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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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打蛇隨棍上,執禮出聲:“父皇容稟。” 正說著,處理完傷口的蕭明徹也在齊帝示意下進來了。 蕭明徹向齊帝執禮后,便沉默地站到了李鳳鳴身側。 于是齊帝抬抬手,讓太子繼續:“說吧。” 太子不疾不徐重啟話題:“兒臣以為,淮王妃所言甚是。母后既有管束妃嬪之職,身為諸皇子嫡母,也確有教導諸皇子內眷之責。” 雖蕭明徹有時不能立刻明白別人的第二層意思,但他不傻。 順著太子的話想了想,他便大概明白李鳳鳴已替他將路鋪成了什么樣。 蕭明徹垂目無言。 這已是他在短短半個時辰內,第二次被李鳳鳴震撼,心中卷起驚濤駭浪。 齊帝問太子:“你的意思是?” “淮王妃今日沖動冒犯錢昭儀,究其根源,還是因她自入齊便長居行宮,許多事無人提點。兒臣斗膽懇請父皇恩準,對老五的禁足之期稍做寬赦。如此,淮王妃也好到母后面前領罰、聽教。” 太子很是上道,替自家母后收下李鳳鳴送的大禮后,反手就送了蕭明徹一份厚重回禮。 “‘夏望取士’將近,屆時有些場合需五弟妹隨老五出席、走動。若她能及早聆聽母后教誨,也好避免之后再出差池。” 這話就等于太子作保,請齊帝給蕭明徹參與“夏望取士”的機會。 蕭明徹略略偏頭,喉間滾了又滾,看向李鳳鳴的眼神很是微妙。 李鳳鳴唇角微揚,偷偷沖他輕夾眼尾。 那份不自知的靈動嬌媚,如一支無形的箭,隔空正中蕭明徹左胸。 他周身倏地一繃,狼狽挪開目光。 倒不覺得疼。就是有點慌,有點煩,有點……癢。 “老五,你怎么說?”齊帝語氣冷淡。 蕭明徹斂神定神,隨即拜禮應道:“謹遵父皇圣諭。” 齊帝頷首:“那就準太子所請。”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蕭明徹拜禮的動作未變,“鳳鳴,她今日沖撞母妃,是兒臣教妻無方。” 這聲不太自然的“鳳鳴”,讓站在他身后做賢淑鵪鶉狀的李鳳鳴心中大喊見鬼。又有點想笑。 看來,蕭明徹這人,倒也是有心的。 主座上,齊帝微蹙眉頭:“你想做什么?” “她這頓罰,”蕭明徹眼簾半垂,嗓音沉緩卻堅定,“當由兒臣前去皇后跟前代為領受。” 他知道,皇后不是錢昭儀,不會真的對李鳳鳴怎么樣,多半就是虛虛走個過場。 但他連這點過場都不想讓李鳳鳴去受。別問為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不想。 作者有話要說: 生病去了趟醫院,昨天沒更,抱歉。 感謝在20200608 16:12:19~20200611 04:14: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糯米蟲、nijiの詩、初霽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mm 2個;木羽余魚、阿紋家的頭頭鴨、婉婉、敲委屈的、罐裝快樂加冰、頭頭家的阿紋鴨、無名權兵衛、鶴隕、momo、阿梨joy、初霽、會游泳的章魚小丸子、梓非渝、mima_喵、阿北、子夜望星、楚崽崽、木昜、娘man大魔王、十四、明湖、桃窈落輕霜、不要偷吃月亮、落幕以后。、pinkmartini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晴貓貓9 130瓶;mmm 40瓶;紫☆妍 26瓶;ta、云間小鬼 20瓶;舟 15瓶;十四、周遭都是說書人、朦朧的河童、阿北、緬因貓、mariotomoney、澄風 10瓶;娘man大魔王 8瓶;柳絮、點點是滿滿、二寶 5瓶;居一橙、華如風、婉婉 3瓶;洛清猗、空想喵 2瓶;mima_喵、子夜望星、我是哈哈哈、行走江湖的楓葉、可人、mkrs北、嘉期許你、鍋包rou、二朵、葉蓁蓁、敲委屈的、木羽余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章 到最后,齊帝再沒提及錢昭儀半字,更沒說如何處置她。 既齊帝如此,李鳳鳴也見好就收,并未對錢昭儀的事繼續窮追猛打。 她知道,齊帝對她這和親公主雖會有所顧忌退讓,但那是有限度的。 李鳳鳴的進退有度讓齊帝頗為受用,說話的語氣都和藹三分。 齊帝依太子所請,允蕭明徹參與今年六月的夏望取士,并將他的禁足期由三個月減至一個月。 因他此前已在行宮待了十余日,這就意味著他和李鳳鳴到下月初即可解禁回府。 至于蕭明徹那個“代妻受罰”的請求,齊帝未置可否,只讓他到時聽皇后的意思。 這一通鬧下來,齊帝甚是疲憊。他以長指捏住睛明xue,令太子與蕭明徹夫婦自去。 蕭明徹和李鳳鳴出了紫極園才沒走出多遠,太子就跟來將他們喚住。 站定后,太子先瞥了李鳳鳴一眼。 察覺到他目光里那絲若有似無的探究,李鳳鳴笑笑:“既太子與淮王殿下有事要談……” 她本想自己先回長楓苑,可還話沒說完,蕭明徹就轉頭打斷:“去前面樹下等,不要走遠。” 依齊制,女子成婚后,便需唯夫君之命是從。 縱然李鳳鳴和蕭明徹私下里有“表面夫妻”的約定,但眼下當著太子,總得做好這表面功夫。 “好。”李鳳鳴攏了攏身上的火狐裘大氅,福禮后就照蕭明徹的意思,帶著辛茴走到五步開外的樹下去站定等候。 ***** 太子斂神,對蕭明徹溫聲道:“母后那頭你盡管放心,不會與你為難的。” “多謝皇兄。”蕭明徹謝得沒什么誠意,冷淡疏離。 太子卻不以為忤,又道:“聽說,你方才沒讓旁人幫忙處理身上的傷。你小子,自來就這古怪倔脾氣,真不明白你在擰什么。” 蕭明徹也不明白這人為何突然裝出“友善兄長”的面目來親近示好。 但太子的地位終究比尋常皇嗣高半頭,總不能嗤之以鼻,更不合適轉身就走。 于是平淡應答:“傷不重,沒必要麻煩。” 太子笑意不改:“雖說你武藝在幾個兄弟中最是高強,但能忍不表示你真不疼。多愛惜著自己些。” 這話聽上去很像來自兄長的關懷,但蕭明徹非但不高興,心中還涌起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他目力極佳,太子說話時頻頻往李鳳鳴那邊瞟,這點小動作,他怎會瞧不見? 而樹下的李鳳鳴顯然不是一無所知。她甚至還對太子笑了笑,貌似交換了個眼神。 至少,在蕭明徹看來是這樣的。 他微垂長睫斂去眸底暗流,長腿往旁側邁了半步,執禮淡聲:“謹遵太子教諭。” 他這步挪得不算突兀,看起來是為方便執禮。 但就那么巧,高大身軀剛好擋住站在側后方樹下的李鳳鳴。 ***** 作別太子后,蕭明徹一路沉默。 李鳳鳴關切道:“是不是很疼?他們方才給你上藥了嗎?” “沒有,”蕭明徹看向遠處陰沉天幕,“沒讓誰碰我。” 李鳳鳴這才想起他之前告訴過自己,若見他生病,不要管,尤其不要讓御醫接近他。 “那豈不是連后背的荊刺都沒挑?!” “嗯。” 蕭明徹不止信不過御前的人,連行宮這頭的人也信不過。 除替他打理王府的姜叔,過往他從不會在受傷虛弱時讓別的人觸碰自己。 “若你信得過我,回去我讓淳于替你上藥。” 李鳳鳴搓著冰涼的指尖,軟聲輕嘆:“這時就別倔了。你再是能扛,受了傷也不會不疼。” 她不知自己這話哪里有問題。 話音剛落,余光就見蕭明徹周身微凜,連側臉線條都凌厲了三分。 “不必。” 這可把李鳳鳴給氣笑了:“我今日好歹算助了你一臂之力,這樣還是信不過我?” 蕭明徹轉頭,壓低眉眼沉默睨她,似在克制什么。 李鳳鳴有點懵:“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蕭明徹發出一聲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輕哼,將目光從她面上挪開。 “蕭明徹,你……” “我信你,”他目視前方,淡聲截下她的話頭,“若你很想親自幫我上藥,我勉強同意。派別人,不行。” 李鳳鳴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那你自便,我不管你了。反正又沒疼在我身上。” 聽聽這是人話嗎?什么叫“若你很想親自幫我上藥”?什么叫“我勉強同意”? 求人幫忙也不知道客氣點,一邊玩兒去。 ***** 之后半路,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僵了,誰也不搭理誰。 進了長楓苑,蕭明徹獨自回了寢房,背影看起來悒悒不樂。 李鳳鳴沖他背影嘖了一聲,搶過淳于黛捧來的那盞杏仁茶捂在掌心。 “淳于,辛茴,跟我進書房。” 三人進了書房后,李鳳鳴也將先前被蕭明徹惹出的那點不快拋諸腦后。 她有一口沒一口地抿著杏仁茶,事無巨細地講了今日種種,讓沒有到場的淳于黛了解經過。 這是李鳳鳴多年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