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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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這里離公交車站又不遠。” 阮西搶著去拉行李箱,還沒忘阮北臉上的傷:“要不我今天不去學校了……” 她說話間有些猶豫,明天早上她有節(jié)專業(yè)課,從家里趕過去不太來得及。 阮北看過他姐課表,當然不想jiejie大早上趕公交去學校:“不用,我一會兒就把所有情況發(fā)你手機上,給你解釋清楚。” 見阮西依舊游移不定,阮北急笑了:“唉呀j(luò)iejie,我都不是小朋友了,快去吧,再晚你回學校天就黑了,不安全。” “要不……我送送阮小姐吧。” 殷卓看他們姐弟倆相處挺有意思,他也有個jiejie,不過他姐那真的是大姐頭,能把弟弟天靈蓋擰掉的那種。 阮北的jiejie看著嬌嬌小小,不說話的時候很文靜漂亮的小姑娘,一看見弟弟臉上的傷,立刻像只護崽子的老母雞,翅膀都支棱起來了。 阮北眼睛一亮,心動不已:“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麻煩。”殷卓不在意道:“你也知道我那邊情況,每天好幾個人一起盯著監(jiān)控,都快給我盯成斗雞眼了。” 以前冉玉生和冉夫人出門,他們還能跟著出去,現(xiàn)在雇主一個不在了,另一個宅在家里不出去,他們就只能盯監(jiān)控,唯一的活動就是在冉宅附近巡邏。 “那就謝謝卓哥了。” 阮北很是高興,他姐提著行李箱擠公交多難受啊,還得轉(zhuǎn)車,特別不方便,殷卓能直接把她送去學校,省好大功夫呢。 男人和少年直接談好了,阮西還沒來得及說話,殷卓已經(jīng)把她的行李箱裝進了后備箱。 “小北!”阮西氣的拍了阮北一下,不認識的人,她怎么好意思坐人家的車。 “姐,沒事,卓哥不是壞人。” 阮北敢讓殷卓送他姐,信的是冉玉生,大佬能讓殷卓保護他妻子,說明這人確實可信。 阮西最后還是上了殷卓的車,行李箱都放上去了,不上能怎么辦? 阮北回家后,爸爸還沒回來,因為他臉上的傷,mama果然被驚著了。 阮北就簡單解釋了一下,大致就是他今天去圖書館,遇見一個阿姨暈倒了,阮北就幫著送了醫(yī)院。 那個阿姨特別感激他,非要送他一塊手表——這是他們商量好的說法,冉夫人送到手表總不能一直藏著。 而且以后或許還會有往來,先在這里做個鋪墊。 阮北把手表拿給mama看,阮mama急道:“怎么好收人家東西,咱們得還給人家。” 阮北說:“她非要給我的,不收要生氣,媽,有錢人都是這樣,你幫了他們,得收點報酬他們才安心,不然會以為你圖的更多。” 阮北心里小聲懺悔:“對不起了冉阿姨,不是故意黑你的。” “是這樣嗎?” 阮北用力點頭,阮mama就信了。 “然后我晚上回來的時候,遇見小流氓欺負小姑娘,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是不是,我就去見義勇為了。”阮北指著自己臉上的傷說。 “你這傻孩子,你怎么能自己往上沖呢?你報警啊,找大人也行啊!” “這不是事急從權(quán)嘛!” mama果然最先擔心地是他的安全,阮北鼻子發(fā)酸,抱著mama叫喚:“mama我受傷了,疼,你跟爸爸講,不要罵我嘛。” “蠢孩子,就該罵……” 阮mama嘴里說得厲害,忙不迭的去找紅花油。 第20章 阮北頂著臉上的傷去上學,慘遭同學圍觀。 打架斗毆別人是不信的,或許因為自小有jiejie護著竹馬寵著,少年阮北性子軟和單純,連臟話都不講的,更別說跟人打架。 因見義勇為救的是宋嘉熙,他連提都不想提起,于是便找了個借口,說不當心摔的。 寧愿同學笑話他,也不想再跟宋嘉熙扯上什么關(guān)系。 那日jiejie到學校之后,給他發(fā)了個消息報平安,轉(zhuǎn)頭他又特意跟殷卓道謝。 第二天殷卓給他送來一瓶藥酒,當時阮北還在學校,是阮mama收的。 等阮北回到家,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媽提起殷卓,一口一個小卓叫得親熱的很,顯然對殷卓印象十分不錯。 除了那瓶藥酒,殷卓還帶了冉夫人送來的禮物。 都不是什么貴重物品,家里阿姨拿手的點心,可以助眠的熏香,年輕小女孩兒的水晶發(fā)卡,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的家用輔助治療儀——這是聽阮北無意間提起,阮爸爸腰椎有點兒毛病,特意準備的。 價值先不論,這些禮物可以說是十足用心。如果直接送貴價禮物,阮mama一定二話不說拒絕掉,可這些東西,很明顯包含了人家的心意。 當時阮北不在,殷卓又說了他很多好話,對于阮家夫妻來說,夸他們不算什么,夸他們家小孩才會讓他們高興。 殷卓來之前是接了任務(wù)的,冉玉生有心想與阮北交好,希望能在他離開之后幫忙看顧一下妻子。 于是在雇主的授意下,殷卓狀似無意提起冉家沒有孩子,又說冉夫人對阮北一見如故,還說他跟冉先生年輕時有幾分相像。 明示暗示,阮mama終于明白了殷卓的意思。 原來這位有錢人家的太太,是看上他們家小北了呀!想認個兒子。難怪會第一次見面,就送手表,現(xiàn)在又專門送了禮物過來。 自家小孩兒果然討人喜歡。 阮mama心里美滋滋的,覺得殷卓,還有那位冉夫人實在很有眼光。 不過兩家家境畢竟有些差距,也并不了解彼此情況,還有就是,沒有問過阮北的意思。 最后阮mama沒把話說死,只說既然有這個緣份,便先當親近的朋友處著,若是日后緣份到了,兩邊都同意,再說以后。 基本目的達到,殷卓便高高興興告辭,回去復(fù)命了。 阮北回來,聽mama說過后才知道這些情況,心中覺得冉家果然是厚道人家,他不過幫了個微不足道的小忙,竟一直惦記著。 之后一周,冉夫人忙著陪伴冉玉生渡過最后的時光,一人一鬼片刻不愿分離。 無雜事擾心,阮北便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學習上。 他的重學過程,說順利也順利,困難當然也有。 一些比較簡單的知識,重新學一遍,再多刷刷題,慢慢就撿起來了。但有些比較困難的知識點,確實需要老師點播講解。 這會兒還不像后幾年,網(wǎng)絡(luò)視頻課很容易找到,那些學習相關(guān)的軟件發(fā)展得也不完善。 有時候遇到解不了的題,想找老師問,可他還在回憶重溫之前的課程,一次兩次還好,多了老師該奇怪了。 阮北就想著,要不找個家教,他現(xiàn)在有錢了,一聲姨姨換的兩捆零花錢,他藏在被窩里偷偷數(shù)了好幾遍,有十萬塊呢。 找個可以周末補習的家教,他全天上課,能補一點兒是一點兒。 “要是有個可以隨時解答難題的隨身老師就好了,我也想要個哪里不會點哪里啊!” 為了找合適的補習老師,阮北還特意跟他姐打聽了一下。 他之前有想過去那種補習機構(gòu),不過那都是補習班,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不是具體缺哪一塊兒,或者短哪一科,跟班比較浪費時間,且效率低。 所以最好是找單獨的補習老師,從性價比上來講,找個理工科的大學生最合適,時間靈活,價格也不會太貴。 他可以把平時遇到的難點攢起來,周末一起解決。 阮北借口幫同學問的,阮西對弟弟的事一向上心,立刻就幫著打聽起來了。 至于為什么不找他姐補習,阮西是文科生,當初物理化學爛到一塌糊涂,分科后年級排名一下子飆升了好幾百。 英語還能幫阮北補補,理科真的算了。 不過這周肯定是不行的,阮北記得,冉玉生的時間快到了。不管到時候什么情況,他肯定都要去看看,送冉叔一程。 他也跟殷卓說好了,到時候來接他。 阮北沒等到殷卓,周六那天,他在學校門口見到了冉夫人。 不過幾天未見,冉夫人氣色差了很多,臉色蒼白,唇色暗淡甚至泛著不健康的青紫。 她的眼睛紅腫,哪怕細心打理過,依舊能看出神色間的憔悴。 阮北給mama打了個電話,說中午臨時有事,留在學校吃飯,然后跟冉夫人,找了個飯店包廂說話。 “冉叔他……” “玉生昨晚走了。” 冉夫人扯了扯嘴角,很勉強地想笑一下,最終也只露出個不成形的笑容:“我知道他要走了,昨天一整天心驚膽戰(zhàn),恨不得直接抹了脖子跟他一起去。” 阮北嚇得腦子都木了,急道:“冉姨,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冉叔知道,該多傷心啊!” “咳,別擔心,我不會自殺的。” 冉夫人抹了把臉,用手遮著眼睛:“玉生說,他見過一個自殺而死的鬼,不敢投胎入輪回,說是要受罰的。我倒是不怕罰我,可我還想跟玉生求個來生,求生生世世,我要是被罰做個畜牲,如何再跟玉生續(xù)良緣。” 這種事阮北倒是第一次聽說,想來是冉玉生知道他怕鬼,所以沒跟他講。又或許干脆是他編來騙妻子的,好讓她好好活著,不要妄自輕生。 不過阮北覺得聽起來有點兒像真的,姑且當作真事來聽。 冉夫人大約是太難過了,又無人可說,于是也不管阮北如何看,只一股腦地把話倒給他:“玉生答應(yīng)我,奈何橋上等我,便是死了,我們在地府做一對鬼鴛鴦。若是要喝孟婆湯,我們便牽著手喝,哪怕忘了,一看呀我們牽著手呢,也該曉得是最愛的人……” 所謂地府不過是冉玉生和阮北的猜測,冉玉生這話,更多的是哄妻子安心。 也說不得,就是他的真心話,他早便同阮北說過,盼著真有奈何橋,容他等一等妻子。 “小北,你見過鬼差嗎?可能幫我問問,若是玉生留在地府等我,能不能讓我見上一面,牛郎織女,一年也總能見上一面呢……” 阮北又難過又想笑,可這會兒真不能說什么打擊冉夫人的話,冉叔好不容易哄好她。 于是阮北很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只見過冉叔一個,不是,我只見過兩個鬼,暫時還沒見過鬼差,若真有一日見了,我?guī)湍鷨枂枴!?/br> 他這話就真的是安慰冉夫人了,他那么怕鬼,此生都不想再見到第三個鬼了,更別說去找鬼差問話。 冉夫人得了他的話,卻安心許多,她的心思很單純,只要還有盼頭,她就能堅持下去,若真的一絲希望也沒了,整個人都精神氣兒也就沒了。 “對了,小北,玉生讓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 冉夫人神色間略帶迷茫,顯然也不太明白,就是個傳話的:“他說,你家樓上住戶不簡單,他初遇你那天,本是跟著你上樓的,在那家門外被攔住了。” “跟我家那個佛像不一樣,他能感覺到,佛像的功能好像類似于辟邪以護平安,但你家樓上有很對他而言很可怕的東西,一種暗藏的殺機,專門針對鬼類,能讓他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