,喝了幾口粥放下,又問她,“幺幺,你想過如何安置阿海嗎?” 祁歸海跟著宋星遙陪嫁到韓府了,如今住在外院,暫時未派活。 想起祁歸海,宋星遙難免有些歉疚,之前因為趙睿安的關系,她將他疏遠冷落了許久,他那木訥沉默的個性,從來不會替自己爭取什么,每每見著她也都避嫌站得遠遠,從沒逾越半分,倒令她覺得自己不念舊情,有事找他,沒事就推得遠遠,未免太過冷血,此時聽林宴提及,她只當又和趙睿安一般,心中就有些不悅,眉眼微涼,道:“怎么了?你也覺我不該帶著他?疑心我和他的關系?” “也?我要真覺得他不該出現在這里,他連踏進韓府的機會都不會有,幺幺,你莫將我與他人相提并論。”林宴平靜地反駁她,“我今日與你提及他,只是見他是個人才,有點惋惜罷了。縱觀這三年他在你身邊輔佐,還有莫宅大火那日的表現,他的能力不俗,只不過礙于身份難以大展拳腳有所發展,你想沒想過替他謀個前程?” “對不起。”宋星遙道了歉,林宴……與趙睿安不同,“當初舅舅將他給我之時,曾提過他的身世。”她將祁歸海身世簡單提了提,又道,“我曾答應過舅舅好好照顧他,免他流離之苦,可除了一飯一食一瓦遮頭外,我也給不了別的。他是賤藉,我還沒有能力替他消藉。” 也許以后她會有,但那時彼此都老了吧? “你沒能力,可是長公主有。”林宴便回道,“佛盞被連根挖除,但京中活動的胡人太多,難免有些不為人知的暗潮涌動。為防止類似佛盞的情況再現,殿下有意找個人專司與胡人打交道,負責成立個商盟。這個人選殿下還沒定,若是漢人,恐怕對方心存偏見警惕,不易融入,要是胡人才好,但信得過的胡人不好找,有能力又信得過的,就更難了。” “你的意思是……將他引薦給殿下?”宋星遙聽得罷筷。 林宴點點頭:“我們沒有能力消他賤藉,但是殿下有。” “若他能消除賤藉,便可正常娶妻生子,再也不必擔心妻兒因為他的關系變成賤民,日后前途也不會差,比跟著我要好。”宋星遙一點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