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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豪橫在線閱讀 - 第45節

第45節

    要說一個兩個也就罷了, 可偏偏昨日的宴會大多官員子女都去了, 是以今日的朝堂上,三品以上的官員竟是紛紛站了出來,求陛下給個交代。

    面對眾人攻訐、痛恨,誓要狠狠教訓他一番的眼神, 長寧侯長身玉立,一臉淡漠的垂首,不發一言。

    昨日得到消息后, 蕭琞也氣憤無比,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他就算想要狡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此時站在朝堂上, 他深知沉默是金的道理, 不發一言。

    畢竟, 皇帝不是傻的, 他與其百口狡辯,還不如默默承受, 說不定還能讓皇帝心疼一番。

    上首的皇帝坐在九龍環繞的龍椅上, 隔著玉質的琉冕,默然的掃視著下方,看著一言不發的蕭琞, 聲音威嚴:“蕭卿,你可有話要說?”

    蕭琞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一禮,朗聲道:“回陛下的話,臣,未做過此事!”

    “你放屁!”一個脾氣暴躁的武將率先忍不住脾氣站了出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如今證據確鑿,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竟還在這狡辯?”他轉身向著皇帝一抱拳,氣急道:“陛下,此等小人居心叵測,心狠手辣,實在德不配位!還請陛下從嚴處置!”

    “還請陛下從嚴處置!”他這么起了一頭,文武百官紛紛順勢下跪,表達自己意愿。

    大殿之中稀稀拉拉跪了一大堆,而此時還在站著的蕭琞自然是鶴立雞群,腰背挺直,垂著頭,面無表情。

    他心里嗤笑,方才還在說要嚴查呢,現在就又要嚴懲了,他們是真的巴不得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給拍死。

    朝堂上的各位瞧著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但實際上,他們這幅態度,有多少是因為昨日兒女遭遇的事情而生氣,又有多少是見他步步高升、阻礙了自己的利益而想方設法趁機除掉他呢?

    文武百官皆是此等做派,皇帝自然不可能一言堂,當即說會嚴查,給諸位大人一個交代。

    當天下了朝后,因為這件事,蕭琞賦閑在家。午后,宮中來了圣旨,宮中小太監秉持著高高在上個姿態,細細宣讀圣上的旨意。

    ——罷免官職,回家自省。

    蕭琞滿臉沉靜,在太夫人和蕭琬擔憂的目光下收下圣旨,還不忘給傳旨的公公賞銀,而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素來高高在上的太夫人見此都沒敢去招惹他,只能同女兒對視一眼,滿是擔憂。

    圣旨下來之后,有人拍手稱快,也有人滿心擔憂——那些人早已看出圣上對長寧侯委以重任,如今圣旨下了下來,雖說把他的官職都擼沒了,讓他在家自省,但什么時候自省完畢,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

    長寧侯是皇帝手中最尖利的一把劍。而現在,幾大勢力紛紛落馬,這把劍暫時沒了用處,皇帝就把他放回劍鞘中,等待著以后再出什么事,就是這把劍重新亮相的時間。

    煙翠山別院銀環蛇一事,諸位大臣雖說生氣,但也不是沒有腦子之人。這件事查的太輕松,證據也太過明顯,最重要的是,長寧侯并沒有做這些事的理由。他們深知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但不管怎么樣,能趁機給長寧侯找些絆子,也不是不行的。

    放蛇之人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想要教訓長寧侯,環顧整個京城,這個人究竟是誰幾經排查就能查出來,但是已經沒必要了。

    那人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甚至連有些女兒家被咬了之后會留下疤痕的考慮到了,那些在朝為官的父親在下了朝之后就收購到了一份藥膏,是皇室珍藏的藥方,對于祛除疤痕有奇效。

    這樣的話,不過是家中孩子被咬了一口,沒有任何損失,卻把長寧侯拉了下來,哪怕只是暫時的,也不吃虧。

    ——當然也不是沒有心疼自己兒女死活揪著這件事不愿放的,但是當他們堅持查這件事,卻查到大啟第二尊貴的男人頭上的時候,就瞬間收回了爪子,乖順得不能再乖順。自此也是老老實實,不敢再有絲毫怨言。頂多,就是把怒火更多的撒到了長寧侯的身上。

    不管大臣們對這種處理方式滿意不滿意,但是皇帝已經表態,他們倒也知情識趣,沒有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京城上下,也是慢慢安靜了下來。

    當然,這不包括魏北王府。

    一大早上,京城一些大官員府邸上就很熱鬧,魏北王府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與別人不同的是,魏北王府的熱鬧,是因為迎來了一位重量級的人物。

    太子來的無聲無息,事先也沒打過招呼,管家聽到消息后連忙派人去通知主人,自己則是帶著府里的下人急忙忙碌了起來。

    旁的不說,這待客用的東西,自然得用府上頂頂好的,難不成還用平日用的一些東西打發當今太子?

    管家老臉滿是汗水,他抬起袖子不甚在意的擦了擦汗水,想想府上似乎還有上好的明前龍井,趕忙讓人從庫房中拿了出來,又想著還有什么好東西,不說別的,總不能太寒酸啊?

    他家主子一個人在京城,要是拿出的東西太寒酸了,會不會讓人看不起?被人看不起后會不會被人欺負?被人欺負后會不會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泣?

    老管家一想到自己主子那一副溫文爾雅整天沒有脾氣的樣子就頭疼。

    哎!難啊!

    他心下感嘆著,腳步不停的安排著下人們做好工作,誓要給自家主子爭口氣!

    老管家興致沖沖,而大門外,得到消息的謝玄稷早已在外面侯著。他身著一月牙長袍,容色淺笑,手中的折扇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端的是恣意風流,氣度無雙。

    見著太子從馬車上慢慢走下來,謝玄稷折扇一手,雙手抱拳,穩穩當當的行了個禮,“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魏北王府的地段是在京城最中心區域,四周都是一些官員或是世家的府邸,察覺到魏北王府這邊的動靜老早就暗戳戳的在外面候著,靜觀事態的發展。

    謝令存自是察覺到他們的注視,心不亂面不慌,動作自如,臉帶擔憂地攙扶起他,關心問道:“臨深不必多禮。”他面上一派關切,眼睛掃過昨日被那銀環蛇咬過的傷口,道:“臨深的傷口,可還好?”

    謝玄稷一派溫和儒雅之色,感念道:“傷口已無大礙,陛下昨日就已派了御醫過來,想來再過兩日,便能大好了。”

    “如此就好,”太子放下了心,面上一派真誠之色:“臨深若是當真出了什么事,孤當真是要愧疚不已!”

    謝玄稷連忙接上戲,情深意切道:“殿下何出此言?稷初臨京城,多虧陛下和殿下的照顧才不顯手忙腳亂,稷深念陛下恩情,感激不已!來日定當報效陛下,方不負栽培!”

    二人在門前“你儂我儂”了好半天,謝玄稷一言一語皆是感嘆當今圣上的恩情,倒是讓一旁光明正大偷聽的人惡寒不已。

    看著四周藏的不算隱蔽的人在那咧著嘴搓著胳膊一臉嫌棄,謝玄稷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而后才算終于想起來一般,連忙領著謝令存進了府。一旁焦急無比的等著的老管家見此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連忙命人把龍井奉上,小心翼翼地為謝令存沏好茶,看著他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些許享受的神情,這才放下了心。

    “臨深的茶,倒是不錯!”謝令存開口贊道。

    謝玄稷輕笑出聲:“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茶,哪里比得上皇宮的絕品?”

    兩人又是友好的互贊了一番,面上態度從容和緩,絲毫不見急色,就那么一句一句聊著,竟也能聊小半個時辰,期間老管家都不知道為謝令存添了多少茶,惹得他心中疑惑不已,難道他們府上的茶真的就那么好喝?

    謝令存自是不知道老管家心里的想法,覺得這一波互捧足夠了,才慢悠悠放下茶盞,看著謝玄稷,真誠道:“父皇掛念臨深的傷,特意賞賜下來一些補品,說讓臨深好好調養身子!”

    謝玄稷當即正襟危坐,沖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一臉認真道:“微臣先在此謝過陛下了!”

    謝令存回以大方一笑,而后,正廳里又陷入了沉靜。

    倒也不是沒什么好說的,只是這魏北王府里大多數的人都是皇帝心念世子院里朔北,特意賜下來的,說不準某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丫鬟小廝就是皇帝的眼線,此時著實不太適合說什么。

    謝令存只能硬著頭皮,同謝玄稷尬聊起詩詞歌賦,還不得不裝作一副相處甚歡的模樣。

    一個時辰后,謝令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松了一口氣,正要起身告辭,卻聽見下人來報說是成國公世子帶著補品來看望,二人相視一眼,謝令存笑道:“看來魏世子倒是同孤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這么說著,屁股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笑話,他昨日晚間才同父皇說了謝玄稷和魏亦清相交甚密不得不防,現在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可能白白離開,給他們相處的機會呢?

    他自然是得留下來,好打探打探他們二人的關系怎么樣了!

    魏亦清走了進來,把手中的百年人參交給老管家,一轉眼就看見謝令從,頓時一愣,而后連忙行禮。

    謝令存揮揮手,笑瞇瞇地看著他,說不必多禮。

    因為謝令存在那盯著,魏亦清和謝玄稷也都是聰明人,當即也就是客套了一番,魏亦清表達了對謝玄稷的感激之情云云,情真意切卻又絲毫不顯突兀的交流半晌之后,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告別。

    等到人離開之后,謝令存拍了拍衣袍,也是道:“時間不早,孤也該走了。”謝玄稷自然是畢恭畢敬的去送他。

    謝令存雖說落后幾步,但出了王府大門,竟瞧見魏亦清還在那站著,一臉窘迫。他眸中精光一閃,上前一步道:“瀲之這是在做什么呢?”

    魏亦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來事的馬車不知怎滴,竟是突然就壞了,下人正在想法子修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修好!”

    謝令存抬頭看了眼明媚灼人的陽光,溫和建議道:“外頭日頭曬,瀲之不妨同孤一輛馬車,正巧也順路。”

    魏亦清本就有些話要同他說,聞言心下自是高興,只是面上還要糾結片刻:“這……怕是與禮不合。”

    謝令存了然替他解圍:“無妨,現在是宮外,沒那么多規矩!”

    魏亦清笑:“既如此,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人相繼上了馬車,伴隨著輕輕地搖晃,一路向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魏亦清眸色沉靜,率先開口:“——昨日的那雄黃酒,還是要多謝太子殿下了。”

    ……

    夜間的京城在經歷了昨日喧鬧之后,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魏亦清自從回到國公府就有些心不在焉,用晚膳時更是錯了禮儀,惹得母親一頓皺眉,難得的被責罵了一番。他愧疚地道了聲歉,卻依舊是一副滿腹心事的模樣。成國公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沒說什么。只是在用完膳之后,他沉聲吩咐了一句:

    “亦清,用過晚膳后到我書房來一趟!”

    魏亦清回過神,連忙站起身子,行了一禮:“是!”

    語罷,他又味同嚼蠟地吃了兩口飯,向在座的長輩拱了拱手,轉身去了書房,惹得國公夫人滿目擔憂。

    夜幕黑沉,書房內,已然燈火通明。

    成國公坐在最中央的桌子旁,聽到開門的動靜,頭也沒抬,淡淡的說了一句:“來了?”

    “父親!”魏亦清彎腰行禮。

    成國公抬了抬眼皮子,往旁邊的椅子示意一下,淡淡道:“坐吧。”

    “是。”魏亦清應聲坐了下去,雙手放于膝上,腰背挺直,聚精會神地聽他講話。

    成國公隨意翻了兩頁書,才隨意道:“今日你去看了魏北王世子?”

    魏亦清:“是。”

    “他的傷可還好?”成國公又問道。

    “本就無甚大礙,再加上皇上也派遣御醫過去瞧了,不會有什么影響。”他頓了頓,又道:“兒子去庫房取了一支百年人參,作為補品給他送了過去。”

    “做得不錯,”成國公翻動書頁:“畢竟人家是因為你受的傷,再怎么說表面功夫也要做好,免得別人說咱們成國公府沒教養,不知感恩。”

    魏亦清低頭:“兒子省得。”

    成國公點了點頭,對這個兒子很是放心。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書,好半天,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才問道:“對了,我聽說,你今日在魏北王府,見著了太子?”

    魏亦清身子一僵,心想這才是今日的重頭戲,他張張嘴,解釋道:“太子殿下奉陛下的命來給世子賞賜,兒子去得不巧,正好碰上了殿下。”

    “都說了什么?”成國公也沒生氣,又問。

    魏亦清沉默片刻,就將馬車里他們的談話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昨日的宴會上那雄黃酒的特殊他是不知情的,之所以選擇那種酒,也是因為前些日子偶遇太子,他偶然間提了一嘴說是望江樓最近新出了一種雄黃酒,味道甚是不錯,比之前些年一成不變的雄黃酒似乎創新了許多,喝了一回便叫人念念不忘。又說他的宴會正巧設在端午,要是不喝雄黃酒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魏亦清心想也是那個理,回去后就讓人去買了一壇酒回來,發現味道比往年的確是不錯后,就把它定為了宴席上要用到的酒。

    魏亦清一開始沒把此事放在心上,直到知道那酒中含有解銀環蛇毒的解藥他才猛地意識到不對。回來之后又派人去買了一壇酒,結果既在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那酒中,果然沒有解銀環蛇毒的那味藥材。

    所以,所謂的恰好,只不過是太子精心設計的必然罷了。

    他垂下眼瞼,道:“殿下話中的意思,就是陛下如今顧忌魏家,再加上前些日子鄭家的事,怕是不會輕易接受咱們。”畢竟皇帝也是有脾氣的,想當初皇帝百般示好魏家依然是無動于衷,現在說要進入朝堂就要進入朝堂,那皇帝的臉還要不要了?

    成國公動作頓了頓,聽他繼續道:“殿下還說,有了宣國公府的前車之鑒,陛下不會再輕易任用任何一個大世家。”

    成國公輕笑一聲:“那他怎么說?”

    魏亦清想起馬車上那位年輕的太子同他說的話,眨了眨眼:“太子的意思是,與其效忠陛下,倒不如,效忠他。”

    成國公的動作瞬間僵在半空中,一動不動。魏亦清有些忐忑的看著他,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太子的話當然沒有這么直接,甚至就算單獨拉出來,也不會被人誤會。

    但魏亦清即使不是多么聰明,但也不傻,面對那種暗示,自然能夠明白。

    成國公良久沉默不語,魏亦清的腦袋上隱隱浸出了一層薄汗,目光忐忑的看著成國公,卻恰好成國公猛地抬頭,對上他那鋒利如劍的眸子。

    只聽他一字一頓道:“這么說,你是決心要摻和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