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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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如墨般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然后緩緩低下身,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我的公主……”他喃喃道。 謝令從一瞬間心都化了。 本在前歲七夕就在她手中的玉佩,兜兜轉轉半年有余,最終,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上。 謝令從燦爛一笑,恍若煙花盛開,耀眼至極。 …… 當天夜間,謝令從洗漱完畢后,懶洋洋的趴在塌子上,雙手握著那一本還未看完的話本兒,看得津津有味。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中衣,為最上等的絲綢所制,質地極其的輕盈貼身,此時那中衣正軟軟地地貼在她的嬌軀上,顯露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 那一頭垂及腰間的青絲此時卻是濕漉漉,被主人閑散地攏在一旁,猶有水珠順著滿頭青絲滑落在地。 最要人命的,就是那一雙精致小巧的玉足,在半空中晃來晃去,惹得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凝在其上。 今晨一進門,見到的就是這種活色生香的場景,他臉色一僵,一瞬間腳步微動,起了退縮的想法。 可無奈謝令從早就察覺到他的動靜,見他呆呆的站在門口不說話不由招了招手,半跪坐起身子,聲音嬌媚:“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來?” 隨著她的動作,那穿得本就不甚嚴實的中衣更是松垮了許多,露出了她胸前那一片雪白的肌膚,在燭火的照耀下更是添了一層緋意,讓人看了面紅耳赤。 今晨咽了口唾沫,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兩步,可對上謝令從干凈純粹毫無特殊意味的眸子,他心下又有些唾棄自己,無奈之下只得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謝令從身邊,只是卻不敢再如白日那般親近了。 謝令從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卻也沒再逗弄他,只怡然自得的翻著手中的書,原本還對這話本里的女主角太過愚蠢無腦而感覺有些無語,可現在看著,只感覺哪哪都是甜甜的,心想著,難怪女主角對那個書生一往情深,的確好甜呀~ 今晨在旁邊坐立不安,一邊克制著自己不要往她身上看,一邊又忍不住往她身上瞟,可看著她注意力完全放在哪本書上,心里又有些吃味兒不得勁,語氣也下意識有些酸溜溜的:“看什么呢,那么認真?” 謝令從仿佛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頭也沒抬道:“一個話本。” “很好看嗎?”今晨問。 “挺有意思的。”謝令從想了想,把故事大致內容同他說了說,回頭一看,卻見他薄唇微抿,眉目低垂,不復之前的溫潤之色。 謝令從眨眨眼,半撐起身子湊到他身邊:“怎么啦?” 今晨默默抬眸,語氣幽然:“這就是斂冬說的,你這幾日每夜不睡覺都要看的話本?” 謝令從縮了縮腦袋,敏感的察覺到有些不對,卻又不愿失了陣勢,梗著脖子道:“對、對啊!” 今晨神色如常,只伸出修長的手指將那本書抽了出來,隨意的翻了兩眼,又結合她剛才所說的,輕聲道:“這書生果真不是個男人。” 謝令從疑惑,怎么這話題轉移到書生身上了?她好奇道:“怎么說?” 今晨語氣淡淡:“他若當真喜愛小姐,合該自己搏出一番天地,再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哪能讓小姐放下一切跟他私奔,每日風餐露宿,亡命天涯?” 謝令從:“……” 謝令從也是這么想的,可聽著這話,總覺得有些不對。 今晨把書放到一旁,若無其事道:“由此可見,這書生也不是什么好人。” 謝令從瞇著眼,一把把書拿過來,仰著脖子道:“說這么多,你就是不想讓我看了?” 今晨無奈,只能哄道:“不是不讓公主看,只是現在時辰不早了,繼續看下去恐傷了眼睛。” “你也知道天晚了。”謝令從道:“那你又不陪我玩,還不讓我自己找樂子?”她目光灼灼地落在他身上。 今晨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好半天后,才默默地拿過那一本書,如珠玉般溫潤的聲音中盡是無奈:“別看了,我給你念。” 謝令從抿抿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腦袋扭到一旁,悶聲悶氣道:“念!” 今晨隨意翻了翻,依著記憶翻到剛才謝令從看的地方,正要開口念,可看到那上面的字后,卻是瞬間僵在了原地。 謝令從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他的聲音,好奇地轉過頭,就見到今晨一向清雅的面龐上此時面色通紅,拿著那書的手指緊緊地扣在書上,因著太用力,骨節處隱隱可見泛了白。 謝令從不明所以,嘟囔道:“念呀。”怎么還不念? 今晨深吸一口氣,勉強扯出一抹笑,好商好量道:“公主,這也不早了,不看了可好?” “為什么?”謝令從不解,“那書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你怕它作甚?”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趴在他的肩頭上,視線一轉,落在那本書上。 頃刻間,她身子一僵,耳根充血! “這這這——” 謝令從一下子跌回榻上,手忙腳亂,面色通紅,有些手無足措地看著今晨:“我我我,這這這……” 今晨苦笑:“可還要聽?” 謝令從縮在角落里,看著今晨那如水般溫柔的眼眸、挺翹的鼻子、以及棱角分明的下頜,最后又匆匆落到他精致的薄唇上;又想起剛剛話本里描述的內容,一時間臉頰guntang仿佛能冒熱氣,竟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悄聲道: “要、要?” 今晨臉色頓時一黑,謝令從見狀立刻縮了縮脖子,有賊心沒賊膽:“不不不,不要了不要了!” 今晨頓時哭笑不得,原本沒多少的怒氣此時也消散殆盡,看著她四處游移就是不敢看他的目光,心下好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你要是喜歡這些,我過些日子去尋一些過來,念給你聽可好?” 謝令從抿著唇,臉上的溫度慢慢消散,她低聲道:“我也不是多喜歡這種東西。”對上今晨詫異的目光,她猶帶著些水霧的目光定定地看著他,輕聲道:“可是,又沒人帶我出去玩,我一個人待在府里也無事可做……” 今晨瞬間失笑,了然地順著她的話問道:“那你想去哪兒玩?” 謝令從眼睛一亮,卻還裝作矜持道:“我想,讓你帶我去騎馬!” 今晨一怔。 謝令從很野,再加上料定了皇帝不會懲罰她,便經常出宮去玩,而今晨作為她的貼身侍衛通常都是隨她一起。回回出了宮,謝令從總是要騎一騎馬,雖說皇宮也有馬場,但終究場地有限,比不得在外面廣闊,可以讓馬兒自在的奔跑。 今晨眸子溫柔:“好,明天去騎馬,現在時間不早了,公主先歇下吧。” 謝令從達成所愿自是高興無比,聞言高高興興地點頭就要朝著床榻走去,正要起身,卻被今晨握住了手腕,謝令從心神一蕩,期待的看著他,卻見他神色間滿是無奈,動作輕柔地把她摁坐下去,然后出門,不知對斂冬說了什么,沒一會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塊手巾。 謝令從眨眨眼,就見今晨走到她身后,一手撩起她濕漉漉的長發,動作溫柔地為她擦拭了起來。 謝令從頓時愣在了原地。 她想要轉過頭看他,卻聽他道:“別動。” 她筆直地坐著,抿抿唇:“哦。” 夏日里天氣燥熱,謝令從喜歡讓人把窗戶開著。 此時的窗外,微風拂拂,吹散了遮住月亮的厚重云彩,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地,給庭院里的花草都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外衣。 謝令從出神地看著外面,忽地道:“今晨。” “嗯?” “你以后都要給我擦頭發。” 今晨輕笑著應道:“好。” 月明星稀,一派清和之景。 …… 翌日清晨 太陽欲升未升,但其所有的暖色如同墨汁浸入水中,給周遭的天空染上了一層暖色。 今晨打開房門,正要安排下人準備好去郊外賽馬的一應事宜,就見院子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斂春斂夏站在一旁,臉色難看;趙策持刀而立,神色肅穆。 只見那院子正中間,負手而立的,赫然便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長寧侯。 蕭琞自門聲響起之后就將注意放到了那里,誰知出來的竟是一個男人,他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兩人同樣的一襲白袍,只不過一人淡雅若風,青竹玉立;一人眸光陰鷙,身子半躬。 今晨神色溫雅,目光自他難言的地方一掃而過,道:“侯爺的傷,想來是大好了。” 蕭琞死死地盯著他,咬牙切齒道:“不勞今大人費心。” “侯爺誤會了,”今晨笑:“我只是在想,這手下調教的果然還是不夠,下手還是輕了些。”讓他不過幾日的時間就能站起身來。 趙策聞言,立刻抱拳跪下,請罪道:“是屬下的不是!” 蕭琞雙手緊握成拳,目光凌厲恨不得將他一片片凌遲。 清晨一大早,他的妻子房里,出現了一個男人! 這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今晨急著出門,見他待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由不動聲色地趕人:“侯爺來此,可是有什么事?” 蕭琞扯扯嘴角:“自是來接公主回府!” “公主不愿回去,侯爺且離開吧。”今晨眸光一沉。 蕭琞笑得嘲諷,哪怕身后的傷還未好全卻也不愿失了陣勢,他冷笑道:“敢問今大人是以何身份,在本侯面前說這話?” 今晨指尖微動,面上不動聲色:“長寧侯的名字,在下也是久仰了,”他頓了頓,笑得人畜無害:“本以為,侯爺該是個聰明人。” “聰明不聰明,本侯自己知道便可,就不勞今大人費心了。”蕭琞會嗆道。 “在下本不想關心,但——貪心不足蛇吞象,侯爺的胃口,似乎太大了點。”他溫聲言語,眉眼處好似有瀟瀟風雨,不起波瀾。 蕭琞:“今大人放心,本侯胃口足夠大,吃得下!” 今晨眸光微斂:“可有的,不該侯爺吃的,侯爺還是老實看著就好。否則,在下保不準不會讓侯爺把已經吃下去的,一道兒吐出來!” 蕭琞大怒:“你算個什么東西……”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道凌厲的女聲,抬眼一望,就見門戶大開,謝令從面色陰沉地站在門前,怒目而視: “一大清早就聽見有人在那亂吠,公主府的守衛是做什么的?誰讓你們放他進來的?” 旁邊的宮女太監頓時慌亂下跪,懇求饒命。 “還有你!”謝令從目光一轉,落到蕭琞身上,冰冷開口:“這是本宮的公主府不是你的長寧侯府,誰準你在這里耍威風磋磨本宮的人?” “上次的板子要是沒受夠,本宮不介意再賞你幾板子!” 被自己的妻子當著野男人的面如此責罵,蕭琞氣的渾身發抖,尤其是看見那個野男人還低眉順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里就更是氣不過,心潮起伏間,一個口血差點吐出來! 謝令從現在看見他就惡心,皺著眉吩咐道:“把他給本宮扔出去!” 蕭琞臉色一青,眼瞧著趙策快步上前就要抓住他的胳膊,他頓時一聲冷喝:“不必!” 他面帶不甘地看了謝令從一眼,咬牙切齒道:“本侯自己走!” 他一甩衣袖,動作利索的往前走了一步,卻忽地面色一僵,身后難言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他緊咬牙齒,維持著姿態,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離開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