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抱錯后我走上人生巔峰[重生]在線閱讀 - 第54節

第54節

    后來他們開始感到厭煩,覺得這孩子沒用了,以后不會再有出息,沒什么指望。

    大號練廢了怎么辦?開小號。

    王不凡初二那年,父母又生了個小兒子,小兒子天真活潑,聰明伶俐,不到一歲就會喊“爸媽”,比笨嘴拙舌的大兒子不知道強哪去了。

    一心撲在小兒子身上,王不凡身上壓力驟減,雖然經常被指使給弟弟沖奶粉洗尿布,但王不凡依舊能感覺到微弱的歡喜。

    或許是因為心理壓力減輕,王不凡的心病稍微好了一點兒,磕磕絆絆在初三最后一年發了下力,擦線考上了錦城一中。

    錦城一中是老牌子的省重點,名氣很高,王不凡能考上,又給父母掙回了臉面。

    于是他們集中在小兒子身上的注意力又放了一點到久未關注的大兒子身上,王爸爸還是老一套,張嘴就來:“開學分班考你給老子好好考,敢丟老子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不說還好,一說王不凡又廢了。

    “我考了全年級倒數第一。”王不凡還笑得出來,甚至很冷靜地分析道:“我當時,可能是潛意識就不想考好吧,打我也沒關系,不想讓他因為我再有什么臉面。”

    阮北沉默無言,他喉嚨里像塞了塊大石頭,不知該說什么,也無話可說。

    他有兩對父母,養父母特別好,是好人,也是很好的父母,他們很用心的教導自己的孩子,希望他們心存善念,正直樂觀。

    阮北自問他和jiejie都被教育得還算成功,但也正因為養父母太好了,所以前世被接回陸家,被親生父母冷漠以待,偏心誤解后,覺得難以忍受,下意識在心里豎起高墻,排斥他們。

    可陸明海和馮知慧好歹還披了一層所謂上流人的皮子,他們對阮北的打擊,更多是精神上的,陸明海會懲罰他關他黑屋子不許吃飯扣零花錢,馮知慧嫌棄鄙夷他“上不了臺面”的家教,但他們都沒對阮北動過手。

    阮北的三觀早已經塑造完整,他們的這些作法確實會讓他難受,但無法摧毀他。

    前世真正讓阮北差點一蹶不振的,是養父母一死一傷。

    他背著陸家的債務,還要忍受他們的防備打壓。

    擔心下落不明的竹馬,mama躺在病床上不知什么時候醒來,一切都看不到希望,他累得想一覺睡過去再不醒來。

    但王不凡的不幸又是另一種。

    他的父母粗俗不堪,毫不猶豫地在幼小孩童身上施加暴力,從rou體到精神,本該作為保護者存在的父母,成了摧殘王不凡的兇手。

    “當然,我回去又被打了一頓,可那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習慣了。”王不凡說。

    而且他長大了,好像也比小時候更能忍耐疼痛。

    他在高一當了一年吊車尾,高二分班了,王不凡猶豫良久,在理科和文科間徘徊。

    他想學文,可心底好像還是有一絲絲不甘,但他又不愿意學理,好像選擇了理科,就是向他粗暴的父親妥協了。

    他這些猶豫其實很沒有必要,王爸爸根本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他聽人說,文科都是理科學不好的孩子才選,理科學不好就是因為笨。

    他兒子哪怕不是天才了,也不能去讀文科,他直接就做了決定,讀理。

    “這可能是我唯一感激他的事,感謝他的選擇,讓我遇到了李老師。”王不凡提起李老師的時候,眼底不自覺就帶上了笑。

    李老師曾經是個數學家,可這個行業并不像醫生或者律師一樣越老越吃香,很多優秀卓越的成果,都是數學家們年富力強的時候做出的。

    當人老去,思維會開始變慢,不可避免的影響他們的研究。

    當發現自己的研究進度開始長時間停滯不前,李老師婉拒了研究單位的挽留,選擇回到家鄉,成為一名高中老師。

    因為時代原因,他開始從事數學研究時年紀已經不小了,這是他一個遺憾,便想培養幾個有天賦的孩子,為數學這一領域輸送一些新鮮血液。

    王不凡是他發現的滄海遺珠,哪怕他沉寂多年,可他在數學方面出色的天賦,依舊讓李老師發現了這個差點兒被扼殺的天才。

    李老師驚喜不已,但他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他經歷過很多事,王不凡的狀態顯然不太對勁。

    他沒有急著去找他,也沒有逼著王不凡學數學,他慢慢觀察他,靠近他,卻也不逼問他遭遇了什么。

    他偶爾會拿一些有意思的數學題給王不凡解,經常鼓勵他,請他幫忙做一些小事,做完后借口感謝給他一些報酬,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可能只是一顆蘋果,一袋糖,一瓶牛奶。

    當他們漸漸熟悉起來,王不凡終于愿意同他交流后,李老師就經常找他聊天,說自己曾經的經歷,研究中的一些烏龍,依舊在從事數學研究的老伙伴等等。

    他也講生活中的趣事,他跟王不凡說他家門口賣水果的攤販喊:“橘子兩塊錢三斤三塊錢四斤四塊錢五斤”,大家都買四塊錢五斤的,他也跟著買,回頭才發現不對勁,數學白學了,沒臉說自己是數學家。

    王不凡聽得入神,轉念一想,被逗笑了。

    王不凡從沒接觸過這樣的人,像父親像老師也像朋友,他越來越喜歡跟李老師相處,李老師給他出的數學題,他也不再排斥,只一心想早點解出來,好聽見李老師的夸獎。

    “后來,老師跟我說,不凡啊,學習其實是件很私密的事,它是你獲得知識的一種手段,如果你學習,那只該是你想學,它能帶給你快樂,讓你覺得充實,而不是為了某一個人去學。”

    王不凡把李老師的話記得清清楚楚,他的好記性在這方面發揮得淋漓盡致。

    “其實我一開始,并不理解老師的話,但我知道,他是希望我能好好學習的,所以我就努力去學。然后我發現,我想學好,并不是件困難的事。”

    阮北:“……”雖然但是,學長你這句話真的好氣人。

    “不過在李老師的帶領下,我確實慢慢感受到學習都快樂,尤其是數學,好像小時候那些在腦海中不斷計算的有趣,又回來了。”

    “那兩年我過得真的很開心,不管在家里怎么樣,但是在學校,我每天都能見到李老師,每次拿到他給我的新的數學題,都會迫不及待想下筆去解開它。”

    “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上學,也從沒有這么堅定的擁有一個夢想,我想成為一個數學家,成為像李老師一樣的人。”

    可他的夢想再一次被他所謂的親生父母摔碎了。

    高考他的父母沒有管他,是李老師給他送的考。

    他早就學乖了,平時需要拿成績回家的測試,都會考很低的分,不在他身上留希望,就不會關注他。

    可他有夢想要實現,他想去最好的大學學數學,所以高考他拼盡了全力,他拿了高考狀元。

    “我想學數學,可他們讓我報金融。”

    王不凡聲音無比冷漠,阮北背后沁出一層冷汗,他想起秦固說的,王不凡就是在志愿填報后跳樓自殺,難道這就是矛盾所在?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王不凡死咬了不松口。

    那時候他無比慶幸,學校開了機房給他們用,拿不定主意的學生可以帶父母一起去學校,跟老師商量后,在學校填報志愿。

    否則家里電腦他碰都碰不到,更別說填志愿。

    他忍著傷去學校,爆熱的盛夏,汗水從傷處流過,像有細針刮過,疼得他暗暗吸氣。

    自從他不再是天才,成績越來越差,年紀越來越大后,父母打他也不在局限于屁股,有時候氣急了,直接就一巴掌扇腦袋上。

    反正這也不再是金貴的天才的大腦了,也不是骨頭軟嫩的小孩子,打兩下,打不壞。

    可他萬萬沒想到,從來沒去過他學校的父母,竟然找去了學校。

    他到的時候,那兩人已經在機房里大鬧了一場,那么多老師,那么多學生和家長,有的甚至不是他同班同學。

    他們目標明確,找的就是李老師。

    他們思維很簡單,一門心思想報數學,還能是誰教的?當然是教數學的教的。

    “喪良心的老東西,我們家孩子高考狀元,你忽悠他去學什么狗屁數學,學出來能干啥?像你一樣當個窮教書匠?”

    看見他們指著李老師大罵的那刻,王不凡整個人都木了。

    下一刻,他瘋了一樣沖上去,拼命把那兩人往外推。

    他聽了那么多罵人的話,依舊不會罵人,只能從喉嚨里憋出嘶啞的吼聲:“滾啊!你們滾啊!”

    “讓老子滾?小兔崽子,你翻了天了!”

    從來肆意打罵的兒子竟然敢反抗,這對王爸爸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瞬間暴怒,蒲扇般的大手朝著王不凡臉上揮去。

    他那兩只手,捉慣了大魚,一把子力氣都在手上,含怒兩巴掌下去,王不凡臉頰高高腫起。

    “不要打!不要打孩子!”李老師沖上去阻止,被他揚手推了個趔趄,撞在電腦上,帶倒了好幾臺顯示屏。

    在場的老師和家長攔的攔護的護,好歹拉住了王爸爸。

    等稍微冷靜下來,看見倒下的一排顯示屏,有兩塊屏幕都摔壞了,王氏夫妻這才覺得后怕,生怕學校要找他們賠,大聲吆喝斥罵著,把王不凡領走了。

    李老師撞到了腰,被人攙扶著還想攔,王氏夫妻一副無賴嘴臉,非說學校想扣他兒子。

    “我老師做錯了什么呢?”

    王不凡捂著臉,哽咽道:“他前半生兢兢業業搞數學研究,后半生所有心思撲在學生身上,他什么都沒做錯,卻被兩個無賴指著鼻子罵。

    他唯一做錯的事,就是收了我這么個學生。”

    他提起自己慘痛難過的往事時沒有哭,說起李老師遭遇的不平,卻痛苦難言。

    長久的沉默,王不凡講不下去,阮北也說不出話,連安慰都沒有立場。

    過了好一會兒,王不凡看著阮北,抽了抽鼻子:“小北,你在為我哭嗎?”

    阮北一怔,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摸到一手水漬,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流淚。

    他蜷縮起手指,無力道:“他們不該那么對你,他們是錯的。”

    為什么父母不需要考證呢?為什么會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父母呢?他想不明白。

    “李老師也這么跟我說。”王不凡眼神遙遙地看向cao場,下課了,cao場上多了許多歡笑著的學生,他們那么鮮活,離他也那么遙遠。

    “那天被帶回去后,我跟他們大吵了一架,其實我一點兒不會吵架,我就罵他們,他們罵我什么,我一樣樣學著罵回去。”

    “他們氣急了,打我,我一樣罵,我還還手,痛快!”

    其實他根本打不過,他自來瘦弱,父母卻還沒有真正老去,兩人聯手,打得他滿臉血,渾身傷。

    “最后那個男人讓我滾,我好高興啊,我當時就笑著說,好,我滾,我再也不回來了。”

    “然后他們又反悔了,說我用了多少錢,要我給他們一百萬。我哪來的一百萬,可我真不想留在那里,我就說我去打工,不管干什么,一定會把錢給他們,但以后,就斷絕親緣,他們不再是我父母,我也不再是他們的孩子。”

    “我往外走,那個女人撲上來攔我,罵我不孝,不認父母。我沒搭理她,堅持要走,她說我身上的衣服是他們買的。”

    王不凡抿了抿唇,冷笑道:“他們扒了我衣服,以為我這樣就不會走了,但我還是走了。”

    “要什么臉呢?他們從來也沒給過我臉,把孩子像狗一樣養大,又憑什么指望他能長成一個人。”

    “可等我出去了,我才發現,哪怕是狗,沒毛了還嫌丑。我縮在樓梯間里,不敢往外走,也不想回去。”

    “我鄰居家,就是小時候被那個女人罵過的那家,那家阿姨偷偷出來,給了我一套她兒子的衣服。”

    王不凡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體恤,阮北一直以為這本來就是寬松款,這時候才注意到,有可能只是衣服不合身。

    “我沒有地方可去,也不敢去找李老師,那兩人會像吸血蟲一樣纏上他,我沒臉見李老師,更不能繼續害他。”

    “走著走著,我就到了學校,高一高二的學生還在上課,我趁著他們晚自習放學,偷偷混了進去。”

    “我本來只是想在學校里待一夜的,可是好黑啊,我很餓,身上的傷也疼,我還要還一百萬,我不知道該怎么掙錢,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還清這一百萬。”

    最讓他難過的是,他覺得李老師可能討厭他,再不回理他了,就像小時候那個老師一樣。

    王不凡聲音越來越輕,輕到飄忽:“我爬上了高三宿舍樓,那里比教學樓要高,我站在七樓,看著窗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