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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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吃了這個,所以弄得一身香氣?”蕭明徹后腦勺靠著車壁,疲憊地閉上眼,唇角卻輕輕上揚。 李鳳鳴正在揣摩太子的想法,便順口道:“我沒吃。是早上新釀的,大概我坐在花堆里沾到氣味了吧?!?/br> 不知過了多久,閉目中的蕭明徹仿佛看到眼前有片簾子。 那簾子被緩緩撩起,就見李鳳鳴布衣素面,坐在一堆重瓣紫枝里。 她歪頭覷過來,笑吟吟遞來一勺甜醬。 他還是沒有嘗出味道。 可眼前這張笑臉,加上鼻端縈繞醬的甜香,讓他依稀明白了這花醬的滋味。 甜絲絲,軟乎乎,入口即化,融成一股暖往心里奔涌。 迷迷糊糊間,他想,這種滋味若有姓名,那它該叫“李鳳鳴”。 ***** 下馬車時,蕭明徹突然想起一事。 “二月里,你讓飛驛送到南境給我的那個小壇子,就是這種甜醬?” 李鳳鳴站定后才回眸看他,面露驚訝。 “對。做法是差不多的,只是用的花不太一樣而已。你居然能嘗出兩種滋味是相似的?!” 蕭明徹面色微沉,搖頭:“嘗不出。你先回去,讓人把你的東西搬到北院?!?/br> 說著,就要轉身回到馬車上。 “你還要出去?”李鳳鳴蹙眉,“不早了,若不是十萬火急之事,就別出去了吧?我有許多事要細細問你,路上你睡著了,我沒好意思出聲。” “等我回來你再問。我要去找廉貞,”蕭明徹眼神不善,腮幫緊了緊,“十萬火急。” 李鳳鳴趕忙退回半步,一把揪住他的衣袖,迫他傾身低了點頭。 她湊近他些,壓著嗓音:“瘋了么?你若這時去找廉貞,今日就算白忙了。什么事非在這時候去找他?” 等她說完,蕭明徹才后知后覺般甩開她揪住自己衣袖的手,紅著耳廓往旁邊躲了大半步。 卻倔強板著冷臉:“沒什么事?!本屯蝗幌胱崴?。 想打得廉貞把二月里那罐甜醬全都吐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端午安康??! 最近我的右耳突然頻繁耳鳴,我以為是頸椎病導致的。去看了中醫,醫生說,是腎的問題。 我:excuse 喵??? 醫生:年輕人想法不要那么復雜,腎不好有很多原因的,不一定是你想的那種。 我:……憋瞎說,我什么也沒想。債見。 感謝在20200623 23:41:33~20200625 14:13: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紋家的頭頭鴨 3個;44104599 2個;我想粗去丸、明湖、婉婉、云、楚崽崽、子夜望星、梓非渝、小院子、吱吱唧、木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趙小八 29瓶;qwe、18130813、anyangzlf、糯米蟲 10瓶;酥rou君 8瓶;emm 6瓶;惡少心尖寵、cello、槐序十二 5瓶;祈雨娃娃 4瓶;魚崽兒 3瓶;雪絨芝士 2瓶;mima_喵、子夜望星、林秋霞的小迷妹、gemini雅、葵、禿頭少女、云間小鬼、兔兔嘴、會游泳的章魚小丸子、咕嚕咕嚕噗嚕、魏遠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不管因為什么, 你都不能在此時去見廉貞。” 李鳳鳴稍作斟酌后,又補充強調:“不止今日。在慶功宴之前,你都別單獨去見他。” 太子此次突然對蕭明徹發難, 起因就是忌憚廉貞對他的主動維護。 其實在廉貞面圣之后, 朝中但凡不缺心眼兒的,都會知道蕭明徹在軍中已有不小影響。 但別人知道是一回事, 蕭明徹自己在這風口上主動登門與廉貞接觸,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對于李鳳鳴這番話的言外之意,蕭明徹未置可否,但收回了往外走的步子?!澳惴讲耪f, 有話要問我?!?/br> “就想問問你今日在宮里的事。罷了,也不急, 晚上再說吧?!?/br> 李鳳鳴一時沒想出更穩妥的談話地點, 就這么脫口而出了。 如今既知道府中“不干凈”, 說話當然該小心些。 道理都懂, 可這么說出來,就連她自己都感覺怪怪的。 蕭明徹睨她:“你的意思是,躲在床帳里說?” 李鳳鳴尷尬地噎了噎, 目視前方:“我們又不是沒在床帳里說過話, 大驚小怪做什么?” “我沒大驚小怪, 就問問?!笔捗鲝貙⒛樑は蛞贿? 頰畔暗有可疑赭紅。 ***** 戌時正, 李鳳鳴和蕭明徹各自沐浴更衣后,便進了北院寢房。 之前在行宮, 兩人每日同進同出、同桌共餐、同被而眠,剛開始雖尷尬些,后來也漸漸適應。 如今時隔一個月再同帳, 那種久違的尷尬勁又回來了。 而且,此刻這種尷尬,與當初在行宮時的那種尷尬,似乎又有微妙不同。 至少,對蕭明徹來說是這樣的。 他坐在小圓桌旁,做捧卷閱讀狀。目光一直落在書冊上,卻半晌沒想起要翻頁。 說來也怪,書上的字都認識,可它們全都不進腦。他看半晌也沒明白自己看了個什么玩意兒。 而李鳳鳴則盤腿坐在床上,隔空望著他的側臉。 “姜叔已把院中侍者都撤走了,我讓辛茴守在院門口的,放心說吧。” “不是你有話要問我嗎?”蕭明徹盯著書冊,總覺今夜有些熱。 “下午是太子親自送你出宮的,”李鳳鳴歪頭,長發如瀑傾斜,“為什么?” “因為我進宮后,先命人去東宮通秉了?!?/br> “然后呢?你還做了什么?” “就按你昨日說的,除了提議都司輪值,還為陳馳請功?!?/br> 李鳳鳴對齊帝的判斷大致準確。 對于陳馳那種寒門出身的低階將領,齊帝有心扶持,但又不想做得太明顯,怕引起世家抱團反彈。 所以就得有人將話頭遞到他嘴邊,不能由他自己主動說出來。 齊帝這個心思比較微妙,太子和恒王之前都沒能完全洞察。而蕭明徹是根本沒深想過這些事。 李鳳鳴之所以能猜中,倒不是她比他們都聰明。 而是齊國立國比魏晚了百余年,當下齊國正在發生的許多事,在魏國已是記在史書上的階段。 太陽底下無新鮮罷了。 “為陳馳請功,那是沖著你父皇的心事去,”李鳳鳴哼聲笑笑,“可下午是太子親自送你過的白玉橋,這說明你還有別的小動作?!?/br> 蕭明徹心不在焉地翻了一頁書。 “月底的慶功宴,陳馳趕不回來。我提議由廉貞代陳馳出席?!?/br> 月底在宮里設宴為螺山大捷慶功,此事齊帝已交給太子經辦。 若廉貞只是受邀列席,太子就沒借口在事前與他單獨接觸,否則會落下“結交邊將”的口實。 如今在蕭明徹的提議下,廉貞已不止是受邀出席的朝臣,而是要在慶功宴上代替陳馳領受嘉獎的人。 有這個身份意義上的不同,太子奉圣諭經辦慶功宴,事先與廉貞有所接觸與溝通,這就順理成章、不落話柄。 太子和恒王在朝中的爭斗,目前主要限于在雍京的文官勢力,很難有機會正大光明地接觸邊將。 蕭明徹今日不動聲色將“率先與廉貞建立私交”的機會送上,太子對他自是不同。 “太子覺得,這是你交給他的一份投名狀,”李鳳鳴恍然大悟,“但他又沒有完全相信你的誠意。所以,他故意讓你知道府中有他的眼線。” 若蕭明徹一回來就在府中大肆清查,那結果就不言而喻。 ***** 蕭明徹“嗯”了一聲,還是看著書冊。 “這么說來,我根本不必住在北院啊!” 李鳳鳴有理有據地分析:“太子今日說起你我的事,只為了假裝不經意地讓你知道府中有他的眼線而已。又不是當真關心我們是不是睡一起?!?/br> 蕭明徹沒接她這話,放下書冊,倒了杯水來喝。 見他默不吭聲,李鳳鳴疑惑蹙眉。 “不對嗎?姜嬸說過,別家王府的王爺和王妃也是各住各的,就每月固定兩三個日子合帳敦倫?!?/br> 蕭明徹放下杯子,淡淡瞥她:“福郡王夫婦就是住一起的?!?/br> “福郡王夫婦?哦,上次在皇后那里見過。他倆看起來是與太子、恒王夫婦不太一樣。” 李鳳鳴困惑地撓著頭,伸直了腿準備下床。 “所以呢?這關我們什么事……喂!” 說話間,蕭明徹很是突兀地吹滅燈燭,李鳳鳴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蕭明徹,你什么毛?。恳禑粢膊淮蚵曊泻簟!?/br> “我困了?!?/br> 黑暗中,蕭明徹的聲音已近在跟前。 “好吧,”李鳳鳴收回腿,自覺躺到床的內側,扯過被子蓋好,“那就睡?!?/br> 雖有點不自在,但她也沒太矯情。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和這人同床,蓋棉被純睡覺而已,在哪兒睡不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