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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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阮北被逗笑了:“你在說什么夢話,我為什么要跟他道歉。” “你把他打成那樣,你……” 阮北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扔垃圾的事,能叫打嗎?你扔完垃圾,會跟垃圾道歉?” “你、你竟然……” “我怎樣?”阮北完全找到了自己的節(jié)奏,不給秦深把話說完的機會,再次打斷他:“陸思白沒告訴你吧,他昨晚在垃圾桶里跟他的同類待了好久,我看他在里面挺開心的,還游泳來著。” 秦深呆住了,下意識回想,昨晚他去的時候,陸思白好像確實剛洗完澡。 他身上那么多傷,為什么要急著洗澡? “不信,給你看看。” 阮北把飲料換到一只手上,掏出手機翻照片給秦深欣賞:“看,好看嗎?” 手機戳到自己眼睛前面,不想看也得看,陸思白蹲在垃圾桶里,渾身污漬,好像隔著屏幕都能聞到那股臭味,秦深下意識捂住口鼻。 阮北忍俊不禁:“看來你昨晚是沒見到了,這都嫌棄,要是看見了,就沒今天這事了對吧。” “你無恥!”秦深尷尬地放下手,惱羞成怒道:“你仗勢欺人,竟然還好意思拍照片,你以為你真能被陸家……” “腦子有病早點兒去看。”阮北冷漠地打斷他,他不想聽見自己跟陸家被牽扯在一起,尤其是這些人嘴里。 底氣十足的阮北一點兒不虛秦深,懟起人來也毫不嘴軟,他余光掃了眼路過時都會往這邊看的路人,故意提高聲音:“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陸思白的姘頭,那個……那個綠帽王子?” 他盯著秦深的頭發(fā),好心提議道:“你怎么不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呢?” 秦深的臉綠了,綠完又紅了。 尤其是被阮北一嗓子引來圍觀的學生后,秦深已經(jīng)氣的維持不住風度了:“你在胡說什么?你以為陸家能給你撐腰,你什么都不是,陸家認不認你還是兩說,就算認了,你以為你能比得過思白,你這種沒有教養(yǎng)的……啊!” “嘴這么臭,給你洗洗。”阮北惋惜地看了眼空杯子,柏苗苗的牛奶讓他給揚了。 秦深說的那些話,他前世已經(jīng)聽到過太多次,根本不痛不癢,但他接受不了他說他沒教養(yǎng),他覺得他爸媽特別會教孩子。 “少爺!”手下驚叫一聲,連忙去看秦深的情況。 秦深捂著燙得發(fā)疼的嘴巴和下巴,憤怒地指著阮北:“抓住他!” 手下明顯是練過的,阮北打不過他,可他才沒那么傻,在自己學校還跟人扭打,這么好的優(yōu)勢不發(fā)揮。 于是阮北一邊躲閃一邊喊:“來人,救命啊!富二代打?qū)W生了!” 他這么一喊,本來正對著秦深指指點點的圍觀學生里立刻有幾個男生沖出來幫忙。 可秦深那個手下真有兩手,那幾個男生三兩下就被放倒了,阮北拔腿想跑,秦深氣狠了,直接自己追上去就去拽阮北羽絨服的帽子,把阮北拽了個趔趄。 阮北反手給了他一拳,秦深痛叫一聲,手下一個哆嗦,沖過來扣住阮北手臂。 秦深捂著臉,揚起拳頭就想打被鎖住手的阮北,然而拳頭還沒揮出去,突然被人從后面卡住手臂,接著一只手臂箍住他的脖子,背后一疼,眼前景物扭轉(zhuǎn),直接被人摔趴在地上。 秦固順勢在他背上踩了一腳,沖過去一腳將不知道為什么愣神的手下踹得倒退幾步。 “沒事吧?傷到哪兒了?”秦固拉著阮北,上上下下,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 “沒,你來得及事。”阮北揉著手腕,沖秦固安撫地笑了笑。 柏苗苗和曾鵬也沖了過來,擋在他們面前,一臉虎視眈眈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秦深和站在不遠處一臉無措的秦深手下。 秦深哪受過這種罪,被秦固含怒一腳差點兒踩斷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掙扎著想爬起來。 手下也趕緊過來扶他。 人還沒站起來,秦固沖過去又是一腳,推開手下,將秦深踩在腳下。 “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秦深氣瘋了,他被踩著起不來,只能一個勁兒放狠話。 阮北卻清楚得很,他雖然打著秦家繼承人的旗號,但一直到上一世他死的時候,秦深依舊只是繼承人。 秦家現(xiàn)任家主好像身體挺硬朗,再干個十來年不成問題,這十來年秦深也就頂著個名頭,屁用沒有。 所以阮北一點兒不怕他,甚至興沖沖跑過去,也踩了一只腳在秦深背上,跟秦固一起,把秦深踩的動彈不得,只能撲騰四肢。 柏苗苗故意大聲道:“你看他,像不像翻不了身的王八?” 阮北笑了:“是綠毛龜吧,全國人民都知道您綠帽王子的大名,你還來替出軌的前男友找場子,你這心胸也太寬廣了。” 圍觀群眾一陣哄笑,秦深眼前一黑,差點兒被氣暈過去。 他用力錘了一下地面,嘶吼道:“秦武,你個廢物,你就看著我被人欺負?” 秦武過來,阮北不想跟秦深手下打架,而且畢竟在學校,他們得收斂點兒,于是腳下使勁又踩了秦深幾下,然后拉著秦固退開了。 秦深被秦武拉起來,雙眼赤紅得先踢了秦武一腳,然后怒視秦深阮北:“你們給我等……” 他瞪大眼睛看著秦固,怎么回事?為什么阮北身邊會有個少年,跟他小叔長得有七成像?! 第91章 秦深著實受到了驚嚇。 如果問他最怕的人是誰,那一定非他小叔秦正則莫屬了。 也不光是怕,應該是敬畏交加,想靠近又不敢,內(nèi)心深處還有幾分崇拜。 可他們家跟小叔關(guān)系一直不算好,每次見到小叔,他都不冷不熱。 他爸說,是因為他爺爺看重他,想讓他繼承秦家,小叔心有不甘,所以不喜歡他。 但秦深隱約覺得不是這樣的,他爸讓他在爺爺面前討好賣乖,哄爺爺開心,他偷覷小叔表情,似笑非笑,像在看耍猴戲的。 那個表情一度成為他的心障,讓他覺得,有什么事是他和他爸不知道的。 他那個心思深沉,大權(quán)在握身居高位多年的小叔,秦家掌權(quán)人,如果真的屬意他做秦家下一任繼承人,會對他這么漠不關(guān)心,甚至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嗎? 可他小叔無妻無子卻是事實,而且這么多年,也不曾見他有娶妻生子的意思。 小叔沒孩子,他遲早有老而無力的一天,到時候,秦家除了傳給他,還能傳給誰? 但陡然見到的這個跟他小叔長得有七分像的少年,讓秦深心驚膽戰(zhàn),他恍然間想到,如果他小叔有個孩子呢?那不就是秦家最正統(tǒng)的嫡子? 不對,不能自亂陣腳。 秦深甩了甩頭,冷汗已經(jīng)沁濕了后背的衣服,天下間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總不能見一個長得像的就是有血緣關(guān)系。 不過也真夠巧合的,先是一個長得像陸家夫妻的少年出現(xiàn),據(jù)說是陸家抱錯的孩子。 這人身邊竟然還有個跟他小叔長得像的人,秦深都快懷疑是不是有什么針對他家的陰謀了。 狠話只放一半,就顯得色厲內(nèi)荏,再搭配他此刻剛從地上爬起來滿身泥灰的狼狽模樣,圍觀群眾頓時噓聲一片。 “怎么回事?!”遠遠有人大喊。 “保安來了!” “有人鬧事快來啊,富二代打?qū)W生!” “別讓他們跑了,攔住攔住……” …… 在正義路人的幫助下,秦深和他帶來的人被請到了學校保衛(wèi)處。 同行的他們寢室三個,曾鵬上樓去給他們請假了,還有被秦武放倒的幾個男生,以及主動作證的圍觀學生,熙熙攘攘把不大的一間房子都快擠滿了。 本來阮北好好的在學校上課,秦深這兩個校外的到教學樓堵他,就不占理,他們還動手打了學生,保衛(wèi)處以及來處理問題的學校領(lǐng)導更生氣了。 聽他們說要報警,秦深急了:“明明是他們打的我,他先拿熱水潑我。” 阮北被他指著,一點兒也不慌道:“你們攔著不讓我回去上課,對我動手動腳,還罵我,罵我父母……” 秦固可不知道這些前情,一聽就炸了,礙于在老師面前,不好直接動手,冰冷的眼神卻像刀子一樣扎了過去。 秦深實在受不了他那張臉,條件反射得就躲閃起他的眼神,反應過來后又暗恨自己不爭氣。 “我找你是想討個公道,你帶人毆打我……我朋友,還毫無悔改之心,你們學校就是這么教學生的嗎?” “不是出軌的前男友嗎?” 這話可不是阮北說的,是圍觀了全場的路人同學說的,說完頓時引起一片笑聲。 阮北也跟著笑,笑完義正言辭道:“你說我打你……朋友——”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頓時又引起笑聲一片。 “那你讓他去報警啊,讓警察來找我,否則你空口白話,就說是我打了他,我還說你故意在我面前摔倒想碰瓷我呢。” 陸思白要是想報警,早就報了,既然沒報,之后也不會再報了。 “你……”秦深語結(jié),他說不過阮北,忿忿道:“牙尖嘴利。” “總比綠毛王八好。” “哈哈哈哈哈瞎說什么大實話……” 秦深氣的咬牙,怒視歡聲笑語一片的學生。 校領(lǐng)導冷眼旁觀,已經(jīng)弄清楚大致起因經(jīng)過,正色道:“報警吧。” 他們學校的學生,在校內(nèi)被人打了,不處理說不過去。 秦深再生氣,理智上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完全不占理了,真報警處理,他臉就丟大了。 可讓他跟阮北低頭,也是不可能的。 他發(fā)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找了借口說要上洗手間,準備打個電話打點一下。 柏苗苗瞥他一眼,揚聲道:“老師,這種事情應該讓學新聞的同學過來跟蹤一下對吧,好歹也能給校報找點素材。” 可巧了,現(xiàn)場就有個傳媒專業(yè)的女生,專業(yè)需求就是得關(guān)注熱點,對曾經(jīng)引起熱議的秦深陸思白三人的愛恨情仇也是專門了解過的,之前還跟其他不了解情況的同學科普來著。 柏苗苗這么一說,她頓時明白,綠帽王子也是王子,萬一人家找了關(guān)系,上頭一施壓,同學們的委屈不就白受了? 這能忍?! 女生立刻找圍觀的其他同學要了大家當時拍的視頻,收集起來,準備搞個大新聞,用輿論來制裁這種仗勢欺人的富二代。 等兩人被批評教育放回家之后,秦深本來打算去醫(yī)院看看陸思白,順便表功的。 現(xiàn)在也沒這個心思了,他滿心疲憊地回到家,腦海里時不時晃過秦固那張和他小叔太過相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