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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翠萍以為曹子軒只是個毛頭小子。 她全程無視了他,專心拉著蘇妲己的手,講述近日來家里發生的一系列怪事。 打洞聲越來越響。 本來只有夜里響,現在白天聲音也頻頻不斷。 借著陳翠萍專心對蘇妲己說話的功夫,曹子軒四處兜看。 逛到陽臺時,他倏地停下了腳步。 他低下頭,看見一只慌張過路的老鼠。 他站的位置,恰好擋住了老鼠的去路。 老鼠駐足下來,抬頭仰望。 望見曹子軒的那刻,老鼠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 一口氣嚇得沒上來,它直挺挺地仰躺在了地上,露出了雪白柔嫩的肚皮。 別裝死! 曹子軒輕蔑地笑,對著地上挺尸的老鼠,狠踹了一腳。 老鼠滾到一邊,知道裝不下去了的它,連忙爬起來,跪倒在地,抖如篩糠地求曹子軒饒命。 到底怎么回事這家人得罪你們了 很多人說黃皮子記仇,其實老鼠和它們一樣,也都是群小心眼的貨色。 他們沒得罪我們啊 老鼠沒聽懂曹子軒的話。 它現在對曹子軒百依百順,但凡能保下一條性命,它什么都肯招。 那這戶人家的打洞聲 貓大爺也敢騙,隨手一拍,就能讓你永不翻身。 是這件事老鼠恍然大悟,為了節省搬家路程,我們決定從這戶人家的天花板上開條捷徑。最近冬天近了,為了趕工期,不得不白天也動工。 那你們就改道吧!曹子軒俯視老鼠,威嚴十足。 可是,老鼠愣住了,它沒想到曹子軒會管這事,我們都忙活大半年了。 不愿意,曹子軒冷笑,駭得老鼠直背脊發寒,不愿意的話,我就直接幫你改道去見西天佛祖! 頃刻間,各種利害,老鼠心里全衡量了清楚。 它二話不說,當即向曹子軒叩頭保證立刻改道離開。 這邊廂,曹子軒和老鼠談妥了條件。 那邊廂,蘇妲己又給了陳翠萍一沓黃符,讓她貼在屋子的東南角。 這是她唯一的辦法。 雖然屢試屢敗,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拿出來。 誰讓她實在沒別的招數呢! 從陳翠萍家出來后,蘇妲己無精打采。 這一次,指不定會有用! 曹子軒沒有告訴蘇妲己真相。 因為他覺得讓蘇妲己以為自己的黃符有用,或許更能讓她開心。 希望吧! 蘇妲己完全沒有信心。 她現在唯一期待的事,就是陳翠萍別問她要回先給的200塊錢。 回家的路上,天下起了雨。 淋得蘇妲己渾身濕透。 一進家門,她就沖進了浴室。 嘩嘩的熱水,從花灑中傾瀉而下。 氤氤氳氳的蒸汽,被昏黃的頂燈染上了黃暈。 沖了一遍熱水澡后,蘇妲己身心頓時舒暢了許多。 她圍著浴巾,用毛巾擦著頭發走出浴室。 心情大好的她,哼了幾句小曲。 款款回到臥室,蘇妲己忽的靜了聲。 因為太過震驚,她手上的動作停了,毛巾落在了地上。 你是誰 不用驚訝,還是我,曹子軒。 曹子軒輕笑道。 此時此刻,他頭戴綸巾、身著儒服,道地的書生打扮。 不光這樣,他的相貌也變了個樣。 與白天的青春朝氣不同,換了裝扮的他俊逸儒雅,帶著nongnong的書卷氣。 直立床前,曹子軒淡淡一笑,別有意味地說道:今天,我們可以換一種風格。 第116章 成了書生的曹子軒, 吻蘇妲己時, 不像前夜那樣激情狂野。 好似要維持風度一般,他蜻蜓點水地吻她的嘴角。 在蘇妲己環勾住他的脖頸時,他再深吻下去。 這一吻,纏綿繾綣,綿綿長長得仿佛永無止境。 驀地,意猶未盡的蘇妲己睜了眼。 對上了曹子軒那雙清朗如一泓泉水的雙目,她壞笑道:真想立刻扒了你這身衣服。 你不喜歡 歷朝的儒服中,曹子軒特意選了最顯頎長身材、亦能突出他偏偏的風度的一件。 我喜歡。 不自覺地,蘇妲己的手,撫上曹子軒的頸項、臉頰。 她的呼吸, 有些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就是因為喜歡,蘇妲己嬌聲地說, 才要享受脫它下來的過程。 話音一落,蘇妲己狠狠地推曹子軒上床。 壓曹子軒在身下, 這一次,換蘇妲己吻他。 先吻他的唇, 再是他的臉頰、頸項 一點一點,撩撥著他,讓他不能自己。 曹子軒昂起了頭,鳳眼迷離, 不時地緊咬下唇。 解下腰封, 松開長衣, 吻著曹子軒的同時,蘇妲己一層層地敞開了他身上的儒服。 驀地,低沉的粗喘終于壓抑到了極致,曹子軒摟住蘇妲己的腰,翻身在上。 窗外猛地一股秋風吹來,戴在曹子軒頭上的綸巾帶子,舞上了半空。 來不及脫下長袍,曹子軒任它敞著,急切地以自己的節奏吻蘇妲己。 前奏里的撩撥,誘出了他全部的激情。 在蘇妲己的眼里,敞披著長袍的曹子軒,露出了小麥色緊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沒有絲毫贅rou,充滿了陽剛的線條。 這樣的線條,與他書生的打扮,形成了反差,她不覺得突兀,倒是更覺得別樣的性感。 尤其是曹子軒那好看極了的鎖骨,在她眼前起伏晃動時,她總不免將視線停在那時開時合的青色袍衣上。 敞開了,健碩的身材若隱若現,情/欲呼之欲出。 合上了,不過是文質彬彬的書生,溫文儒雅。 她輕撫他俊俏的臉,直挺的鼻子,以及正情不自禁地沉聲低吟的嘴。 想來,從這樣的一張嘴里,竟也會是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皎潔的月光,攀上了窗沿。 脆弱不堪的床板,吱呀呀的噪聲越來越響,隨著頻率地加快,終于有一個最為細薄的木板不堪承受,斷裂了。 床墊頓時塌陷了一半。 曹子軒聽見了怪響,但無暇顧及。 蘇妲己晃了神,對旁的所有事情,全然不知。 床板受力繼續加重。 終于,木板又斷裂了兩根。 整個床都淪陷了。 蘇妲己和曹子軒也跟著一起陷了進去。 他們四目對視。 不約而同的,他們決定破罐子破摔。 為了對得起犧牲了的床板,他們一徑到底地做了下去。 月光終究隱回了云里,橙紅的太陽取而代之,透過窗戶,照第一縷陽光,直落在蘇妲己和曹子軒身上。 他們相擁而睡。