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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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斜了斜腦袋,攤手道,“你這不也摘過棗子嗎?還好意思說我?” “我沒摘過。”他無可奈何地回著話,可顯然憤怒又上了一臺階。 “你沒摘過,又怎么知道棗子是酸的?”我不依不饒匡了他一句,“你猜的?” “你非要這么說,我也認了。不過為了不讓你再鋌而走險,我讓爹把棗樹砍了,以絕后患。”他回的心平氣和,卻讓我火冒三丈。 “你知不知道這棗樹可你太太太爺爺的栽種下的,這京都找不出第二棵,就算是新棗,也是脆生脆生的,哪里會苦澀呢?” “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他似乎不愿意再和我雞同鴨講,懶懶地站起身來。 我從床上蹦跶著起來,稀里糊涂地穿好了鞋子,眼巴巴地問道,“是你送我回來的吧?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前一世,我為了救成章和差點就豁出性命,卻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這一世,我總不能再在原地摔個第二次。 齊修賢站住腳,并沒有否認。 我心中大喜,隨手理了理凌亂的發髻,在他面前站得筆直,認真且嚴肅道,“既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你快想想,要我怎樣報答你,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開口。” “你什么時候跟我這么見外了?我救你的次數還少嗎?”他很是疑惑不解地看著我,并不清楚,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他果真是個木魚腦袋,但凡是個平常男子,總該想到,我會說幾句什么以身相許之類的話吧,可他就是不開竅。 好不容易重生了,我怎能再錯失良機呢? “你不是要回府嗎?那你在這里等等我,我去換身衣服,送你出門。”我說著,飛快地奔回房間,換好衣服,梳洗好之后,又用最快的速度奔了回來。 我心中是有盤算的,這兩家人平日里甚少走動,今日因我摔下棗子樹,而好不容易才湊到一起,那就得我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時候了。 可齊修賢卻不知去了哪里?我讓紅桑去探路,又吩咐下人去找。回來的人說是,沒找到齊修賢,但齊家二老還在前邊的院子里喝茶。 我心里早已拍起了激動的小手,奔著前院就去了。待我同他們行禮拜好過后,便悄悄地走到阿娘的身邊,輕聲道,“阿娘,借一步說話。” 阿娘皺了皺眉,對我的舉動猜準了七八成,不是什么著急的事,便拒絕道,“阿娘還要招待客人呢,有什么要緊的事,待會兒子再說。” “阿娘,就一會子嘛,好不好?”我拉了拉的衣袖,輕輕嘀咕著。 “真拿你這孩子沒辦法。”阿娘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同四下打了個招呼,又站起身來,隨我走到一處僻靜的雨廊下。 想起前世的種種,我看著阿娘的面容,實在沒能忍住,緊緊地抱住了她,強忍住哭腔道,“阿娘,我以后會乖乖的,都聽你的,再也不到處惹事了。我要好好陪著阿娘還有爹爹,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的在一起。” 從前我頑皮慣了,從來說過這些催人淚下的肺腑之言,把阿娘也給看呆了,輕輕拍著我的后背,柔聲細語道,“無論什么時候,阿娘都會一直陪著你的,乖,別哭。” “阿娘,我有個請求。”我點點頭,收了收眼淚,開門見山。 阿娘看了我一眼,板起臉孔道,“你這孩子,好容易才撿回一條命,就如此不安分,還不趕緊回房歇著,別叫阿娘擔心。” 我半個身子賴了上去,低頭紅著臉道,“阿娘,這可是關系到女兒的終身幸福啊!” 阿娘狐疑地看著我,“怎么?沒吃到棗子就不幸福了?” “阿娘,不是啊,”我急得跺腳,又礙于四下有人,只好壓低著聲音道,“是賢哥哥,今日他救了女兒一命,女兒想以身相許。可這話,女兒也說不出口啊,得你們二老替我拿主意。” 阿娘搖搖頭,全然把我的話,當成了一個笑話來聽。 我見此法不通,便再次撒嬌道,“阿娘,你和爹爹不是經常教導我,做人有恩必報嗎?況且咱們兩家,世代交好。這就是親上加親的事啊!阿娘,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女兒只是一時興起?” 阿娘回頭看了看,嘆氣道,“你賢哥哥再沉穩不過的,阿娘也喜歡地很,可你這樣的性子,嫁過去,可不就是禍害他。” “阿娘,你偏心!”我努努嘴,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 阿娘見我有些悶悶不樂,便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撫道,“好了好了,阿娘還不知道你肚子的蛔蟲,你以為今日你齊伯伯和齊伯母前來,只是為了看望你嗎?他們啊,也早有此意,你一個女兒家矜持些,別叫人看了笑話。” 我險些沒激動地撲進阿娘的懷里,小雞啄米般點點頭,乖乖道,“就知道阿娘最疼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罪,前幾天碼萬字章,把我給碼傻了。這一章寫得很不滿意。 感謝在20200819 14:53:31~20200820 14:57: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呆瓜瓜兮兮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呆瓜瓜兮兮 4個;琉璃 3個;耳冬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4章 我和阿娘回了茶席, 望著坐在對面的齊伯父和齊伯母,一臉羞澀,微微低下頭去。 齊伯母見狀, 便轉身同貼身丫鬟吩咐了一句, “去看看,賢兒在哪里, 叫他速速過來。 丫鬟應聲下去了,兩家人又東拉西扯地攀談了許多, 等到齊修賢來了, 齊伯父便直截了當地開口,“賢弟, 我今日和內人前來,是有個難以啟齒的不情之請。” 爹爹擱下茶杯, 笑道,“大哥見外了, 你我之間有何必說這么無用的客套話,有事盡管開口便是。” 我坐在阿娘的身旁, 守得心驚rou跳的,眼皮也跟著跳, 雙手死死地揪住衣擺, 而后偷偷去看齊修賢。 齊修賢倒和我不同,他的臉上并沒有半分的緊張, 估摸著應該還不知道這回事,見我偷偷瞧他,只是寵溺地笑了笑,溫柔地像是春風化雨,看得我如癡如醉。 阿娘輕拍了一下手背, 才讓我回神來,坐立不安地聽說兩長輩談話。 “賢弟,大哥我想替賢兒求娶一門親事,”齊伯父看了我一眼,緩緩道,“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爹爹很快就會了意,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思量道,“如此便是親上加親了,只是不知這兩孩子愿不愿意,我們做長輩的,也不能擅作主張啊!” 齊伯父聽后,點點頭,朝我道,“小瑤兒,你和賢兒自小一起長大,比起旁人來感情更加深厚些,要讓你同他喜結連理,成為一家人,你可愿意啊?” 我心里樂壞了,這一世可就叫我成功了一步,可再愿意,女兒家的矜持萬萬不能丟,于是含蓄回話,“回齊伯父的話,婚姻大事,全憑爹爹和阿娘做主。” 齊伯父對這回答頗為滿意,喜上眉梢,又輕推了身旁的齊修賢一把,黑了臉,“臭小子!心不在焉地想什么呢?” 聽聞此言,我才發現他整個人像被定住一樣,任爾東西南北風就是紋絲不動。只是臉上微微浮現的一層紅暈,可謂是道盡了心底事。 爹爹最是懂我的心思,盡管知道這件事我是求之不得,十分樂意,可也總該問問齊修賢的意見。 “賢兒,這件婚事……” “賢弟不用問他,”爹爹話還沒說完呢,齊伯父就起先攔下了,闊氣道,“這孩子生性靦腆,心里必定是喜歡小瑤兒的,只是不好意思開口。這門親事就這么定了吧,賢弟覺得可好?” “自然是好!”爹爹樂得連忙舉起茶杯,“如此我便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往后我們可是親上加親的一家人了,今晚設宴,不醉不歸!” 這門親事,竟然就這么給敲定了,快得叫我來不及眨眼,本想再旁敲側擊地問問阿娘,得挑個什么良辰吉日下定親書,可又見長輩們都沉浸在nongnong的喜悅之中,根本就插不上話,便也忍住沒開口了。 我和齊修賢是一同下的茶席,我明顯覺得他和之前有些不同了,連走路的步伐也不勻稱,更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嬌羞地像是剛出浴的新娘。 我們兩個頗有默契,不約而同走到了院子里假山前,我一回頭,他避之不及,穩穩地踩上了他的腳背,整個人就快要撲進他懷里。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渾身很不自在,輕輕問道,“你剛剛在席上的時候,怎么不說話啊?” “不知道說什么。”他答,還挺言之有理。 “你不想娶我?”我見他猶豫不決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安,急著發問。 “……” “那你剛剛怎么不說?”他一直沒有回話,更沒有用神情答復,這叫我更加心煩意亂了,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錯覺,很是悶悶不樂。 “想。”他答。 “你沒騙我?”一顆心掉落潭底的我,終于看到了一起希望,瞇笑著眼,癡癡看著他。 “嗯。”他回道,還是一樣簡短。 可向來不是這樣的性格,平日里話多起來,比那茶樓的說書先生還要滔滔不絕,現在這樣,實在太反常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我的。”我趁著四下無人,踮起雙腳,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用額頭輕輕去蹭他的額頭。 起初,他并未有什么反應,可招架不住我這樣像貓兒一樣硬蹭,終于稍稍地伸出手來,僵硬地摟住我的腰身,稍稍低下頭來。 來了來了,他終于來了。 看這樣架勢,他應該是情難自禁,想對我下嘴了,我得好好應對才是。 畢竟是第一次嘛,總得有個什么美好的回憶才是。 想到這里,我輕輕地閉上眼睛,等待他的駕臨。耳畔的呼吸聲愈來愈急切,溫熱的鼻息輕輕貼向我的臉頰,我用手揪住他的衣領,心噗噗噗地跳得跟兔子一樣。 等了好一會兒,可怎么還沒來啊? 我緩緩睜開眼,卻見他也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看,看看看著,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輕推開我,一臉窘迫道,“瑤瑤,我們這樣,我總覺得自己是在欺負你!” “你在想什么呢?”他這樣臨陣逃脫的行為,讓我心生不爽,莫不是我長得不合他胃口?想到這里,我氣得雙手叉腰,理不直氣也不壯,“你把話說清楚了,什么叫欺負我?我在你心里難道連被被、這么啄一口的權利都沒有嗎?” “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少了點什么……”他依舊掩嘴,笑個不停,雙肩微微抖動,“我們都快認識十五年了……” “所以呢?”我眉頭皺得更深,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 他見我并未領會其中的精髓,于是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道,“你就像我的親meimei一樣,我要真那什么了,會不會太禽獸了些……” 我默認了,他說的言之有理,畢竟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像是左手牽右手,現在突然說要成婚,實在太突然了。任誰,都不能馬上接受。 “你得給我時間,”他忖度了一會兒道,“讓我緩緩,也好讓你再長大一些。” 他說著,目光就往順著我的鼻梁一路往下,瞟了過來。剎那間,我連忙護住胸口,氣得七竅生煙,怒罵道,“齊修賢,你往哪里看呢?” 我捋了袖子,掄起拳頭往他身上錘去,卻被他輕巧地避開了,一面逃一面解釋,“瑤瑤,你誤會了,我是想說,等你再年長一些,個子再高些。” 我本著先入為主的觀念,就是不聽。原來,我辛辛苦苦跟了十多年的齊修賢,竟然是只白尾巴狼,街坊里那些臭男人有的陋行,他竟然也有,我實不能接受。 我追得急,他跑得也快,解釋了一遍又一遍,聽那語氣簡直就像是我冤枉了他一樣,險些就要哭了。 一陣追逐之后,我不得不先認了輸,他一個執金吾,身輕如燕,健步如飛,我哪里是他的對手,只能放棄,靠在庭院的柱子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齊修賢見我收手了,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齊修賢,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我沖他笑笑,心里早恨得咬牙切齒。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但光是后頭那句解釋,我聽著就不舒服。敢情我在他眼里,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齊修賢退了一步,擺擺手,死活不肯過來,“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出言不遜,惹你生氣了!” “你說什么?”我聽得清,但還是要裝。賠禮道理隔那么遠,一點都不誠心。 “我說,我錯了,再不敢了。”他加粗了聲音,沖我喊道。 “你走近點說,我聽不見。”我想著故意將他一計,把他騙過來也好收拾,可他也狡詐地很,說什么都不肯過來。 于是我們兩個,就在同一個雨廊下,隔著小魚池,箭發弩張地對峙著。 紅桑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我身后的,恭敬回話道,“小姐,宮里來人了,老爺夫人要小姐去前院迎接呢!” “我等會子就過去,”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腦海里不由回憶起,前一世這丫頭的悲慘下場,不得不走了神,柔聲道,“桑桑,就一會兒,我同他說幾句話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