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憑美貌勾搭大佬、被抱錯后我走上人生巔峰[重生]、體育生的告白、被寵壞的替身逃跑了、穿成農家子考科舉、天師今天掉馬了嗎 完結+番外、宅宮日常、絕對寵溺[電競] 番外完結、似蜜桃、浮錦(雙重生)
學姐努著嘴提醒:“趨之若鶩是形容追捧不好的東西。” 她桃花眼扇尾半開,笑得怡然恣意,“我知道啊。” 學姐還以為她是故意說反話逗自己,佯裝生氣地打了一下她。 這頓飯局信息量很大,程懿雖然彌漫著股來者不善的味道,但相比初見時刻意收斂了不少,了解的重點一直在珠寶系那邊,蘇禮全程負責吃吃喝喝。 梨汁喝多了想上廁所,去洗手間的路上,她發現熟悉身影。 方才秘書說有事要講,程懿便出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皓蘇旗下屬珠寶最有名,女兒習修珠寶的可能性最大,因此他一直在留意。 還沒來得及打開手機,肩膀被人從后面扣了扣,映入眼簾的那張臉全然陌生,如同未曾有過交集。 “毫無交集”的人張了嘴:“你怎么沒找我?” 程懿:? “你哪位?” “劃了你保時捷那個,留了便簽,署名是栗。” 他一向只會耗時在對自己有益的事上,可有可無的事情連多余眼神都不會給,因此當時并未記住她的長相,飯桌上也未曾把目光落向她。 他很忙,沒工夫處理這事,現在也沒空跟她糾纏。獵物還沒鎖定,每一秒都有可能逃跑。 蘇禮見他不說話只是低頭看手機,不怎么良善地又打了個響指:“多少錢,報號碼,給你轉賬。” 他好笑開口:“微信?” “微信能轉大額么,當然是銀行卡,”頓了頓她說,“如果沒有修得很完美,我這里還有一輛……” 男人打斷:“不用。” “什么?” “不用你負責。” 冷冰冰地丟下這句,他轉身背對她,打開了手機。 何秘書:【找到了!蘇家小女兒背上有個小胎記,五瓣的桃花,左下角那瓣缺了一點,像個心形。[圖片]】 程懿放大看了半晌,對著滿是噪點的清晰度冷靜開口:【你用座機拍的圖?】 秘書:“……” 【是監控截圖,可太難找了,您稍微湊合下。】 程懿看了半天,確定這個胎記非常獨特,并且還挺漂亮。 簡直是個完美線索。 他心情稍微好了些,轉頭就看見蘇禮氣勢洶洶地背對他走進了女廁。她已經快被這人間禍害給氣死了,打算解決了需求就把鑰匙丟他臉上然后再點燃一響禮炮送他上西天。 小姑娘被氣得渾身發熱,將頭發攬至一邊,肩后某塊完整地暴露出來,清晰地落入程懿眼中。 他眼神幾不可察地一凜。 似乎是想起什么,蘇禮又迅速把頭發蓋了下來,保險地摸了摸那朵桃花的位置。 上完廁所后,蘇禮移至補妝臺。今天走得匆忙,她穿了露背的裙子,卻忘記遮后面的小桃花,此刻趕緊從包里找出一管遮瑕液,將裙子拉下好更方便地cao作,胸衣搭扣露了出來,不過這里是女廁,而且好像沒人,所以她并沒在意。 就當她遮好檢查時,忽然有哪里傳來推門的輕微聲響,緊接著,閃光燈在身后亮起——她被偷拍了。 蘇禮迅速轉頭,將單笛尷尬的神情捕捉了個徹底。 多么完美的智商啊,偷拍還開閃光燈,放在宮廷劇里都活不過片頭曲。 蘇禮不疾不徐地拉上拉鏈,好像什么都沒發生,單笛也很傻逼地裝作自己是在自拍結果弄錯了前后置,扭捏地拍攝了幾張與馬桶的親切合照,才狀似坦然地走了出來。 可就當單笛準備洗手的時候,后頸忽然被人扼住,旁側的吹風機被蘇禮調到最大,熱風頂了她滿臉,眼角也被逼出眼淚。 單笛掙扎:“你干嘛啊?!” “我看你腦子有水,幫你吹干一下。” 蘇禮手指敏捷地向上攀,陷進單笛頭發中抓緊她發根,單笛瞬間被制服住,呃了一聲,頭頂被抵到墻面上,所有的痛覺都集中到一處。 她想要反擊,但頭被蘇禮抓著不得不仰起,眼前白光閃現,什么都看不清,呼吸也漸漸急促,衣衫散亂,生理性的眼淚脹滿眼眶。 太丟人了,蘇禮看起來纖瘦,力氣卻一點都不小,她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蘇禮將她拉進隔間,掰住她手腕猛然向后一用力,單笛只覺經絡都快被生生掰斷,手指一松,手機和手鏈共同掉進下水道,瞬間被蘇禮沖掉。 眼淚奪眶而出,單笛嘴唇發顫。 蘇禮傾身靠近她,聲音不高不低:“下次設計別人之前,先檢查自己帶了腦子沒有。賀博簡瞎,我可不傻。” 單笛腿軟得站不穩,重重摔到墻板上,爛泥似的跌坐下去。 解決了這樁突發事件后,蘇禮洗過手,給學姐發消息說自己先離開,打算再處理車的事情,等電梯太麻煩,她選擇了樓梯。 這兒是八樓,樓梯間太過安靜,下到五樓的一半時,身后忽然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響。 “蘇禮你這瘋子——!” 伴隨單笛歇斯底里的尖叫,來人伸手用力一推,蘇禮反應不及,朝著幾米高的臺階跌落下去。 預想中破錐刺骨的疼痛并未來臨。 她跌進一個彌漫著沉木味兒的懷抱里。 第3章 反轉 墊在身后的手臂沉穩而有力道,伴隨著男人脈搏的跳動傳遞而來,支撐著蘇禮免于摔下樓梯。 縈繞盤旋的沉木香氣中,還夾雜著淺淺的煙草味道。 程懿正在此處抽煙沉思,盤算著若她真是蘇家小女兒,局勢該如何挽回,未曾想回身就撞見這一幕。 男人將手中的煙頭摁滅,聲音低啞,抬眼時上目線弧度凜冽,看向單笛。 “干什么?” 只三個字,聽起來卻讓人心臟筆直往下墜,仿佛落入無底沉淵。 單笛被這氣勢懾住,目光瞬間慌亂了起來:“我們私……私人恩怨。” 泳池那時候她就憋了一肚子氣,被蘇禮假借潑水嚇到之后愈發憤恨不平,再加上手鏈也被蘇禮沖走,惱怒蓋過理智,只想沖上來發泄。 男人鴉羽般長睫下掩著不形于色的威嚴,他不說話,煙尾還燃著猩紅余光,修長手指捏著轉向她。 單笛難以自控地打了個冷戰,發現蘇禮也已經回過神來,站直身子從程懿懷中離開,甚至還往她這里走了幾步。 “私人恩怨?”蘇禮笑了聲,“你是說趁我不在挖墻腳的事嗎?” 單笛哽了哽,但很快找到立場:“你根本配不上博簡!他那么體貼,而你呢,你就像把他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一樣!你走之后的某天晚上他喝醉了,我陪著他,他說他好久沒有這么快樂了……” 蘇禮竟然很贊同地點著頭:“如果我真這么差勁、你這么懂他這么好的話,為什么他從前天開始就求我原諒他?” 單笛瞳孔瞬間放大。 “你剛剛一直在看手機,是在等他給你打電話解釋吧。”口袋中手機嗡嗡震動,蘇禮舉起來,“不好意思,他恐怕根本不記得你是誰。” 手機上賀博簡的未接來電堆積成山,此刻還在鍥而不舍地撥入,而最上方恰巧滑出一條短信:【能不能當我只是一時誤入歧途?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醒醒吧,對他而言你只是歧途而已。”蘇禮垂眼,“但他已經不配走上正道了。” 單笛仍舊死死地盯著手機,仿佛這樣,賀博簡正在哄的那個人,就會是她自己。 “他不知道你有多惡劣,”她還在為賀博簡開脫,摸上自己手腕,妒恨道,“你丟掉了他送我的第一個禮物!” 蘇禮想起方才一閃而過的熟悉:“內圈刻了個s?不是你的首字母,是我的,那是我不要的手鏈。” 這渣男,倒挺會借花獻佛。 聞言,單笛瞬間變了臉色。 “這么想接他的電話,那你接吧。”蘇禮將手機格式化后扔到她面前,頓了頓又解開手中的梵克雅寶,一并施舍著丟下,語調淡然,又帶著居高臨下的諷刺,“這條我也不要了,送你當寶貝。” 她說得輕巧,仿佛單笛那些拼命爭得的,于她而言不過探囊取物般輕松。 可事實也的確如此。 單笛臉上血色盡褪,只覺自己顯得可憐又可笑,踉蹌著搖搖欲墜,天旋地轉。 蘇禮走得干脆,剪影落拓瀟灑,如同清晨時盛開的第一朵桃花,無需費力搖曳,就能讓人把目光全部落向她。 /// 離開大廳,蘇禮才發現程懿跟她一同走了出來。 想到男人方才的及時搭救,她咳嗽兩聲,不甚自然地開口道:“……謝謝啊。”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聲,整理袖口的褶皺,不期然,視線中出現一把車鑰匙。 先前點燃禮炮送他上天的構想不再成立,蘇禮疏離地說:“車我賠你一輛,等下會有人開到這里,你憑鑰匙去取就行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她有點奇怪地思索了會兒,“然后我們就兩清了啊。” 兩清?這個詞他并不是很喜歡。 哪怕半小時之前他還求之不得。 程懿正欲開口,蘇禮忽然想到什么,轉身的步伐又轉了回來:“那個……” “嗯?” “你手機能借我用下么?打個電話。” 剛剛爽過頭,忘記叫人把賠的車開過來了。 男人將手中的vertu遞出,她對這幾百萬的手機并不陌生似的,很快就上了手,愈發確定了他的猜測。 跟蘇見景聯絡完后,蘇禮將手機還給程懿,男人低眸一看,她確實很有自保意識,已經將通話記錄刪除了,明擺著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小姑娘攔到車子正要離開時,程懿忽然叫住她:“等等。” “怎么?” 他想要離獵物更近一步:“怎么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