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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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禮理直氣壯,覺得畢業展的事不用跟男人細講,又想起易柏今早和自己說過的話題,沉吟著算了算:“哦,他要過生日了。” 好像就在這兩天。 于是落在程懿眼里,就變成自己等待許久,而小姑娘千回百轉,最后含糊其辭了所有經過重點,告訴他某個毛頭小子要過生日了。 是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在里面,一句多的都不能跟他講? 男人笑,咬牙切齒:“行啊。” “那你就陪他過生日去吧,不用來了。” …… 雖然程懿這么說了,但蘇禮對最后的結果仍然存疑。 誰能猜得透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 回到寢室之后,蘇禮把買的飯擱在桌上,還在思考著這事兒。 她就奇了怪了,程懿平時都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怎么今天這么容易就松口了? 難道是因為又要去跟那個“很喜歡的設計師”協商,所以沒多少精力浪費在她這個備用人員身上? 算了,人生如此,狗直男人設誠不欺我。 她覺得自己已經修煉得可以心如止水了,但身體某個部位又相悖地認為真是越想越可笑,揭開蓋子看到一堆蔥,滿頭的黑線更是升級翻倍,讓人有種不知從何下手的雜亂感。 她用力掰開筷子往外挑著蔥,深呼吸幾番—— 既然有了別的設計師還來招惹她干什么,程懿你練平衡游戲嗎! 好像哪哪兒都不通,棉花似的裹在胸口纏成一團,堵得慌。 就連她都不知道,為什么如此正常又普遍的商場規則,自己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 直到陶竹面前的平板中猛地爆發出一聲質問: “你怎么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做的菜呢?!!?” …… ………… 女主角的控訴聲淚俱下,一股念頭猛地襲擊蘇禮的腦海,留下嗡鳴不斷的回音。 不會吧。 怎么可能呢。 盛滿小餛飩的湯碗差點被她掀翻,她手忙腳亂地穩住,無措地盯著那幾片漂浮的蔥花。 陶竹聽到她這邊鬧出的大動靜,一臉疑惑地轉頭:“怎么了?” “沒……沒事。” 她仰頭望著天花板,又眨了眨眼睛。 不會吧。 /// 兩天后的上午,就連易柏都看出她的魂不守舍。 “學姐,看你這兩天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她欲哭無淚看著鏡子里的黑眼圈:“差不多吧。” 某個念頭如同念經一般盤旋不斷,差點把她折磨得神經衰弱。 今天是易柏的生日,也是程懿原本要帶她去飯局的日子。 但男人直到現在也沒有給她發一條消息,反倒是易柏,在九點多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問她醒了沒有,能不能陪自己去寵物店。 他想在生日這天買一只銀漸層送mama,但不知道女生的審美喜好,又怕買到不好看的,所以想讓蘇禮幫自己參考。 “做你的家人挺幸福的,”去寵物店的路上,蘇禮看向窗外,隨口感慨,“能這樣被你記掛。” 易柏說:“畢竟這天也是mama的受難日嘛。” “小小年紀,還挺懂事。” “不小了,”易柏著急忙慌地想澄清,“也就只比你小一歲,學姐,不要當我是小孩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見到學弟就會下意識地覺得比自己小很多,哪怕年齡差也只有一歲。 他們下了車,很快抵達寵物店。 由于陶竹最近也想買貓,蘇禮淺顯地獲知了一些相關知識,給予了易柏一定的參考。 最后他沒有買成銀漸層,帶走了一只更有眼緣的梨花貓,他好像還是因為沒有達成心愿有些別扭,蘇禮則豁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畢竟她一直覺得,更重要的還是緣分和時機。 蘇禮開車完全是看心情,困倦的早晨當然除外,所以他們站在路口,依然決定打車回去。 她手里懷抱著自己送易柏的禮物——一個雙層的生日蛋糕。 而易柏則拎著貓箱站在她身側,眼見車流稀疏,是個適合提議的好時機。 他有些局促不安,生澀地嘗試開口:“蛋糕這么大我也吃不完,要不要下午一起……” 口袋中的手機狂響兩遍,蘇禮費勁地摸出。 程懿:【在你宿舍樓下。】 程懿:【飯局十二點,你還有半小時。】 瞧瞧,多么冷酷無情的男人啊,發個邀請消息都像死亡通告。 蘇禮的注意全在這上面了,過了會才恍然似的抬頭,面向易柏:“啊?你剛說什么來著?” 易柏看她手指敲得飛快,是給打車訂單加了懸賞費。 他意識到什么,搖頭笑了笑:“沒事。” “學姐接下來還有要緊的活動嗎?” “嗯,要參加一個飯局。” “那我去前面的路口攔車吧!可不能耽誤你。” 最后易柏果然從十字路口攔到了車,二人也順利地回了學校。 為了感謝她,易柏將她送到了樓下,蘇禮一眼就能看到程懿的車,倒不是因為見過款式,這輛路虎是第一次見,但新得尤其招搖,盤踞在正門口,不用想就知道車主是誰。 她把手里的蛋糕轉到易柏手上,國際慣例地發送祝福:“生日快樂!” “謝謝學姐,”易柏躬身,小聲說,“今天麻煩你了。” 他要提的東西太多,蘇禮便傾身幫他攬了攬:“好拿嗎?” “沒問題的,學姐你去忙你的吧。” 蘇禮退后兩步,又看到他不知何時揚起的招牌笑容:“學姐加油!” 蘇禮:“……” 怎么傻乎乎的。 雖然不知道就是去吃個飯有什么好加油的,但蘇禮還是點頭做了回應。 往車上走的時候她還在想,這跟程懿真是倆極端,一個過度重視,一個過于冷靜。 結果車門一拉開,蘇禮差點以為自己打開的是任意門現在正在南極探險。 冷得連真皮坐墊都像是結了冰,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懶得走兩步去后座,而選擇了副駕……離表情陰翳的男人不過幾步之遙。 程懿目視前方,在她進來之后連個眼神都沒給,蘇禮覺得可以理解,畢竟要開車,結果男人車也沒開,就在那兒坐著,甚至姿勢都沒有換一下。 蘇禮揣摩了許久,才發現他是在凝視易柏離開的背影。 易柏的身影消失之后,男人的眼皮這才動了動,蘇禮舒了口氣心道終于要啟程了,結果還是她想得太天真。 程懿說:“你大清早不好好睡覺出去亂跑什么?” 這個質問就很有靈性了,蘇禮道:“那他讓我陪他去買貓啊!” 程懿一雙沉如黑潭的眸掃過來,冷冷道。 “他要你去你就去,那他要跟你談戀愛你是不是還得自己做婚紗?” ……………… 這男人干嘛啊,一大早是吃了□□嗎? 車內一時間萬分寂靜,蘇禮從來沒見過這么會上升的男人。 “我不就遲到了三十秒嗎?程懿,我遲到三十秒你就這樣?” “你這種人以后基本可以告別約會了,女朋友為你多打扮五分鐘你是不是還得讓她挨個給你數數她用這五分鐘刷了幾根睫毛???” 男人顯然也是壓著火:“為我打扮和你這事能一樣嗎?” “哪里不一樣,不都是讓你等嗎!” 蘇禮莫名其妙,解開安全帶:“你兇什么啊,我不去了。” 她忽然覺得委屈,太委屈了,她這幾天都是被誰攪得心神不寧啊,而這個狗直男心里就只有他自己重不重要! 蘇禮猛地向右一轉,還沒來得及拉開車門,肩膀又被人重新按了回去。 她眼前覆下一片暗影,男人身上熟悉的沉木香氣席卷而來,伴隨著溫熱的吐息,仿佛近在咫尺,溫熱掃過她臉頰。 她僵在當下。 “我沒……” 他像是在低嘆,手臂就壓在距她不過幾公分的位置,近得離譜的距離間,男人越過她右肩,將安全帶重新扣上,妥協一般。 “我只是覺得女孩子要自愛。” 蘇禮也就只被蠱惑了一瞬間吧。 旋即荒謬的念頭更是如跳跳糖一般地噼啪炸開。 “我還不自愛,我跟賀博簡認識六年了——”轉念一想這話跟他說干嘛,蘇禮反問,“我哪里不自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